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科考覈順利結束,鄭雷將軍確定了心中的人選,劉子恆、丁健、李彥、程風。林海看着這四人的名單一頭霧水,照理應該有鄭凌皓,可能是爲了避嫌。可這程風爲什麼進入了洛陽皇家學院破格提升的名單中卻讓人費解。林海舉目向鄭雷報去詢問的目光。
鄭雷坐在家中庭院,背靠着藤椅,手中端着香茗,再過幾天陸續會有官員去兵部述職,新兵也會陸續的前往鞏縣的大營,這真是忙綠前難得的空閒。“林海,這軍職的任命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能力強者優先。先不說凌皓這小子年齡還小,你認爲後院的那位能同意?”
“按照我和鄭老的幾次接觸和先生您的遭遇考慮,凌皓的路應該不好走。最起碼也得等皇上定了太子後,鄭老方能點頭吧。”林海沉思了下說道。
鄭雷聽了此話突然坐直了,雙眼流出的那種詢問目光帶着絲許的嚴厲,“你怎知此事?”
“和凌皓他們一羣人吃過飯。他們和王顯有些小矛盾。說道了皇子之間的一些事,王顯應該是二皇子的人,而凌皓、子恆、李彥一衆人卻支持年少精明的四皇子。而且四皇子和先生您一家的關係又擺在那裡。”林海解釋道。
“這個不中用的死小子,警告過他多少次了。我看他快被禁足了。”鄭雷一向和善,此時也露出怒色。
“先生,其實你也不能這樣說。凌皓畢竟也是想有番作爲,畢竟鄭家就他一個獨苗,光宗耀祖的事情自然落在他的肩上,而且鄭老的威名對他是一種鞭策,同樣也是一種壓力。如果把凌皓圈養到什麼都定妥後,他那機靈勁也就沒了,可能一輩子碌碌無爲。”林海答應凌皓的事沒有失言,儘量爲他爭取。
聽了林海的話,鄭雷手中拿着茶碗若有所思。林海所說不無道理,雛鷹展翅時卻被強行圈養,以後是否會喪失飛翔的能力。鄭雷作爲父親也要爲凌皓的將來考慮。
林海看到鄭雷有些動搖,接着說,“先生,其實凌皓完全可以在我營從軍,這樣沒有官職的凌皓自然不會深陷其中,而且也可以歷練他一番。打磨下他那急躁的性子。”
“哎!還是等老爺子點頭再說吧。”鄭雷收拾了下心情繼續說道,“不說凌皓了,再說說其他人吧。李彥那天公然表示要在你手下效力,可謂是明智之舉。畢竟他與全面的子恆還是有些差距的。既然子恆上去了,李彥自然就失去機會了。但現在不同,你是皇上親封得校尉,兵部尚書之子不顧身份甘願爲你效力,朝中之人也不敢多說什麼。至於程風、丁健、劉子恆三人自然是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的人。這次的任命既要能力還要平衡朝局頗爲不易。”林海是鄭雷兄弟看中的人,自然可以推心置腹,所以其中的奧妙將給林海,對於林海這種初入朝廷的雛兒完全是一種教誨。
林海一聽大致理解了鄭雷所說,看來這次軍職官員的調動也大體是這個方略,可仔細一想,既然鄭老避嫌,四皇子這次朝中官員的提升、調動、任命豈不是吃了虧。林海眉頭微蹙,想了想鄭雷將軍這次一定會任命一些有力能卻沒有提前列隊的官員,是否也算是暗中幫四皇子培養勢力。這錯綜複雜的關係讓林海有些頭疼。乾脆不去想了。
正在兩人聊着,新軍的事時。一個下人急衝衝的走到鄭雷身邊低頭耳語到,“青陽公主來了。”
鄭雷起身,看了林海一眼。無奈笑了句,“林海,青陽公主來了。”就在二人準備起身去前院接駕時,青陽公主的聲音已經傳來,“林海,你給我出來。”話音剛落,就看到青陽公主身前鄭府的下人不知所措的給青陽公主帶着路。
“青陽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鄭雷欠身行禮。
“孃舅無需多禮,自己家人何必行朝臣那般禮數。”青陽公主微微一笑,給鄭雷還禮,隨即變臉怒視林海,“好你個林海,我在燕京城是輸於你,但你也不用在洛陽招搖吧?”
