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是?”說着那男人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相片,相片裡,是一對開心的父女倆,那男的儼然就是面前這個男人,而那個小女孩花花眼,甜甜的笑容,長得和現在的岑溪有幾分相似,男人拿着相片在周圍讓人看了幾眼,然後收起來,一臉慈愛的看着岑溪說:“孩子乖,不怕,爸爸已經找了很好的醫生來治你的病。”
岑溪輕皺着眉頭,有些不高興的說:“你認錯人了吧?小溪沒病找什麼醫生?”
男人故作尷尬的衝着周圍看客笑了笑:“大家別見笑,我這孩子不喜歡別人說她有病。”但周圍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岑溪確實是個弱智,再看一眼中年男人的尷尬,臉上的疑惑頓時消散了不少。
男人拉起岑溪的手,溫和的笑笑:“好,小溪沒有病,我帶你回家吧!”
岑溪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小高興的說:“我還沒有逛商場呢!”剛剛被簡靜如帶了出來,不玩夠了,她纔不回去!岑溪接着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看熱鬧,周圍看熱鬧的客人自動的給她讓出一條道。那個稱自己是岑溪爸爸的中年男人,臉上帶着尷尬的笑意朝四周的看客點點頭,然後趕緊快跑幾步尾隨着對什麼東西都好奇的岑溪。
“爸爸,那個阿姨說你會給我買好多好多的東西是嗎?”眨巴着眼睛,岑溪滿眼的疑惑問道,但是她的手裡已經拿起了一頂非常可愛的帽子,男人邊擦着額頭的汗,邊嘻嘻哈哈的點點頭:“當然。”
“那好,付錢!”岑溪拿着帽子就走,頭也沒有擡一下,終於有人跟在後面付錢了,她今天要好好的購一次物。
男人邊付錢,邊擦着額上的汗對岑溪說:“你走慢一些,等等爸爸。”
岑溪纔不管他在後面如何的喊叫,一邊走,一邊選着自己喜歡的商品,不一會兒的功夫手裡的東西都已經拿不了了,而後面的那個男人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最後那個男人把最後一份錢付完之後趕緊快跑幾步追上了岑溪,一臉諂媚的笑着:“女兒,咱們該回家了。”
“我還不想回呢,再逛一會兒吧!”岑溪眼睛左顧右盼着,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自己沒有買,而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從一開始的耐心便得有些不耐煩,他朝人羣裡使了一下眼色,突然從人羣裡突然跑出來兩個穿着黑西裝戴墨鏡的兩位高大的男人,快速的走到岑溪的面前恭敬的說:“小姐,我們幫你拿着東西吧?”
岑溪轉過頭一看,兩個不認識的男人,連忙把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中年男人則衝岑溪擺擺手說:“女兒不怕,這兩個人是咱家的保鏢,東西放心讓他們幫你拿着就行,他們會幫你拿到家裡的!”
岑溪半信半疑的把東西遞到兩位保鏢手裡,然後一臉確定的看着中年男人:“他們不會搶小溪的東西吧?”
“呵呵,當然不會!”中年男人笑着衝岑溪點點頭,腦子飛快的一轉,然後朝兩人使了一下眼色,兩人收到信號,抱着岑溪買的東西便朝人羣裡跑去,而那個中年男人,趁機拽着岑溪的胳膊着急的說:“女兒,這兩個保鏢抱着你的東西跑了,咱們趕緊追!”
岑溪一聽別人把自己的東西給抱跑了,連忙拉着男人的手朝那兩個人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埋怨:“都是你,不是說他們不會的嗎!”
男人臉上帶着尷尬的笑容,但眼睛裡的詭異一閃而現,不用這樣的招術,你能跟我走嗎!
………………
當陸安照着臧言給自己的地址找過去的時候,臧言家門口已經聚了很多看熱鬧的人,而陸淇更是聲情並茂的在那裡訴說着臧言是如何揹着她找了小三,而且還生了個小雜種,聽得鄰居們是憤怒四起。
居委會的那位大媽,邊替陸淇抹着眼淚邊安慰她說:“姑娘,沒事,這事大媽替你做主了,要是小夥子不肯回頭,大媽就讓他在這裡住不下去了。”
陸湛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陸安擠進了人羣裡,然後一把拉起陸淇說:“小淇乖,跟哥哥回家,別打擾別人的生活。”邊說邊朝周圍看熱鬧的鄰居點頭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這位是我妹妹,她這裡有些問題!”說着伸出修長的手衝着大家指了指自己有腦袋。
陸淇一看陸安竟然告訴大家她腦子有病,立刻不幹,像被瘋狗咬了一般,瘋狂的大叫:“你纔有病呢,臧言就是我老公,岑溪就是狐狸精!陸安你到底幫誰!”
“我幫理不幫親!”陸安決然的說,在路上臧言已經向自己表態了,惹是陸淇再這樣對自己糾纏下去,打擾他的正常生活他就要報警了,爲了能讓妹妹不再節外生枝,他只能這樣說了。
周圍看熱鬧的鄰居一看這倆人,頓時有些迷糊了,不知道到底誰說的纔是真的,而其是那位居委會的大媽,他扯着公鴨嗓子對陸安說:“小夥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安一把抓住陸淇的胳膊苦笑一聲,把妹妹單相戀的事情簡單的跟大家描述了只句,然後無奈的衝大家點點頭俯下身,一把將陸淇打橫抱起,朝樓下走去,任憑陸淇如何掙扎叫喊,他也不吱聲,周圍的看客一看主角都走了,而且一大早上自己被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耍了一大早上,都訕訕的離開了,尤其是那們居委會的大媽,搖着頭跟鄰居嘆息:“瞧瞧現在這社會,怎麼什麼人都有啊!”
