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哥!我知道分寸,我只是想進宮看看。”只要確定他沒事就好!
其實她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說要進宮,是因爲那個夢嗎?抑或是因爲她的潛意識在作祟,她只知道這一刻,她想去見他,很想,很想!
雨依舊不停歇地,整個天地都是灰濛濛的一片,雪顏是跟着運送食材的車馬進宮的,一路上各路檢查慎密,好在有驚無險!到了皇宮雪顏跳下了馬車,隨行的幾名都是身材魁梧的男子,只有她因爲體型瘦小留在原地看管馬車和食材,他們則把東西搬進堆放食材的倉庫裡去。
雪顏本尋思着先去找敏毓公主,可轉念一想還是覺得有些冒險。見他們離開,雪顏四下張望,因爲正下着大雨,這宮裡也見不到幾個人影,只有廚房裡的幾個小奴才偶爾去倉庫尋點東西。估計這會兒那些奴才們都去陪着那些主子們消遣去了。
雪顏正想着要如何才能順利地進去錦華宮的時候,不想正好有個模樣秀氣的奴才路過此地。這奴才雪顏見過幾次,那是沈萬青公公身邊的一個小奴才,平日裡會在御書房裡幫着收拾雜物。只見他一下子穿過那長廊,匆匆而過。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雪顏腳微擡,一粒珠子大小的石子破空而出,只聽那奴才一聲驚呼,水花四濺,頓時摔了個底朝天。
“哎呦喂!”那奴才痛的咬牙咧齒。
雪顏急忙上去拉他。“這位公公,您沒事吧?”
小奴才一手撫着摔疼的屁股,一邊站起。腳下一坡,心中暗自叫遭!
雪顏攙扶着他,看到他腳踝處腫起一塊,暗自咂舌。“看來您傷的不輕,我扶你去那邊坐坐吧?”
小奴才這才擡頭看她,只見他個頭在男人當中不算高,甚至可以說是嬌小,容貌標緻,膚色卻黝黑,年紀似乎和他相若。只是看那一身打扮,倒是與普通百姓無異,卻生得有幾分面熟。不由問“這位小哥怎會在此?”
雪顏微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裝扮,恍然說道:“哦!我是到這兒運送食材的。剛好路過這,看公公行色匆匆,公公是有什麼急事嗎?”
聽他這麼一問小奴才這纔想起有事要辦,急忙道:“多謝這位小哥提醒,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說着趕忙要走,怎奈雙腳一戚。
雪顏大呼“小心!”手撐在他的腋下,這才穩住他的身體。
奴才道了聲謝!心想完了,看來這腳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了,這下可怎麼辦纔好?奴才左右張望,四下無人,不由得蹙起了眉!時間怕是來不及了,屆時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怕是誰也擔待不起!
雪顏見他慘白了臉色,只道:“不知公公所說的正事是什麼,我看公公行動不便,或許我可以幫忙。”
小奴才眼睛一亮,也是啊!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可你知道御書房的怎麼走嗎?沈總管讓我去取一份摺子送到皇上那裡,說是急要。若不是我貪圖這條闢路近些,也就不會......”
“公公放心雖然我不知道路,但是我可以問人,公公若是信得過我的話!”
小奴才想了想道:“我看你也倒機靈,好吧!那就有勞小哥了!”當下將那摺子存放的位置和特徵告訴了她,隨後又給了她一個牌子,那是可以隨處進入御書房的令牌,吩咐她取了之後將那摺子送去錦華宮。
雪顏當下答應,有了那小奴才的令牌,雪顏進出倒也順利。她自是知道御書房的路,在這宮裡雖然呆的時間不長,但也算得上熟門熟路了,她那般說只是不想讓那小奴才起疑。
雪顏在御書房裡翻找着那奴才口中所形容的摺子,手觸及那本土黃色的摺子,上面印着暗紋,雪顏拿起翻開摺子看了眼裡面的內容。應該就是這本了吧!
雪顏拿在手中,轉身,目光落在了他平日裡辦公的桌子上,只見硯臺上擱着一隻狼毫,墨跡未乾。桌上的宣紙攤開,上好磨圓的方形沉香木板壓着。雪顏走近,只見紙上墨色的字跡,上面地寥寥地寫着幾行字——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羣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竟是一首《卜算子.詠梅》走筆處雄健灑脫,矯若驚龍,力透紙背。雪顏依稀能感覺到那人在書案上低頭揮毫的情景,只是從這首詩中她竟然感受到一絲寂寥,不知他握筆時是否也如這首《卜算子.詠梅》這般的寂寞?
