奐熠玉身着官服的胸前是一塊繡着仙鶴紋飾的補子,趙牧隱約記着有這種紋飾的官服,好像是代表着一品官銜。他這會兒彷佛成了一個正在接受下官朝拜的上官,趙牧在考慮是不是該伸着手朝下屬索要點孝敬呀什麼的。
趙牧伸手把奐熠玉攙扶了起來,“奐城主,咱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師門傳承的名分,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太師叔祖’呀。”
奐熠玉笑着說道:“太師叔祖,熠玉可沒有胡亂認親的習慣。咱們倆按照輩分而言,我真的是你的重孫輩。熠玉的恩師乃是太師祖草冠益草公的嫡傳徒孫,你是太師祖的結義兄弟,自然就是熠玉的太師叔祖了。”
趙牧沒想到奐熠玉和草冠益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似乎才正常一些,奐熠玉的修爲在天璇星算不上特別高,也就是合體初期的樣子,而零城做爲天璇星的首城,其城主一位,如果不是修爲足夠高的人來擔任的話,那麼一定就是由草冠益信得過的主兒來出任。奐熠玉做爲草冠益的重徒孫,顯然具備了這樣一個資格。
趙牧呵呵一笑,“哦,原來如此呀。我還以爲奐城主認錯了人,想跟我開個玩笑呢。呵呵,來,熠玉,帶着你的人,裡邊請。”
奐熠玉轉過身來,對着佛森禪師施了一禮,“老禪師,熠玉有禮了。”
佛森禪師笑着抓住了奐熠玉的手,“奐城主,走,你我二人到裡面好好的聊聊。”
在奐熠玉的後面,開始陸陸續續有客人過來,這些人,趙牧大部分都不認識,不過趙牧還是滿臉熱情的歡迎着他們。
“呵呵,趙道友,恭喜呀。”一個老熟人的聲音傳來過來。
趙牧擡頭一眼,皤然散人的笑臉映入了他的眼瞼。“哎呀,這不是皤然前輩嗎?今兒個是颳得什麼祥風呀?怎麼把你給吹來了?”
皤然散人說道:“趙道友,我這次來是受了星主大人的委託,特地代表他來向你表示祝賀的。本來星主大人想親自過來的,結果遇上了一點麻煩事,無法脫身,星主大人考慮到我和你曾經有過幾面之緣,而且我跟你的大師兄比較熟悉,所以就把我給派來了。趙道友,我知道無論是從身份還是修爲上來講,我的分量都不夠,顯示不出來星主大人對你的重視,所以星主大人就讓我給你帶來了點東西。”
說着,皤然散人從懷中取了一樣東西,這是一卷畫軸。皤然散人把畫軸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展開在了趙牧的面前。
畫軸上卷着的是一副字,上款寫着“賀義弟趙牧文秀軒零城分店開張之喜”,正文只有一個字,用濃墨重筆書就的一個“吉”字,下款寫着“義兄萬碩散人。某年某月某日。”
這是一幅非常普通的畫軸,既不是什麼法寶,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但是這幅字的分量卻是沒有人敢輕忽的。能夠得到這樣一幅字,對天璇星星域的任何人來講,都是一塊最有價值的保護符,甚至比什麼仙劍、仙甲的保護作用還要強。估計在天璇星星域,沒有任何人敢冒着得罪萬碩散人和蓬萊星的危險,去趙牧。不過這幅在別人眼中珍貴無比的字,到了趙牧這裡,其實除了嚇唬一些膽小的宵小之輩之外,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
趙牧笑着收下了字畫,“皤然前輩,回頭我就把這幅畫給掛在店鋪最醒目的位置上。”
皤然散人笑道:“趙道友,星主大人還讓我問你一句話,他委託你代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趙牧說道:“請皤然前輩轉告義兄,就說有了一些眉目,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了。”
不斷的有賀客上門,趙牧不斷的和賀客們打着招呼,說着一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客套話,轉眼間,就到了在散發出去的請柬上,特意標明的開張的吉時了,不過直到現在草冠益都沒有露面。由於頭天,周大管家特地過來打了一聲招呼,所以趙牧也沒有太在意。
