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環境下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而事實,慕嵐根本連步子都沒有邁開,便被人在膝蓋彎處狠狠的踹了一腳。
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傷到慕嵐,除了剛纔的那個帶頭人,根本不做他想,這一腳踹的很用力,慕嵐直直的跪下了身子,膝蓋咚的一聲頂在了地上,疼痛,突入而來,慕嵐倒吸了一口氣,趕緊閉上牙關,纔沒有呼出痛來。
而身旁的兩個侍衛見狀,立馬上前來架住慕嵐的雙手,反剪到身後,用力的強壓下去。
慕嵐掙扎了幾次都沒有起得了身來。
“還有點骨氣!”那人走到慕嵐面前,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看你等會還有沒有這等骨氣!”
“哼!”慕嵐扭開頭,諷刺回去,“對一名女子如此,還真是一個大丈夫所爲!”
“還嘴硬!”那人有些氣惱,掄起手掌,劈頭就過來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啪”的一聲,在這密閉的小空間裡。響起了陣陣的迴音。
慕嵐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的響,等適應了一會,又覺得嘴巴里面似乎有股鐵鏽味。
慕嵐呸出一口口水在地上,低頭一看,果然是帶着紅色的。心中是又氣又惱又恨,恨不得上前去狠狠的揍一頓這個打女人的噁心男。但是她知道現在不可以,越是激怒他受苦的越是自己。但要慕嵐就這麼低眉順眼的對他服從也是不可能的,只能用眼睛恨恨的盯着眼前的人。
“怎麼?還不服氣?”那人笑了笑了,慕嵐分明從他眼中看到了殺氣,“等會就服氣了!還不快綁上!”
慕嵐被架起來直接綁在了一根十字樁上。慕嵐動了動手,動了動腳,完全是絲毫動彈不得。恐懼這會纔開始慢慢的席捲全身,關鍵是她不知道眼前這人把自己抓來要做什麼。
“你抓我來到底是要做什麼?”慕嵐恨聲說到,聲音都是從齒縫裡面擠出來的。 ✿ttκá n ✿¢ O
“抓你來做什麼?”那人反笑了一句,“你覺得呢?”
“我若是知曉,還會問你嗎?”慕嵐冷笑一聲。“再說了,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曉,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
“我抓你過來就是……”那人又噙着一抹笑意,“折磨你!”說完就斂起了笑容。
慕嵐心裡突突直響,這人可真不掩飾自己的惡劣。
“就是折磨我,也該給個理由!”就是再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慕嵐極力讓自己表現的鎮定,想要從眼前的人嘴巴里面套出點信息來。
“理由?”那人又笑了,他身邊的人已經給他奉了杯茶,“就憑你是申文錦的女人,我就有千百個理由可以弄死你!”
“文錦?康親王?那你真是高估我了!”慕嵐嗤笑一聲,心裡卻是慌張的不得了。果然是衝着文錦來的。“我對於王爺來說,可什麼人都不是,就是你在這裡弄死我,估計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你當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做,費盡周章找個不相干的人來浪費時間?”那人又笑了,只是笑的越發的狠厲了,“他毀了我的千秋大業,我怎麼也得回敬他幾分,就算你是個不重要的人,只要上得了他的牀,就是個重要的人!”
“上得了他牀的人豈止我一個,若是人人都能成爲他的把柄,那他也不比忙活什麼大事,只要天天守着女人就成了。”慕嵐很在意眼前的人說的千秋大業,難道眼前的人是淮王?
“若真是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廢此功夫。可惜你不知道,這申文錦,可不是個男人,至少做不了一個男人可以做的事情,而且這麼多年,也就見你一個進過他的房,上過他的牀。至於其中的原因……”話語突然打住,眼前的人的臉上又多了幾分戾氣,以及不甘,“當年怎麼就沒有弄死他!”
