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去過哪些宮裡侍候?”盛婉妤繼續問着有關藍空的任何事情。
“回娘娘,這位娘娘並非是藍空所伺候的第一位,卻是藍空伺候的最後一位。”
太監總管說着這位原來寵愛無限的娘娘就是藍空侍候的最後一位娘娘。
“那之前是爲何被換宮侍候的,可是有人刻意地指派?”
盛婉妤問着,也想着。
坐着的蘇長墨覺得藍空確實有着太多的秘密,而且每一樣都似乎是更難找到的。
“奴才以前也留心過這個問題,但是奴才後來發現藍空都是很正常的調派。就好像是,宮裡的娘娘晉了位份,需要多添幾個婢女,但很巧地藍空就被人指派了去伺候。”
這樣的調派如果老是出現在藍空身上,那似乎也不是那樣的正常。通常主子都不會去過問宮女的事情,一般也都是掌事姑姑挑選,而藍空看來應該是被當時的掌事姑姑選去的。
只是,還是一個問題,爲什麼這麼巧地會選到藍空?
“爲什麼會挑中藍空,況且藍空不是一直都有宮的嗎?”
盛婉妤問向太監總管,太監總管回答說:“每次派遣的時候都是藍空所在的時候,掌事姑姑便會隨意地挑些宮女隨着自己去伺候自己的主子。藍空雖然有時也有主子,但是掌事姑姑間都是有聯繫的,而且藍空都不是近身的,所以換了也沒有關係。”
太監總管的話證實了藍空是被掌事姑姑選走的,甚至都不介意藍空是否是其他主子的婢女。
可是,還是那個問題,爲什麼呢?難道藍空有特殊的本領?
“每次挑中藍空的可是一個人?”蘇長墨問道太監總管。
“回皇上,不是的。每個宮都有一個掌事的姑姑,藍空是每次都很巧合地被帶去別的宮裡。這些掌事姑姑間對於藍空這個奴婢是幾乎都沒有印象的,但是就是很自然地每次都會讓藍空跟着自己走。”
太監總管的話裡好像矛盾點有很多很多,既然沒有印象爲什麼總是藍空這一個人。
很自然地選到藍空去伺候,似乎有些勉強吧。
會不會是這些掌事姑姑都是有預謀的帶走藍空,但是爲什麼呢?而且,後宮之大,又有什麼必要調藍空去這裡,又調去那裡呢?
而且,藍空總是在外做事的,都不近身,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
蘇長墨想到了一點,那就是:“每個掌事姑姑都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刻意安排,那如果不是後宮裡的有權之人,就是與所有掌事姑姑有關係的人了。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真是奇怪,這藍空身上的秘密還真是多啊。”盛婉妤說着話,也察覺到了蘇長墨的眼神。那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彷彿這樣的眼神幾天前纔看到過。
盛婉妤在腦中回想,原來這個眼神是在蘇長墨知道消息走漏後的一種情感的表現。現在宮裡又出了這麼的事情,所以這樣的一種眼神也重新出現了。
只是不同的地方在於,蘇長墨此刻的眼神沒有當時的一種無助,而是一種殺意滿現的感覺。真的是一再地讓他發現宮中的不妥,那也許挑釁的意味也加重了。
“藍空從進宮以來到現在,做事怎麼樣?”盛婉妤問。
“回娘娘,藍空做事還是比較穩妥的。”太監總管回答。
“爲什麼說那位反覆的娘娘是藍空伺候的最後一位?”盛婉妤問着話。
盛婉妤是覺得難道是那位娘娘後來出了何種變故嗎?否則爲什麼是最後一位。
“回娘娘的話,因爲藍空伺候完這位娘娘後,新皇登基,很多宮女出宮,奴才便將她帶到御前來了。”
不是出了變故,而是那位娘娘處換別的宮婢伺候,藍空來了御前。
不對,盛婉妤聽到一句話,很多宮女出宮,藍空進宮這麼久了,應該到了可以出宮的時候。那爲什麼她沒有出宮?