今日不是他的封后大典嗎?爲什麼要寫出這樣的詩句,難道是他並不高興封“佟妃”爲後,抑或是他心裡想着誰?雪顏搖了搖頭,男人的心思總是令人猜不透的,更何況像龍天陵這樣一個萬人敬仰的千古帝王,她實在猜不透也不想去猜。
雪顏旋步離去,到達錦華宮時已有一刻鐘的時間,只見門外站着一個人。雪顏仔細看去,纔看清此人是皇帝身邊的李全。待雪顏走近將東西交個李全的時候,李全面上雖有驚訝,但也忍不住苛責。“怎麼到現在纔來,皇上正等的急呢!”
也不問她那奴才的下落就匆匆進去了!雪顏心中百味雜陳,只覺得心頭有什麼東西在環繞着,絲絲的酸意。就連李全也這麼說,看來真的很急。只是這摺子的內容......
雪顏站在錦華宮外,任憑大雨傾盆,一絲溫熱奪眶而出。她從來不知原來自己對他來說這麼重要!就在剛纔她在御書房裡翻開那摺子的時候,她怎麼也想不到裡面記載着的竟然是自己的近況。不只那本,還有很多。從她初到書院,到什麼時候吃飯,做了什麼事情都一一地詳細記載着。原他什麼都知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可是爲什麼他要每天派人監視自己,而他卻從未出現?
豆大的雨打在她的發上、肩上,她早已經全身溼透,腳上的灰布鞋子也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原色,地上的積水沒過了鞋面。她感覺不到冷,只覺得心莫名的疼痛。
“哎呀!可算找着你了......我讓你看着馬車,你怎麼跑這來了。”那頭一道聲音傳來,雪顏恍若未聞,一味地低頭凝着自己的足尖。
錦華宮裡,龍天陵手中捏着一條錦帕掩着嘴微微地咳着。李全剛好拿着一本摺子進來,見皇上咳的厲害急忙端了一杯茶上去。
龍天陵搖了搖手道“不必了!”
李全住了手,心頭不是滋味。前些日裡皇上偶感風寒,太醫來看過開了幾貼藥,可是近兩個月也不見好轉,總是時好時差,李全看了都心疼。皇上說這是老毛病,好不了了。他知道皇上曾經受過劍傷,傷及心肺需要好好調養。可是皇上日理萬機,過度操勞,從來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前些時候也不知是因爲什麼事情動了干戈,纔會反覆發作。
“東西拿來了?給朕吧!”龍天陵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一本摺子。
李全聽聞,急忙呈上。
龍天陵拿過,翻開。很認真的看着!摺子是探子剛剛送進宮交到御書房的,他命李全去御書房裡拿。看過,龍天陵眉間一緊,臉色忽然凝了幾分。“這東西是誰拿的?”
李全心中一緊,戰了一兢道:“奴才是叫御書房裡掌管雜物的小海子去拿,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一個人拿着小海子的令牌將這摺子交給了奴才。奴才......奴才也不知道他是誰啊!”
龍天陵將那摺子一扔,冷聲道:“朕是叫你去拿,可是你知道這拿的是什麼嗎?”
“這不是下着雨嗎?”李全暗自嘀咕,卻不敢真正說出來。他低頭看了眼那摺子扔在他前面的摺子,只見那翻開的摺子上寫的幾行字。洛陽城百花齊放,民心平定,舉國歡騰......
好事啊!李全微微露出了絲笑容。“這都是因爲皇上英明神武......”李全正待說下去,卻見皇上的臉色卻越來越差?李全依稀感覺到自己頭上的那顆腦袋正搖搖欲墜,似乎要不保了,這才急忙閉了嘴。
龍天陵冷然地看着正要滔滔不絕的李全,沉聲道:“你是不是嫌你這總管的位置時間太長了?”
李全苦着一張臉。“皇上......奴才,奴才冤枉啊!一定是那小海子故意叫人陷害奴才......”
不待李全說完龍天陵甩袖離去。“這事朕暫且不追究,跟朕去御書房!”
李全得令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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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想知道信上的內容嗎?哈哈,其實被女主掉包了撒~~還有看到有讀者留言說更得少還慢,農夫承認,實在因爲沒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寫,農夫不是職業寫手,寫文只是利用業餘時間,並且要帶寶寶。會盡快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