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玄故,江夏不能夠說不認得,他在執行局裡混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
據他所知,這玄故應該是整個執行局裡實力最強悍的人,而且沒有之一。
雖然早已經從執行局裡退出,但他仍舊是執行局裡最強大的人,就算是自己,也敵不過他,這也難怪,何玲爲什麼會派出那麼多人,去解決掉他。
江夏是領教過這幾人的實力的,心中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僥倖。
縱然這玄故的實力有再強大,也敵不過四位身有突變基因的駭客。
獵戶座的人對執行局裡的人,大肆屠殺,絕不放過一個。
這對於任何身爲執行局裡的人來說,自然是不能夠忍讓的,不過,令江夏匪夷所思的是,他們是如何知道這玄故的住處的。
江夏記得,劉仨所泄密的,不過只有十位而已,而且,這玄故還不在這十個人之中,這更加讓江夏覺得匪夷所思了。
想着,江夏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這玄故曾經是那執行局裡的人,而執行局裡那些人的身份,更是私密性的,保密級別更是爲一級。”
“在這樣的保密之下,姐姐又是怎樣知道這玄故的?殺了這個玄故,對於姐姐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吧,一個離開了執行局的人而已,成不了多大的氣候。”
何玲神色鎮定的,雙手抱胸,撇過頭去,望了望江夏一眼。
那種懷疑的神色,讓江夏着實是在擔心着,何玲會不會牽罪於自己,還是說是自己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爲好,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
“況且,曾經身爲執行局組織裡的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執行局和獵戶座的恩怨情仇吧?我們也不過只是在自衛而已。”
的確,執行局和獵戶座的恩怨,他江夏怎麼會不知道。
執行局將破壞C市的那個背後的操盤手,歸罪於是獵戶座組織的頭目,從而開始對獵戶座進行一系列的偵查。
獵戶座不會不明道理,早就該察覺到了這樣的事情。
或許,這就是執行局和獵戶座的恩怨,開始的地方。
有偵查,就有報復,有追捕就有反抗,獵戶座殺害執行局的人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何玲始終都沒有向江夏透露,他們到底是如何知道玄故的事情的。
“轟隆隆”
而正當江夏還在打量着的時候,卻是望到了一輛黑色的大衆車,從不遠處的地方緩緩的駛了過來。
與之前雪氏三姐妹開車來的地方是一樣的,這輛黑色的大衆車,江夏覺得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但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的。
但見到了這輛車子,何玲卻是喜出望外的,江夏隨之轉過了頭去。
在見到了何玲的神色之後,江夏也是大致的能夠看得出來,這輛車子上做的人,應該就是不良、一賀恆流、鬼許還有尹雪他們了。
但是,在見到這輛車子開過來的時候,江夏的臉上似乎並不怎麼開心,畢竟的,對於他來說,即將要見到的,極有可能將會是玄故的項上人頭。
曾經是執行局裡的人,如今項上人頭展現在自己的面前,誰能夠開心的起來,
車子在雪氏三姐妹的那輛車子的後面停了下來,隨着車子的馬達聲轟然沒有了聲響,江夏這纔看得見,從車子上緩緩的走下來了不良、一賀恆流、尹雪還有鬼許,開車的人是不良。
他們見到何玲就在江夏的身邊的時候,便都向着何玲的身邊靠了過去,誰都不想因此而落下來。
鬼許依舊的戴着那副紅色的半臉天狗面具,看起來還是依舊的恐怖,而至於一賀恆流,腰間則依舊彆着一把長劍,劍柄上刻着——一賀恆流幾個字,長劍美名其曰——卻邪。
而至於尹雪,在她的背後,也是揹着讓江夏熟悉的那把黑色的大斧頭,這個大斧頭,在江夏得心裡,還是存在着陰影。
而當江夏把視線放在不良的身上的時候,卻是慌張了,因爲在他的那雙手上,還拿着一個木色的匣子。
這個匣子也不是很小,蠻大的,江夏把視線放在這個木匣子上很久,因爲他覺得在這個木色的匣子裡,放着什麼特別的東西。
“項上人頭帶過來了吧?”