趙牧對沈衡英吩咐道:“衡英,你繼續站在這裡,代替我迎接各位還沒有來的客人,我現在要進去主持開張儀式了。”
沈衡英連忙點頭,“東主,你儘管去吧。這裡萬事有我。”
趙牧轉身進了獨院。在一片空地上,擺放了數十張酒桌,每張桌子上都擺滿了各色靈果,香茗,美酒,一應俱全。這幾十張酒桌呈環形分佈,一共擺了三圈,在所有酒桌的中央,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臺子,臺子很低,大概也就一尺左右,它的佔地面積也不是很大,跟酒桌差不多大小。
趙牧走到臺子之上,朗聲說道:“各位道友,各位佛友,大家能夠來零城,一塊慶祝我們文秀軒零城分店的開業,趙某非常的高興。說實話,文秀軒包括總店在內,前前後後,趙某已經參加了好幾次開業儀式了,每次開張前的準備都是件麻煩事,而正式開業的時候,也就是那麼固定的幾項儀式。趙某早就膩歪了,我估摸着在座的各位朋友,絕大多數也肯定不止一次的參加類似的儀式,也都感覺不到什麼新鮮了。
不過呢,咱們今天就要玩一個新花樣,所謂新人新氣象嘛。鳴炮奏樂揭牌匾之類的儀式,咱們就不搞了,咱們來點新鮮的。等會兒,趙某先代大家去參觀一下零城分店的情況,然後呢,趙某給大家準備了一個遊戲,叫做砸金蛋,中大獎的遊戲。
在座的不管是那一位,都有一次砸金蛋的機會,所謂的大獎呢,不是別的,就是我們文秀軒零城分店的主打商品——炫疾天火。當然,這個大獎也是有區別的,從最低級的暗紅色炫疾天火,一直到黑紫色的炫疾天火,一應俱全,你要是運氣好,中上三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你要是運氣不好,什麼也撈不到,也是可以肯定的。
也許,有的朋友不喜歡這種講究運氣的活動,他更喜歡講究實力。很好,趙某還另外準備了一個完全依靠本人實力的遊戲,這個遊戲就是威力縮小版追火人大行動。趙某事先設置了一個陣法,不管是誰,走進去之後,修爲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速度快的,會變慢,本來速度慢的,則會舉步維艱。
在陣法之中,趙牧放置了很多不同顏色的球,同樣是從暗紅色到黑紫色,只要你在規定的時間內,捕捉到什麼顏色的球,你就可以得到什麼顏色的炫疾天火,如果你捕捉到的不止一個球,我也會同樣奉上多團炫疾天火的。不過我要提醒各位的是,這個遊戲是有時間限制的,每位朋友只有一分鐘,能不能得到炫疾天火,就看你的本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說,只有那些持有請柬的朋友纔可以參加這兩個遊戲,而且一張請柬只能參加一次,那些沒有帶來請柬的朋友,等到你離開的時候,趙某也會奉上一個小禮物的。”
趙牧的話還沒有說完,圍坐在酒桌旁的賓客們就開始嗡嗡的議論起來了。今天來的賓客,總數超過了五百人,就算是每人一團炫疾天火,那也得五百團才能夠應付的過來,這麼多炫疾天火放在市面上出售,那可是一個極爲龐大的財富呀,趙牧就這麼拿出來當成遊戲的籌碼。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感嘆趙牧財大氣粗,不把價值連城的炫疾天火當回事了。
趙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這麼一點炫疾天火,他還不放在眼中。他再次朗聲說道:“趙某現在就先帶着各位朋友參觀我的零城分店,然後咱們馬上開始遊戲。各位朋友,請。”
趙牧帶着所有的賓客把獨院大門兩側的兩棟樓簡略的參觀了一遍。現在分店之中,陳列在貨架上的東西少的可憐,趙牧提供的大量的、修真者使用的丹藥,切割成小塊的氤秀玉,金佛石,玉符,然後就是最引人矚目的兩面天火牆了。
幾乎每一個親眼目睹到天火牆的人,都有一種震撼的感覺。數百萬團炫疾天火一起燃燒,並組成一副惟妙惟肖的圖畫,這樣的景象簡直就是人世間最大的奇景之一了,不是誰都能夠有榮幸看到的。