“林海見過青陽公主,但青陽公主此話怎講?”林海不惱不怒,和和氣氣的問道。
“你....你竟然在洛陽皇家學院用我的獨角金莽鞭。這不是給我難堪?還有那個嚼舌的凌皓,他死定了。”青陽公主看起來十分生氣,臉都氣的微微發紅。
“這.......武器不就是拿來用的嗎?我沒想那麼多。”林海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的表情。
“父皇賜你的劍你不能用?爲啥非要用我的鞭子?你別說李彥他們之前什麼都沒說過。”青陽公主在洛陽橫掃衆子弟,現在被林海打敗的消息傳的更快。搞的她很丟臉面。
“皇上賜的劍我都沒有空細細觀看。難道也是一柄玄力武器?”林海聽了青陽公主的話心頭微微一震。
看到林海愣神,青陽公主更加變本加厲的說道,“沒話說了吧?你就想讓我難堪,好你個林海。什麼都不用說了。我要和你再比試一次。打到你口服心服。”
果然被林海猜中了,那天琬晶說的時候,林海就猜到會有如此結果。林海玄力快速運轉,使用望氣術一觀,心中暗驚,“青陽公主果然晉級到玄變境了。”
看到林海依然不動,而且不搭話,青陽公主大爲光火,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說道,“林海,你什麼意思?”
本來想讓青陽公主發發火也就算了,可看到她如此的表情林海纔想到了二人之間的身份差距,無奈的說道,“我認輸行嗎?”這可是帝都洛陽,林海也不是初出茅廬不懂世事的孩子,在洛陽這段時間裡,林海在慢慢的適應。
“打不過也得打,正好我出氣。”青陽公主哪會讓林海如此舒服的揭過此事。
“這......好吧。請指教。”林海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哼。今日不與你動手,我來是因爲誠皇叔要見你。”青陽公主白了林海一眼,實在是有事,不然定要叫他好看。
此時身邊的鄭雷微微皺眉。心道,“誠王爺叫林海乾嘛。”
“皇叔,那豈不就是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林海心中嘀咕,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別在那愣神,趕緊跟我走。”青陽公主不耐煩的說道。
林海向鄭雷抱去詢問的眼光,看到鄭雷點了點頭。心中有了些底氣。“這就走吧。”林海說道。
林海騎着馬與一隊御林軍跟隨着青陽公主的轎子向洛陽城東北行去。不多時來到了誠王府門前,府門外立着兩頭石獅,門庭高大,彰顯出王府的氣勢。林海小心的隨着青陽公主進了王府。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了後院西北角。
“公主,王爺有令,讓林校尉一人進去。”管家行禮說道。
青陽公主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林海。在管家的帶領下朝東面的院子行去。林海面前的院子,院門緊閉。門外直立着個高大壯碩的侍衛,卻面無表情。林海微微定了定神兒,問道,“請問王爺在裡面嗎?”那侍衛卻沒有回答,微微點頭,伸手示意林海入內。
這種神秘敢讓林海有些忐忑,長長的出了口氣,林海緩緩了推開了,走進了院子中。“吱嘎”侍衛把門合上了,驚得林海身體一顫回頭望了一眼。等林海轉頭開始環視院內的情形時,才注意到院中石桌旁坐着一位頭髮花白,衣着樸素的老人,弓着身子逗着石桌上鳥籠裡的鳥兒。
“來了?過了吧。”誠王爺說完,沒有回頭繼續發出“唧唧”的聲音逗着鳥兒。
林海緩步走向誠王爺,快到身邊的時候,誠王爺轉過了身子。
“是你?”二人同時說道。林海眨了眨眼睛,瞪的圓圓的想要看看是不是他認錯了。
“你個臭小子,上次在天津橋還敢說教我。讓我逮着了吧。”誠王爺一拍石桌站了起來。
“這....我不知道您就是誠王爺,我以爲是個老賭..”林海沒有把“鬼”字說出口。
“老賭鬼?你敢辱本王?”誠王爺虎眸怒睜,一臉怒色。
“王爺,我真不知道。再說,您想想您當時說的話。怎麼能不讓我誤解?”林海趕緊辯解道,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我說什麼了?你聽到什麼了?”誠王爺眉頭一皺,死死的盯着林海。
“您什麼都沒說。”林海一臉的無奈,心情鬱悶至極。這麼就惹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乾脆不想了,“王爺,既然我惹了您,要殺要剮隨您的便吧。”林海閉上了眼睛,這事解釋不清。這是哪門子的王爺,大半夜的在天津橋因爲輸了二十兩銀子罵街。
“鬼小子,你少來。不過要讓我知道這事傳到第三個耳朵裡。你祈福清晨起來腦袋還長在你脖子上。”誠王爺坐了下來,這點事他也懶的計較。只是沒想到盡然是在天津橋讓遇到的對他不屑一顧的人。
“王爺放心,我頂守口如瓶。”林海趕緊拍着馬屁,今天要是爲這事有個三長兩短,他太冤了。
PS:誠王爺的戲份提前了幾章露了個臉,總得讓文章有些嬉笑幽默的地方。太正統也會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