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
“我知道。不過我買下來了，以後你有辦法就從我這買走。”
顏煌看中的那個大廈。
早期就不是爛尾，只是因爲資金週轉停工。如今她買下來了，重新注入資金又開始建造動工。而且似乎馬上就要建成。
也對，去年看中的，到現在也不短時間了。
顏煌肯定不想要她給的，但是林璇看得到他眼中少有的對某種事物真的流露出喜歡的目光。
這棟大廈就是。
“叫顏煌大廈？”
林璇笑着詢問，顏煌咧嘴：“多土啊？而且太炫耀了吧？”
林璇繼續道：“那叫顏林大廈？”
顏煌咂嘴：“我莫名想起龍皇。”
林璇嗤笑：“她就給你個影視公司唄。”
顏煌面無表情看着她，林璇哄着：“好了好了。就顏林，或者改個諧音。”
顏煌沒理會，只是詢問：“爲什麼是四汌？”
林璇疑惑：“要是別的地方，你也要問爲什麼是那裡？”
顏煌輕嘆：“隨便吧。”
林璇拉着他：“你喜不喜歡？”
顏煌笑：“不屬於我的，我喜歡不起來。”
林璇無奈：“知道了。慢慢來。”
示意顏煌：“你真是大少爺，送給你東西還得讓你收的心安理得。”
顏煌點頭：“你可以不送。”
“呵~”
林璇白他一眼，一起上車離開。
晚上坐飛機去四汌梅山附近的一個小鎮，實驗室研究所就在這裡。顏煌被林璇安排在一個平房內。
不過裡面裝修豪華，一應俱全。
“不錯啊。”
顏煌坐在沙發上看着周圍：“有下水道嗎？坐便？”
“呵。”
林璇放下行李去冰箱：“吃什麼喝什麼？”
顏煌開口：“我有得挑嗎？”
林璇無奈：“保證給你伺候好可以了吧？”
顏煌沒多說，半響突然失笑。
林璇不解：“笑什麼？”
顏煌支着頭：“我想起趙霽月和我一起之前，她的感受是不是也這樣？即將被拿下那種對命運低頭放棄希望認命的感覺。”
林璇看着他：“把你委屈壞了？”
顏煌示意：“我也這麼想。我就覺得不管是顏值身材還是名氣還是財富以及地位，哪委屈你了？最終她也屈服了，可是我當時沒理解她的想法，現在我是都懂了。也不是抗拒，就是多少有點……”
“不是發自內心的情願。”
林璇開口：“有種被掌控的感覺是嗎？”
顏煌輕嘆：“誰讓咱欠人情呢？”
林璇走過去跪坐在沙發前看着他，揉着他頭髮：“主要因爲你有病，你當這是治病就行了。治好了之後想怎麼過隨你。”
顏煌一頓，看着林璇：“我還能治好嗎？”
林璇開口：“肯定很難，當初醫生不是說過了？但是所謂的沒希望是因爲未知，但是絕望和希望都是在未知裡的。”
顏煌點頭：“這雞湯，齁鹹。”
“呵~”
林璇起身：“我給你熬雞湯去。”
什麼都沒做多少，做飯吃飯晚上就睡一起。什麼都沒做。
目的是爲了適應一下彼此，畢竟明天就要去實驗室研究所。就地取材而已。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一切。
“你什麼感覺？”
夜深人靜，顏煌抱着林璇，突然詢問。他知道她沒睡着。
林璇沉吟片刻，開口道：“正常應該戀愛，然後變得親密。可是你我的關係又好像特別奇怪，跳過很多過程。”
顏煌看着林璇：“是啊。我說對凌瓏我很輕易接受，因爲有感情基礎吧。”
林璇笑：“你除了對你姐，對誰有感情基礎？”
支着身子看着顏煌：“現在幾個了？”
顏煌失笑：“你讓我跟你算算數量？”
林璇沒理會：“據我所知，凌瓏，古夕顏，趙霽月，baby，這就四個了。還有那個吳老闆的女兒……”
“她沒有。”
顏煌皺眉：“我是治病但你別把我當種碼好嗎？”
林璇開口：“是也沒關係，就是爲了遵照醫囑嘛，再說也沒誰抗拒不是嗎？這也不是強搶民女。”
顏煌嘆口氣：“造孽啊。”
林璇不在意：“有誰有動靜的嗎？看着都怪瘦的，不如不要把視線放在明星身上。她們要保持身材，都是亞健康狀態。就漂亮而已。”
顏煌笑：“不漂亮我也下不去手。”
林璇抱怨：“那你就認命自己沒有後代。”
顏煌恩了一聲：“活該。”
隨即示意：“睡覺，別緊張激動了。今晚不會發生什麼。”
“你真自戀。”
林璇嘀咕一句，沒多久就真的睡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在一起，挺自然的。這就是好事。
至少比之前多了很多親切感。
其實顏煌怎麼想無所謂，他是唯一。
就覺得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身體狀況，此刻複雜的關係就有點亂。但現在他也無所謂了。顧不上了。
“就這裡啊。”
“是，治病。不要多想。”
進來實驗室，沒什麼人。或者沒遇見。
顏煌也沒有太過注意周圍，就來到一個簡單但幾乎什麼都有的套間。坐在那馬上就要開始運作。
顏煌對着忙碌的林璇，突然拉住她。
林璇愣住，顏煌看着林璇：“是你有沒有多想？”
林璇沉默，顏煌笑：“其實你對我完全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我知道肯定不止是你家族的要求。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已經這樣了，其實再扛點什麼也無所謂。”
林璇看着顏煌，就這麼看着，半響也是笑：“此刻可以告訴你……我心甘情願。”
顏煌沉默片刻，嘆息攬着她：“何必呢？”
林璇壓着他躺下，伏在他身上：“你不要想那麼多，如果能治好病或者誰有了孩子，到時候你再去思考怎麼補償一切。”
顏煌恩了一聲，也把她抱住。
屋內是不可能有監控的，發生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
一切順其自然，順理成章就這麼開始了。
至於目的是不是混亂或者明確，病治好或者有了結果之前也變得沒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