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了呆,心裡難免腹誹,什麼彭祖一脈的大弟子,這一代就我一個人,我不想當大弟子都不成,不過既然讓我來問,我倒是也沒推辭,何況這個範崇志還要交給我處置,我自然願意,因爲我打算把他交給警察,也好追查下家的,不然我帶着他算是怎麼回事,這樣倒是省的我相師傅相求了。
只是我惦記着哪位領導的約請,嚥了口吐沫,撓了撓頭,訕訕的乾笑着道:“師傅,師叔,那個什麼高鬆的領導爲了感謝咱們,說什麼也要請您兩位吃頓便飯,您看看”
師傅哼了一聲,連眼皮都不擡一下:“他是什麼東西”
這話說的我一呆,幾乎是下意識地接道:“他不是東西,是高鬆的領導。”
不過說完也就明白過來,師傅這話分明是不講那領導放在眼中,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所以師傅也亂的搭理,只不過我傻兮兮的多了句嘴罷了,倒是我的話熱的師傅和師叔都笑了,那種眼神的看的着我,讓我心裡彆扭的要死,嘿了一聲,一把扯住範崇志朝外走去:“你跟我去另外的房間,別在這打擾我師父和師傅休息。”
哪知道我剛走出房間,師叔也緊跟着出來了,一臉的氣憤,見我望着他,不由的哼了一聲:“師徒沒一個好東西。”
這話說的我莫名其妙,撓着頭不知所以,看着師叔走到另外一間房間,我才搖了搖頭,一臉苦笑的領着範崇志進了一間房間,韓濤高鬆和宋姐,包括李忠李順還有哪位領導都在這房間裡,一見到我過來,那領導臉上便有些尷尬,我哪知道我和師傅剛纔的對話被他聽到了,此時見了我自然滿臉的不自然,只是沒法子發脾氣也就算了。
我不知道領導的那些小心思,朝他歉然的道:“不好意思,我師父和師叔不太願意湊這種場合的,那個”
“沒事,沒事,老人家嘛,只要有你就行了。”領導臉色也只是那一瞬間不自然,隨機便滿臉熱情的拉着我的手,用力的在搖。
我指了指範崇志朝大夥低聲道:“這就是我們抓住的那個人。”
話音方落,滿屋子的人臉色都陰沉下來,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估計着範崇志現在早就亂箭穿身而亡了,不過面對這些人的仇恨,範崇志卻並不在意,臉色除了對我還是很恭謹的,對於其他人,包括宋姐李忠李順也不見得有何異樣,到底是非尋常人,到何等地步也是保持着自信。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高鬆幾乎要去掏槍,想要將這雜碎一槍斃了,但是終究忍住了,聲音有些沙啞,恨恨的瞪着範崇志。
哪曉得範崇志面對他們倒是一副傲骨,臉色變也不變,只是低眉順眼的望着我,看樣子我不開口,這範崇志也不打算開口的,遲疑了一下,我朝高鬆他們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問吧。”
我轉向範崇志,眼中的神色也不善,輕哼了一聲:“範崇志,如今落在我們手中,你還有何話好說,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範崇志點了點頭,臉上神色不變,卻定睛望向我,眼中絲毫沒有其他人:“閣下要我說什麼,我可以告訴閣下我很怕死,但是非死不可的話,我也就豁出去了。”
聞言我一呆了呆,一瞬間明白了範崇志的意思,範崇志很怕死不假,不然也不會當叛徒,向我們投降,拼命地搖尾乞憐,但是正因爲怕死,所以纔不肯和盤托出,如今這話是在問我要一個承諾,因爲在他,想我師傅他們這些人,只要有了承諾自然不會反悔的,更不會說話不算話的,所以要我向他承諾,他要活命,如今這是唯一的價碼。
我臉色一沉,但是範崇志卻毫不退縮的望着我,對我自然沒那麼多畏懼,他害怕的是我的師傅和師叔,我心中轉動着,掂量着利害得失,終於還是哼了一聲:“你幫我辦到一件事,我饒你不死,你也聽見了,我師父把你交給我處置,我說了我師父師叔自然不會反對的。”
範崇志臉色一鬆,輕輕吐了口氣,朝我彎了彎腰,又變的低眉順眼的:“閣下說的我相信,既然您答應了,哪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