佛林禪師等幾個修爲最高的人,表面上平靜,內心深處卻藏着無比的驚訝。五臺星分店開張的時候,他們去了,但是百駿天火牆,他們也是事後好幾天才知道的。本來,他們以爲趙牧能夠弄到一面百駿天火牆,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現在倒好,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三面。
對佛林禪師等幾個老和尚而言,天火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他們願意,他們也可以搞出來類似的天火牆。真正讓他們驚訝的,其實是存放在儲火空間中的那些炫疾天火。數量太多了,品種也太齊全了,即便是把天璇星星域所有的追火人全部集中在一塊,也不可能收集到這麼多、這麼全的炫疾天火。
難道這些炫疾天火是趙牧自己收集的?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又是如何闖入到滅域內部,收集到如此多的黑紫色的炫疾天火?難道修神者的神通已經達到了如此的程度,就連汪洋大海一般的炫疾天火,都可以輕易地降服嗎?
趙牧事先就很清楚,一下子弄這麼多的天火牆,尤其是天火牆還處在這麼扎眼的位置上,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和猜測,甚至一些熟悉他的人,還會把猜測落在他的頭上。不過趙牧現在並不是很在意這些,他雖然一直在刻意的隱瞞自己的真實修爲,並把這作爲他出奇制勝的王牌,但是這並不代表着趙牧只會一味的隱藏,他有時候也會有選擇的展示一下自己的神通。
有時候,忽隱忽現,朦朦朧朧,要比那種把所有的底牌全亮出來的情況,或者把所有的底牌都藏起來的情況,要有威懾的多,也要安全的多。
相對五臺星佛宗的人而言,來賀的修真者們、散仙們的猜測則要複雜的多,他們的腦子裡面存在了一個慣性,就是修真界的人是沒有辦法衝進滅域之中,捕獲炫疾天火的。
趙牧這樣一個修爲看起來,不高不低的主兒,顯然沒有這麼高的實力去捕捉這麼多的炫疾天火。唯一的解釋就是趙牧的背後肯定站在一兩個甚至是數個高人,說不定就是天璇星星主草冠益和蓬萊星星主萬碩散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草星主爲什麼要送一塊標牌,萬碩星主爲什麼又要送上一幅字呢?
以上是一種猜測,另外還有人把趙牧背後的靠山想成了正牌的仙人。仙人不願拋頭露面,乾脆就把趙牧拋了出來,給他們當牽線木偶。
在天璇星星域,曾經有很多人見過仙人,而且流傳在這裡的仙人傳說也不在少數。把趙牧跟仙人往一塊湊,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趙牧纔不管賓客們把他和什麼人聯繫到了一起,這種事情,即便是他親自顯身進行解釋,也不可能徹底打消對方心頭的疑慮,除非他肯當衆自曝自己是個修神者,不但修煉了霽宸心經,還修煉了控火訣,火憩訣。
趙牧帶着客人們參觀了一下店鋪之後,就帶着各位賓客一塊來到了一片比較空曠的地方,這裡被分割成了兩個場地,小的一個也就兩三百平方米,在場地的邊緣,有一堵全部由金色外殼的蛋組成的牆,所有的金蛋錯落有致的漂浮在空中,散發出一股別樣的魅力。
那個大的場地,有五百多平方米。在場地上,升騰着淡淡的霧氣,很多擅長陣法的人都看了出來,這裡是一個別致的幻陣,不管是誰走到裡面,都會感覺陣法裡面的空間要比實際佔地面積大了無數倍。
這兩個場地邊緣,都有文秀軒方面的人在守護着,防止任何人未經允許,就敲擊金蛋,或者衝到幻陣之中。
趙牧拍了拍巴掌,“好了,各位朋友。現在大家可以自由選擇了。我在這裡再次提醒一下各位,每位持有請柬的朋友,都只有一次機會,要麼砸一次金蛋,要麼到戲陣之中玩一分鐘。最高的獎金是十分豐厚的,當然捕捉到的可能性也小一些。此外,趙牧也不能保證你一定會有收穫。所以如果你不想玩這兩個遊戲的話,可以提前說一聲,趙某已經準備了一團深紅色炫疾天火,等着送給你。現在,請各位朋友告訴我,有人要退出嗎?”
