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渾身一個冷顫,她無比噁心的對着劉風落吐了一口:“你也配要我!”
凌雲風聽完這句話更怒了,怒到他那張陽剛的男人氣概臉此刻笑的無比的嬌豔:“劉風落啊劉風落,沒想到你連你嫂子的主意都在打,你要不要臉!”
“聽師兄的意思,那就是不可能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照顧師兄的了,本來我還是想照顧一下師兄的,照顧一下我們之間的兄弟情份,我和師父之間的師徒情誼,既然你們都這樣麼不領情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只要按着上面發下的命令照樣執行了!兄弟們,接着開工吧!”
劉風落的話剛落因,下面扛着大錘子,手裡抱着鐵鍬的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也不管凌雲風等人的呼喊聲,照着他們之間生活的房子撲了過去,來的時候劉風落都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了,這個項目是曲氏總裁的,如果萬一中間他們這些工人有個什麼事情,那撫慰金一定會送到他們的家人手裡,對於貧窮的人爲、來說,這一點小小的撫慰金,就是個塊大金磚,所以他們寧可爲了這件事情要錢也豁出去了,反正到最後,他們也會被曲沐陽給救出來的。
阿龍雖然年齡不是特別大,但是他有先天性的心臟病,一看自己從小看大的孩子,自己的徒弟竟然找人把自己生活了一輩子的土地就這樣砸的一塊整磚也不剩,心裡一氣,當時心臟病發作,暈死過去。
正在和劉風澆打架的凌雲風對這一切根本毫不知道,而岑溪只以爲阿龍是當時生氣而暈過的去的,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岑溪只有急中生智,讓寨民們一起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來,好在是自己的地盤上,村民們勇氣還大些,對於外界的入侵,作出正常的反抗也很自然。
想到這裡,岑溪急急忙忙,從地上撿起一隻已經被砸爛的洗臉盆,從地上撿起一隻細木棍,就大聲的敲着跑去了多寨溝的主寨廣場,敲鑼是多寨溝的寨民們一種叫大家快速集合的好方法,岑溪只拿着這洗臉盆,沒命的一路敲着到主寨的廣場的時候,廣場上已經集合了很多寨民,岑溪一看來了特多人,一時氣焰高漲,她用手作喇叭朝在場的人大聲叫着,“寨民們,劉風落讓外界的人來砸咱們多寨溝了,目前正在大當家裡砸,咱們要團結起來一起反抗,這多寨溝可是咱們村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被他砸了,我們可就成了流浪人,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岑溪上大當家的在外界找的老婆,寨子裡的人都知道,而且,岑溪智贏八寨溝的夏利夫人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所以大家一聽到岑溪這樣說,不等她說完,都風一樣從廣場上朝凌雲風的方向跑了去,岑溪看到情緒如此高漲的寨民們,心裡在長長吁了一口氣,多寨溝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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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咚咚的敲鑼聲,凌雲風心裡一股暖流,岑溪雖然是外界來的,但是來的時間並不長,她的心全都是爲寨子着想的,而且一些寨子裡的重要事情她也都會處理,這樣的話,多寨溝就有救了。
劉風落不屑的看着凌雲風,他不是沒有聽到那敲鑼聲,敲了又怎麼樣,那寨們來了又怎麼樣,他們都是收了自己的錢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對於多寨溝他是開發定了!
那些砸房子的工人,也不敢管的太多,只要劉風落沒下命令,那他們就得照着之前說的好的,使勁砸,反正工錢之前就提前發了一半了,堂堂的曲氏工程,他們也有信心自己不會上當的。
“你這畜生!!”凌雲風揚起胳膊,一個帶着風聲的拳頭,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劉風落的臉上:“枉我把你當成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人,師父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你忘記了你這個從小沒有父母的人,師父是受着怎樣的艱辛把你養大的嗎?你現在居然用這種方法來報復他老人家,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凌雲風越想越氣,拳頭都帶着風聲和所有的怒氣,拼命的朝劉風落的臉上身上打了下去,劉風落也一點兒不示弱,他輕蔑的看着凌雲風笑的一臉痛苦:“對我好?對我好爲什麼現在坐在大當家位置的人是你而不是我?爲什麼?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爲什麼!這就是你口中的對我好?逼得我在寨子裡生活不下去,在外面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整天像一條狗一樣對着主人搖尾乞憐,天天過着外面光鮮,內心殘敗的生活,這就是你口中的對我好?”
“過什麼樣的生活,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完全可以留下來,在寨子裡面像以前一樣的生活!”凌雲風吼着,一個拳頭又朝劉風落打了過去:“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非要把自己逼到絕境上,你的錯誤爲何要讓所有的寨民爲你埋單!”
劉風落身子靈敏的一閃,躲過凌雲風的拳頭,臉上帶關冷酷的笑:“凌雲風,我不還手是還把你當成大師兄,你若是不識相趕緊給我滾,離開山寨的話,別怪我這個做師弟的對你無情!”劉風落的眼睛裡飛出一股陰狠的光芒,他不屑把凌雲風看在眼裡,現在的他,雖然不強大,但是有曲沐陽撐腰,可以在山寨裡爲所欲爲,沒有人敢把他怎麼樣!
