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064

“什麼?你要艾溪的撫養權?”穆瀟瀟半喜半憂,喜的是下意思的以爲古溪巖終於願意承認艾溪是他的孩子,憂的是如果艾溪跟着他,那豈不是她以後的日子都沒艾溪的陪伴?

古溪巖瞧她小嘴微張吃驚的樣子,一切盡在他的意料之中,輕輕的將她放下在牀上,慢慢走到茶几跟前放下手中喝去了一半水的水杯。

邪魅笑道:“自然,穆瀟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也沒有,沒有錢沒有身份,就算去法院判定,艾溪也該是由我來撫養。”

頓了頓,他掃了眼面色慘白的穆瀟瀟,幾分得意:“你要離婚可以,淨身出戶,錢孩子你一個也不能要。”

她的心猛地一疼,好似被誰狠狠的剜了一道,鮮血如注涌出。

他居然同意離婚了?這麼輕易就同意了?

果然,他心裡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可能是路菲,也有可能是別的女人!

這不是她所期望的嗎?和他離婚,她獨自承受,要他一生安好無憂,可是心爲什麼這麼疼,這麼的疼,放佛快要死掉,呼吸都困難。

他的視線一直都未曾離開過穆瀟瀟的面容,臉上毫無血色和那空洞的眼,都昭告着她此時並不愉悅的心情,這正中古溪巖下懷,薄脣勾勒一抹戲謔近似嘲諷:“怎麼,你是捨不得艾溪還是想要得一筆贍養費!”

贍養費?

穆瀟瀟苦笑不得,錢怎麼能和艾溪相比,目光稍稍恢復了清明,看着古溪巖又想起穆天成的話來,咬了咬脣角剋制住心中的疼痛,躊躇着開了口:“好,讓艾溪跟着你。”

古溪巖可以給艾溪一個很好的成長環境,她不能!如古溪巖所言,她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她根本就不配做艾溪的媽咪,穆天成那頭貪婪的野獸,現在要她離婚,將來呢?他會不會把如意算盤打到艾溪的頭上,爲了艾溪周全,古溪巖願意撫養艾溪是最好不過的了。

古溪巖微微的驚訝之色,轉而往她緊攥的手看去,那輸液的針管裡,藥液停滯不前。

“好,穆瀟瀟,你夠狠!”古溪巖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穆瀟瀟現在是重病患者,他真想掐死她同歸於盡得了!

原本以爲控制住了艾溪就相當於控制了穆瀟瀟,女人狠下心來,還真是可怕!

穆瀟瀟此刻想哭,卻牽強的笑:“彼此彼此,既然都已經談妥了,那就改天等我出院一起去辦理離婚手續吧!”

讓這段荒誕的婚姻走到終點,讓這段孽緣就此結束。

“休想!”古溪巖突然呵斥道,箭步上前單膝跪在了牀邊,撐着手臂整個人擋在了穆瀟瀟的眼前:“你想讓我幫你養那個野種?門兒都沒有,還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我憑什麼要養他!”

他急紅了眼,艾溪這些天給他的溫暖,在這一刻盡數崩潰,穆瀟瀟嚇了一跳,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幾乎可以聽見他拳頭在耳邊‘咔咔‘做響的聲音。

“你,不是說要撫養他?”穆瀟瀟有些糊塗了,本來腦子因爲傷痛已經慢了一拍,再聽他這樣前言不對後語的話更是迷茫。

一會兒說要撫養,一會兒又不承認艾溪是他的孩子,他到底想這麼樣?

“我告訴穆瀟瀟,孩子我會留下,但是我會要他嚐盡人間之苦,我要他爲你還債,要他生不如死!”古溪巖故意說着狠心的話,就像溺水之人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在賭,賭艾溪在她心裡的重要性,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她,如果不想今後艾溪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話,最好就留下來。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穆瀟瀟必須在他的身邊。

瞧着那一雙陰戾的眸子,穆瀟瀟打了個寒顫:“你……你想對艾溪怎麼樣?他是你兒子,是你兒子!你不能那麼對待他!”

古溪巖是個怎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來,他說得出他就做得到,能說出這番話來,說不定已經想好了要怎麼折磨艾溪。一想到艾溪可能會被他折磨致死,她放佛聽到了艾溪的哭聲,全身都在顫抖着,害怕着。

“我的孩子?”古溪巖嗤之以鼻:“如果是你和我的孩子,你捨得讓他沒有個完整的家庭?”

“穆瀟瀟,謊話說多了也不會變成事實!”他咬着牙,房間裡的空氣降到了零點,狠狠的剜了穆瀟瀟兩眼,他這才從病牀上下來,站直了身,捋了捋袖口。

“你想清楚,我給你時間。”

落下這麼一句話, 他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門,反應過來的穆瀟瀟手腳冰涼,失控的對着房門口喊起來:“溪巖,你不能那麼對待孩子,你不能!”