何玲望了望眼前的不良,雙手抱胸,便是胸有成竹的問道。
不良雙手抱着匣子,越過了尹雪她們的身邊,便是向着何玲走了過去,將這個木色的匣子呈在了何玲的面前。
並同時的木匣子打了開來,頓時,木匣子裡的東西,便是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好樣的,爲了他,你們受了不輕的傷吧。”
在望到了木匣子裡的東西之後,何玲這才鬆了口氣,隨後擡起了頭,向着不良他們安慰道。
而同時的,何玲也是注意到了,不良的臉上,新添了一道血口子,看樣子還是蠻深的。
“沒事的,就是難對付了些,要是連我們四個人,都對付不了一個人,我們的顏面何存啊?還要玲姐擔心了。”
說着,不良便就要把手中的木匣子給關上,不過,卻是很快的被何玲給制止住了。
她的手搭在了木色匣子的蓋子上,搖了搖頭,轉而,便是把頭轉向了另一側的江夏,笑着道。
“不想看看這匣子裡面的東西,是不是你熟悉的人嗎?我想你會爲此而感興趣的。”
說着,何玲便是把匣子的口子面向着江夏,臉上的表情也是隨之凝重了起來。
江夏聽了何玲的話,頭也是隨之緩緩的向着何玲所說的那個木色的匣子轉了過去,匣子開的口挺大的,江夏剛好能夠看的到裡面擺放的是什麼。
裡面擺放的東西,果真是和何玲口中所說的一樣,竟真的是一個人頭。
而這個人是誰,那是不言而喻的——玄故的項上人頭,上面還有淋淋的鮮血,雙眼也都沒有合上,看來,應該是死不瞑目了。
望到這個,江夏的心裡別有一番的悸動,拳頭暗自的握緊了些,除此之外,他是不敢有過多的表情的,因爲一旦泄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極有可能是會被何玲懷疑的。
“難道你不會爲此而感到傷心,想要報復我們嗎?他們說,你曾經是執行局裡的人,因爲傷了執行局的局長,而被趕了出來,所以,才叛離了執行局,不過,我怎麼感覺,你更像是執行局的臥底。”
見到江夏的這異樣的表情,卻是讓還拿着匣子的不良,產生了濃厚的懷疑,便是撇過了頭去,一臉質疑的向着江夏說道,那一字一句不是在懷疑着江夏。
“我已經來到了獵戶座,是玲姐救了我的性命,讓我有幸成爲一名駭客,我感激玲姐還來不急,哪裡還會有背叛組織的心思呢?我江夏在此發誓,背叛組織,死於非命。”
江夏舉着左手,呈現出了發誓的姿勢,堅毅的眼神,挺直着腰板,兩眼望着何玲,雙目對視,在這對視之中,何玲確實害羞的回過了頭去,面向起了這棟廢棄建築的更裡頭。
“呵呵,你說你背離了執行局,那好,玄故的項上人頭就在我的手裡,我這裡有一把槍,只要你敢用槍去爆了玄故的頭,我就相信你不是執行局裡的臥底,這就要看你自己了。”
說着,不良便是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一隻黑色的小手槍,順手就是扔在了江夏的手裡,見此,江夏也沒有拒絕,便也就收下了那隻黑色的小手槍,緊握在了手裡。
見着江夏將槍收了起來,不良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是不會相信,這個江夏會叛離了執行局,他一定是執行局的臥底。
不良彎下了腰來,將木匣子裡玄故的項上人頭給拿了出來,放在木匣子的上面,把木匣子放在了地上,然後,這才走了開來,以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會傷到自己。
江夏的手裡拿着黑色的小手槍,沉思了會,隨即,便是將槍上了膛,槍口直指面前的玄故的項上人頭,手碰在了扳機上,已經做出了開槍的打算。
何玲緩緩的轉過了頭去,他認同了不良的這種做法,如果這個江夏是真的選擇加入到獵戶座,自然是不應該在乎這樣的小事的。
但如果他不敢,或者是不願意向這個項上人頭開槍,則還是說明了,他的心中對執行局是心存留念的。
尹雪走到了何玲的面前,兩眼卻是不離江夏的身子,對於尹雪來說,帶江夏來到這裡來,還是她做的。
所以,如果江夏的心中還心存着執行局的話,是有尹雪一半的責任的,不過尹雪還是有些擔心,那次所見,會不會是執行局和江夏在演一場苦肉計。
鬼許是和江夏交過手的,對於江夏還能否留在執行局,他是絲毫不介意的。
但如果,這個江夏的心中還心存着執行局的話,那麼,作爲獵戶座一員得鬼許,畢竟會對江夏動手的。
至於一賀恆流,臉上依舊是冷漠,絲毫不理會這個江夏的事情,他是一名劍客,恩緣分明,江夏和自己沒有仇怨,他是絕對不會去找江夏的麻煩的。
“怦!”
槍聲響起,灼熱的子彈從槍口裡射了出來,直接的就擊中了玄故項上人頭的腦門,不偏不倚,可以說是爆頭了,隨之,那顆頭顱,竟從木匣子上掉落了下去,像是一顆球一樣,在地上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