入手處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那金色果實的半點影子?
“難道這果實被我壓扁後轉而被‘風嘯’吸收了?”王烈疑惑道。
其實當時王烈沒有貿然地吃下這顆果實是對的,這顆果實叫做--龍鱗果,十年得果,十年成熟。野獸食之開靈竅得進化,兇獸食之有一定機率升階(兇獸的階位會在後面交待)。龍鱗果傳聞乃真龍的口涎滴落在任意長有果實的植物上轉變而來,而這具體出處已經無從考證了,或許只是道聽途說。這真龍口涎傳聞有腐蝕性的劇毒,人食之內臟即腐化而死,端是殺人於無形。而這龍鱗果的效用差不多,也是具有腐蝕性劇毒的果實。
而那雙鉤獸之所以如此在意這顆龍鱗果就是因爲其所帶的腐蝕性劇毒,這毒可以由它吸收轉而凝聚到自己的尾鉤上,甚至用多餘的劇毒爲自己衝出第三條鉤尾,當其成功時就進階成三尾獸,本身蠍尾所帶毒性完全內斂,蠍尾轉化爲普通的三條鞭尾,待對敵之時再在出其不意地放出鉤尾。
所以只有極少數身懷劇毒的兇獸和野獸吃了這龍鱗果纔有作用,當龍鱗果在完全成熟一日後無人吃食,果實會連同枯萎的枝幹一起落向地面,選擇最近的植物將所有精華注入有待形成另一顆龍鱗果,以此輪迴。
而王烈採摘之時果實已經完全成熟,劇毒被包裹在了金色的果皮內,龍鱗果融入弓身讓“風嘯”多了些奇異的功能,部分劇毒也融入到了那金線蟒蛇筋裡,金線蟒含有一點點的毒性,其蛇筋自然引起了果實內劇毒的反應。而這龍鱗果雖然融入了同爲植物樹木的“鐵木樹”弓身中,但估計今天再不會有重新長出的時候了。
王烈看着已經變成暗金色的“風嘯”,心裡一陣喜悅,雖然那果實不見了,但對自己沒什麼損失,反倒自己手裡的弓產生了這樣的變化,看着就應該比以前要更強。
王烈高興得一下就跳了起來:“哎喲,痛死我了!”
原來王烈一蹦居然一下子撞到了洞穴的頂部,看剛纔輕鬆的樣子,儼然內力進入了另一個境界。他趕緊盤膝坐下默默地運行起體內的“風靈勁”,細細的感受着,原本猶如溪流的內力變得像一條小河,比以前深厚了數倍。
“內力也到了第五層了,哈哈哈,內力到了第五層了。”今天接連兩件事都讓王烈的內心興奮不起,內力提升到第五層意味着他進入到了上乘境界,再面對兇獸時就沒有那麼狼狽了。
感受着體內的內力滾滾不息,王烈暫時地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弓又一動不動了。
“‘風嘯’變成這樣還能像以前那樣順手嗎?”其實王烈的心情十分忐忑,剛纔雖然揣測覺得“風嘯”也應該有了某些好的變化,但如果那果實對“風嘯”造成的變化不良的話,那好不容易做的一把趁手的弓又要毀了。一想到當時做弓的那個過程,王烈不禁一陣暈眩:“不行不行,我得仔細看看。”
但翻過去覆過來看不出一點頭緒“算了,我先試一試。”王烈一見自己除了外觀的不同,找不到自己武器的變化,索性準備實驗起來。
左手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弓,入手還是那麼踏實,木材獨有的紋路讓他感覺手中一陣舒適。“好像重了一些...”弓一入手王烈就發現了不同,接着他的右手又向弓弦拉去,由於害怕弓弦產生了不利的變化,這一拉王烈只用了兩分力。
“咦?”王烈這一拉居然沒有拉動弓弦,暗暗又加了三分力,緊繃的弓弦終於被拉開了一些,但拉到半月就拉不動了。“看來弓弦也變得更結實了。”這時王烈也發現弓弦與弓身間沒有了銜接的痕跡,就像是長在弓身上的。“估計得全力一拉才能完全拉開‘風嘯’了,如果用上內力,用五分力就能拉開。”實驗到這裡王烈是打自內心的高興,弓弦拉力的增加意味着自己可以在更遠的地方放箭,這樣自己的安全也能更多一分保障。
