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股市也瘋了,人也瘋,有人是高興瘋了,有人是快要被急瘋,總之一切都進入瘋狂狀態,而且這種狀態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持續幾天股票交易都不斷創新高,股民們全都高興得瘋了,而作爲股市幕後莊家的王志民卻是急得要發瘋,股票交易上漲固然是好事,只是目前股市的漲跌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控制。
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這個人的目的到是什麼,再這麼漲下去結果只有一個——崩盤,或許這就是對方的目的。
自從幾天前突然停電,從停電到電源恢復不過是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就是這半個小時,他就完全失去股市的控制,另一雙手已經取代他,正在操控着股市。
原本以爲很快就能查出對方,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星期,卻毫無進展。
王志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交待秘書幾句話後,便匆匆了開公司。
出現這種情況,必須向海裡的人彙報,他手上的股票不可能向外拋,否則騰龍集團會易主,只有他們暗中圖書自出手幫忙,股市的調控權才能重新回到他手上,或者是查出是誰在幕後操控。
薄冰此時也盯着電腦,王志民的去向她已經收到,別以向海裡的人求救,就能把股市的主控權從她手上搶回,她不放手誰也搶不走。
目前還沒收到宴月那邊的消息,而且現在好戲纔剛剛開始,股市的主控權當然不能還給他,等她把幕後的大魚鉤出來,再還給王志民不遲,只怕到時候王志民自己不敢再碰。
簡家,自從簡老夫人和簡夫人出去法國後,王玉寧很自然便成了家裡唯一的女主人,所以家裡什麼事情她都要過問一二。
看着突然出現的風池,王玉寧努力掩飾內心的震驚,半開玩笑道:“喲,今天吹的是什麼,竟然把風少給吹過來,平時可是請都請不到大忙人,快裡面請!”一臉熱情地把風池往裡面讓。
風池雙手插在兜裡,笑眯眯道:“出門之前跟涵少通電話,是涵少讓我過來這裡等他,他說簡家的事情,還是回簡家商量比較合適。”
王玉寧微微垂下眼簾,面帶笑容道:“從東山墅到我們這裡,估計還需要點時間,現在奶奶和媽他們都不在家,其他人不是上學就是上班,反正簡涵也還沒到,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風副院長,不如坐下來聊聊。”手臂一擡,示意風池坐下。
回頭對身邊的女傭道:“何媽,快給風少倒茶。”
風池也沒有拒絕,說一聲謝謝後,施施然坐下,打量一眼對面的王玉寧道:“簡少夫人,你最近似乎睡得不是很踏實。”
聞言,王玉寧馬上笑道:“風少不愧是名醫,一眼就能看出玉寧最近沒有睡好,這也是我請教的事情。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夜裡老是在做噩夢,一旦驚醒後就再也不能入睡。”
“望聞問節嘛,我想在失眠的同時,應該還伴有一些上火的症狀吧。”王玉寧的聲音剛落,風池就馬上接話。
王玉寧聽到後馬上點點稱是:“你說得一點沒錯,我經常覺得口乾,還經常會口腔潰瘍,牙根發火什麼的,反正就是各種的不舒服。而我這人怕吃藥,所以就一直拖着,由着它自然好咯。”
風池面上露出一絲懶散笑容,漫不經心道:“這是心火旺盛的症狀,小毛病,其實不用吃藥也能好。”
王玉寧聽到後,馬上一臉驚喜道:“真的,那太好了,你快給我說說,再這麼折騰下去,估計別人都以爲我得了早更症。”
聞言,風池輕輕笑出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平時的飲食要清淡點,煮些綠豆湯,冰糖雪梨糖水,或者是不去心的蓮子梔子湯喝,還有燕窩繼有同樣的功效,同時還要多吃些水果,堅持一段時間後,上火的症狀就會慢慢消失。”
“只要不是讓吃藥,吃什麼都無所謂。”
王玉寧爽快地回答,眸子微微閃動,話鋒突然一轉道:“簡涵也真是,到底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非得把你叫家裡談不可。”
剛好何媽端着茶水出來,風池說了聲謝謝,接過茶水道:“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無意中聽ice提起簡老夫人壽宴上的事情,兇手的病症讓我很感興趣,跟上面打過招呼把人要過來看看,畢竟倔跟你們簡家有些關第,自然得跟你們說一聲,就給涵少打電話。”