趙牧連問了三遍,也沒有一個人選擇退出。首先,今天過來的人之中,修爲都不低,最差的也是分神後期了(奐熠玉帶來的人不算,他們沒有請柬,沒有資格參加這兩個遊戲),修煉到了這麼高的層次,除非是心理建設嚴重不足的主兒,否則的話,對自己都是有着信心的。其次,趙牧準備的這兩個遊戲,獎品實在是太豐厚了,就算是硬着頭皮,也要往裡面衝。何況,今天這麼多人在場,誰要是連一個小遊戲都不敢玩,就退了出去,那就太沒有面子了。
趙牧笑道:“既然沒有人選擇退出,那麼現在各位朋友就可以選擇玩那個遊戲了。喜歡砸金蛋的,請到東面的場地,喜歡玩追火的,請到南面那個場地。”
奐熠玉說道:“太師叔祖,熠玉冒昧的問一句,砸金蛋的遊戲中,是不是最多隻放了三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呀?”
趙牧點了點頭,“砸金蛋,最多隻能獲得三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而在戲陣之中,趙某一共放入了九十九個黑紫色的小球,你們誰要是有本事全部抓住,我也會兌現承諾的。”
聽到這裡,奐熠玉馬上說道:“太師叔祖,我要參加追火遊戲。”
趙牧一揮手,“你去吧。”
奐熠玉衝着趙牧微微彎了下腰,然後便一頭衝進了戲陣之中。所有的人都很有默契額的圍在了戲陣的旁邊,等着觀摩一下奐熠玉的實際表現,然後再做出自己的選擇。
趙牧只是笑了笑,便任由他們去了。這兩個遊戲,都是趙牧昨天晚上,臨時起意,想出來的。砸金蛋嘛,還好說一點,純粹就是講究的運氣,運氣好的,獎勵豐厚,運氣爛的,一無所有。至於到戲陣之中追火,那就真的是個人實力的表現了。就像趙牧說的那樣,到了陣中之後,首先受到影響的就是速度和身手的靈活度。不管是誰,只要實力不是太過高絕,只要到了陣中,他的動作馬上就會放慢數倍,乃至數十倍。而做爲他們捕捉對象的小圓球,速度卻是快若閃電,靈活如鼠,想捕捉到它們,不敢說難於上青天吧,卻也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奐熠玉可不知道這些,他還做着把所有代表着黑紫色炫疾天火的小圓球,全部抓到手的美夢。他是零城的城主,從來都不願意放過這些展示他個人實力的機會,這也是他總結出來的無數條所謂的“爲官之道”當中的一條。
奐熠玉一走進戲陣,就感覺不對勁,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身子變得沉重無比,每邁出一步,就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奐熠玉見機很快,馬上就心神一動,把自己的飛劍亮了出來。這是一件仙器,是他被委任爲零城的城主之後,草冠益親自賜給他的一件散仙仙器,爲了讓他能夠正常使用,草冠益沒少費工夫。
陣外的人看到奐熠玉一上來就把仙劍給亮了出來,紛紛搖起頭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奐熠玉有點殺雞用牛刀了,爲了幾團炫疾天火,至於這個樣子嗎?
