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曲沐陽一挑眉,嘴角掛起冷笑:“臧言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臧言不過和你才認識了五六年,而我卻養了你整整十年!”說着,他的吻又霸道的落在岑溪的肩頭,和脖脛間,那瘋狂的吻帶着毀滅性的力量,把岑溪的脖子上種滿了小草莓。
岑溪只覺得身體裡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像是住了只長年禁食的猛獸,在曲沐陽霸道的欺上自己身時,那隻野獸也被驚醒了,踊躍着想衝出身體。
“不要這樣,我……”岑溪想說自己和臧言沒有任何的關係,但一想到,如果說出這樣的話,那曲沐陽肯定會順滕摸瓜的想到沐沐的身世,現在沐沐的那張臉已經和曲沐陽的有三分像,如果她再說出和臧言沒有任何關係,那不是等於告訴曲沐陽,他就是沐沐的親生父親嗎!霸道如曲沐陽,他不愛自己,卻一心想掌控自己,那沐沐和自己勢必會分開的。
想到這裡,岑溪輕輕閉上眼睛,不再去反抗曲沐陽,上一次也上,兩次也是一樣,岑溪認了,誰讓自己這麼犯賤,就愛上了這個永遠不會愛上自己的男人!
感覺到身下的岑溪不再反抗,曲沐陽臉上的瘋狂開始一點兒點兒的消褪,他睜開眼睛看到一臉無動於是衷的岑溪,肚子裡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猛然離開岑溪的身子,然後一伸長臂,用大拇指和食指一下子掐住岑溪的下巴,咬牙切齒的看着她:“你現在連反抗的心都沒有了嗎?你就這麼討厭我?”
岑溪慢慢閉上眼睛,忍受着下巴處的疼痛,緊緊抿住嘴,她討厭他嗎?如果討厭,即便他再強大,她也會用她弱小的力量去儘量維護自己,而現在,她真的想維護自己嗎?岑溪揚起自嘲的嘴角,這答案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看到岑溪連句話都不再願意和自己說,曲沐陽的眼睛裡迸出佔有的光芒,他冷笑一聲,然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岑溪,從今天起,你,是我的專屬情人!”
什麼!岑溪猛然睜開眼睛,看着一臉帥氣的曲沐陽臉上帶着面對她時不曾有過的陰狠,她的心猛然顫動了一下,曲沐陽,十幾年了,你的性格一點兒都沒變!只是比以前更狠了!
“我不!”岑溪緩緩張開嘴,有些無力的拒絕道。
曲沐陽手上的力道更用力了些,眼睛裡閃着陰鷙的光,爲了能把岑溪留在自己身邊,曲沐陽決定要不顧一切了,他的頭微微往上揚了一下,然後不輕不重的說:“不然,你的丈夫,你的兒子,都會淪落到你不想看到的結果。”說完,曲沐陽又補充了一句:“我相像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
使勁一鬆手,曲沐陽氣勢磅礴的坐回座位上,岑溪的後背狠狠的撞到汽車的門上,痛得她緊緊皺起了眉心,但身上的痛再痛也比不過心裡的痛,剛剛曲沐陽都對自己說了什麼?他居然可以對自己這樣狠心,而自己還這樣犯賤的對他狠不下心~!
“你不可以這樣。”岑溪往前探一下身子,緊緊的抓住曲沐陽的手臂,近乎哀求道:“臧言他是無辜的,沐沐,更無辜!~”
無辜?曲沐陽冷冷一笑,凡是和岑溪有牽扯不清的人他都不覺得他們無辜,更何況,牽制住他們,他才能把握得了岑溪,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要是讓他們變得不無辜,也不是沒有辦法!”曲沐陽微眯着眼睛,俯視着岑溪,好像把一切都掌控在手裡般的微笑:“那就是我前面說的,做我的情婦,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離開我!”
這一句彷彿是命令,但唯有在曲沐陽的心裡才知道,其實自己這是在哀求,和岑溪相處了這麼多年,猛然一離開,他才知道,原來岑溪在自己心裡的位置是如何的重要,他不能沒有她,所以,他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岑溪從自己的手裡逃走。
此刻,曲沐陽是愛岑溪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愛該如何表達,而掌控一切的他,不想輕易的表現出他真實的想法所以他只能用這種強硬的手段來留住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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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陸家的諾大的後花園裡,陸明龍深有感觸的嘆一口氣,婉心微微一笑:“還在因爲孩子的事情而鬧心?”
陸明龍再次輕嘆一口氣,然後一臉彆扭的看了一眼婉心,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太過神秘,雖然她每天都在自己面前笑,而且知書達理,這樣的一位女人,爲何會捨去莊嚴那種年輕有爲,帥氣多金的男人而和自己在一起?他一直在防着婉心,一直在調查着婉心,卻發現,她的檔案一片空白。
“婉心……是你的真名字嗎?”沉思了一會兒,陸明龍輕聲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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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婉心一驚,在心裡詫異了一下,然後滿臉堆笑的看着陸明龍有些失望的臉,報心一個微笑:“爲什麼要這麼問?你在懷疑我什麼?”