“這纔多大點事,不就一個犯人嘛,簡涵就你巴巴地跑一趟。”王玉寧爲風池鳴不平,淡淡打量着風池,心裡面暗暗衡量這番話的真僞。
這件事都情已經過幾個月,沒想到薄冰還會在風池面前提起,不知道是她有意爲之,還是真如面前的男人所言,他僅是對病症感興趣。
細細思索一番後,王玉寧含笑道:“提起那個兇手,當時還多虧薄小姐,不,是多虧墨少夫人,若不是她當時及時發現和阻止兇手,只怕奶奶和我媽他們已經……”
“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王玉寧似是很不願意提起當天的事情,突然打住,露出一個很不舒服的表情,隨即把話題轉到另一件事上。
只見她略微沉思一下道:“記得當時墨少夫人被嚇得不輕,兇手的長相確實是長得十分恐怖,就連我看着也覺得可怕。”
風池也收起臉上的懶散,眼睛發亮道:“這麼說來,ice說的話全是真的。你不知道,那個死女人每次一提到兇手下一餐就不用吃,說那個人長得極其的噁心,噁心得她吃不飯。”能把嚇到薄冰的人,他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多極品,
“你的意思是要拿用那個兇手來做活體實驗……”王玉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砰一聲,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只見擺在客廳裡面的一個裝飾花瓶跌在地上,陶瓷碎片飛濺得滿地都是,而何媽捧着一盤水果,呆若木雞地站在旁邊。
王玉寧面上先是一愣,隨之不顧形象地大喝斥道:“何媽,你看看你乾的好事,真是越老越不中用,我看你不如趁早回家帶孫子,再這麼下去,你的退休金都不夠賠償你這些日子打碎的東西。”
何媽在王玉寧的尖叫聲回過神,兩手顫巍巍地水果,慌慌張張道:“對對……對不起少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可以不要工錢,也不要退休金,求求你……”
王玉寧不耐煩地打斷何媽:“行了,行了,別跟我訴苦,沒看到有客人在嗎?趕緊收拾一下,都一把年紀做事還是這麼的毛手毛腳。別以爲你以前是大少和四少的奶媽,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把你……”
“你遲早會把何媽怎麼樣,何媽已經道過謙,大嫂又何必如此。”
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風池脣角一揚,就看到簡涵陰沉着一給臉,從外面大步走進來。
簡涵進來後,既沒看王玉寧一眼,也沒有風池一眼,大步走到何媽身邊道:“何媽你先下去,這裡一會兒再讓人過來收拾。”
何媽面上露出一個爲難的表情,就聽到王玉寧大聲道:“什麼叫已經道妝謙,她一句道謙算什麼,值多少錢。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爸爸平時最喜歡的花瓶,現在打碎了你讓我怎麼跟他交待。”
王玉寧冷哼一聲,兩手叉腰道:“我現在也不用她賠,只是讓她趕緊把位置騰給別人,別佔着位置白拿工資不幹活。”
簡涵剛想替何媽說話,何媽馬上拉住他:“四少爺,這是我的錯,你別再爲我的事情跟少夫人吵架。我年紀確實大了,很多時候做起事情來都力不從心,我看我還是回老家吧。”
“胡說,我跟大哥保證過的,我們倆一定會養你老人家終老的。”簡涵馬上安慰何媽。
“你倒比她親兒子還親。”王玉寧忍不住譏諷。
簡涵回頭瞪一眼王玉寧,對何媽道:“何媽,你年紀大了,以後這些活你就別幹,留給他們幹吧。你要是覺得無聊,就把我的房間和書房收拾收拾整齊,其他事情你一概不管,家裡不給你工資,我給你開工資。”
王玉寧馬上冷哼一聲,譏諷道:“你對何媽,倒比對爸爸和媽媽還好,當初就連媽生病你都不肯回來,後來一聽說是何媽不舒服,你就不顧一切趕回來,你乾脆叫她一聲媽,跟着她姓何吧。”尖酸刻薄的話讓簡涵幾乎忍不住揮拳頭。
風池原本一直旁觀的,看到簡涵這副衝動想打人的模樣,起身拉住他:“行了,涵少,我今天過來不是聽你們吵架的。而且我是大嘴巴,不小心說出去,丟盡你們簡家的顏面怎麼辦。”
“上樓,上樓,趕緊商量一下我的事情。”不顧簡涵反對,風池連拖帶拽,把簡涵拉上樓。
看着兩人的身影消失後,王玉寧瞪一眼何媽,喝道:“還愣着幹什麼,別以爲有四少爺爲你撐腰,你就用幹活,不管怎麼樣也得幹完今天的事情,再去做你的四少專職保姆。哼!”
