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紫衣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的處理完,前方的戰事又接踵而至。“王爺不好了,玥國的軍隊來侵。”清晨,一縷陽光懶洋洋的從東方升起,又是一個大晴天。
“馬上休書一封,告知四弟月蒼這邊的情況,還有馬上讓龍賀二位將軍即刻進宮,本王有事要宣佈。”玥國,這麼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王爺不好了,烈焰的大軍突襲!”侍衛嚇得直冒冷汗。“即刻修書一封。”“是,”那侍衛顫抖的回答。
“讓龍賀二衛將軍來了直接到書房見我。”司徒浩的雙眸一冷,聲音卻沒有絲毫波瀾,幾乎冰冷。就這麼迫不及待嗎?玥國,烈焰國,我記住了!司徒浩的雙拳緊握。看來,這一次,他們月蒼真的是陷入水深火熱了。四弟,看來這一次月蒼就是你在也在劫難逃了。
司徒浩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擔憂之色,不過隨即就被一抹狠戾所替代,如果不仔細的去看,根本就無法察覺。“司徒逸該起牀了。”一大早,如沁就起了。經過昨晚的深思熟慮,她想得很透徹了,桃花鎮,這個給了她無數美好回憶又帶給了她傷痛的地方,她不打算再呆了。
以後,她也不會再來了,曾經她天真的以爲,這兒將是她安享晚年的地方,現在想來她的想法真的太幼稚了。桃花鎮她不打算呆了,以後,她也不會再出現在這。紫衣的事情,如果水清婉願意解釋,她想她會接受的,畢竟她們曾經是很要好的姐妹。可是如果她選擇什麼都不說,那她也不會去問她什麼,但是,她們之間一定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自認爲自己不是聖人,每天還能夠那般平靜的面對着殺害自己姐妹的仇人。
“司徒逸,起牀了,我們回月蒼了。”如沁回神,看了眼牀上已經被她搖醒的司徒逸。“現在不傷心了。”司徒逸聞言慵懶的開口。“傷心,怎麼會不傷心呢,但是人總要學會成長的對不對?更何況,我能夠成長,也是你最希望的不是嗎?”如沁一雙清澈的雙眸猶如深夜裡的精靈,閃爍着絲絲光芒。牀上的男人聞言滿意的笑了笑。
“沒錯,我覺得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次這麼瞭解我在想什麼。一直以來,我都希望,希望你能靠自己的力量成長,靠自己的力量**,事實上,你做到了,我感到很慶幸,同時,我更慶幸此刻站在你身邊陪你的人是我,以後共度一生的人也是我。”司徒逸十分高興的說道。
成長的過程就是破繭成蝶,掙扎着褪掉所有的青澀和醜陋,在陽光下抖動輕盈美麗的翅膀,閃閃的,微微的,幸福的顫抖。成長是一篇等待譜寫的樂章,等待着我們譜寫出一個個扣人心絃的樂符。
成長是摘抄本上的一首首小詩。或歡快或哀怨,開心時高聲吟唱,低落時黯然淚流。每個人在成長中都會受很多傷,會哭泣悲傷,會覺得痛。許多事情,總是在經歷過後才明白。痛過了,便堅強了;跨過了,便成熟了;傻過了,便懂得了適時的珍惜與放棄。成長是緩緩流淌的溪流。悄然地,我們就長大了。
“主子,月蒼來信。”原本這封信最快也要到三日後才能到達,司徒浩硬是讓人在一日內送到了。“會是誰呢?”原本在收拾行李的如沁也好奇的放下了手中的行李來到了司徒逸的身邊。司徒逸聞言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打開看看,”如沁聞言這才伸手接過侍衛手中的信,“你先下去吧。”司徒逸轉頭對那侍衛說道。如沁不看不知道,這一看嚇了她一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見如沁的臉色有些慘白,司徒逸面露擔憂之色。
“三哥來信,說月蒼現在兩面受敵,玥國帶兵突襲我軍前線,烈焰國與昨日與玥國達成共識,向我們京城的方向襲來。現在月蒼雙面被夾擊,三哥希望我們能夠儘快回月蒼。”
如沁言簡意賅的將信上的意思說了一遍。“玥國?他們這麼快就忘了年前曾經向我們月蒼俯首稱臣的日子了?看來,我對他們真是太仁慈了。還有東方冽,這麼快就忘了,我將他逼回烈焰的日子了?看來,他們是看不到我不死心了。”司徒逸的雙眸倏地一個冷眯,聲音也變得陰唳。
“收拾收拾,我們下午就回月蒼。”原本還想多開導開導如沁,等她的心情完全的好了再回去的,現在看來,計劃趕不上變化快啊。“好,”如沁自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收拾東西,準備下午回月蒼。
司徒逸的身形極爲欣長,穿着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繫着犀角帶,只綴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風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夾雜着雪花迎風飛舞。
