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睿旭可以做到的,溫宇然也可以做到,他可以狠,而他可以更狠。
蘇子洛終於是買好了一藍子的菜,她走了出來,很慶幸的,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又瘦了,所以,沒有人認出她的就是那一個小偷了別人作品的小偷。提着自己的菜,她一個人慢慢的走着,沒有多大的太陽,天甚至可以說是冷的。
大街上上的不少女人仍然是穿着裙子,可是她已經穿的很多了,像從前一樣的不出色,走到人羣時,也不可能會被認出來,或許她現在應該慶幸自己長了一張大衆臉,她是蘇子洛,而不是齊寧珊。
只是,在路過一輛車時,她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隱約間,她看到了裡面的有兩個人,一個男人與女人,他們似乎在熱情有的親吻着,難捨難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離開了,只是,當她再一次看時,卻是愣在了那裡,那個不是。。
宇然與齊寧珊嗎?
她的心一緊,扭過了自己頭,而她確定此時他們並沒有看到她,她現在的這個樣子也是像極了一個村姑,就算是站在他們的面前,可能他們也不會認出來吧。
她的腳步快了一些,只想要快一點離開這裡,不知道走出了多遠,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用力的呼着氣,手指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服,那一雙眼睛裡,水氣朦朧。
她不明白,齊寧珊不是和黎睿旭在一起了嗎?爲什麼還要和溫宇然。。
她的心微微有些痛,不是爲了溫宇然,似乎有些感情都過去了, 想要尋找曾今的記憶之時,纔會發現,原來也只有淡淡的遺憾了,她們有緣無份,最多也中是輕嘆一聲。
她回頭,早就看不清那輛車的影子了,但是,她的心卻仍在是那種酸痠疼疼的感覺,真的不是爲了溫宇然,而是爲了他。。黎睿旭。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所愛的女人現在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還是她的合法丈夫,他會不會很痛苦,很難過。
一切,她都沒有怪過他,也沒有怨過他,她知道,他其實也是一個愛的很苦的男人。
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親手推到了別的男人身邊,又是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他痛嗎?
擡起了自己的雙眼,她的笑始終都是很苦,靠在一邊的牆面上,有些冷風不時會的灌進她的衣服裡,還有心裡,她想她真的是一個傻女人,一個很傻很傻的女人。
“寶寶,你說呢,媽媽是不是很傻。。”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除了與這個未成形的孩子講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些話對誰去說,世這麼大,卻是沒有一個可以讓蘇子洛真正融身的地方。
“寶寶,如果是媽媽和你兩個人的家,你會喜歡嗎?”她自言自語的說着,但是,只是這樣一想,卻真的是一種無法忍受的疼痛,
她不想離開,哪怕是如此的疼着,可是,她依然是想要留下,因爲可以看到,而不是。天涯相隔,因爲離開,可能就再也無法相遇了。
她將手中的藍子放下,任風就這樣吹着,風中,化不開的是她一臉的愁緒,或許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女人,但是,那一張臉上過多的悲傷,卻是讓人感覺心憐,
黎睿旭推開了門,他的手一直都是揉着自己的額頭,身上的衣服已經皺了,是與齊寧珊在一起弄亂的,他回來,只是爲了換一件衣服,否則他這個樣子根本不無法見人,他否認,自己每天都必要回來這裡,只是爲了去看看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客廳裡沒有人,整個房間都是收拾的很乾淨,他不是在找灰塵,而是在找人。
他扔下了自己的公文包,整個人身的都有一種香水味,他聞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只是感覺心情十分的煩悶,他不喜歡這樣的味道,他有意無意的多看了一眼那個小房間,她可能還是在睡着。
走上了樓梯,他故意將腳步聲放的很重,似乎是要吵醒某一個人,告訴她,有某人回來了。可是不管他發出多麼的大的聲響,那個房間的門始終都沒有打開,甚至都是連一點的聲響都沒有,
他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一些,砰的一聲,極大的關門聲,似乎都是可以震傷整個房間。
但是,仍然是沒有一點聲音給他迴應,真的是一點沒也沒有。
這麼能睡?他撇了一下自己的嘴,沒有發現自己的臉已經鐵青了。他打開了自己的衣櫃,果然的,裡面的放着的都是成套的洗好的衣服,外面襯衣還有領帶都是搭配好了的了,他很滿意,不知道他的那一個鐘點女傭做的,或許他可以長久的留下來。
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他將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打量好了以後,纔是發現,外面,仍然是沒有任何的響聲,不得不說,黎家的隔音效果並不算是好,門外面有什麼聲音,裡面可以聽的十分的清楚,他擡起自己的手腕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九點了,那個女人不會是想要睡到下午纔起來吧,他的脣片不悅的抿了起來,十分不喜歡她這樣的態度。
他這個丈夫回來,那個做妻子的竟然連面也不願意見一下,他承認,他是有些霸道,也是有些不可理喻,他不要見的,就不需要見,而他想見的,也一定要見到,不會去顧忌任何人的意願。我行我素都已經成爲了他的習慣了。
他用力的拉開了門,向外面走去,一張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沉重的要命。走到了蘇子洛的房間外面,他伸出自己的手敲門,“蘇子洛,起來。我有事要說,”他的聲音帶着他習慣有的冷冽,絲毫不見半分溫暖,他就只有那麼多的溫暖,此時全部都是給了齊寧珊了。
“開門,蘇子洛,”他又是用力的敲了一下,可是,裡面仍在是沒有半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