劉風落真是離開寨子太久了,久到現在的他只記得自己手裡的權力和身後龐大的靠山,卻是忘記了,多寨溝的村民是不好惹的,免子被惹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他們是活生生的人!
這時候,多寨溝的寨民們,在岑溪的帶領下,怒氣衝衝的衝進了凌雲風的院子裡,看到正在不顧一切的砸房子的工人,村民們徹底怒了,不知誰在人羣裡喊了一聲:“趕緊阻止他們!”這句話剛落,村民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三人一羣,五人一夥跑到砸房子的工人面前,去奪他們手裡的工具。這一奪露出了外界人的本性,寧可不要錢,也要要命,岑溪看着他們,眼睛裡閃着鄙夷的光芒,早知道如此何必答應他們前來拆遷?但再轉念一想,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一個不合理的工程,臉上的神色就緩和下來不少。
劉風落和凌雲風看到寨民們的氣勢,也都驚訝的停下手來。
“看吧,這就是在這個寨子裡生活了一輩子,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就是要這樣去呵護,難道你的心裡只有仇恨和金錢嗎?”
劉風落輕哼一聲,不屑的看了一眼凌雲風:“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活下去的方式,你和我不一樣,你有過牆梯,你的事業一帆風順,我不一樣,我只能靠自己打拼,我有什麼錯!”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劉風落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可回頭餘地了,更何況背後還有曲沐陽這個龐大的勢力!
看着如發了瘋般的狗一樣對工人下手暴力而又瘋狂,劉風落的心裡突然有些恐懼了,他是真沒想到,這羣迂腐的寨民會如此維護多寨溝,他臉上升起一絲冷冷的笑,從身後的大車上,拿出一把喇叭,然後打開擴聲器,對着瘋狂的寨民們高喊:“都給我住手!”
正了陷入瘋狂的寨民們聽到突然的大聲,都不自覺的停下手裡的動作,本來有些膽小的工人一看這麼多寨民蜂涌而至,嚇得都把手裡的工具給扔掉了,所以現在工人們手裡幾乎全部沒有了施工的工具,一臉驚恐的站在原地,但多寨溝的寨民們沒有一個對這些工人動手的。
劉風落一看現在的寨民全安靜了下來,於是就用喇叭大聲喊着:“多寨溝的寨民,你們現在的做法是違法的,所以,不要再這麼愚蠢的聽命凌雲風的命令下去,你們忘記了,你們是收過我的錢的,那錢就是補貼給你們的拆遷費,收了錢就沒有跟我們叫停的權力,當然這樣講你們可能有些不懂,那我就說些簡單的話,從那天你們拿到我手裡的錢開始,你們所住的地方就已經不再是你們自己的地方了,而改成了曲氏企業名下的地產,我們在自己的地盤上施工合理合法,如果你們再這樣鬧下去的話,那咱們只能以法律的手段來解決這件事情的,大當家的,你對法律最清楚不過了吧?”
看着劉風落一臉的傲氣,寨民們無比氣憤的叫嚷起來:“那錢不是你說給我們的慰問費嗎?”
“對啊,你說的是你自己這幾年在外面賺了不少的錢,給我們一人一筆,就當是你對我們的寨民的關心。”
“你怎麼這麼不地道,給錢那天你可沒說是給什麼拆遷費,要是這麼說,我們纔不會收下你那筆臭錢呢!”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着劉風落的不地道,但是這件事情不是他們說說就能解決的問題,站在一邊的凌雲風把事情的整個過程聽進去了個八九分,就是說,他陪岑溪去時光樹葉隧道的那天,劉風落已經偷偷的做了好些工作,所以他現在纔敢明目張膽的在這裡搞拆遷!
“你太卑鄙了!”岑溪從人羣裡,擠到凌雲風和劉風落的面前,惡狠狠的看着他:“居然這樣欺騙善良的村民!”
“多謝誇獎!”劉風落一臉無所謂的笑着看看岑溪那張因爲生氣而有些扭曲的臉,故作有些心疼的說:“喲喲,小美人,你別生氣,生氣會老的快哦!”
“流氓!”岑溪氣憤的罵過去,但是她的道行太淺,根本就激不怒常年在人精裡打交道的劉風落,他把自己的情緒掌握的很好,收放自如,此刻,他一臉傲慢的看着凌雲風:“大當家的,現在事情你都明白了,是不是該讓我們繼續工作了?”
“不就是拿了你的錢嗎?寨們民,咱們可以把拿他的那些錢全都還給他,咱們還可以繼續在這個寨子裡繼續生活下去!”岑溪看了一眼那些臉上個個帶着氣憤的寨民,忿忿的對寨民們說,如果劉風落覺得就是那一點兒錢就能打發了寨民們,那他就把寨民們想的太低俗了。
“現在大家就都回去,把那天收的劉風落的拆遷款照他那天發給你們的數拿過來,少的我給大家補上,寨民們,錢我們可以再賺,但是我們的生活了祖祖輩輩的地方,今天被劉風落拆遷了,以後可是再也沒有了,即使再重修,也不會再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多寨溝了!”凌雲風滿臉的激情和真誠,他知道,他的寨民們,不會被一點點兒錢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