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澤拉

愛德華上次來到德萊尼人的主城埃索達還是在上次穿越過來的時候,那時由於在穿越過程之中遇到了虛空風暴,還意外將米爾豪斯這個傢伙給契約了進來。

現在再次來到埃索達,這艘德萊尼人的飛船已經變得滿目瘡痍,到處都是大地裂變時期留下的可怕傷痕,以及軍團入侵時候的邪能腐蝕。

“如你所見,愛德華,埃索達已經失去了再次修復的可能。”維倫在前方領路,轉頭對愛德華道,“她爲我們德萊尼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傷痕已經進入了她的核心,摧毀了她再次飛翔的能力。”

“所以,你現在就讓她這樣靜靜地躺着,作爲你懦弱表現的象徵?”伊利丹對維倫很沒有好感,譏笑道,“啊,對了,同時還能作爲你們最後的家園。”

“你想說什麼?伊利丹。當薩格拉斯率領燃燒軍團入侵阿古斯的時候,面對我兩個好友的背叛,我要像你那樣不顧一切地抗爭?”維倫反脣相譏道,“看看你的抗爭給你的人民帶來了什麼吧。”

“至少我不會像你這樣,猶如失去了家園的流浪狗一般,口中狂吠着什麼正義,從而得到所有人的幫助。”

維倫被伊利丹氣得鬍子直抖,但一時之間卻反駁不了什麼。

“好了,伊利丹,我需要警告你,別再拿自己的理念置評別人的做法。”愛德華喝止道,“那樣做只會讓更多的人對你產生厭惡。”

“我說過,如果我在乎別人的看法,我就不是伊利丹·怒風。”伊利丹笑道,“而且一直以來,拿自己的理念置評別人的做法,那不是你嗎?聖光先驅者愛德華·李。”

“從我們在外域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在給我灌輸什麼正義。在你的眼中,當時的我就是一個邪惡的存在,你恨不得將我消滅,以挽回外域糜爛的局勢。”

“但是現在呢?從奎爾丹納斯島的戰役開始,一直到我再次復活,你對伊利達雷的態度就說明了你當時的決策是錯誤的。”

“事實證明,使用惡魔力量的惡魔獵手,也同樣可以成爲你對付敵人的盟友。這也是你們獵魔者聖光所能夠容忍的嗎?”

伊利丹的語氣十分具有嘲諷性,也十分精準地命中了愛德華一直以來標榜的正義的缺憾。

“我可以告訴你,伊利丹,你錯了。”愛德華嘆了口氣,反駁道,“當初在外域的時候,我承認因爲海莉的原因而將你列入了敵人的陣營。但你不能否認,我在和你決鬥的時候,我留手了。”

伊利丹罕見地沉默了下來,默認了這個事實。

“正是因爲我親眼看到了你的兩面性,纔沒有將你消滅,而不是你說的那樣。”愛德華平靜地道,“使用何種力量,和人無關,我只看使用者的品行。”

“但不可否認的是,使用惡魔力量更容易腐蝕人的品行這一鐵則。”

“你想利用我的聖光審判來自我救贖你自己這一事實,不就說明了你心中的罪惡感嗎?”

“愛德華說得沒錯。”弗丁也湊趣道,“使用的力量即使再聖潔,信念不穩也同樣容易受到腐蝕,大主教本尼迪塔斯就是最好的證明。反過來也是如此,看看曾經的天災軍團,現在的黑鋒騎士團吧,現在的諾森德在他們的治理下,已經恢復了和平。”

“維倫先知領導的德萊尼人雖然是外人,但我們不能否認他們爲艾澤拉斯所作出的貢獻,現在他們已經融入了艾澤拉斯,成了我們的一員。”

“同伴有了困難,我們理應提供幫助,更何況燃燒軍團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嗤!一羣以聖光爲伍的傢伙,我不屑與你們爭辯。”伊利丹嗤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行人來到了埃索達的核心部位,看到了早就等在這裡的圖拉揚和奧蕾莉亞,另外還有一個巨大的金色納魯。

愛德華見過很多納魯,埃索達的動力核心也是一個納魯,但眼前這一個顯然不是,而是一個比他所見過的納魯都要強大的全新納魯。

圖拉揚用晚輩的理解對着愛德華和維倫行禮,而奧蕾莉亞則看了愛德華一眼就繼續將目光定在了這個納魯身上。

“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澤拉,艾露恩創造的最初的納魯,也是聖光之母。”維倫用興奮的語氣道,“卡德加在破碎羣島海域找到了從空中隕落的澤拉,在最近一段時間的治癒之後,澤拉已經慢慢地恢復過來,她給我們帶來了聖光軍團的消息。”

“讓我們振奮的是,在艾澤拉斯之外,存在着一支一直以來都在對抗着燃燒軍團的聖光軍團,現在他們正在阿古斯星球活動。”

相較於其他的震驚,愛德華則對維倫透露出來的兩個詞彙感興趣:艾露恩和創造。

在艾澤拉斯上行走多年,愛德華知道艾露恩是真實存在的,如果這位月之女神真的能夠創造納魯這樣的存在,那麼這位的戰階就一定是真神——只有真神才能夠創造出納魯這樣的強大存在,愛德華的生命法力只能創造出普通人。

但是讓愛德華疑惑的,也是這一點。如果艾澤拉斯位面之中真的有真神存在的話,爲什麼位面核心是薩格拉斯,而不是艾露恩?如果他吞噬了艾澤拉斯世界,艾露恩又會是什麼反應?

愛德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伊利丹陷入了呆滯狀態,澤拉同其他的納魯一樣,不會發聲說話,卻能夠用心靈溝通,伊利丹顯然被澤拉所說的事情驚道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和的女聲出現在了愛德華的腦海,她想要用她的力量將愛德華的視界轉移到它的意識中去的時候,卻遭到了愛德華強大靈魂的被動抵制。

“果然是一位擁有強大靈魂的聖光持有者。”這個女聲顯然是澤拉的,“你還是第一位能夠抵制我靈魂力量的凡人,外來者愛德華·李。”

愛德華並沒有答話,而是沉默以對,想要聽聽這位聖光之母想說什麼。

然而澤拉的第一句話,就讓愛德華皺起了眉頭:“伊利丹是命運選定的光與暗之子,感謝你幫助復活了他,我希望你能夠用我即將賜予你的聖光的力量輔助他,成就徹底消滅邪惡燃燒軍團的偉大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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