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講（gang）一句說話。”
鄒星馳看着汪正磊：“如果你真覺得你旗下藝人合適，當時爲什麼選擇出軌的那個男一號？”
汪正磊皺眉：“那是你選的，也尊重你。”
停頓一下：“而且他也不全是外人。”
鄒星馳愣住，皺眉開口：“好兄弟集團果然招牌大，不過現在你不信我了？”
汪正磊失笑：“顏煌是不錯，但太年輕入行不到一年。即便是苝影表演系的也剛入學第一學期一個月而已。你選他？這能說服我？”
鄒星馳詢問：“所以呢？我說話直，你知道我私下不善言談。這裡就你我，我說一句。我拍戲我是導演，我一直對我的作品都特別認真甚至偏執。可我就是爲了作品。但你呢？人很不錯，能力也強，氣場還有風度都好，唯獨一點你自己沒發現，有點機會就佔小便宜，卻放大頭。”
汪正磊驚訝：“我佔小便宜？”
鄒星馳手指點着桌子：“這部戲你公司投資，是大頭。如果損失也是你損失多，可這時候你都不忘推薦你旗下的演員。”
汪正磊不解：“他們不合適嗎？人氣，演技，還有搞笑，國民度。這四個都算是不談公司內部，放圈子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你要什麼的都有。”
鄒星馳點頭：“這就是關鍵。”
看着汪正磊：“你總說要什麼都有，就好比我要的那首歌，找遍了整個圈子都沒有我覺得合適的。最後是誰？顏煌也是你推薦給我的，你是抱着試試的心態。因爲再找不到別人了。可就是他真的給了我我想要的。”
指着自己：“我爲了這部戲，我就是要我想要的。我不要什麼數一數二，要什麼都有的。合適才重要。之前那個男一號沒出事，以後我也會找機會和他合作。當然那時候可能和你沒關係了。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出現，要解決，我反而認爲他比誰都合適。至於原因理由我可以給你寫個好多頁的書面報告都行。但我覺得你不會想看，你的問題還是在於，不信任他，以及不想便宜他。”
汪正磊開口：“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你自己都說，當初定下那個男一號，我也沒用我自己旗下藝人。現在出事了，救急你也不用，非用一個新人。你還用什麼你爲了電影，爲了你心目中想要的。這說不過去。”
鄒星馳笑：“實際上來說，鄒杰倫比他紅，比他地位高。可是他沒給我我想要的，顏煌這個入行更晚的，卻給我了。這就是事實。”
汪正磊搖頭：“歌和電影不同。”
鄒星馳開口：“不試過怎麼知道呢？而且男一號咱倆都滿意，結果怎麼樣？現在把電影搞出事的不也是他？誰能保證誰就合適？這時候就要主觀，從衆心態不適合搞藝術。應該是我們創造作品引領他們。”
汪正磊鬆鬆衣領，起身開口：“我和你講不通。”
鄒星馳也起身：“我不是臨時起意，但也的確是剛決定的。我門都回去好好想想，主要是你。因爲此刻我越來越堅信，他的出現和我，和這部電影有緣。我很信這些的，當然基於專業角度來說。導演我不是頂尖的，但你選了我，這就是我的態度。怎麼決定你通知我。”
汪正磊看着鄒星馳要離開的背影，下意識張口要說話。卻覺得現在還早，不好直接說。
也應該思考一下。
只是看着門口鄒星馳的助理，汪正磊使了眼色。助理點頭跟着過去，但是很意外又情理之中的是，鄒星馳這次自己出去了。沒帶助理。
————
“顏煌。你怎麼想？”
“我有點亂。”
一起坐車，因爲今天的事，所以兩人自然也沒有各自回去。
陳宗雲這麼大的老闆，自然在苝京有落腳地方。房子很不錯，這是自然。
而且顏煌也算第一次登門，就他自己住，真正的家估計在上嗨或者深陣這些不談。
“坐。”
陳宗雲給他拿飲品，自己也坐在沙發上。
“亂？”
陳宗雲笑：“亂什麼？”
顏煌開口：“我以爲我們去是談跑男話語權的事。沒想到弄了這麼一出。”
陳宗雲點點頭：“我也是……沒想到。”
看着顏煌：“不過總體來說是好事，至於鄒導演爲什麼選擇你？你們以前有交集？”
顏煌開口：“這個倒是，不能說突然。第一我給他寫過歌，就是他找了很多音樂人都沒寫出他滿意的，我的那首他很喜歡。可能這是初始，之後認識過程也很意外。他探班看我演戲，也看我做節目，這些我是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反正對我印象一直都很好。”
停頓一下，顏煌看着陳宗雲：“不過這還不足以就讓我去替代那個出軌男星演他的電影吧？”
陳宗雲想了想：“應該是沒那麼簡單。背後會有其他考量，只是我覺得不管是有和汪正磊置氣因素還是有對你印象好的部分，他最後能說出你是理想人選都不是開玩笑。”
顏煌詢問：“陳總，你見多識廣，你覺得我……”
陳宗雲笑：“這有什麼的？有好資源都搶破頭，落在你身上你難道還退嗎？”
顏煌沒說話，陳宗雲詢問：“怎麼？沒自信？”
這話Abby剛剛問過，但陳宗雲問出來，又不一樣。
看着陳宗雲：“是對自己的定位。我覺得我發展前景特別好，我也有能力，但是目前階段……”
陳宗雲打斷：“第一，鄒星馳導演也說了。合不合適不是你說，是他決定。第二，你就說如果真的選你了，你是不是會推掉？”
顏煌忍着笑：“有點難。”
“呵呵。”
陳宗雲指指他：“那還說什麼？就等着吧。”
示意顏煌：“放心，我支持你。”
詢問顏煌：“餓不餓？吃點東西？”
顏煌看着周圍：“不方便吧？”
陳宗雲笑沒說話，拿起手機叫外賣。但不是直接給外賣，是給助理去叫。
大老闆嘛。
重新坐下，陳宗雲開口：“而且你也別妄自菲薄的同時，給自己那麼多心理負擔。他雖然是知名度很高的演員，但是身爲導演不高產。而且投資再高也是商業片，不是文藝片。有什麼不敢嘗試的？”
詢問顏煌：“跑男這麼多大咖，這麼多出品方。你不還是敢於擔任總策劃？你畢竟只是18歲，這你都有膽量，是不是還是認爲電影比綜藝咖位大？”
顏煌想了想，開口道：“無所謂。反正陳總你也說了，這種事真不是我決定，我只是被動被挑選和通知的一方。等真的定下我，再說其他。”
陳宗雲恩了一聲，隨即詢問：“Abby找你什麼事？”
“對了。”
顏煌開口：“她主要是想好好拍攝跑男，已經有人氣熱度了。不想再捆綁，我也是這個意思。但她自己大咖男朋友那裡還是希望繼續……”
陳宗雲皺眉打斷：“自己處理。這種事不就是今天我們去的目的？第一期出來了，效果這麼好。以後就是節目組和你說話，其他人不要參與。”
示意顏煌：“包括我也不參與，我全權交給你，事實證明第一期的成績讓我和集團都很滿意。你放心大膽的去做。”
顏煌道謝，隨即表情怪異看着陳宗雲：“陳總……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這裡就你我，咱們……是不是金主關係？”
陳宗雲一愣，大笑指着顏煌。
顏煌也跟着笑，沒多久反正外賣也被助理送來了，邊吃邊聊。
都不是什麼壞事，相反，是好事。
那還糾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