樓上,剛一關上書房的門,簡涵一掌拍在書桌,咬牙切齒道:“這個女人,以爲奶奶和我媽不在家裡,這個家就是她的天下,不是要換掉何媽,就是想換掉鍾叔,巴不得家裡所有傭人都跟她姓王。”
風池笑吟吟地坐在他對面,兩條長腿往桌面一手擱,既不安慰他,也不對剛纔的事情發表意見,而是直奔主題。
“我來是想問問,你知道那名兇手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年紀多大,原籍在哪裡,以前幹什麼事情,到過那些地方……”
“這些事情,你不會去問警察嗎?問我幹嘛,我什麼都不知道。”
簡涵沒好氣地打斷他,沉着一張臉道:“你這傢伙真是沒一點眼色,沒看到我正在發火,也不知道安慰我兩句,讓我消消氣。”
風池捏着下巴,笑眯眯道:“泄火這種事情我不擅長,安慰人是我的弱項,你要泄火,需要安慰,最合適的人在東山墅裡面,你找白翊解決吧。”
他不提白翊還好,一提到白翊,簡涵的火燒得更旺。
剛說完,一本書就朝他狠狠砸過來,風池連忙伸手接住,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你過是想謀殺啊?”
簡涵黑着一張臉道:“以後別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跟他不熟,跟他也沒有任何關係,誰再提起他,我就跟誰翻臉。”
白翊從醒來以一直到現在,別說是會安慰他,就連根頭髮都不讓他碰一下,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泄,看王玉寧又在挑何媽的錯,再也忍不住,積壓多日的怒火終於暴發,跟王玉寧爭吵一番。
風池也聽說一些,當即表態道:“親,你跟白翊熟不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只是過來跟你們打一聲招呼,告訴你們一聲,監獄裡面的傢伙,不管你們有沒有意見,我明天都會帶走。”
“你要他來幹什麼?”簡涵眯起眼睛,目光挑剔地看着風池。
“用一句你大嫂說的話回答,就是用他來做活體實驗,找出治療這種病的方法。”風池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話音就剛落,就聽到簡涵不冷不熱地回答:“你們當醫生的真沒人性,他都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你們也不肯放過他?”
風池知道他正在火頭上,懶得跟他計較,面帶笑容站起身道:“我只是過來跟你們說一聲,至於我們醫生沒有有人性的事情,就不用你來評價,反正我道德沒你高尚,居然爲一個要殺害你親人的求情。”說完起身往外面走。
拉開門時,剛好看到何媽端着一盅香氣四溢的東西站在外面,面上有一抹化不開的擔憂。
風池看到後,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笑眯眯道:“他現在火氣正大不適合喝補湯,你給他準備一些牛黃清心丸泄泄心火,或者蠅再找幾個小姑娘給他泄泄慾火,不然他會遲早被氣炸的。”
“風池,你找死。”
簡涵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就傳來。
風池一聽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趕緊外面溜。
跳上停下在外面車後,一溜煙開出簡家大宅,給師傅華大夫打電話道:“師傅,任務完成了,你準備好地方,明天就會把病人給你送過去。”
打算到時拍幾張照片存在手機上,偶爾可以用來噁心一下薄冰,誰讓她說他一定醫不好這種病。
其實就在風池離開簡宅後不久,薄冰也收到了手下發來的信息,看着信息的內容脣角微微勾起。
壽宴上那怪人的病情,是她故意透露給風池,以風池死要面子的性子,只要挑釁他兩句,他就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古怪病症。
而風池突然出現在簡宅,尤其事情還跟壽宴當日的怪人有關,想必會吸引簡家不少人的注意,就趁這個機會讓人往簡家裡面添了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很快就能幫她把藏在簡家裡的那些鬼全給揪出來,只有這樣二萍的兩個孩子才能回家,在她眼皮底下平平安安地長大,也不負二萍對她的一番託付和信任。
想到這裡,薄冰忍不住輕嘆一聲,自言自語道:“二萍,孩子出生前這段時間,你到躲在什麼地方,爲什麼我一直找到不你,就連你們家的人我也打不到,你們集體玩失蹤不成?”
正想着得出神時,肚子就咕嚕地一聲響,薄冰不由噘起嘴巴,皺起眉頭,最近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吃不飽,老是想吃東西,偏偏吃了那麼多東西以後,不僅沒長一點肉反而還丟了一些,拿起內線道:“瑪沙,一杯咖啡,還有一塊芝士蛋糕和水果沙拉。”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嘴角不由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