奐熠玉跳到了仙劍之上,頓時感覺好了一點,但是籠罩在他身上的那股沉重的壓力,以及粘滯着他、阻擋他前行的力量依舊強大。奐熠玉竭力的催動着仙劍,浪費了有十幾秒鐘,仙劍的速度才快了一些。這時候,奐熠玉才抽出來時間,把目光投射在戲陣中的無數小圓球上。
小圓球的體積不大,跟乒乓球差不多大小,顏色極爲醒目,而且在球體的表現,時不時的會閃現出來一些火焰。小圓球的數量很多,只怕已經超過了萬個,這麼多的小圓球聚在一起,不時的從不同的地方閃現出不同的火焰顏色,給人一種很夢幻的感覺,就像是置身在放大了無數倍的螢火蟲的中間。
奐熠玉看準了一個黑紫色的小圓球,然後馭使着仙劍,就朝着小圓球衝了過去。頓時,所有的小圓球就像是受驚了魚兒一樣,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逃竄。奐熠玉差點鬱悶的吐出血來,這些小圓球的速度太快了,就算是仙劍不受影響,他都未必能夠追得上,更氣人的是小圓球的靈活度也極高,轉彎,迴旋等動作做的既準確又快捷。抓都沒有辦法抓住。
趙牧說道:“熠玉,你得抓緊時間了,現在你只有十秒鐘了。”
一無所獲的奐熠玉再也顧不上什麼了,他堂堂一個城主,如果在這樣一個遊戲當中,一點收穫都沒有,那樣的話,別說是立威了,十有**是要淪爲笑柄的。
奐熠玉腳下一動,仙劍衝了出去,奐熠玉一個靈訣打了出去,仙劍迸發出耀眼的光芒,瞬間無數道仙劍在空中縱橫交錯,拼湊成了一個牢籠,把十幾個小圓球困在了其中。然後奐熠玉瞬移了過去,把牢籠之中的小圓球全部抓在了手中。
當奐熠玉抓着小圓球走到陣外的時候,趙牧一句話就把他給撩趴下了,“熠玉,你的表現很精彩,可是超時了。不過就超時一秒,按照事先公佈的規矩,你這次的捕捉結果是沒有任何效力的。”
奐熠玉急了,他不在乎晶石,但是他在乎炫疾天火,更在乎他身爲城主的這張臉皮,真要是一無所獲,他這張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別呀,太師叔祖,弟子不就是超時了一秒鐘嗎?這應該算不了什麼呀。再說了,我出手捕捉炫疾天火的那一招,可是在時間結束之前就發動的,就算是我不動手把它們抓到手中,它們也已經被我抓住了呀。”奐熠玉辯解道。
趙牧呵呵一笑,“算你說的有理。行了,你把你抓到的小圓球全部拿出來,然後登記一下,以後隨時就可以到店鋪裡面去領取炫疾天火的實物了。”
奐熠玉鬆了口氣,他連忙把十幾個小圓球拿了出來,然後當中清點了一下。他的運氣還算不錯,有兩個小圓球是黑紫色,剩下的,就比較差了,除了一個是藍白色的之外,剩下的,居然沒有一個超出橘*的。
兩個來自三聯派的修真者上前給奐熠玉登記了一下,然後趙牧隨手一抓,把奐熠玉剛剛帶出戲陣的小圓球又全部丟到了陣中。
“好了,各位朋友。熠玉給大家帶了一個好頭,想必你們也有了經驗,有了決斷,現在請做出你們的選擇吧。”趙牧說道。
這次,所有的人都不再猶豫,除了五臺星佛宗的人之外,要麼去砸金蛋,要麼就去戲陣中拼搶了。
“佛林禪師,你們爲什麼不去玩去?”趙牧好奇的看了看那十幾個光頭的和尚、尼姑,“難道是趙某整出來的遊戲不好玩嗎?”
