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就是我。”魚臧龍笑咪咪地往樹上一靠,似乎沒有一點戒心。
黑衣人目瞪口呆地盯着魚臧龍,他斷定自己定然是看到了眼前的這個人,可是卻完全無法感覺到這人的存在。這一驚,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大人。”撲通一聲,黑衣人跪倒在地,抱頭痛哭,“我上有80老孃,下有待哺妻兒。”
“是嗎?”魚臧龍笑咪咪的,可黑衣人只覺似乎有什麼冷冰冰的東西附在脖子上。
“小人受人要挾,不得不......”
“......”
“小人受人**,被迫從賊......”
“哼哼!”魚臧龍冷笑起來。
“小人身有殘疾,不能人道......”
魚臧龍站直身軀,目露寒光,黑衣人的面巾被一股大力攪得粉碎。
“小人受人指使,前來行刺。”黑衣人大聲喊了出來。
魚臧龍重新靠在樹上,手中氣浪也消失無蹤。
“小人名叫馬拉吉斯,本是城裡的一個小混混。兩天前和老大一起加入了一夥,受上命差遣,前來刺殺大人。
因爲身份卑微,並不知道這夥人的身份,刺殺大人原因也是不知,那昏眩卷軸也是接受命令時得到的,請大人饒命。
我雖入夥不久,可也看出點門道來了,只要大人給我一次自新的機會,我定爲大人效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也決不皺一皺眉頭。”
這會兒黑衣人說得又快又急,爬在地上卻是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是嗎,那好吧,我暫且信了你。”
“是大人,能爲大人效力是我畢生榮幸,定將光宗耀祖,萬世留......”小命得保,那黑衣人擡起頭來,如潮馬屁頓時洶涌而來
“閉嘴,老子有多少斤兩自己知道。再亂拍馬屁,老子現在捏扁了你。”魚臧龍一腳將馬拉吉斯踢倒在地。
打量一番馬拉吉斯,看那模樣大約二十五六,倒是長得眉清目秀。剛纔能見風使舵,說到自己心坎上,倒也有幾分能耐。
只是那雙眼珠子中雖然滿是恐懼,卻依然不忘古溜溜亂轉,便知是個撒謊如同放屁般的傢伙。心中一轉,魚臧龍頓時有了計較。
“張開嘴!”魚臧龍從身上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灰綠色的藥丸來。
“啊?”馬拉吉斯見那東西,心中一格登。本不想張嘴,可這一應聲嘴便張開了,還不及馬上閉上,便覺有東西飛進了喉嚨裡。
當下臉頓時綠了,卡住自己脖子滿地打滾起來,那痛苦的模樣便如同被亡魂附了身一般。
“喂,別裝了。”魚臧龍踢了馬拉吉斯一腳,“那東西死不了人。”
“啊?”馬拉吉斯綠着臉。
“只是讓你那東西不是很好使吧了。”魚臧龍一臉奸笑,盯着馬拉吉斯的褲襠。
這下子馬拉吉斯一愣,頓覺褲襠中似乎空空如也,那寶貝中的寶貝居然全無知覺。臉色當下就變成一片灰白,抱着魚臧龍的腿大嚎起來:“啊,不,大人求求您,饒了我吧.......”
“別哭,別哭,只要好好爲我辦事,我定然虧待不了你。”魚臧龍笑嘻嘻地拍着馬拉吉斯的腦袋,就像在拍一隻小狗。
“看看這個是什麼?”把剛纔那個小藥瓶在馬拉吉斯的面前晃了晃。
“是解藥?”馬拉吉斯眼睛一亮,一把搶了過來。至於爲什麼這麼容易到手,他倒是沒來得及想。
“嘿嘿,跟你剛纔吃那個東西一樣。”
“啊!”馬拉吉斯一把扔了藥瓶,再次抱住魚臧龍的大腿,嚎了起來,“大人......”
“其實那個東西也算半個解約了。”
馬拉吉斯飛快地撿起藥瓶,緊緊拽在手中。
“你每次像用那東西的時候吃上一顆,保你奮戰到天明。”魚臧龍臉上依然笑嘻嘻的,“不過這藥只有10顆,也就是說你只能用10次......”
“啊 ,大人!”馬拉吉斯又想去抱魚臧龍的大腿,可這次卻被一腳踢開。
“你這蠢才,等老子把話說完。”魚臧龍狠狠瞪了馬拉吉斯一眼,“再在老子褲腿上插鼻涕,老子現在就閹了你。
聽着,只要你認真爲我辦事,我每個月會給你一瓶藥。等你搞清楚了誰要殺我,爲什麼要殺我,老巢在那後,我自會給你真正的解約。不過,我的耐心可不好,你最好快點。”
說着,踢了身邊那棵樹一腳,在樹幹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記住,每個月的今天,我會將藥瓶埋在這棵樹下,你要把收集的請報寫在紙條上,埋在藏藥的地方,我自會來取。”
說罷,轉身而去,留下像沒了骨頭般癱軟在地的馬拉吉斯。
看着魚臧龍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盡頭,馬拉吉斯哭喪着臉站了起來。看看手中的藥瓶,又摸摸褲襠,落寞地轉身離去。
走了沒兩步,又大哭起來:“老大,你可害苦了我了。還說什麼加入大幫派有前途,現在前途沒看到,寶貝倒是丟了。”
馬拉吉斯跌跌撞撞回到家中。看看徒有四壁,唯有一張缺了腿的牀的房子,直覺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而起。
當下心中頹然,坐在牀上,又把老大從頭罵到腳,從前罵到後。罵了半天居然沒有一句重複的,待累了便倒在牀上大睡去了。
“看來這個傢伙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趴在馬拉吉斯家的茅草房頂上,魚臧龍大失所望。
正想着是不是離開,忽見巷子口一點火光飄來。此時天色已晚,這貧民街區中道路狹窄,越發顯得黑了,那一點火光真如鬼火一般。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手提油燈的大漢。
那漢子肥頭大耳,胡亂套了一件衣衫,露出胸口一片黑毛。帶着滿身酒氣遠遠而來,嘴中哼着淫詞濫調,正自得意洋洋。
那大漢走到馬拉吉斯家門前,也不客氣,舉起常人兩個大的拳頭就將門砸得轟隆做響。
這門一響,裡面的馬拉吉斯自是躺不住了,罵罵咧咧地來看門,一見門外那大漢,急忙哭喪着臉將人讓了進去。
“喂,小子,事辦成了嗎?”進了屋,那大漢劈頭蓋臉就問。
“哪有那麼容易,老大。今天要不是我跑得快,小命就沒了,那人可是個魔法師。”馬拉吉斯心痛地看着自己那張在老大屁股下面**的老牀。
“那你小子回來幹什麼?”老大十分詫異,“還不快去跟着,說不定他打個盹,拉個屎什麼的,你就有機會了。”
“老大,我差點沒命了。”馬拉吉斯又想起了自己可憐的寶貝。
“你不是還沒死嗎?今天和上頭老大喝酒,我可是打了保票,你可不能讓我丟臉。”那老大有些懊惱地站了起來,“等這事成了,我就能......我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天天晚上抱着大**。”
說着,那老大在屋子裡快步轉了半天,終於一把站定,指着馬拉吉斯的鼻子:“聽着,你快點把事辦了,不論用什麼方法。我們兩個的前途可全都在你身上了。”
“所以,快動手!”老大拉開門,摔下一句話來,急急忙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