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伊路迷一路扛至天空競技場的房間時,小杰和奇訝已經收拾了東西離開,西索大概還在競技場上與某位不知死活的人鬧騰得歡。
至於他們,她眼睛溜溜地轉了兩圈後,看一眼收拾東西的伊路迷――按這種情況來說,他們應該也是馬上要離開天空競技場,問題是,他們要去哪?
結果一思考起這個問題,竟然一路給他思考到了揍敵客家的黃泉之門前,她用力地眨了眨眼,再用力地眨眨眼。
不會吧,繞了一圈,她又回到這個地方?伊路迷該不會是又要將她帶回去吧?她定定地看了伊路迷好一會,才問,“伊路迷少爺?”
“呃?”伊路迷頓下放在黃泉之門上的手,看她。
“那個,伊路迷少爺,你要回揍敵客?”她好小心地問,其實她想問,他是要帶着她一起麼?如果是的話,揍敵客家會白養一隻米蟲?她對這點十分懷疑。
一想起席巴那隻狐狸算計的神情,她就,一口氣壓在胸口提不上來,她討厭被人用算計的眼光看啦。
“嗯。”伊路迷點頭,怕她不明白似地又補上一句,“你跟我一起回去。”
“啊?”她突然垮下臉。
“不願意?”伊路迷說着,抿了抿嘴,眉心擰成一個結。
“沒有,沒有。”她連忙揮手否認,她哪敢說不願意,她明明歡喜得半死,只是非常不爽席巴算計的眼神罷了。
那個人的眼神,好像要騙光她的寶石一樣。
“那走吧。”伊路迷一面推開黃泉之門,一面朝她伸出手。
“嗯。”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握住那隻大掌。
揍敵客家的席巴居然擺出三堂會審的模樣,悠閒地坐着着看他們兩,一臉笑意,笑得她寒毛直豎,牙齒差點沒直接打起架來。
只能緊緊地抓着伊路迷的手來緩解心中的緊張感,誰知道揍敵客家族排出這種陣勢是想要幹嘛。
“小喜。”席巴滿臉笑意地看了二人相握的手,道。
“啊?”突然被點名,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能半張着嘴等候席巴的下文。
“你看起來挺健康的。”席巴笑道。
她白他一眼沒回話,這人是在咒她嗎?她不健康難道要丟半條命不成?
“嗯,被西索的撲克牌打中。”伊路迷接口道。
“哦?”席巴環視了她一眼,發現她肩上的傷,玩味地莞爾一笑,“被西索的牌打中,居然只是輕傷?”
“喂,你什麼意思。”她終於沒能忍住胸口的抑鬱,這人真的是在咒她,什麼叫居然只是輕作,難道她要斷個手臂,少個腿地才行嘛,哼。
這隻臭狐狸。
“字面上的意思。”席巴笑笑。
她壓着胸口的悶氣和想衝上去扁席巴的衝動,撇撇嘴,甩頭不理他。
“小喜,記得我之前的提意不?”席巴倒也不介意她的表情,看了一旁的伊路迷一眼,輕道。
“什麼提意?”她轉頭看席巴,怔怔地問。腦子迅速地轉了幾圈,然後緩緩地吸氣,他該不會是說……
“看來不用我提醒了。”席巴笑道。
她看着自己被伊路迷握着的手,皺了眉,――她又沒惹到他,伊路迷幹嘛那麼用勁地握她的手,再使點力,手就要廢了啦。
她掙扎了下,卻徒勞,嘆了口氣,就隨他去了,痛就痛吧,反正她最近是流年不利。
伊路迷緊抿繃着臉,動了動脣,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只是將她拉近自己身邊。
“你到底想怎樣啦。”她不停地翻白眼,這隻狐狸的笑看起來真磣她的眼,真的很想――一拳揍飛他。
可惜,她沒那膽也沒那能力,唉。
她皺着眉忍住手上傳來的生生疼痛,伊路迷居然又下了些力道,再這麼下去她的手都要斷了。
“考慮我的提意看看?”席巴悠閒道。
“好啦好啦。”她看了一眼伊路迷,然後點頭,然手上突然傳來的力道讓她痛叫出聲,集中心志默唸幾次退開,竟真的就從伊路迷手中淡了出來,她立刻退了一小步。
伊路迷看着空掉的手,臉色沉了下來。
席巴玩味地看着二人的一舉一動,低低地笑着。
她瞄了一眼伊路迷,他的臉居然是黑的……這下完了,她完了!
“呵呵,累了吧,去休息吧。”席巴笑着揮了揮手。
她白席巴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伊路迷,伸出手握住他的,發現他沒有任何動作後,才眉開眼笑地扯着他離開。
那隻可惡的狐狸臉,她實在不想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