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很意外羽看到我這副模樣卻說:"短髮更適合你"

"是嗎?"我笑了笑說

羽扔給我一隻煙.我敏捷的接到,他爲我點燃,我猛的吸了一口,把它吸進肺裡,"這樣看看,你和我走在一起比較象親兄弟"

咳...咳..聽到羽的話,我搶住了"什麼啊??"我大聲的說.."親兄弟?你在嗅我現在象男人是嗎?"

"呵呵 ..呵呵" 羽一個人樂開了..也就是說,我這幅模樣有多滑稽..哼.虧我出門見他的時候還噴了點發膠..哼..

"你留長髮也象是男人啊.."羽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哼,我纔不理他.我又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個菸圈,我沒有抽菸的愛好,只是在些特殊的場合上逢場作戲..

"這是叫"NISE"的外菸, 味道象女士煙的男式煙.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淡的味道"我轉過頭說

"恩" 他擡頭45度,最寂寞的姿勢."太烈不適合我"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羽,我還是猜不透你..有沒有你最留戀的東西呢?"影,帶你去個地方"

"哪?"

他沒回答我,只是把我拉上車..我們在離冷一門不遠的郊區,那裡有點隱蔽,我不知道羽在這還有房子.他說:"下車吧"

"這是哪?"我好奇的問,羽從來沒帶我來過這個地方.

他拉着我說:"帶你去見一個人"

是誰呢??打開房門後,只見一個傭人急衝衝的樣子,她說:"羽少爺,我正想找你,羽影高燒一直不退.這又沒醫生,我害怕他會出什麼事."

羽一聽,臉色馬上變了,放下我衝上了2樓,我跟在他後面.羽影??那個孩子.原來羽把他藏在這裡.羽摸摸孩子的頭,他皺着眉頭說:"真有點燙"

那個孩子青澀而稚嫩的臉龐,卻一直緊皺眉頭,他好象很害怕的摸樣,手一直緊緊握着,呢喃的喊着:"媽媽,救我.害怕"他一直重複着這6個字.我的心卻象是被緊緊一擰.從沒有過的內疚.是的,是我親手把他一家殺光..若不是羽阻止,這個男孩也是死於我的槍下.

"影,應答他."他回頭看着我. 什麼??這麼多年,我只會殺人,卻不知道如何去撫慰一個人.

我走到牀沿,蹲下身來,輕輕的把羽影的緊握的雙拳撐開.我握住他的手,膽怯的回答說:"媽媽在這,別害怕"我沒有膽量回答他,或者我又有什麼資格呢??

羽影緊皺的眉毛終於有一點鬆弛,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好象聽到了我的呼喊.於是,我又一次應答說:"媽媽在這."

媽媽,多麼沉重的稱呼.自從我懂事開始,媽媽這兩個字在我腦海裡根本沒有什麼概念..媽媽.媽媽.

"媽媽,在這"爲什麼心底暖暖的,28歲,我若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這個年齡或許已經結婚生子,或許有個幸福的家庭.可是,我不是.從我踏進"冷一"門開始,我的命就不屬於自己.. 第一次爲自己的命運感到悲哀.真的.

我急忙的說:"趕緊燒壺水,然後用白酒涔着,浸溼毛巾.爲他擦試全身,這樣容易讓他散熱."女傭趕緊照我的話去做.羽也開始幫忙.

直到羽影稍是退燒好,我和羽才離開,離開前,我爲羽影蓋好被子.摸摸他的稚嫩的臉蛋,很滑.真可愛..我笑了,嘴角微微上揚,

"因爲那件事,羽影總是害怕的縮在牆角."

"羽,你把他藏在這,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這離冷一門太近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賭一把"

羽說,房子附近有個海灘,他帶我去了,突然覺得豁然開朗.:"傭人每天會帶他到這散步.或許享受大自然的寬闊,也能讓他心放寬廣點,忘記那些傷心的記憶,重新生活,他還只是個孩子,一個三歲的孩子.不應該被那些記憶而瑣住"

海灘邊留下我們的足跡.清晰可見.大腳小腳,一步一步.突然讓我想起"浪跡天涯"這四個字。此時此景,讓我產生幻覺.

