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一拳打倒那個黑衣馬仔的同時,另外一拳也打倒另外一個黑衣馬仔,同時雙腿像兩把巨斧一樣,劈倒了第三個黑衣馬仔和第四個黑衣馬仔,當他縮回拳頭的時候,手肘又擊倒了第五個黑衣馬仔。
他的動作非常簡潔,非常利索,沒有任何花俏,就是用拳頭、手肘、膝蓋、腿、腳……所有能夠攻擊人的部位,都被他用到極致,而且殺傷力驚人,每一次不管用什麼部位攻擊敵人,都一擊必中,對方必定會被他打暈倒地,而且短時間內不會醒來,就是醒來也動彈不得。
某些功夫片那樣打了半天,敵人都是被打倒了再爬起來,再被打倒再爬起來,後來還越打越多的情況,不會發生在盧衝這裡。
除此之外,盧衝的動作非常快,讓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上一秒和下一秒都在不同的位置,每一秒都倒下好幾個黑衣馬仔,現場一片大亂。
鬼腳七原本以爲,他這一百多個黑衣馬仔對付盧衝一個小白臉,簡直是放一羣狼去捉喜洋洋,必定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如果他那羣馬仔是羣惡狼,那盧衝就是下山猛虎,他虎入狼羣,勢不可擋。
鬼腳七那疤痕縱橫的臉上,表情不斷變幻。
原來他是篤定盧衝肯定會被他的馬仔們打殘然後押到他面前,所以表情非常輕鬆愜意,還漫不經心地掃視了顏亦歡一眼,心想今晚要不要用強,把這個啤酒西施給辦了。
後來,看到盧衝在他那些馬仔的包圍下,遊刃有餘,來回穿梭,他那些看起來很是生猛的馬仔們不但沒有傷到盧衝一根毫毛,反而因爲招式用老而自相殘殺,他猙獰的臉孔上不復剛纔的輕鬆愜意,變得凝重許多,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絕對低估了這個小白臉!
再然後,看到他手下那羣馬仔紛紛倒地昏厥不醒,鬼腳七的臉上浮現的便是恐慌,驚怖!彷彿看到一頭史前巨獸在人間肆虐一樣!
鬼腳七以爲他眼睛花了,看到了假的打鬥場面,連忙揉揉眼睛,再仔細一看,他沒有看錯!
他那羣本來無比強悍的馬仔,遭遇盧衝之後,全都沒有還手之力,被盧衝打得潰不成軍,節節敗退!盧衝的所有部位都成了他攻擊敵人的利器,每次身體舒展都擊倒好幾個馬仔!
鬼腳七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這些馬仔的實力,他們可不是普通的社團混混,六爺曾請特種兵王訓練過他們,他們每個人都有不亞於普通特種兵的實力,他們隨後跟隨六爺橫掃滬海灘,每個人手裡都弄傷過幾十人,有些人還弄死過不少人,甚至說,每個人手頭都有人命,這一百多人如果放在二線城市,絕對能橫掃當地所有的社團!
結果呢,這麼強悍的一百多個人對付盧衝那樣一個身材纖弱的小白臉,居然全都沒有還手之力,連人家一根毛都沒碰到,自己這一方已經倒下了一大半人。
鬼腳七感到心裡有些發寒,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惶恐,便是當年他和六爺兩個人被敵對社團幾十個人圍住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惶恐。
可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人去堆,連忙瘋狂呼喊道:“我是鬼腳七,我是鬼腳七,666酒吧出大事了,方圓十里的*會兄弟全都來!全都來!”
他的聲音嘶啞,透露着從未有過的驚懼,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惶恐和不安。
666酒吧裡面,所有人全都傻眼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顏亦歡和林玉謐的美眸裡充滿了驚喜和不可思議,她們做夢都沒想到,盧衝竟然這麼強大,強大到足以橫掃這麼多強悍的彪形大漢!恐怕是房龍、李練傑都沒有盧衝這樣強悍吧!
顏亦歡眼裡冒出無形的桃心:“他好帥!好帥啊!”
林玉謐則在心裡犯嘀咕:“難怪我老姐看上他,原來他的功夫比我老姐還厲害啊!”
隨着生命之水上了頭,盧衝是越打越放得開,整個人彷彿化身爲人性兵器,橫掃一切,不管他到了那個位置,那個位置除了他,就沒有站立的人,那些原來囂張不可一世的黑衣馬仔們全都橫躺在地上。
舞池的地方雖然很大,可幾十個人橫躺在那裡,剩下的人們總是束手束腳,總是不經意間就會被自己人絆倒。
盧衝卻完全不受影響,他彷彿腳能不沾地,一直縱跳如飛,用他身體每個部位去把擋着他的黑衣馬仔打倒。
彷彿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百三十多個黑衣馬仔已經倒下了七十多個,剩下那些馬仔裡面有人反應過來:“這小子太邪門了,用拳腳打不過他,大家抄傢伙!”
可是抄什麼傢伙呢?
他們本來都很自信,以他們那被特種兵王訓練過的身手,遇到一般人鬧事,根本不用像普通社團混混那樣拿着片刀,他們只用拳腳都能把那些鬧事的人輕鬆擺平,所以他們酒吧裡面沒有放置任何管制刀具,可現在,面前這個傢伙明顯不是一般人,他們想抄傢伙,抄什麼呢?
他們不愧是常年打鬥出身,非常有經驗,酒吧裡面什麼東西最多,當然是酒瓶子了,紅酒瓶子、洋酒瓶子雖然都很大很重,可惜比較少,而且不順手,還是啤酒玻璃瓶最趁手。
當時就有好幾個黑衣馬仔從旁邊的卡位上從那些看熱鬧的客人手裡搶來啤酒瓶,然後砸向盧衝。
他們的行爲給其他黑衣馬仔做了榜樣,其他黑衣馬仔們也從旁邊的看客們手裡搶來酒瓶子,砸向盧衝。
華夏什麼人最多,看熱鬧的人最多,不管什麼事情,總有一羣圍觀的看客,就算裡面的人打得腦袋都碎了,還是有一羣人圍在那裡,邊看邊評頭論足,這酒吧裡也不例外,一大堆無聊的人圍在舞池四周的卡位上,邊喝酒邊對舞池裡的打鬥評頭論足:“這羣傢伙都沒吃飯啊,連個小白臉都拿不下來,太讓我失望了!”
“是啊,就是個穿着破馬甲的死民工,小赤佬一個,他們這麼多人打人家一個,反倒弄得這麼狼狽……”
正在他們興高采烈地評論着,手裡的酒瓶子被黑衣馬仔奪走,有些暴脾氣的黑衣馬仔還把對付不了盧衝的怒氣全都發泄在這些看客頭上,啪啪地打他們的臉:“草泥馬,還敢數落我們,信不信弄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