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了,雲飛揚現在有點沮喪。他的傷勢一直就停留在原來的那個階段。現在他的武氣非常的低,只有人階高級的水平。只是現在他乾着急也沒有辦法。
安綵帶着一個小包裹又來了,還從懷裡掏出了幾個小的瓶瓶罐罐。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些紅紅綠綠的東西往雲飛揚的臉上抹。雲飛揚不解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安彩一邊細心的給雲飛揚的臉上塗抹着,一邊說道:“現在重點抓的就是男人,而且還是受傷的男人。所以你要想出去,就的變成了一個女人才能出去。今天晚上宮裡面有一些傷重不治的宮女要運出宮去,正好我就是負責押運的人,你就跟着混出去。”
雲飛揚說道:“這也不行呀,我這一說話不就露餡了嗎?”
安彩說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安彩本來就是一個舞女,化妝這樣的事情是輕車熟路的。很快雲飛揚就變成了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在穿上一件染有了血跡的白色衣裙。一具女屍就出現了。雲飛揚對着自己的這樣一個裝扮苦笑了一下,只得安靜的坐下來靜等天黑。
看着離天黑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兩個人就開始閒聊起來。雲飛揚說道:“安彩姑娘,我看你人長得漂亮,又是能歌善舞的,還會武藝。不再部落裡面帶着,怎麼會跑到這皇宮裡面來當一個宮女呀?”
安彩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來是安西部落的族長的女兒。我們部落生活在一片大草原上。這個安西草原坐落在英系帝國和武安帝國之間,那裡水草豐美,盛產駿馬。我們本來生活的很富足。但是英西帝國和武安帝國的人都垂涎於我們的駿馬。因爲馬匹是騎兵最重要的裝備,是各個國家都非常需要的東西。一直以來,他們都在不斷的蠶食我們的草原。他們人數衆多,我們無力反抗。沒有辦法,我們安西族只能選擇向他們屈服。我就是被我父親當作了秀女選進宮的。”
雲飛揚憤憤的說道:“你父親也太狠心了。作爲男人不知道反抗,反而靠着出賣女兒來換取苟延殘喘。”
安彩神色黯淡的說道:“其實這也不怪他,他也是沒有辦法。不這樣的話,我們安西部落將會完全的失去我們的草原。”
雲飛揚也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你怎麼有變成一個宮女了?”
安彩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們那波秀女被選進宮以後,皇后就來看了我們這些秀女。然後我就被挑了出來。因爲我會跳舞,所以就被調到了了舞女隊裡面。皇后還專門的下了命令。以後我跳舞的時候不許露臉,只能帶着面紗。”
雲飛揚笑着說道:“這很簡單呀。你長得這麼的漂亮,那個皇后害怕皇帝看到你以後就喜歡上了你,從而威脅到她的地位,所以她纔會把你變成宮女,然後讓你帶着面紗跳舞。”
安彩撇着嘴說道:“那我還要感謝她了,我纔不稀罕當什麼皇帝的女人呢。”
雲飛揚說道:“既然你不喜歡這裡的生活,那待會我們就一齊走吧。”
安彩的眼睛亮了起來,然後又神色黯淡的說道:“不行。”
“爲什麼呀?”雲飛揚不解的問道。
安彩說道:“現在是混亂的時期,他們有可能不知道我逃走了。但是等到局勢穩定下來以後,他們就會發現我跑了。那個時候他們就有理由找我們安西部落開戰了。”
雲飛揚看着這個爲了部落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女孩,心中涌起了萬丈的豪情說道:“安彩姑娘,你知道我是誰嗎?”
安彩搖着頭說道:“我只知道你是一個外國的身份很高的人。”
雲飛揚說道:“我叫雲飛揚,我是南方法斯特的人。你跟你保證,不出三個月,我的大軍一定把這個武安國給滅了。到時候你們部落就再也不受武安國的欺負了。你也就不用在這裡當什麼舞女了。”
安彩猶豫着說道:“武安帝國那麼強大,你真的能在三個月裡面把它給滅了?”
