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浴桶那事,龐凌也會被這假象給迷惑的,越看那張英俊的臉,越覺得無感。
她是無感,可週圍的這些姑娘們,無一不用癡迷的眼光看着薛鴻,不光臉犯花癡,就連心情都按捺不住的表達出來。
“這個薛鴻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有姑娘壓低聲音,詢問身旁的哥哥們。
哥哥們答“不僅如此,薛鴻這小子還文武雙全,小小年紀一舉考了狀元,可是大盛開朝以來,第一位年紀小的狀元呢?”
“這長得英俊,還這麼厲害,也不知道是誰會那麼好命,能嫁給薛鴻。”
說到這話,姑娘們紛紛臉紅了,雙眸明亮,臉頰跟塗了胭脂那般醉人。
哥哥們抿了一口小酒,直搖頭:“算了吧,這薛鴻好是好,也招姑娘家喜歡,偏偏這小子不解風情,也不憐香惜玉,跟他表白,或者纏着他的姑娘,沒一個是笑着臉回來的?”
這美男是賞心悅目,但只可遠觀,不可近玩焉。
“瞧你們把薛鴻形容的如此冷漠,我看不是吧,你沒看到他對妹妹還挺好的?”有姑娘十分驚喜的發現這個細節。
“切,那當然不一樣,那可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從小形影不離的長大,這種感情一般的人能比擬嗎?“
姑娘們不以爲然:“即便如此,那也能看出薛鴻是有在乎的人,只要跟薛婉打好交道,就能順利接近薛鴻了。”
這些姑娘們一個兩個都跟人精似的,頻頻走過去,跟薛婉敬酒,說些祝福的話。
薛鴻一一擋酒。
能變相的跟薛鴻喝酒,這些姑娘們個個樂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眼看着來敬酒的人越來越多,就算酒量再好的薛鴻,也有些應付不過來,臉色漸漸的冷了。
他就是有這種魔力,不用言語,光是神情,就能讓後面這些過來的姑娘,止住腳步。
張蔓兒離得近,將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跟薛川咬着耳朵,竊竊低語道:
“薛川,你瞧見了沒,這薛鴻可比你招人喜歡多了,瞧瞧這些姑娘們一個個眼冒星星,面若桃花的,這八成都是看上了薛鴻。”
薛川涼涼了看了她一眼:“這有什麼好的,我可不想有那麼多的兒媳婦,多了鬧騰,家裡也不得安寧。”
張蔓兒翻了個白眼,掐了一把他的胳膊:“這你就想多了,瞧瞧薛鴻那不近女色的樣,我真怕他以後當和尚。”
“噗……”薛川剛入喉的酒直接噴灑了出來。
張蔓兒嗔了他一眼,忙用絲帕給他擦了擦薄脣:“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樣,難道我有說錯嗎?這鴻兒的性子比你更冷,再這樣下去,到時婉兒都嫁出去了,他還八字沒一撇。”
薛川桌下的手捏了她一把:“怎麼孩子們長大了,嫌他們煩了?婉兒你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嫁出去,對薛鴻又琢磨着他娶妻?”
“瞎說什麼呢?孩子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張蔓兒嗔了他一眼。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也不想的,但是孩子們長大了,總該有自己的生活。
兩夫妻眉來眼去的,可是讓人好生羨慕。
姑娘們心想着,若是能嫁進薛家,跟張蔓兒做婆媳,那種感覺一定很好。
生辰宴會在大家的議論聲中,緩緩拉開了帷幕。
開場曲便是歡快喜慶的生辰快樂,從那些人深厚的表演功底來看,像是請了一個戲班子。
接下來的便是舞蹈。
衆人正感嘆這薛家的生辰宴,跟別的大戶人家舉辦的也沒什麼不同,就是一羣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看看節目,說些恭維的話。
不過,很快,衆人的這些想法就被推翻了。
歌舞昇平時,一盤盤精緻的點心,如流水般的上了每張桌子。
這點心做的很精緻,很特色,不是四四方方的糕點,而是人像糕點。
令人叫絕的是,這些糕點的人像,跟他們自己很像。
比如龐銘這個糕點,做的胖乎乎的,五官跟他有些神似。
人像糕點立在白玉瓷盤裡,盤邊放了一圈水果,拼成了各色圖案。
不僅如此,每桌都有乾果,點心,果汁,這全新的視覺跟味道享受,讓衆人對這個生辰宴開始期待了起來。
薛鴻跟薛婉的糕點,做的特別大,大到五官的神態都十分相似,就連衣袍那些細節都處理的很好。
糕點,水果,蔬菜,組成了兩幅小壽星的畫像。
這畫像令人叫絕的是,全都是由食物組成,可吃可看。
“孃親,這太神奇了,好漂亮。”薛婉驚訝連連。
若此刻不是有這麼多人看着,她一定會撲到張蔓兒的懷裡,狠狠的對着她的臉蛋親了幾口。
孃親張羅的生辰宴,太有創意了。
這也是兩兄妹這麼多年以來,弄得最隆重的一次。
張蔓兒慈愛的笑笑,對此做出瞭解釋:“這還不是你給孃親帶來的啓發?我特意請了你說的那家糕點夫妻過來,按照我的要求訂製,沒想到做出的效果還不錯。”
她提供了食物,還有這些圖案的佈置,而那對夫妻竟很快領悟她的意思,做出的效果跟她預期的一樣好。
看着這些孩子們,吃的一臉滿足,她心裡也莫名開心。
“謝謝孃親。”薛婉感動道。
“傻孩子,跟孃親客氣什麼?”張蔓兒笑道。
她總是竭盡所能的想給孩子們最好的,給他們用心佈置生辰宴會,希望他們有個珍貴的回憶。
有了精美點心輔助,接下來的表演,讓人耳目一新。
除了戲班子,薜府還請了一些生懷絕技的民間雜耍。
這些人表演了很多節目,有胸口碎大石,有生吞長劍,有倒立走細繩等等。
這些節目平日裡在街頭倒也常見,只不過這些公子千金們不像尋常百姓那麼隨意出門,反而對這個很稀罕,一個個都爲精彩節目,拍紅了手掌。
最後個壓軸的節目,將氣氛推到了最高點,是張蔓兒特意教會他們的魔術。
魔術跟雜技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兩者相同之處都是帶着礙眼法,還很考驗表演者的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