臧言聽着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知道戲已經散場了,於是端着自己爲沐沐做好的三明治走出廚房,放到餐桌上,一臉笑意的走到沐沐身邊,把耳機從他的耳朵上取下來,溫和的說:“沐沐,吃早餐了。”
沐沐從沙發上起來,長伸了一個懶腰,聽着門外的寂靜,長吁了一口氣說:“爸爸,那位壞姐姐唱完戲走了?”
一聽沐沐這樣說,臧言突然大笑起來,一個孩子都這樣想的開,自己有什麼想不開的,於是輕輕蹲下身子,把沐沐摟在懷裡,親了親他的脖頸,沐沐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酸。
沐沐從臧言的懷裡抽出身子,然後拉着臧言的手朝飯桌走去:“爸爸,咱們吃飯去吧,我要吃好多好多的飯,然後讓身體快些好起來就可以去見媽媽啦!”說着,自己竟然跳上餐椅拿起盤子裡臧言剛給做的三明治咬了一大口,然後輕皺起眉頭:“爸爸做的三明治沒有小溪媽媽做的好吃,裡面忘記放沙拉了。”
臧言一臉無語的看着沐沐那挑剔的眼光,剛剛的一絲感動突然換成溫馨的笑,小傢伙要求還挺高!
………………
婉心看着陸明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癡迷,她連忙把臉扭向一邊,對於陸明龍,自己不能摻雜一絲的真感情進去。
“心兒,我們結婚吧!”陸明龍執着婉心的手,字字帶着真誠的說,眼睛裡的溫柔可以融化一切,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有了要和她結婚的目的,說句年輕人的流行語,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雖然自己現在已經算是黃昏戀了,但是他的態度很真誠。
望着外面飄零的樹葉,婉心生硬我的嘴角冷冷的揚起,她知道陸明龍昨天晚上守了自己一夜沒有睡覺,她也知道陸明龍可能是真的對自己動了心,但是對於她,只對那個比她小十歲的妖嬈的男人有愛,對於陸明龍,只有恨!
“等以後再說吧!”婉心轉過頭,眼睛裡帶着平淡:“強硬的擠進一個家庭裡面是不被人祝福的。”
陸明龍抓着婉心手的手一顫,他明白婉心的意思,她是怕陸淇再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這次的放火事件要不是婉心沒有報警,警察無法立案,估計這會陸淇已經鋃鐺入獄了,對於這件事情,他是感激婉心的。
“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陸淇傷害到你。”陸明龍像是下定着決心似的,眼睛望着窗外,眼神有些空洞:“她現在爲了臧言的事情心理壓力很大,精神高度緊張,我打算把她送到國外去休養一段時間。”
聽了陸明龍的話,婉心的本來一顆平淡的心再也不能平靜,陸淇真有福氣,還能享受到出國的福利,想想那個小小背影,只能看着家庭破碎,卻很無助,甚至連自己怎麼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她使勁將手攥成拳,看着陸明龍慢慢恢復焦距的眼睛,面帶微笑的說:“我知道你不捨得,我會走的。”婉心知道,陸明龍一定不肯讓自己走的。
陸明龍一聽立刻急了,拉着婉心的手更緊了緊神色嚴肅的說:“我不准你走!”
婉心從陸明龍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臉上帶着一絲無奈的笑容說:“我不希望你因爲我被淇淇恨!”
………………
曲沐陽處理完一些文件之後,腦子裡突然迸出岑溪明淨的笑臉,他抑制不住自己對她的思念,於是拿出手機撥了家裡的電話,響了好大一會兒還是沒有人接,於是他煩燥的掛掉,接着打簡靜如的手機。
手機響了幾聲,簡靜如便接了電話:“喂,沐陽,想我了嗎?”簡靜如一臉春風般的笑意,她坐在車子裡舒服的吃着零食。
“小溪呢?”曲沐陽高大的身軀立在落地窗前,看着樓下面的車水馬龍,沒有回答簡靜如的話,再過幾天他把岑溪帶到辦公室裡來,這樣他就不會這樣享受着相思之苦了。
簡靜如一聽曲沐陽直接無視自己的話而問岑溪,整張臉都綠了,她輕氣一下嘴角,滿臉的惡毒,目光裡掩飾不住對岑溪的恨意:“岑溪在衛生間裡,我們在外面逛商場呢,一大早就不想在家裡待着,苦了我這個孕婦。”簡靜如的語氣裡有明顯的撒嬌,想讓曲沐陽安慰她幾聲,卻不想曲沐陽連個下文都沒有,直接掛了電話。
簡靜如看着手機上面顯示着通話已結束,灰色的眸子裡氧氣一片恨意,曲沐陽,你的心裡只有岑溪嗎?我在你身邊這麼久,爲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爲了能長久的留在你身邊,我不惜犧牲了這麼多,而你,張口岑溪長岑溪短的,我做了所有癡情女人爲了自己的男人而所做的所有事情,可是在你的眼裡還是遠遠不及一個只會背叛你的岑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