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祖又問道:“那你是打算原諒他了嗎?”
千末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之前就說過了,這件事與他沒有關係,我不過是想要皇后低頭。我不能讓人以爲我柔弱可欺,更不能讓皇后認爲我是一個不能信任的人,不然以後將是後患無窮,我做起事情來也會束手束腳,莫說譽王的抱負,我連自己的安全都保證不了。”
張太祖點了點頭,這個丫頭果然是理智,低聲道:“我這老頭子的心思你看來又猜中了,他們畢竟一個是我的孫兒,一個是我的重孫,就算是他們在混賬,我也不能放着他們不管。”
千末看着張太祖,“太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件事情我確實不能鬆口。但是太祖有一件事情可以放心,我雖然這幾天不管不問,但是事情依舊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是皇后能低頭,我立刻就能恢復之前的樣子。”
張太祖點了點頭,“我也知道你的能耐,有了你這個承諾我也就放心了,但是你也要知道皇后這個人恐怕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所以你還是要有個準備才行。”
千末點了點頭,冷聲道:“我自然是有準備,這個婚宴一定熱鬧的厲害,我相信總會有機會找上來的。”
張太祖不是很明白她的話,但是也沒有多問。
在一邊打着拳的鳳天羽可是聽得清楚,勾脣一笑,趁着千末沒有看見立刻加快了自己出拳的速度,餓肚子的事情他纔不幹!
從那一天晚上開始,千末就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一些有心先要打聽的也什麼都打聽不到。
看着譽王每天似乎都鬱鬱寡歡的樣子,心思活泛的人就在想是不是墨神醫和譽王不和了。畢竟皇后這件事情確實是做的太忘恩負義了,要誰誰也會心寒的,墨神醫也不是一個缺什麼人收留的人,光是那妍麗的容貌就不知道引得多少人肖想呢。
就在外界各種猜測的時候,千末在鳳延陵大婚的前一天回到了譽王府中。
聽到千末回來了,鳳延陵自然是喜不自勝,把手邊的事情都拋掉了,來見千末。
千末也沒有把人給攔在門外,還行了一個禮,低聲道:“參見譽王殿下。”
鳳延陵上前一步,虛扶一把,“你可算是回來了,這麼些日子了,我還以爲你再也不會譽王府了呢!”
“殿下這是哪裡的話,我就是心情不好,休息了一段時間。殿下大婚,我說什麼也要回來一趟才行。”千末低聲說道。
鳳延陵滿腦子都是朝堂上那點事,可是她卻只提大婚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是能問道:“太祖的他的身子可還好嗎?”
千末點了點頭,“太祖身子很硬朗,就是酒喝的有些多了,這段時間我開了些藥給他調理身子,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辛苦你了。”鳳延陵說道。
一陣沉默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太摳問道:“墨姑娘既然回來了,是不是就算是原諒我了?”
千末看着他似乎有些疑惑,“王爺又什麼對不起我的嗎?”
鳳延陵聽她這麼說,心裡立刻就是一陣的高興,但是千末卻又冷聲道:“這明明就是皇后的問題。”
鳳延陵一愣,立刻說道:“墨姑娘心裡面還怨着母后?”
顧月白聽着他的語氣,立刻就炸了,“殿下這是說的什麼話!明明就是皇后對不起我家主子,怎麼生氣都不應該了?怨皇后怎麼了?!”
要是以往千末一定會訓斥一句顧月白,但是這一次她卻根本就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看着鳳延陵。
“我不是這個意思,應該的,這確實是母后做的不對,墨姑娘怨她氣她都是應該的。”但是後面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次他真的想的太簡單了,真的以爲千末只要是氣消了,一切都好商量,但是看她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打算輕易的妥協。看來之前千末對自己確實是很溫和了,很寬容了。
千末又冷聲道:“時候不早了,我想要休息了,殿下還是請回吧,明天便是大婚,還要有的忙呢!”
鳳延陵看着千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姑娘休息吧。”然後轉身離開了千末的房間。
房間裡乾乾淨淨的,可見就算是這段時間沒有回來,也經常有人過來打掃。
“你們下去休息吧。”千末衝着兩個人會了揮手,然後自己坐到了牀邊。
微雨和顧月白也沒有多留,兩個人便直接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看,也都是一塵不染的。
兩個人便又做到了一起。
“你說這個鳳延陵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真的真心知錯了?”顧月白低聲問道。
微雨搖了搖頭,“他究竟知沒知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着汽貿對他那個冷冷淡淡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根本就沒有知錯。”
顧月白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這時候門卻一下子被推開了,“你們怎麼還沒睡?”
顧月凌和墨景走了進來。
微雨看着墨景,低聲道:“我們就是閒聊幾句,事情都辦好了?”
墨景點了點頭,“都辦好了,明天的婚宴你們就瞧好吧!”
顧月白輕輕一笑,“果然啊,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了主子,這回可是夠皇后和鳳延陵喝一壺的了!”
顧月凌卻冷哼一聲,“我倒是覺得主子還是太心善了,要是我,就乾脆砸了婚禮,什麼聯姻都去見鬼去吧!”
“哥哥怎麼今天火氣這麼大,可真是要妹妹我心驚啊!”顧月白調侃道。
墨景低聲道:“畢竟就只是想要威懾一下,以後還是要繼續相處的,不然我覺得主子不只會這麼做!”
其他人紛紛的點頭。
就在他們在這邊猜測千末想法的時候,她卻已經穿着一身黑衣,越出了譽王府直接往公主府趕去。
她這一走就是十幾天的功夫,實在是有些想念君離溯了。
君離溯似乎有感應一般,房間裡一片黑暗,但是他卻坐在房間中,眼睛一直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