佛林禪師說道:“趙東家設計的遊戲匠心獨具,充滿了趣味性。貧僧很感興趣,卻不太習慣和這麼多道友一塊玩樂罷了。”
趙牧笑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走,各位大師、師太,趙某就僭越一次,帶你們去玩砸金蛋吧,這戲陣你們就不要進去了,沒什麼玩頭。”
“趙東家,貧尼有點不明白,不知道爲什麼你要說戲陣沒有什麼玩頭?不知趙東家能否示下,也好讓貧尼做到心中有數。”明玉師太是這次五臺星佛宗過來致賀的唯一一位尼姑,海文廟的妙音大士上次在麒麟山受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利索,所以她就沒有過來。
趙牧事先在戲陣之中,搞了不少的鬼,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修爲越高的人,在戲陣之中受到的限制越多,說句不好聽的,如果這些人當中修爲最深湛的佛林禪師進了戲陣,他能夠表現出來的身手還不如奐熠玉。趙牧可不像讓這些老和尚、尼姑把一張老臉給丟在這個地方。
這些事情,趙牧自然不能說出來。很多修煉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不能說他不行,越說他不行,他就越要證明自己能行。很少有人能夠接納現實,聽從別人的善意勸導。
趙牧呵呵一笑,“今天是我的分店開張的日子,是個大喜的日子,自然大家就要盡情的玩樂了。戲陣玩起來有什麼勁呢,基本上就指望三樣,一個是修爲高低,一個是有沒有合適的法寶,還有一個就是經驗的深淺了。這三樣,各位大師、師太都不缺乏,就用不着到戲陣中展示了。實不相瞞,我怕各位大師、師太走進戲陣中之後,就再也沒有道友願意進陣獻醜了。砸金蛋就不同了,完全靠的是運氣,是個人實力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在這個環節之中,運氣好就是運氣好,運氣差就是運氣差,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各位大師、師太平時都忙於修煉,難得休閒一次,還是玩玩這種充滿了未知數的遊戲,比較刺激一些。”
佛林禪師說道:“趙東家說得好,貧僧現在的心中就充滿了一些期待。各位佛友,咱們不妨跟着趙東家一塊兒去試試手氣呀?”
佛林禪師都開了口,其他的光頭和尚、尼姑們自然不會反對。很快,他們就跟着趙牧轉移了陣地,來到了東面砸金蛋的場地。
趙牧笑道:“各位大師、師太,你們隨便看看吧。相中那個金蛋,就讓我們文秀軒的人給你抱到跟前,然後你們親自動手,把金蛋打破,然後金蛋裡面是什麼,你們就得到什麼了。”
明玉師太說道:“這麼多金蛋,隨便我們選?”
