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村就看到了,村口那棟大氣敞亮的農家宅院。
苗氏看看自家的老頭,又看看兒,嘴裡嘀咕出聲:“你們,這橋頭村的村口處,什麼時候建了這麼個好看大氣的宅,是哪家的富戶啊?”
見有三個生人來村裡,對着薛家新屋東瞅西瞅。
站在作坊門口的王嬸恰巧看到了,就熱心的走過去爲他們解惑道:“你們看着面生呢?是哪個村的?覺得這宅不錯吧?那可不是,這可是橋頭村最好的一處宅,聽是薛家媳婦自個設計的,看看這氣勢,都快趕上鎮上的那些宅了。今個是他們新屋喬遷之喜,跟薛家關係好的村民都能過去喝喜酒呢?”
薛家媳婦,新屋喬遷之喜。
張家人瞬間愣在了當場,張大海眸色一深,驚訝的詢問道:“嬸,你是這是張蔓兒的宅?”
王嬸瞧這幾個人念出了薛川媳婦大名,對他們好奇的多張望了幾眼:“你們認識薛家媳婦?是啊,是張蔓兒的宅。”
這話無疑讓張家三人愣在當場,一直以往,他們對嫁出去的女兒都很少打聽,更是不知道張蔓兒這段日過得如何?
聽這婦人一,他們才發現,對女兒缺少關懷,忽略了很多事情?
見這王嬸熱情,苗氏將她拉到一邊問道:“那個,不瞞你,我們是張蔓兒的孃家人,我是她娘,這位是孩她爹,還是她哥,你看這……”
王嬸是作坊的管事,這東家的孃家人,她自然要好生招待一番。
挽着苗氏的手,熱情道;“東家的孃家人,就是自己人,不用客氣。你們想問什麼,只要我知道的,都能告訴你。”
“東家?”
王嬸瞧着這幾人一頭霧水的樣,就猜從張蔓兒嫁過來後,對於這幾個月薛家發生事,他們一概不知吧?
這薛家的事,這橋頭村的哪個村民不曉得?
可憐的孃家人,若她不的話,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知曉。
王嬸就將薛川中毒被分家,以及張蔓兒跟薛雨在鎮上擺賣魚罐頭,還有去安泰城治病,再到開鋪,蓋新房,蓋作坊的事情一一了一遍。
這一樁樁的事,串成了一個農家婦人的新婚生活,也讓張家人對這個嫁出去的女兒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但這種認識,無疑是晴空打了幾個響雷,讓張家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王嬸口沫橫飛的了半個時辰,這才把事情大概了一邊,就見這三人面色各異。
苗氏想着張蔓兒那種怯弱的性格,是怎麼面對這一切的。
薛川中毒被分家,張蔓兒去擺攤,這些都不像閨女能幹出來的事。
這到底是被逼成什麼樣了,才能這麼拋頭露面啊。
苗氏心裡一酸,眼裡就嘩啦的掉落,心疼的直呼着:“我可憐的閨女,你受苦了。”
張老頭神色複雜,沒有吭聲。
張大海氣的拳頭狠狠握起來,眼中閃過狂風暴雨:“爹,娘,薛家這也太欺負人了,妹妹也真是的,報喜不報憂,這些事都從來不,若不是現在聽人提起,咱們還一直蒙在骨裡呢?薛家人怎麼能這樣,還真當我們張家沒人了,這麼欺負妹妹。”
王嬸見他們生氣,拍着大腿道:“哎呦,我你們彆氣了,我倒想問問你們張家怎麼養出這麼個,潑辣又能幹的女兒?還會醫術,這在我們村裡都傳開了。”
張家人原本被氣瘋了,現聽王嬸這麼一,到覺得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性格潑辣,醫術高明,這是在張蔓兒嗎?
回想張蔓兒婚後的變化,苗氏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好了,娘,你想什麼呢?這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找妹妹吧。”張大海頂了頂苗氏的胳膊肘,將她從沉思中拽了回來。
他畢竟是個男人,粗枝大葉,沒有苗氏想的那麼細緻,只要妹妹過得好就成。
要不然他這個當哥的,可是不會放過薛家人的。
看着不遠處敞亮的宅,他在心裡感嘆張蔓兒的能幹。
一行三人在王嬸的指引下,來到薛家院,敞開的院門,進進出出很多村民。
薛川在門口放着鞭炮,那紅色的鞭炮紙就跟天女散花一般,灑滿了一地。
看到張家人過來了,他忙迎接上去:“岳父,岳母,大舅,你們來了,快請進。”
看到薛川,張家人剛想張口話,就聽到圍在薛家新房的村民們議論紛紛。
“你們,這薛家三房也太能幹了,這才幾個月呢,就蓋了新房跟作坊,這真是咱們村裡的一大奇蹟,誰能想的到呢?”
“是啊,當初還薛老三沒命,張蔓兒是個不吉之人,結果呢?人家是福星來着,是老薛家有眼無珠,把福星當禍星給分了家。”
“也就是老薛家那些沒福氣的人乾的出來,這分家後,薛川的病好了,又能上山打獵,去鎮上掙錢。這張蔓兒也是個能幹的,擺攤做些吃食,還給人看病,瞧瞧,這不好日就來了,新房有了,作坊也有了。”
“是啊,誰不是福星呢。就連薛雨都跟着掙錢,都要翻修屋了,那石頭也去了鎮上上學。”
聽到這些議論聲,張家人算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站在這寬敞的院裡,看着這大氣的宅,這張老頭跟苗氏臉上掛着震驚。
幾個月不見,閨女的變化這麼大,看着他們兩口過得好,他們也就放心了。
來薛家新房喝酒的村民不少,一時間這院都站滿了人,笑笑很是熱鬧。
這會老薛家的人過來了,看到張家人站在人羣堆裡跟薛川在聊着。
田氏扯出一張笑臉,迎上前去打招呼道:“呦,親家,你們都來了,這蔓兒也真是,在忙什麼呢?這爹孃來了,都不出來招呼。”
苗氏跟田氏接觸不多,也不太瞭解她的性,只是聽到這話,瞬間就不喜了。
想到張蔓兒在竈房裡忙的熱火朝天,就道:“親家,我們都是自己人,隨意就好,蔓兒她在竈房裡頭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