雲飛揚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證明,如果你信得過我這個人的話,就跟着我一起走吧,我會讓你恢復自由的。”
安彩沉默了半晌,然後看着雲飛揚重重的點點頭說道:“你是一個好人,我相信你。”
傍晚的時候,一身女裝打扮的雲飛揚悄悄的跟着安彩爬出了地下室。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地上室的上面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庫房,這個地方鬼都不回來,難怪雲飛揚在這裡躲了幾天也沒有人發現。
安彩一個人悄悄的出去了。很快外面就傳來了轟轟的聲音,一個車隊駛了過來。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安彩的聲音:“各位大哥都辛苦了,我們在這裡停一下吧。那邊就是膳房了,我已經讓姐妹們準備了一點點心給各位,代價吃了點心再走吧。”
外面立刻就傳來了幾個人“謝謝”的聲音。雲飛揚從窗戶看出去,外面停着幾輛牛車。牛車上簡單的蓋着幾張破涼蓆,下面露出了幾雙女人的腳。趕車的幾個車伕正在安彩的帶領下往旁邊的一個院子走去。
雲飛揚閃身就跑了出來,然後掀開席子,擠進了那些宮女的屍體中就躺了下去,然後又將席子蓋好。不久那些車伕就回來了,然後馬車就開始轟轟的前進起來。
雲飛揚躺在屍體堆裡面,這裡面的滋味可是不好受。一個雙眼大睜的屍體正好就對着他,看着他心裡直發毛。他只好緊閉着眼睛。
牛車七拐八拐以後,又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是幹什麼的?全部停下來檢查。”
安彩說道:“各位軍爺,我是這裡面的宮女,這是我出皇城的腰牌。這幾天不少的宮女因爲傷勢太重去世了,我們是把這些人拿出去掩埋的。”
先前的那個聲音說道:“把這些牛車就給我檢查一下。那幾個車伕都過來,你們幾個去看看,那些車伕的身上有傷口沒有。不能讓那個雲飛揚混在這裡跑了。”
雲飛揚就感到身上的席子被掀開了。然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的個天呀,這些人死的好恐怖。”然後席子就迅速的被蓋上了。
然後又一個聲音響起:“這個女的腳好大。”啪的一聲,一把劍就拍在了雲飛揚裸露在外面的一雙大腳。那張席子完全蓋不住雲飛揚高大的身材。他躺下去的時候都是故意的蜷縮着身子睡下去的,免得太過顯眼了。
“沒問題了,都是些宮女。”那個負責檢查的士兵喊道。這也難怪他,總不能讓他在這個死人堆裡面逐一的檢查這些橫七豎八疊壓在一起的屍體吧。
牛車又開始隆隆的上路了。雲飛揚鬆了一口,也不知道走了多長的一段時間,牛車又停了下來。幾個車伕下來合力把牛車的車板一掀,雲飛揚就和車上的幾具屍體一起滾進了事先挖好的一個大坑。
雲飛揚是動也不敢動,然後就感到有泥土不斷的滾落到自己的身上。他馬上就開始運行起自己殘存的武氣,空氣就開始最大限度的進入到他的肺裡面。
雲飛揚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呼吸還開始變得極其的困難起來。這時候安彩發話到:“各位大哥,差不多了。反正也沒有檢查的。做個樣子就行了。”
那個幾個車伕巴不得偷點懶,也就停住了填塗,牛車就又隆隆的回去了。
雲飛揚終於艱難的爬了起來。他大口的喘着粗氣,差點被憋死在裡面。他所在的地方是在一處小山上面,四周還有不少新添的土堆。雲飛揚沒有等多久,黑暗中就傳來了腳步聲,安彩的身子就出現了。
安彩急匆匆的說道:“我把那些車伕都打發走了。這裡有一身衣服,你趕緊穿上,然後我們就離開這裡。”
雲飛揚接過衣服一看就傻了眼,手裡的依舊是一套衣裙。他說道:“你怎麼還要我穿女人的衣服?”
安彩說道:“我們只不是出了皇城而已,我們現在還在彩雲城裡面。現在到處都在嚴查身上受了傷的男人。你出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的,只能先裝成女的。”
雲飛揚只得又穿上了衣裙,他的身子有點高大,只得故意的彎腰駝背,裝作是一個駝背的女人,這才稍微的掩飾了一下他的身高。安彩又簡單的給他花了一個妝,這纔開始往山下走去。
天亮的時候,雲飛揚和安彩住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客棧。雲飛揚說道:“安彩姑娘,你先到清心園那邊去打探一趟,看看原來住在裡面的那些法斯特使團的人怎麼樣了?”
安彩很快就出去了。雲飛揚也大搖大擺的走到客棧的大廳裡面,點了兩個小菜來填飽肚子。飯廳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人用飯。這兩天彩雲城裡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都是在低聲的議論着。雲飛揚就仔細的聽着。很快他就明白了現在的局勢。
段鵬飛已經正式的登基了,而宏親王也以私自和法斯特和談,出賣武安帝國利益的叛逆罪給處死了。現在正在全程的搜捕那個法斯特的使者。雲飛揚聽到宏親王的罪名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段鵬飛是鐵了心的要與法斯特爲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