趙牧笑着點頭道:“各憑運氣,決不干涉。”
場地上漂浮的金蛋總數在兩千個左右,就算是今天到場的所有賓客,不管是有請柬的、沒請柬的,全部加在一起,每人分一個之後,還會剩下不少。這些金蛋的外形並不是完全統一的,但用肉眼看,就能看出來不小的差別。
佛林禪師隨手指了一個金蛋,“趙東家,麻煩你把這個金蛋給貧僧拿過來。”
趙牧隨手一招,那個金蛋就飛到了佛林禪師手中,佛林禪師隨手一拍,啪的一聲,金蛋破碎,無數金色的紙沫從金蛋中衝了出來。
佛林禪師呵呵一笑,“看來貧僧今天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樣,居然連最差的獎勵都沒有撈到。各位佛友,能不能爲貧僧撈回點面子,就靠你們了。”
明玉師太說道:“讓貧尼來。”老師太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把神識朝着金蛋延伸了過去,在她看來,只要動用神識已掃描,那麼金蛋之中到底有什麼東西,自然是一清二楚,到時候想砸什麼樣的獎勵,還砸不出來呀。然而讓明玉師太沒有想到的是,她探出去的神識居然被擋在了金蛋的外面,無論她如何進行嘗試,不管是改變角度也好,加大神識的強度也罷,金蛋外面好像是裝了銅牆鐵壁一樣,死死的把神識擋在了外面。
明玉師太不信邪,把神識換到了另外幾個金蛋上,無一例外都沒有成功。明玉師太驚駭莫名,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的情況,以前即便是跟佛林禪師呆在一起,她雖然不敢說神識能夠把佛林禪師的所有情況全部傳遞回來,但是多多少少也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是今天,以往屢試不爽的神識居然拿一個小小的金蛋沒有任何辦法。明玉師太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金蛋對神識的隔絕,居然還在一個金身羅漢之上。
這些金蛋其實也是趙牧煉製的,不是什麼好材料,煉製的速度極快,幾乎一分鐘就能煉製好幾個,要不是爲了設置那些小陣法,趙牧的煉製速度還要更快。
明玉師太嘗試了數次後,只好不甘心的放棄了用神識做出選擇。她的一雙眼睛在兩千多個金蛋上,轉了好幾圈,最後認命的隨便點了一隻看的順眼的,“趙東家,請幫我拿過來那隻金蛋。”
趙牧問清了明玉師太要的是那隻之後,便笑着說道:“師太,你的運氣恐怕是今天所有賓客之中最好的了。這些金蛋之中,只有三個裡面是放着三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而這個金蛋恰恰是其中之一。”
說着,趙牧一招手,金蛋呼的一聲騰空而起,落在了明玉師太的懷中。明玉師太迫不及待的打來了金蛋,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個旋風瓶。這時,她的神識毫無阻擋的衝到了旋風瓶之中,在裡面發現了三團炫疾天火,至於炫疾天火的顏色,神識就看不出來了。
明玉師太知道趙牧不會騙她,便小心翼翼的把旋風瓶收了起來,然後對着趙牧雙手合什,躬身說道:“趙東家,多謝你了。”
趙牧淡淡一笑,“師太不用謝我,這可是你的運氣好,能夠一下子就發現那個金蛋。這可是兩千分之三的概率,偏巧被你給撞上了。”
看到明玉師太得到了這麼大的收穫,和尚、尼姑們也都活躍了起來,他們七手八腳的開始選擇自己的金蛋,等他們相中後,就會讓趙牧把金蛋拿過來。
這些和尚、尼姑們的運氣都不錯,除了佛林禪師出師不利之外,其他的人都各有斬獲,獲得了或多或少的炫疾天火。
等到兩個場地的遊戲結束之後,有點賓客沮喪,有的欣喜若狂,趙牧按照事先的約定,給每個捕捉到了小圓球的修真者兌現了真正的炫疾天火,而那些沒有捕捉到炫疾天火的也都得到了一個安慰獎——一枚離殞丹,外加幾枚玉符。
遊戲結束之後,文秀軒零城分店的開業儀式算是結束了,來賀的賓客們紛紛的告辭,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之後,趙牧都快累水了,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精神上的。
趙牧癱坐在椅子上,抱怨道:“奶奶的,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種迎來送往的日子實在不是我有福享受的,不行,我得抓緊時間把丁掌櫃和莉兒給弄到我身邊來。”
就在這時,沈衡英咚咚的跑了過來,“東主,草冠益草星主來了。”
趙牧連忙站了起來,“走,衡英,跟我一塊去接我兄長去。”
兩個人走到了大門口,草冠益正滿面笑容的看着趙牧,“好老弟,愚兄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愚兄還以爲你不打算在天璇星上開店了呢。”
趙牧笑道:“兄長說的是哪裡話,咱們不說天璇星上有大把的晶石等着我賺,就算是爲了幫襯兄長,我也不能不把店開在天璇星上呀。”親!如果你覺得本站不錯,還請記住本站幫忙宣傳下哦!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