尋思了一下,我略一沉吟:“範崇志,說句真心話,你們的所作所爲就是殺你千遍我都不解恨,但是我答應你了,就饒你一命,但是我想知道你們這個組織的事情,你們的下家是些什麼人,我要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其實你說出來對你沒什麼妨礙的,你既然背叛了伽羅密宗,那指定不可能再回去了,回去相信你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曉以利害,我將範崇志所面臨的局面分析了一下,爲的就是讓他全部說出來,不過我沒想到範崇志比我想象的乾脆:“閣下不用對我說那麼多,這些我清楚得很,我會將我所知道的全部給你們寫下來,保證你們能找到他們,那些人不過是些普通人而已,都是些利益薰心的人罷了,都不需要您出馬,只要那些警察就行了。”
話音落下,範崇志還真的拿了紙筆將他所知道的全部寫了下來,那些人本來就是一夥器官販子,範崇志寫的很詳細,包括姓名地址聯繫方式,哪至於在那夥人之中有槍支都說了,包括誰佩戴着,這樣一來整件事情就脈絡清晰了,相信交給高鬆他們就能將這事情辦好的。
只是我心中還沉吟着一個問題,但是守着那領導和高鬆他們我不想問出來,當下便先將那領導和高鬆他們送走,當然他們得到了所需要的,心裡很是興高采烈,這可是立大功的機會,只是在臨走之際,高鬆還是猶豫着道:“劉剛,這個範崇志怎麼處理不然交給我們吧。”
皺了皺眉頭,我輕輕搖了搖頭:“高鬆,留着他我還有用,我還要知道一件事情,而且還要追索那個,再說,我已經答應他了,饒他一命,就算是交給你們,他雖然已經半廢,但是就算是真的殘廢了,也不是你們能控制的,他的安排你就別管了。”
高鬆嘆了口氣,對這個範崇志心裡還真沒底,回頭看看範崇志一臉肅然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不斷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彷彿其中蘊含着什麼,高鬆心中一緊,終究還是囑託我:“劉剛,你自己一切小心,只要用得上我,不管在哪裡一個電話,就算是千里之外我也會馬上趕過去的。”
說罷,雙手握着我的手,用力的拍了拍,臉色很鄭重,我知道高鬆說這話的時候一定很真誠,心中一暖,輕輕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保重我自己的,有事情我一定給你打電話,咱們是好兄弟嗎。”
一起經歷過生死感情自然不一般,何況高鬆這個人很仗義,感覺欠了我的,所以從心裡對我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我對高鬆的觀感也不錯,就連冷漠的韓濤都很喜歡高鬆這個人,就是喜歡高鬆仗義直爽,這個人交的住。
送走了高鬆他們,我纔回到房間,將宋姐韓濤和李忠李順他們都攆了出去,然後小心的佈下一座結界,這才雙眼望定範崇志,哪知道還沒等我開口,範崇志卻苦笑着朝我搖頭:“閣下,您人很好,雖然以前是敵人,但是我對你們還是很感激的,我知道你想問我伽羅密宗的事情,但是我奉勸閣下一句,還是不要去冒這個險,伽羅密宗不是你們能夠碰觸的。”
聞言我猛地一怔,上下打量着範崇志,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絲認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倒是很聰明嗎,難道還要我問第二遍嗎我答應不殺你,可沒答應不揍你。”
範崇志嘿了一聲,搖着頭一臉的苦笑,卻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雙眼炯炯的望着我:“我這人怕死,所以我想的比別人多,也比別人小心了許多,但是我怕捱揍,我是真的爲了你好,你根本就不瞭解伽羅密宗,說句不中聽的話,莫說是你,就算是你師父和你師叔他們,在伽羅密宗那邊,也根本就不算是個人物,我是真心不想你們去冒這個險,去了你們也是白給的,你只要不打死我,我就不能告訴你,那是害你你知道嗎。”
儘管範崇志說的很真誠,但是我對他可沒什麼好印象,哼了一聲,雙眼冷冷的逼視着他:“別給我廢話,向你們這樣壞事做絕的人,要是不斬盡殺絕,那就會有更多的人被害,我不管說自己多麼偉大,但是我看不順眼的事情,我就也要管,再不說,我可就真的動手了,你自己掂量着來。”
到底範崇志沒有告訴我,氣得我真的狠狠地揍了範崇志一頓,但是範崇志此時卻表現出衣服很堅強的樣子,被我揍的鼻青臉腫,卻是一個字沒說,最後只是告訴我,他根本就不是伽羅密宗的人,所瞭解的也並不多,只是他所知道的哪一點,卻已經讓他驚破了膽,沒有告訴我的勇氣,而且希望能夠和我成爲朋友,所以就是沒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