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法貢森林

在聖盔谷劍拔弩張的時候,艾辛格東部的法貢森林之中,有一支由人類、精靈和矮人組成的隊伍正在穿越森林向着西方急行軍。

這支隊伍爲首的,是一名十分高大的人類和一名精靈。

“這是一片禁忌的森林,在很久以前,這裡曾經是和我們蘿斯洛裡安相連的。”精靈有時在佈滿亂石和樹枝的林地之中敏捷前行,有時需要地停下來等候那位高大人類。

“我不想知道這片森林的歷史,哈爾迪爾。”高大人類身披重甲,肌肉虯結,臉上長滿了銀白的鬍鬚。他幾乎沒有躲避林間樹枝,而是直接衝撞而過,“我只想快點穿過這片該死的樹林。”

“好吧,你或許對這片森林的歷史不敢興趣,但有一點你必須知道,比翁。”哈爾迪爾看着笨重的比翁道,“在這裡,你永遠不要說森林的壞話。”

“爲什麼不能說?”比翁道,“我們披皮人雖然喜歡和樹木爲伍,但卻並不擅長穿越這種茂密樹林,這會讓我們損失很多皮毛。”

哈爾迪爾沒有回答,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勾住比翁重甲護肩的枝條。

比翁向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

“噢,該死,這是什麼東西!”比翁嚇得了一跳,習慣性地激發了聖光,並向後跳了一步。當他看清楚自己眼前的事物的時候,披皮人首領發出了驚呼,“我看到了一棵樹,一棵長着眼睛的樹!”

“他們不是樹,而是牧樹人。”哈爾迪爾被比翁的樣子逗笑了,“我們黃金森林當中也有牧樹人,他們從很久以前開始,都是我們精靈的朋友。”

“你好,我的朋友,我們是來自蘿斯洛裡安的精靈和來自獵魔者要塞的聖騎士,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帶我們去找你們的首領,我們有十分緊急的事情要和他商談。”

這棵牧樹人顯然還不能說話,他站起來的高度只有一個半比翁的高度。但是正如哈爾迪爾所說的那樣,牧樹人對待精靈是十分友好的。

有了這棵牧樹人的帶路,獵魔者和精靈們在森林當中的行軍速度大大地提升了。牧樹人能夠請求樹木,讓開他們的枝葉,讓他們不再阻擋隊伍的前進。

當天的傍晚,比翁和哈爾迪爾在法貢森林的西部、艾辛格的東部邊緣樹林裡,見到了最高大的一棵牧樹人,以及……兩個霍比特人。

“真高興在這裡見到你們。”哈爾迪爾在蘿斯洛裡安的時候見過這兩個霍比特人,“我記得你叫梅里,而你是其中最調皮的一個,叫皮聘?”

“你們是誰?爲什麼打擾我們!”那棵最高大的樹人對於被打擾十分不滿,慢吞吞地說道。

“他們是精靈,蘿斯洛裡安的精靈,這位叫哈爾迪爾,而凱蘭崔爾女士是他們的女王。”梅里和皮聘也很高興見到哈爾迪爾,從這棵名叫樹胡的牧樹人頭上一溜煙地爬了下來。

“噢!那個精靈女王的手下,我認識她。”樹胡立刻高興地笑了起來,“我去過蘿斯洛裡安,那裡曾經和法貢森林是一體的。”

“那麼這人類又是誰?還有外面那麼多的人類、矮人、精靈又是怎麼回事?”

“我叫比翁,是獵魔者騎士團的前鋒營統帥。”比翁一直都用吃驚的眼神看着樹胡,“我並不是人類,而是披皮人。”

“披皮人!現在居然還有披皮人存活着!”樹胡吃驚地問道。

“你就是比翁!我聽比爾博先生說起過很多次,你是五軍之戰中的英雄。”梅里也吃驚道。

“比爾博?噢,我想起來了,他和你們一樣,都這麼矮小,而且還有一雙大腳。”比翁一想起比爾博,古板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笑容。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披皮人。”樹胡插口道,“如果你真的是披皮人,證明給我看。”

“不但我是……”比翁吼叫了一聲,身軀立刻化成了一頭巨大的狗熊,“而且在我身後還有很多披皮人。”

“我們這次來,是爲了進攻艾辛格!”狗熊口吐人言道,“我們的指揮官閣下已經在南方和半獸人開戰了,我們需要儘快摧毀艾辛格的半獸人巢穴和墮落的白袍巫師薩魯曼,然後前往洛汗國救援指揮官閣下。”

“很好,既然你們是熱愛樹木的披皮人和精靈,又是那些砍伐森林的半獸人的敵人,而且這兩位霍比特人也正好說服了我。我們可以一同對艾辛格發動進攻。”樹胡慢悠悠地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召集法貢森林當中,僅存的那幾個老朋友。”

“需要多少時間?”比翁看着牧樹人高大的身影,點了點頭,同意了他們的協助。

“彆着急,我的披皮人朋友。”樹胡開始低聲地呢喃起來,他的聲音猶如一陣風一般,穿越了整個法貢森林。

比翁聞言,就變回了人形,命令軍隊就地休息。

但是,他小看了牧樹人的慢節奏生活,直到夜幕降臨,黎明再次到來的時候,樹胡還在低聲地呢喃,那聲音聽上去就不像是一陣風了,而有一種——打呼嚕的感覺。

“好了,樹胡。我們必須走了!”比翁已經不耐煩了,他的心中是無比焦急的,沒有任何心情開這種玩笑,“指揮官閣下等着我們去救援,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

“啊,讓你久等了。”樹胡似乎有一種剛睡醒的感覺“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你看,他們來了。”

順着樹胡所指的方向,比翁吃驚地看到了大量高大至極的“樹木”向着這裡前進,他們看上去腳步很慢,但每跨一步,就是一大段距離,一會兒就來到了比翁的面前。

士兵們看見這麼多高大的牧樹人加入到他們的行列當中,都興奮地笑了起來。比翁也同樣如此,他整理好行裝,呼喝了一聲,就帶着大部隊衝出了法貢森林。

而此時的艾辛格,只有少量的半獸人和薩魯曼本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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