實驗到了這裡,王烈也覺得差不多了,左手慢慢的垂了下來,右手突然一鬆,弓弦間突然閃爍了一個光芒,地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約一指深的小洞。
王烈盯着地上突然出現的小洞是目瞪口呆,又經過了反覆的研究他才發現,這樣的攻擊每用一次,弓弦上的金點就會少上一顆,金點的數目大概只有數十顆,但金點的消耗並不會導致弓弦拉力的改變,而當弓上搭着箭矢射出,是不會出現這種洞穿效果的。
“看來又多了一殺手鐗,只不過有次數限制的。不過也好,多了招出奇制勝的招數,就叫這招爲‘毒蛇釘刺’吧。”王烈高興地道。
“在這裡這麼久都沒有等到爹,我的內力也到了第五層,應該也有一絲自保之力了,下山吧。”對於父親的思念無時無刻不在催促着他,事到如今他認爲已經到了下山的時候,只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山裡的哪裡,往哪裡能夠出這片森林。
在心裡稍稍糾結了沒多久王烈就不再糾結了:“認定一個方向的走,一定能走出這片大山的。”
打定了主意的王烈不再猶豫,簡單的收拾了下洞穴裡要帶上的東西也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他呆了十三年的地方。這個十三歲的少年,就這麼義無反顧地走上尋找父親的路途。
......
啪!茂密的叢林中,一支箭矢快速地從林中射出,將一隻正在地上覓食豺釘死在地上。仔細一看那箭矢的箭頭非常奇特,就像一顆野獸的獠牙一般,只不過更尖銳,更細長。這時從林中跳出一約摸有十六七歲的一身獸皮的少年,這少年正是已經在森林中穿行了三年有餘的王烈。
“這豺雖然小了些,但應該夠今天中午這一頓了。”王烈一邊想着一邊就拎起地上的屍體就又往前面走去,如果他剛纔沒聽錯的話,前面有一條小溪流,正好可以打理一下手中的豺的屍體。
已然十六歲左右的王烈長到了五尺六寸左右,原本還有些顯圓的臉也漸漸長出了一些細微的棱角,因爲一直行進在森林當中,讓他本還沒有長鬍子的臉上冒出了一些胡茬,頭髮也長到了肩部。
這三年多王烈是白天趕路,夜晚休息,身上的獸皮也換過好幾次了。特別是腳上做的獸皮靴,都不知道用來時路途上的野獸皮換過多少雙了,後來王烈嫌麻煩索性光腳行走在林中,雖然這種做法方便了,但最開始也着實讓他的腳受了好幾次傷,但受的傷多了,腳上就長出一層厚厚的繭,行走在森林中就毫無問題了。
拎着這隻豺的屍體來到了他判斷的那條小溪邊,右手抓在這豺身上的箭矢一拔,又帶起屍體上的一蓬鮮血,將箭頭在水中晃盪了兩下又插進了箭筒裡,王烈蹲下身體開始清洗起豺的屍體來。
不一會豺的屍體就被他清理了出來,所有的內臟都被他拋掉了,只留下了豺的肉,將肉丟在了地上,王烈就從旁邊的枯樹上折下許多枯枝,將火生起來以後用了另一根粗壯的木棍,串起豺的屍體就烤了起來。
不一會這烤豺就已經金黃流油了,王烈身上並沒有任何的調料,眼見這豺肉已經烤熟,拿在嘴邊就開始啃食了起來,也不怕肉上帶來的高溫。吃完的王烈剛將火苗滅掉,就聽見自己前方較遠處的突然傳出了一些聲音,聽到這聲音的王烈幾個閃身就爬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樹之上,躲進了茂密的樹葉間,從下面看根本就不能發現這樹上還有一個人。
躲在樹上的王烈下意識的斂息起來改用了內呼吸,這是王烈在這幾年新探索出來的只用內力控制毛孔呼吸的辦法,這樣能讓自己暫時變成一種“假死”的狀態,減少被兇獸發現的機率。沒有一個老師,王烈只能自己在實戰中發現和學習新的技能。
做完這一切的王烈又靜等了許久,自己開始燒火的地方的灌木叢開始被一點點的分開,他慢慢的弓起了身體,左手拿着的“風嘯”也輕輕地搭上了一根箭矢,就像準備狩獵的野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