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些都犯了他的忌諱了。
“昨天下午的帳還沒有來得及和你算,你昨天晚上就又給我做出違抗我權威的事情來了。”
昨天下午在溫泉套間裡面亂扔石頭,亂扔鞋子的事物他還沒盡懲罰到她,昨晚她就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跑出去亂幫別人唱歌了!
‘唱歌’?她還真有本事用她的音色勾引人的聽覺。
聖誕燈會的那一晚,她也是在燈光閃爍的臺上,極盡傾情地賣弄嗓音,吸引了臺下,甚至包括街道上過往車輛的耳目,結果她卻醉醺醺地和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
沒想到,那一晚她的音色卻讓昨晚的她被別人看中了,還有能力去幫別人試唱歌曲,還有能力去換取一副價值上百萬的珠寶?
“唱歌,好一個唱歌!”王宇堯狠狠地,咬牙切齒地咀嚼出這麼一句話。
女人,都很喜歡賣弄嗓音,用自以爲惑力不凡,迷魅人心的音色去勾引別人,然後獲取自己想要的金錢珠寶,繁華富貴,甚至更重要的東西嗎?
似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入他的肌肉,鑲進他深沉的骨血,鑿中了封閉深沉的心房,帶給他沉重久遠的回憶,還有深沉刺骨的恨意。
“好一個還有本事靠着唱歌獲得你想到的珠寶首飾,你也像那些愛慕虛榮,攀龍附鳳的女人沒啥兩樣。”
在他眼裡,女人幾乎都是這個樣子的,不是嗎?
只是,他一直忘記了,他身邊的這隻姿色不凡,形同兔子的女人有一天也與那些膚淺庸俗的女人無異。
哼哼,女人果然是不可信任的,女人的本質就是庸俗膚淺,愛慕虛榮,攀龍附鳳的,除了一個對他死心塌地、長埋土地的她。
“城堡裡滿足不了你的虛榮心,所以你纔會到外面靠取你的本事滿足你的虛榮心!”
“不,我沒有。”她的心思很單純,只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換取可以拿來償還給別人的東西而已,他所說的虛榮心,她
完全沒有。
“女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你也不例外。”他一黑鍋抹到底,完全給她扣上一頂虛榮心的帽子。
她的心又冷了下來,她緊緊護住自己的身體,他陰鷙的語氣,危險的氣息都令他知道了他又沒有信任她了,她被他質疑的那麼不堪嗎!
她暗暗梗塞,眼眸深處又涌起了一股潮溼。
看到她到砸落在水面上的水滴,看到她整個溼潤的眼眸,又感受到她整個蜷縮在水底裡微微顫顫的身體。
他就應該把她整個抓進浴池水面下,洗洗她整個混賬腦袋,洗掉她的利慾薰心,可是,王宇堯並沒有這樣做。
似是看到她依然沒有血色的小臉,或是想起她纔在昨晚淋了一身雨,他禁錮着她尖細下巴的大手反倒是放開了她,即使一腔的火氣依然沒有退卻掉。
陳悅然像是失去了依靠般,頭顱無力地垂下,差點沒入到水池低下。
她的脣角被水面打溼,他依然危險地倚坐在她身邊,他們之間都沒有說話,王宇堯是陰鷙沉寂,陳悅然是陰鬱哽咽,此時完全是一片壓抑的沉寂。
男人一雙冷魅無比的眼眸依然注視在陳悅然身上,他看着她削柔的左肩之上,一個形狀獨特的蝴蝶胎記漫跡在水沿邊上。
點點水珠打溼了那隻蝴蝶,讓它看起來姿態更加的優雅美妙,清新脫俗,可是,這個庸俗膚淺的女人有像她身子上獨特的蝴蝶那樣脫俗乾淨嗎?
他剛剛伸手想要觸碰那隻清新迷人的蝴蝶,外門卻響起了一道高昂的聲音。
“宇堯,你在裡面嗎?”那一道女性熟悉的聲音傳入到他的耳膜裡。
他沉入浴池低下的身體站立起來,步出浴缸。
光裸壯碩的身子向一顆高大的榕樹般仰立在她不遠處,伸向陳悅然的大手轉向伸到了寬大的浴缸旁邊的鐵衣架上,順手撈過一件白色的浴袍,就隨意地往自己身上披上,動作是貴族般的優雅冷漠。
隨後,他一身冷酷地離開了浴室,離開了陳悅然身邊。
浴室裡,依然煙霧滕饒,一片氤氳,只是,陳悅然的心,一片難受。
她自然聽出了剛剛傳來的那一道尖銳的女聲是屬於誰的,也只有在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她才能夠在他的迅速離開的舉動中知道了外面那個女人是他在意的女人。
即使冷魅難測的他口頭上沒有承認,可是她不會忘記城堡他那一所禁忌的花園裡那一座被他禁忌起來的冰雕女子。
“進來。”隨後關閉身後浴室的大門,王宇堯對着不遠處被敲擊着的房門沉聲開口。
“宇堯……”門外的章娜珠聽到裡面傳出男人的應允,她推開了這扇虛掩的房門,走近了房間。
幸好宇堯出現在這裡。
她也是在樓下大廳裡向城堡裡一個女傭人打聽到他們的主人左側樓梯第三層處的樓道轉角道的房間裡面的,所以章娜珠才能在寬廣的如豪華宮殿般城堡裡面尋找到這裡。
一身性感裝飾的章娜珠看見偉岸的男人身上隨意地套着一件純白的浴袍,就像是以爲從城堡裡面走出來優雅貴氣的王子般迷人。
只是,她沒有忽略掉,他身上套着的那件浴袍簡直與他偉岸的身材不符。
很明顯的,那件浴袍套在他身上高大頎長的身體上顯得很少狹窄短小。
章娜珠立刻判斷出,那不是他的浴袍,反而更像是女人穿的。
她當下一陣震顫,雙眸深處也是一陣驚慌,讓原本是一陣焦急的內心更是一片慌亂。
章娜珠沒有說話,只是雙眼愣怔地看着那件隨意套在他身上的那件整潔短小浴袍,過於潔淨似雪的白色幾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呆愣的瞳仁再掃視了周圍的環境。
設計優雅,簡約的房間內,完全是白色優美的格調,通體的落地窗,碎花窗簾,淺色的沙織帳幔,晶瑩剔透的水晶燈,打造出一個柔和,素雅的白色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