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天邊剛泛起一絲魚肚白,白守義便早早的起身,收拾東西。
等他收拾好後,更是趕不及在蕭宅吃早飯,便要動身離開。
他本以爲蕭黎起牀會很費勁兒,本還想着若是蕭黎晨起耍少爺脾氣,他便獨自一個人離開,反正昨天他出那樣的話,也是一時衝動……
誰知道白守義剛出門,就見屋外不遠處站着蕭黎。
此時的蕭黎身穿一襲銀白色的錦緞衣衫,容貌俊秀漂亮,皮膚白皙,如此裝扮站在那裡,看上去又漂亮又精緻,簡直就像是那畫中的善財童。
白守義看着愣了愣,隨即便見蕭黎對着白守義招手,嘴裡道:“土包,走啊!”
白守義擡手揉了揉眼睛,目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蹬蹬蹬的跑過去,一副驚訝的模樣看着蕭黎道:“少爺,你今天在起的這麼早?”
平日裡蕭黎起牀極爲困難,且他的起牀氣極大,也因爲此,白守義方纔纔會那樣想。
可是他沒有想到,今天蕭黎不僅早起了,還不用伺候着叫起牀了。
想了想,白守義眼睛一亮,盯着蕭黎嘿嘿笑道:“少爺,你是不是因爲今天去我家,所以高興的睡不着啊?”
蕭黎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他纔不能讓白守義知道,自己因爲白守義的邀請,而高興興奮的一整晚都沒有歇息好。
“放屁!”蕭黎瞪着白守義,一臉傲嬌的道:“本少爺是大發慈悲,想着你今日要早起回家看爹孃,所以我也只能早些起來陪你一起回去,土包,你還不快些謝謝本少爺?”
白守義撇撇嘴,低聲嘟囔道:“口不對心,想去我家就直唄。”
蕭黎見白守義不動身,還嘟囔着不知道什麼,便又催促了一聲。
白守義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將剛纔的話給嚥下去,同蕭黎一起離開了蕭宅。
離開時,蕭宅的管家還跟在蕭黎身後,等二人快走到大門口時,蕭黎轉過身,看着跟着他身後喋喋不休的管家,吩咐道:“福伯,你就別跟着我了,有土包跟着我呢。”
管家福伯一臉擔憂又爲難的看着蕭黎,期期艾艾的道;“……這,可是少爺,三爺離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們照顧好您,您一個人離開,這怎麼行?”
蕭黎卻有些不耐煩,他平日裡被這些人管着也就罷了,好不容易歇息一天,又能離開這宅,怎麼能讓他們跟着。
“福伯,不是我一個人,這不還有土包呢?”蕭黎道。
福伯一臉爲難,他看着蕭黎還想啥,卻被蕭黎給瞪了回去,他只能轉眼看向白守義。
白守義知道福伯的爲難,可是他好不容易回一次家,若是讓福伯他們跟着確實不太好,更何況,他和蕭黎年紀相仿,正是年輕人愛自由愛玩兒的時候。
“福伯,您放心,少爺是去我家,我會照顧好少爺的。”白守義道。
福伯還是有些爲難,畢竟蕭黎長着大,還從未一個人出過宅啊!
再者,蕭黎是個孩,白守義也是個孩,他能放心將蕭黎託付給一個孩照顧。
這時,蕭宅的大門被人敲響,福伯趕忙去開門,便見站在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來接白守義回家的白錦。
白守義一見到白錦,就一臉高興的笑容,撒丫的跑向白錦,高興的叫道:“姐,你咋來了?”
白錦摸了摸白守義的頭髮,笑着道;“今天是你回家探望的日,爹孃一早就盼着你回家,我又不放心,便來接你回家。”
白守義高興不已,不過聽着白錦的話,他卻是不贊同的道:“姐,我不是孩了,一個人回家有啥好擔心的?”以前他還一個人來鎮上賣柴呢!
白錦無奈一笑,輕聲道:“好,那是姐想你了,成了吧?”
白守義嘿嘿笑着。
蕭黎也跟着福伯走出來,看到白錦時,蕭黎臉色有些不自然,畢竟,上一次他可是當着白錦的面同白守義吵了一架。
這邊,白守義和白錦完話,在將蕭黎要同他一起回家的事情告訴白錦。
白錦自然不會反對,畢竟蕭黎是蕭三爺的兒,而蕭三爺對白守義也有恩情,她笑着點頭道;“好啊,只是蕭少爺可能就會受些委屈了。”畢竟,大邱村可不是鎮上,而他們家也不是蕭宅。
蕭黎倒是不在乎這些,他能出去玩兒,心底既興奮又激動。
這邊,福伯又勸了幾句,想跟着蕭黎一同去,去將蕭黎給惹惱了。
白錦一看這架勢,便明白過來,她見蕭黎神色間滿是期待,再看同蕭黎站在一起的白守義,想了想,白錦走到福伯面前,行了一禮,溫聲道;“若是福伯不嫌棄,便將蕭少爺交給我們,我保證,一定會照顧好蕭少爺的。”
福伯自是認識白錦的,他知道白錦是暮雲深的心上人,而暮雲深在蕭宅那也算是半個主,所以福伯連忙回禮,嘴裡着不敢。
“福伯,您放心,大邱村離鎮上並不遠,而且蕭少爺身邊也有守義和我的照顧,一定不會讓蕭少爺有任何事情。”
福伯見白錦形容舉止落落大方,也極有禮節,再看她音容,她是大戶人家的姐,都不爲過。
而白錦話語誠懇,神色認真,福伯就是再不願,也不好在什麼,便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蕭黎和白守義見福伯終於答應了,二人都同時高興的蹦起來,嘴裡歡呼着。
白錦見他們二人孩心性,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一絲笑容。
不管白守義表現的多麼老成,他現在的年紀也不過一個少年,有着少年愛鬧騰愛玩兒的性。
辭別福伯,白錦三人便找了一輛過路的驢車,拉着他們三人朝着大邱村走去。
路上,蕭黎同白守義坐在一起,眼睛四望,眸中滿是興奮和激動,嘴裡更是忍不住的讚揚道:“土包,你姐可是比你厲害多了,她幾句話便讓福伯放我們離開。”
蕭黎誇讚白錦,那可是比誇讚白守義自己還要讓他高興。
白守義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一臉得意的道:“那是當然,我姐可是很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