陸明龍嘆一口氣,懷疑她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讓自己猜對了,看她剛剛的表情,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揭她的底,而她詫異之後依然可以用這種魅惑衆生的微笑展示在自己面前,不是她的功力太厚,就是,自己真的冤枉了她?
但陸明龍在心裡堅信,自己看人是不會錯的,這個女人背後,一定有故事!
“先不要問我爲什麼,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陸明龍聲音裡突然有着一種漠然的失望。
“不是!”婉心猛然否認道:“你是因爲莊嚴纔會懷疑我的?爲什麼?是不相信我們的愛情,還是不相信,我自己?”
陸明龍站在荷塘前面,眼睛空洞的望向荷塘,聲音裡有着一絲淒涼:“之前你一個勁的問我有過幾個女人,和孩子的問題,我一直遮遮掩掩的沒說太明白,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家的笑話。”
聽到陸明龍說起這些,婉心緊緊握着拳手,不再說話,一提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她激動之餘,就是滿滿的盛怒,她不能原諒姐姐的死,拉了一個人去墊背又如何,那個女人活該!
“我其實有個相儒以沫的妻子,是我第一個妻子,給了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只是因爲她對我不放心,而讓她的好朋友來試探我,所以才發生了那一悲劇的事情,後來我真的愛上了我第一個妻子的朋友,然後和她生活在了一起,一直到最後,她給了生了一兒一女,這件事情被我第一個妻子知道後,惱羞成怒,有一天約了她的好朋友,然後縱火自焚,連帶着她的那個好朋友。”陸明龍輕輕眨着眼睛,想把眼睛裡的淚水給眨回去,一想起那場無情的大火,他都猶如做着一場惡夢。
“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叫岑溪,是我的女兒,我第一任妻子所生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她,直到現在才找到,但是,你也看到了,雖然她臉上帶着微笑叫我爸爸,只是爲了氣淇淇,但是我知道,她在心裡一定還恨我。”陸明龍有些無奈的把頭仰向天空,緩緩的說着自己的故事。
婉心緊緊握着拳頭,每每提到關於姐姐的事情時,她都特別緊張,姐姐的離去,讓她無法相信,那麼一個愛姐姐的姐夫,居然會逼到她縱火自焚,從那一刻起,她就發誓要替姐姐報仇!
“那你不覺得虧欠小溪嗎?”虧欠?在婉心看來,陸明龍對岑溪的虧欠,那是用剩下一輩子的時間都彌補不了的。
陸明龍自嘲的擡起嘴角:“虧欠有什麼用?重要的是,小溪要給我機會讓我好好的彌補她。”
這一刻,陸明龍不是坐在澳門賭場裡的賭徒,也不是黑場做白粉交易的毒販子,他只是一個虧欠了孩子過多而一心想彌補的父親,站在荷塘前,他微駝着背,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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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客廳內。
陸安坐在沙發上,看着一臉怒氣的陸淇,一言不發。
陸淇怒氣衝衝的從沙發上站起身,指着陸安道:“爸爸只有咱們兩個孩子,誰也不可以進陸家,隨便一個野種就能當上我們陸家的大小姐,你們糊塗,你我可不能糊塗!”
陸安詫異的看着妹妹陸淇有些不同尋常的話,俊眉微皺:“你……這裡不是不好使嗎?”陸安伸出修長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見陸安這個樣子,氣憤的陸淇從沙發上拿起一個靠枕就朝他的臉上扔了過去:“死陸安,你活膩了!”但她沒有回答陸安的問題,讓自己裝精神病,這是她和爸爸陸明龍的秘密,連陸安也不能知道。
陸安輕鬆的順手接過妹妹陸淇扔過來的抱枕,然後一臉認真的看着陸淇,一點兒彎也不拐的問道:“淇淇,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大家?前一段時間,你總說一些不着邊際的話,我都認爲你真是因爲臧言而瘋了,現在看來,你的演技,把你哥哥我都騙過去了。”
“有些事情,不該你知道的你還是不知道爲好。”陸淇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陸安,你還是好好的泡你的妞,過你的瀟灑日子吧!”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不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陸淇,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陸安不悅的從沙發上站起身,眼睛直視着陸淇,因爲有些激動而臉色通紅:“我是陸家唯一的兒子,有什麼事情非得要你出面去做,而你哥哥我不能承擔呢!”
陸安有些氣憤的回望陸淇,有些話,他不是不會說,只是不能說,也不想說,在這個世界上,爸爸和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想傷了他們的心,而他們爲什麼可以揹着他做一些事情呢?雖然他現在也不知道爸爸和妹妹背後做的什麼交易,但他隱隱有一種預感,這是不好的預感,從自己把安淇公司讓曲沐陽收購之後,他的家裡並沒有什麼經濟來源了,但是,他家卻莫名的有花不完的錢,這樣的反差情況,即便陸安再笨,也難免會多想的。
陸淇背過陸安不說話,哥哥一直是個心直口快而正直的人,有一些事情,她不能讓陸安知道。
“我們現在說岑溪的問題,你爲何要轉移話題!”陸淇收起臉上覆雜的情緒,然後擺出平時的霸道不講理,直直的看着陸安說道:“與其這樣去深究一個問題,還不如先去想想如何對抗外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