羽說:"影,他象我小時候"

"是嗎?"

"我從沒告訴過你我的身世."他望向遠處,我們在此停留,坐在沙灘上,已經是黃昏時刻,天空一抹紅霞照映半個天空.雲朵一朵一朵,附帶着憂傷大片的遊走.

"我父親叫趙文一.是這有名的財團.因爲不想與當地的惡勢力勾結而遭到暗殺.那時我才5歲..看到父親躺在地上,身旁是他滿益的鮮血.我害怕,感覺整個天都要踏下.我哭喊着說(爸,別丟下我),就象羽影那般無助.後來我遇見了冷門主,他收留了我.我很感激他。這麼多年他教會我很多,格鬥,槍法.我什麼都要拿第一,在門主眼裡我很優秀,也很賣命.但是我一直都不快樂,知道嗎?影" 他停了下來,看着我.他的眼裡閃着淚光:"我不快樂,因爲總會想起父親死去的摸樣。"

他把頭放在我的肩上,輕聲的說:"讓我靠一下嗎?我從不在別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緒.但那並不代表我沒有脆弱的時候."

"是啊,羽,脆弱的時候,我的肩膀就是你的枕頭.靠着它,安靜的睡着吧,不要去想那些悲歡離合."

他閉上眼,笑了笑:"影,我不希望小羽影和我一樣,飽受仇恨的折磨,他應該有自己平淡的生活"

"可是,他跟着我們就註定不能平靜."

"等他在大一點,我打算找個本分善良的夫婦收留他.你說好嗎?"

好的,羽. 我心裡默許的說... 羽,不要再傷心.好嗎,不要再害怕.好嗎.脆弱的時候我也是你的港灣.好嗎?

等我們回到冷一門的別墅,已經是晚上.在我經過少主的房間的時候,我停留了.,我輕嘆了一口氣,呆了不知道多久.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卻打開了,那個女人靠在門框上,我清楚的看到她到腰的長髮.有點刺眼,她穿着白色的絲綢吊帶睡衣.很輕蔑的笑了笑,她仔細的打量了我.是的,沒錯,我不是不知道別人在私底下怎樣評論,有人說我的頭髮之所以被剪掉,是因爲少主不喜歡有人和他的未婚妻一樣有一頭及腰的長髮.呵呵,但我並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宋玉林笑了笑,"喂,你給我倒杯水."她的語氣帶着嘲諷,嘲諷我不過冷揚北身邊的一隻狗.

我按壓着自己心裡的怒火."玉林小姐,在冷一門除了少主吩咐,其他我一概不問."

她被我的話氣的傷着自尊,嬌氣的跺了跺腳,朝着房門內說:"揚北,瞧瞧你的手下怎麼給我說話的,我不過是想喝一杯水.也沒什麼過份的要求."

我朝房門內看看,他也在.我的心有點失落.他們在一起的摸樣,不過清楚的告訴我 他們快要訂婚的事實.

冷揚北走到玉林的身邊,他身下用白色浴巾裹着,很性感的樣子,他一手撐住門,靠在門上,看了看.他一臉不悅,這是我短髮後和他的第一次碰面,我感覺他不滿我的新發型,他說:"以後玉林有什麼吩咐一定要照辦."

我驚訝的看着他,他從不會這樣命令我做這樣的事,難道他真的愛她嗎??

"這是我說的"顯然他看出了我疑惑.

宋玉林諂媚的巴着冷揚北說:"就知道揚北最疼我"

爲什麼這個畫面讓我覺得噁心,我恨不得馬上掉頭走掉.可是宋玉林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我,她說:"還不給我倒水.."

我僵硬的爲她倒好一杯水,然後遞給她說:"玉林小姐請用."

她輕輕接過水杯,把它放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啪"

她把水猛的倒在我臉上,因爲出其不意,有些水涔入我的眼睛,我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很涼.水一直往下留,我沒有抹去它.等眼睛適應水的進入,我再睜開眼,我瞪着她.她好象害怕我的眼神.卻故意在我眼前縮進冷揚北的懷裡.

"你先下去吧" 冷揚北丟給我這句話。

於是,我頭也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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