“藍空,爲什麼沒有出宮?”盛婉妤總是問着很多問題。
太監總管只好一一解答:“藍空與奴才說,她不想出宮。所以將機會讓給了別的想出宮的宮女。”
“不想出宮?”蘇長墨咀嚼般地說着這四個字。
成爲宮女,基本上不會有人願意的。尤其是在宮裡呆的久的宮女,更是很少有人會願意繼續留下來。新皇登基,宮女出宮是多麼難得的一次機會,但藍空居然放棄了?真是讓人費解。
“是的,皇上。對了,當時還有一個宮女也放棄出宮機會的。”
太監總管對蘇長墨和盛婉妤說着話,提到了當時還有一位。卻也下意識地說,只有她們兩位。
“那一位是誰?”蘇長墨問道。
“回皇上,那位奴才不是很熟悉,不過是和藍空一起來說的,奴才覺得她們兩個的關係很好。”
太監總管回憶着那個宮女的長相,卻覺得面容普通,而且記憶模糊。所以,只好這樣回答了。
“是遇辭。”盛婉妤說給了蘇長墨聽着。
不錯,應該是捨身爲藍空的遇辭。
“看來,她們倆還真是奇怪。”蘇長墨這話對着盛婉妤說道。
遇辭與藍空,似乎是目前宮婢中最有問題的兩個人。可是,其中一個已經死了,看來所有要知道的都在藍空身上了。
太監總管聽得不明白,但還是保持着恭敬的態度。
“藍空的父母是誰,你知道嗎?”蘇長墨突然問了藍空的身世。
不出宮的理由,也許會和她的家人有關嗎?要真正的瞭解一個人,或許對她的家人也要有個粗線般的明白。
說到這個問題,太監總管就覺得冷汗直流,回答說:“奴才沒用,奴才沒用。奴才對藍空的家境不瞭解。”
這個似乎太不符合皇宮裡挑選宮女的標準了,不可能一無所知的。
“你當時是怎麼挑選宮女的,怎麼會都不知道?”蘇長墨的聲音已經加重了憤怒,對着太監總管就是一頓的問話。
“宮裡不該是有登記的嗎?”盛婉妤對着皇宮的瑣事也是知道些的,怎麼會都不知道。
“回皇上與皇后娘娘,當時挑選的時候剛開始是會有登記的,可後來到了奴才這,就只是分配了。奴才曾經在藍空得罪娘娘後查過藍空的身世,但是奴才什麼都沒有查到。”
太監總管說着他只負責分配工作,其餘的則有更加卑微些的小太監去完成。
怪不得這太監總管如此惶恐,原來是對蘇長墨和盛婉妤的問題無法回答。
蘇長墨想着什麼都沒查到,這個藍空果然是夠神秘的。既然都不清楚家境身世,那還是挺難進行那一步問話的。
“你先下去吧。”盛婉妤覺得她有話要單獨和蘇長墨說一下,所以先讓這個太監總管下去了。
太監總管聽到後,鬆口氣了不少,然後磕頭離開。
“謝皇上,謝皇后娘娘。”快速地離開了屋子。
蘇長墨和盛婉妤沒有說繼續要讓侍衛帶走他,那這個太監總管就應該可以回到自己的地方上了。但其實,盛婉妤和蘇長墨並沒有要殺了他,教訓結束了,就先讓他回去吧。
“你說,這藍空是屬於什麼樣的人?”盛婉妤主動問了蘇長墨。
蘇長墨帶着神色看向盛婉妤,回答說:“藍空太過神秘,很多地方都是一無所知。”
“你覺得她的身世,家境會怎麼樣?”盛婉妤繼續說道。
“既然這麼刻意隱藏宮裡的登記,她的身世一定不簡單,而且背景似乎也很值得人想象。”
蘇長墨的話每一句都是擊中中心的,這藍空遠遠超過他們以爲的那樣。
本來還想從她的家人那邊入手,可是現在卻不知道她的家人是誰,在哪裡?
藍空指使遇辭下藥已經是個問題了,又牽待着出現了身世不明的情況,看來藍空卻是在皇宮裡有着很大的問題。這也就像是他們大家之前所想的一樣,這藍空與秋棠的失蹤也許未必沒有一絲一分的關係。
“那你覺得該怎麼辦?”盛婉妤問蘇長墨他會怎麼辦。
蘇長墨的回答是同步的計劃:“宮裡,我會派人看着她,也會派人去調查。至於宮外,我更會派人去打探。”
盛婉妤聽了後,覺得這是最合適的,說:“恩。”
“我現在的擔心還有別的地方。”蘇長墨說給了盛婉妤別的問題和擔憂點。
“是上官慕。”盛婉妤似乎心意相通地說給了蘇長墨聽。
“對。”蘇長墨說了這個字表示自己的肯定。
“你覺得他的回來也是有人設計的?”盛婉妤似乎總是能夠懂得蘇長墨的心,明白他腦子裡的想法。
“是的,雖然他這個時候也屬於正常的,畢竟時間過去些了。但似乎與秋棠失蹤的時間纔是一日,這難免讓我覺得好像是刻意的。”
蘇長墨的話並不是太過敏感,是這樣的。上官慕可以早一天回來,也可以晚幾天回來,但爲什麼是秋棠被人擄走後的一天回來。真的是尋常的巧合嗎?
這麼多日子的各路追蹤,巧合已經都被發現是一個個圈套和計謀了。這個,也會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