對於得知文錦的這個秘密,慕嵐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剛還說,他可是毀了你的千秋大業,難道這不是一個男人可以做的事情?還是說你是一個男人,卻成就不了自己的千秋大業?”慕嵐不屑的嘲弄。果然又激起了眼前的人的怒火。
“你個臭娘們,還敢笑話我!”那人上前來對着慕嵐又是一個攉掌,“想我申厚全這些年,屈居於那兩父子之下,是多麼的屈辱,沒想到就你一個臭女人也敢來笑話我,你們這羣該死的。”說着更是發狠的,上前來對着慕嵐又踢又打,又踹。
慕嵐後悔了,不該惹惱他的,但是她實在沒有辦法容忍別人說文錦的不是。這會面前眼前的人的瘋狂,慕嵐咬緊牙關纔沒有叫喊出來,但是也已經痛得全身發抖了,耳邊嗡嗡的聲響一直掩飾着眼前人瘋狂的怒吼,慕嵐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至少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嘴巴里面不斷的有溫熱的液體流露出來,一股的腥氣味,身上還不斷的有人攻擊着自己,五臟六腑裡面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傷越來越重,人也越來越模糊。
淮王發泄了一通怒火之後,才發現眼前的人已經昏死過去。
“看看死了沒有!”冰冷無情的話語吐露出來,讓身後那些跟隨他的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一名侍衛顫顫的上前,試了試慕嵐的鼻息,“稟主子,還有氣!”
“我還以爲有多麼能耐!”淮王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們給我守住了,誰也不準放進來!”說完便離去了。
“是!”剩下的兩名守衛恭敬的應了一聲。
兩個人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眼裡沒有半分的同情或者不忍。
司徒彥看着眼前空無一人的房間,再看看空無一物的門口,臉上的表情森冷的可怕。
“主子!”江總管恭敬的叫喚了一聲。
司徒彥看也沒看他,轉身就往淮王的寢室走去。
“嘭……”用力的推開門扉,力道大的竟然將半扇門給打飛了出去,還剩下半扇也沒好到哪裡去,殘留在門扉上,搖曳了幾下才停止晃動,耷拉在一邊,可惜無人去管顧它。
“你這是做什麼?”淮王很不高興的看着眼前的人。
“人呢?”司徒彥直奔主題的上來就是一聲質問的話語,言語中的憤怒可以把人給嗆死,哪裡還有之前的慵懶魅惑之意。這不可剛沒。
“什麼人?”淮王佯裝不知的反問了一句,自顧自的翻看着手中的案卷。
“別以爲我不會殺你!”司徒彥狠狠的說出一句,眼中的殺氣就是眼前這個見慣了殺戮的人也不由得爲之一顫。
“你這個逆子!你還要爲她反抗我多少次!”淮王也是氣的要命,看着眼前和自己有六七分相像的男人,恨得直癢癢。
“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呈你這個父親的情!”司徒彥聽到他這樣說,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惡劣態度,反而更是加深了心中的恨意。
“不管怎麼樣,我是你父親這個事情是你改變不了的。就是你母親那個踐人,也改變不了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的事實。”
“住口!”司徒彥的眼中紅的冒火,若是眼前的人敢再多說一句,他敢保證自己必定會把他趕出這個避風港。“你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痛恨自己身上流的這個骯髒的血液。”
“你……你這個逆子!”淮王氣的全身開始顫抖,伸出手指指着眼前的男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自己好自爲之!”司徒彥甩下這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出門去。順手帶走了淮王門前的兩名侍衛。
“是你們自己說,還是要我請你們說!”司徒彥看也沒看身後的人,冷聲說道。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顫顫兢兢的開口,“小的自己說,慕姑娘就在那間密室裡面。”
一聽那間密室,司徒彥的臉更是黑了不止一層,腳下猶如生了風般的,走的更加快速。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司徒彥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整個人猶如進了冰窖般的動彈不得。
“主子,先把人放下來!”江總管這會也是很不忍心,眼前的慕嵐,臉頰已經腫的老高,嘴角,鼻孔裡都是血,已經有些乾涸,身上看不清,估計也是傷痕累累了。
司徒彥一聽,立馬抽出自己的佩劍,嚯嚯兩下就將繩子砍斷了,慕嵐軟倒下來。
司徒彥接住手上的人,還不能相信眼前的人竟然在自己的手上變成了這樣。
“主子,老奴去請大夫!”江總管適時的開口,纔將司徒彥的神智拉回來。
司徒彥一把將人抱住,大步的離去。
而在這裡看守的兩個人絲毫不敢有意見,只能看着眼前的人來了又去了。
慕嵐覺得疼,全身都疼,臉上也感覺很不舒服,應該是腫了,嘴巴里面還殘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耳邊是不停的有人來來去去的腳步聲,說話聲,喝斥聲,怒吼聲以及道歉聲,縈繞在耳邊,讓慕嵐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煩!這些人真吵,吵的煩!
司徒彥看着眼前的人有醒來的跡象,立馬上前來,柔聲低語,“嵐兒!嵐兒醒來好不好!”1bq。
慕嵐聽着耳邊的聲音,還是不太想醒來,身上真的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