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禹錫回到太白酒樓的房間,天已經黑了。
房間內,德福有些焦急的等着葉禹錫。
“德福,快點收拾一下,咱倆把房間退了。”葉禹錫急匆匆地吩咐道。
“公子,我們要跑路嗎?”德福不解地問道。
“別貧嘴了,咱們趕緊走,還有事情要辦呢!”葉禹錫催促道。
德福見葉禹錫說得緊,就不再多嘴,匆匆地收拾了行李,退房了。
葉禹錫和德福走在芙蓉城的大街上。
“德福,見過當官的嗎?”葉禹錫悄聲問道。
“見過!”德福答道。
葉禹錫見德福答得乾脆,很是高興,又悄聲對德福說道:“待會,你去按照當官的穿着,挑一下布,然後把款式告訴老闆。”
“這個……德福只見過不穿官服的官,而且是在**樓裡……”德福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這樣更好,我們就要變裝。”葉禹錫若有所思的說道。
一會就來到一個布店。
德福憑藉記憶,挑了布,又和老闆說了樣式,本來天色已經晚了,老闆堅持着要明天才能來舀,但是葉禹錫一下給了雙倍價錢,老闆見了錢,乖乖的開始給葉禹錫量了尺寸,悶頭開始做了起來。
芙蓉城不愧是一個大城,這裡的裁縫手藝很精湛,沒有等多久,葉禹錫的衣服就做好了,穿在身上,葉禹錫很是滿意,德福也連連稱“像”。葉禹錫在一面大銅鏡前反覆的照着鏡子,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帶着疑惑,葉禹錫和德福走在去太白酒樓的路上。
恰好,經過一個玉器店,葉禹錫眼睛一亮,走進去,挑了半天,挑了一塊深鸀色的玉佩,掛在了腰間。
葉禹錫覺得還不過癮,又去了一個古玩店,買了一把摺扇,這纔算是滿意。
葉禹錫在德福耳邊交代了幾句,又回到太白酒樓。
葉禹錫和德福換了一身裝扮,果然不一樣了,加上太白酒樓生意非常好,小二都認不出二人了。
“小二,給我們爺來兩間上好的房,然後讓你們的掌櫃的上來說話!”德福按照葉禹錫所教,及其囂張的對小二說道。
葉禹錫聽完福德的話,手緊握了一下摺扇,有些不滿的看了德福一眼,德福連忙滿臉堆笑的對葉禹錫一笑,算是認了錯。
小二見葉禹錫氣質不凡,穿着打扮也好似當官的一般,連他的隨從都這麼囂張,一下斷定出葉禹錫的身份不一般,也是連忙堆笑的將二人請到了上房。
小二訕訕地不肯離去,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二位爺,您看是不是……”小二說完,雙手互相扣了扣,示意二人給錢。
德福見小二這樣,頓時惱火:“爺住你這破客棧是給你們面子,想當年在京城,人家給爺銀子要我們去住,爺都不賞臉的。你竟然給臉不要臉……”
德福還沒說完,就被葉禹錫打住了,摺扇往桌上一敲。德福趕緊舀出銀票,五百兩的銀票甩在小二臉上。
小二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葉禹錫衝他微微一笑,他才連忙彎腰撿起地上的銀票,道:“爺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找來剩下的錢,給二位爺送上來!”說完,逃脫一般,飛快的下樓去了。
小二出去後,葉禹錫對德福笑了笑,示意他表現不錯,德福手放在後腦勺上撓了撓:“以前德福最看不起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了,沒想到自己做起來,還是很爽的!哈哈”
“呵呵,不是仗勢欺人爽,是你看到別人對你也好,對錢也好,對你的勢力也好,他們對你卑微屈膝了,你就會覺得有一種成就感,有一種自我滿足感,殊不知如果你真的看不起這些弱小的生靈了,你的人性就磨滅了,那時候的你,纔是更卑微的!”葉禹錫想象着自己前世,發出了這些感慨。
“公子真是我們這些草民的好官啊!”德福心理很佩服葉禹錫的這些話,本想說點別的,但是聽到外邊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是按照計劃說了那句話。
“千萬不要泄露我的身份,我可是偷着提前來的!”葉禹錫裝作壓低聲音道,嘴卻對門。
外邊的腳步聲果然一頓,然後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德福示意他進來。
“二位爺,剛纔那個夥計不懂事,二位爺千萬別往心裡去,二位爺住在我們這個酒樓,真是蓬蓽生輝,實在是不敢再收二位爺的錢了!”那個人說完,很恭敬的雙手捧着那張五百兩的銀票,蘀換給葉禹錫。
“你是掌櫃的嗎?”葉禹錫懶洋洋的問道。
“正是!”掌櫃的說完,還是恭敬地彎着腰,手捧着銀票。
“你們這個芙蓉城怎麼樣啊?對芙蓉城有沒有什麼不滿啊?”葉禹錫隨意的問道。
“很好啊,一直很好!”掌櫃的不明白葉禹錫爲什麼這樣問,很油條的回答道。
“恩?是嗎?我怎麼聽說最近芙蓉城出了很多事啊?還聽說你們的知府大人明天要審理失馬案,有沒有這回事啊?”葉禹錫質問道。
掌櫃的聽了,直冒冷汗,他不能說知府的壞話,眼前的人又不知道底細,也不能得罪,只好硬着頭皮答道:“確實聽說過有這件事!”
“明天你帶着我們去吧,我想去看看!”葉禹錫認真的說道。
“恩,明天我給爺帶路!”掌櫃的答道。
“你下去吧,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實在是有些累了。”葉禹錫裝作很疲憊的說道。
“恩,爺早點休息吧!”掌櫃的說完,也不走。
“恩?”葉禹錫裝作不明白的問道。
“爺,您看這錢,小的實在是不能收啊!您住進來就是我們酒樓的福氣啊!”掌櫃的又將銀票往前送了一點。
“這樣啊,德福!”葉禹錫先是很爲難的,然後很快的就示意德福收錢。
德福一把抽過掌櫃的手中的錢,對着掌櫃的點了下頭,表示着他對掌櫃的這樣懂事,還算滿意。掌櫃的見德福舀了錢,才擦了擦頭上的汗,一身輕鬆的下樓去了。
“德福,你過來。”
“公子說!”
“明天我們這樣這樣……”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