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葉戀雪便好了許多,龍墨森去上朝已經離開,葉戀雪與鍾離風一起用了早膳,便提議出去逛逛。
鍾離風笑得人畜無害,“你還敢出去?”
葉戀雪紅脣微微勾起,傾城一笑,“其實,我是有事想要跟你說。”
鍾離風微微一頓,點點頭,兩人披上披風,便出了王府門口。
一路上,葉戀雪皆是沉默,鍾離風也並不言語,視線落在她傾城絕美的玉顏之上,將她臉上的糾結悉數納入眼底,終於,他開口問道,“不是有話跟我說嗎?爲什麼又不說了?”
葉戀雪還在糾結要如何開口,耳邊突然傳來他的聲音讓她微微一驚,猛地擡頭看向他,隨即又收回自己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卻仍舊無法平復心內的波瀾。
心內幽幽一嘆,她輕輕地喚他,“鍾離,我……”
見她欲言又止,鍾離風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一些她要說的是什麼,突然停下了腳步,她已邁出了一步才停下,轉身看着他。
他仍舊溫潤地笑,黑曜石一般烏亮的深眸此時已漸漸攏起強大的力量,“你想說什麼?想讓我離開?”
“我不是那個意思,鍾離,其實我……”葉戀雪連忙說道,話到一半卻又停下,長吁了一口氣,緩緩低下頭。
鍾離風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她,“我不管你心裡的那個人是龍墨禹還是龍墨森,總之,葉戀雪,我喜歡你,我要留在你的身邊,你無法改變這一點。”
他的話讓葉戀雪的一顆心爲之一顫,鍾離風突然輕笑一聲,“你在糾結什麼?你大可不必爲我感到愧疚,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的,讓本教主對你好就行了。”
話落,他突然轉過她的身子,長臂一伸,擁着她的肩帶着她往前走,“至少現在,龍墨禹與龍墨森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只有我知道,我留下來,說不定真的會幫到你。”
葉戀雪微微斂起一雙彎黛,緩緩擡頭,視線落在他俊美的側顏之上,“鍾離,我……我想回到龍墨禹身邊。”
話落,很明顯,她感覺到鍾離風的身子一僵,兩人一同停下了腳步,他看着她,眉心微微蹙起,許久,他才問道,“什麼時候?”
葉戀雪不知道他那深眸之中剛剛一閃而過的情緒是否是傷痛,她的心卻痛了,低下頭躲開他的視線,喉嚨口似有什麼滾燙的東西卡在那裡,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鍾離風便一直盯着她看,終於,這場曠日持久的沉默被他打斷,“你是在徵求我的同意嗎?”
葉戀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冰冷的顆粒爭先恐後鑽進她的肺裡,難受極了。
“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傷害墨森,可是我……”她漸漸紅了眼眶。
鍾離風也是說不出話來,一直以來,都是他纏着她不放,如果他可以再霸道一點,他是不是可以困着她,哪都不讓她去,只呆在他的身邊?
他可以嗎?
葉戀雪緩緩擡頭,“鍾離,我不想放棄龍墨禹,就算我自私也好,就算你會因此而恨我,我還是要回到他身邊,鍾離,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