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着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着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着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髮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他以爲上次的教訓會讓他們長記性,在有生之年不會再來了,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再次捲土重來。看來,他真的太低估他們了。“你先收拾,我去找五弟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一起回去。”司徒逸對着正在收拾東西的如沁說道。“好,”兩人各自行動。
三月的細雨如絲如霧,隱隱只能朦朧着感覺,綿綿地又似柔情的世界,籠罩在周圍,似一種如夢如幻的幻境,漫步微雨中,感受小雨纖纖風細細的美麗與浪漫。聽着腳下踏起水花的聲音,觸摸柔順的雨絲,真有一種難得的愜意與悠閒。
司徒逸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司徒夜的院子。原本不想打擾他們的,可是現在月蒼,他這纔來找他們。“五弟,是我,我有事與你們說,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猶豫了半響,司徒逸緩緩的開口。“是四哥啊,快進來吧。”司徒夜一聽是司徒逸的聲音有些激動。
“五弟,苑月。”司徒逸禮貌的叫道。“四哥,”“不知四哥找我有什麼事嗎?”司徒夜不解的看向司徒逸。這樣的司徒逸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五弟,實不相瞞,若非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會來找你們的,畢竟苑月現在身懷六甲。”
司徒逸看了眼司徒夜身後的劉苑月面露難色。“四哥,到底是什麼事情啊?但說無妨。”司徒夜被司徒逸說的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三哥來信,玥國和烈焰聯手要對付月蒼,所以我想你能夠與我一起回月蒼,祝我一臂之力。”司徒逸下意識的看向一旁不說話的劉苑月。
“聽四哥的意思,四哥是希望我能回去同你一起上陣殺敵。”司徒夜頓時就明白司徒逸找他到底所謂何事了。“要是你們不方便的話……”“四哥,既然你這麼看得起我們,那我們自然不能讓你白跑一趟,更何況,月蒼是我們的家,如果我們連自己的家都保護不了,那我們還怎麼我去保護這天下蒼生!”司徒逸原本打算離開的,可是劉苑月的一番話讓他停住了腳步。
“四哥,既然苑月都開口了,那我們午時在村口會合。”司徒夜開口。“好,”司徒逸高興不已。“媳婦,你真好!”司徒夜將劉苑月擁入懷中。“我現在真的好幸福,所以我希望你能通過這件事來爲我們的孩子積德。”劉苑月慈愛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由於劉苑月現在身懷有孕,所以東西自然都是司徒夜在收拾。雖然在這裡生活了短短的數月,可是他們早已與這裡的村民們相識,這裡同樣留給了他們無數美好的回憶!
回憶是一柱檀香。漫不經心地點燃,無聲無息地燃捎。那嫋娜飄渺、隨風曼舞的是如夢如幻的確青煙,也是漸漸遠去的逝水年華,香盡,煙消,灰飛滅,夢魂香。回憶更是一壺茶,一壺用情感的弗水衝切的溶茶:翻滾、起伏,然後冷卻、沉靜,像起起落落、欣喜狂悲的人生終歸於“萬物看開,得矢隨緣”的平淡恰栝美。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到這裡來的時候……”“還記得我們成親的時候……”“還記得我們一起躲東方冽的時候……”“還記得我們是在這裡迎接我們的小生命……”無數美好的回憶瞬間如電影迴盪在腦海裡。
劉苑月發現自己這一刻真的好想哭一場,司徒夜又何嘗不是。在這裡,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光亦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在這裡,他成了家,在這裡重拾了親情,在這裡結下了愛的結晶……“趕緊收拾吧。”雖然心中十分不捨,但是此刻月蒼更需要他們。“走吧,”臨走之時,劉苑月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數月的地方。再見了,這一次離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
人最軟弱的地方,是捨不得。捨不得一段不再精采的感情,捨不得一份虛榮,捨不得掌聲。我們永遠以爲最好的日子是會很長很長的,不必那麼快離開。就在我們心軟和缺乏勇氣的時候,最好的日子毫不留情地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