他怎麼就不相信孩子是他的,要是他真的對溪巖怎麼樣,那該如何是好?

不行,她要出院!要出院!

這般想着,穆瀟瀟試圖用手肘撐着身子坐起來,卻發現下半身根本麻木不能動彈,上半身也是疼痛到撕裂似的。

整個一個廢人!她拳頭捶打在被褥上,憋在胸口的委屈一下子涌上了喉嚨,眼淚流出,哭聲傳到了走廊。

古溪巖冰冷着一張臉,條地頓住了步子扭頭往房門口看去,薄脣緊抿,眉頭緊蹙。

看了兩眼後,終是擡起步子繼續往前走。

穆瀟瀟這都是你自找的,你若要離婚,你真要離開我,或許我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你不告訴我,你就準備這麼一直擔心下去!

“古太太您好,我是古總派照顧您飲食起居的護工。”一個年輕的小丫頭在她的牀頭櫃上放在了青菜粥,小心翼翼的多偷瞄了她幾眼。

《時尚》雜誌她看過來,都說是古總的老情人,其實也就長相平平,不過卻有種獨特的氣質,好似那潺潺山間清泉,好比深谷幽蘭。

穆瀟瀟哭了一下午,已經沒了力氣,點了點頭沒有跟她說一個字,怎麼看都是古溪巖派來監視她的人,他有那麼好心的請人來照顧她?

“古太太,你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只管告訴我,我叫小蝶。”護工自顧自的介紹道,拿起碗來在手裡,略顯粗糙的手執着勺子攪動着青菜粥,試探的問道:“古太太要吃點東西嗎?醫生說你可以吃一些清淡的東西了。”

穆瀟瀟搖了搖頭,一想到古溪巖可能會對艾溪做一些過分的事情,她哪還有什麼胃口吃飯,現在腦子裡無時無刻幻想的都是艾溪受罪的樣子。

見她不說話,小蝶只好無辜的撇了撇嘴將青菜粥重新放回了牀頭櫃上離開,看樣子挺好相處的人,不一定能相處。

夜晚的陽明山,依舊是燈火通明,卻不見人影走動。

大家都知道今天古溪巖是吃了炸藥看誰誰不順眼,進屋的時候因爲爲他拿西裝外套的女傭不小心將西服掉落在地,古溪巖直接讓她收拾東西滾蛋。

耳聞事情的人知道是穆瀟瀟住了院,也就當時因爲古太太出了事,所以他才心情不好。

房間裡,暖色的燈光下,古溪巖翻動着書桌上的文件,草草翻了幾頁便丟在了一旁,整整一天了,心神恍惚,公司的文件都處理的一團糟。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他靠着椅子,整個人窩在了旋轉椅裡,頭往上仰。燈光微微有些刺眼,他索性閉上眼來沉靜心情。

卻在閉上眼後,眼前立馬浮現出穆瀟瀟的面容來,她的喜怒哀樂盡數閃過,耳邊又是她說的離婚。

“*!”猛地睜開眼來,氣憤的一拳頭搗在了書桌上,心裡的火無論是屋外下多大的雨都無法澆滅的。

“爹地,你怎麼了?”小艾溪一直都在書房的沙發上,這一天,除了古溪巖去找穆瀟瀟的時候,幾乎艾溪都和他形影不離,就是去吃飯也是帶着他。

這時候,艾溪走到了他跟前,白白嫩嫩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袖口,頗爲擔心的小眼神擠得出水來。

“你走開!”古溪巖嫌煩的從他手中將袖擺抽出,一看到艾溪就想到穆瀟瀟,讓人煩不勝煩,偏偏他又不能將艾溪還給穆瀟瀟。

艾溪癟了癟嘴,不管古溪巖怎麼對待他,他連一顆眼淚也沒掉過,見他不開心,小嘴張了張又開了口。

“爹地,以前媽咪不開心的時候就會看着東邊,你看看東邊就會開心了。”

在美國的時候,艾溪記得很清楚,因爲文化差異的關係穆瀟瀟沒少吃苦頭,每次累了哭了,看着東邊就笑了。

“東邊?”古溪巖只覺得他說話風馬牛不相及,轉而諷刺道:“你當心情是東西南北風?”

話音方落,突然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難受。

美國往東方看,不就是中國麼?

突然他面色一緊,連忙低下了頭,瞧着滿眼委屈的小艾溪道:“你們在美國都發生了什麼事,告訴爹地。”

‘爹地‘這個詞就好似刻意給艾溪的棒棒糖。

三年,他不在的時光裡,穆瀟瀟到底怎麼過的,誰也沒提起,此刻他卻渴望知道。

三年的空白,或許,如果用記憶來填滿,或者他們不會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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