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雖然不太通人情世故,但太后把死掉的先帝都擡了出來,阿玖就知道太后這是下了決心要把淳貴妃送到皇上的牀上去。
心裡悶悶不快,轉頭看着淳貴妃,“你想晚上去伺候皇上?”
淳貴妃一臉嬌羞,“皇后尚未及笄,不能侍寢,本宮自當要爲皇后分憂解勞。”
阿玖眉心一擰,“本宮不用你分憂解勞。”
淳貴妃一噎,笑笑不說話。心裡得意,皇后就是不樂意又怎樣,一頂嫉妒忤逆的帽子壓下來,不也照樣得服軟?
太后道,“行了,寶珠回去準備準備,哀家讓福公公到養心殿走一趟,讓皇上晚上去你那安置,你仔細精心伺候好了。皇后就留下來陪哀家念念經說說話。”
阿玖眼珠一轉,站起來走到淳貴妃身前,伸手拍拍淳貴妃的肩膀,“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了,記得把皇上伺候舒坦了。”
淳貴妃心裡莫名,臉上笑意不變,“本宮一定聽娘娘的話,讓皇上時時記得本宮。”說完得意的瞥阿玖一眼,向太后行個禮告退。
抱琴抱棋着急的看着阿玖,難不成真的讓淳貴妃晚上侍寢?可是太后在上面盯着,這裡也沒有她們說話的地方。
太后淡淡的看阿玖一眼,掩下眼底的得意,起身走向慈寧宮的小佛堂,“走吧,皇后陪哀家去誦兩卷經文。”
抱琴拉拉阿玖的衣裳,低聲,“娘娘……”
阿玖看着太后,“我頭疼。”
太后身子一頓,回頭,聲音微冷,“皇后這是不想陪着哀家?”頭疼?呵,還真會裝。
阿玖看着太后,認真道,“我是真的頭疼。”現在不疼,一會看經書也得疼。
太后審視的看了阿玖一會,突然笑道,“既然皇后不舒服,那就找個太醫給好好看看吧。”說着吩咐,“去把陳太醫給叫過來。”
胡太醫被處置後,蘭陵侯就又送了陳太醫進宮,作爲心腹太醫,專門給太后看診。
阿玖滿不在乎道,“不用這麼麻煩,等我回了朝陽宮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太后笑道,“那怎麼行?你年紀小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哀家卻不能大意,還是讓太醫好好看看吧,別因爲諱疾忌醫,誤了診治,到時候小病熬成大病,就糟了。”
一會陳太醫來了,非得讓陳太醫好好整治整治皇后這賤人不行!
正說着,慈寧宮的宮女匆匆忙忙跑進來,“太后,不好了,淳貴妃娘娘暈倒了!”
太后猛的睜大眼睛,急道,“你說什麼?好端端的貴妃怎麼會暈倒?貴妃現在在哪兒?”
宮女一臉焦急,“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吉祥過來傳信的,現在貴妃娘娘已經用軟轎擡往了漪瀾宮。”
太后站不住了,匆匆扶着齊嬤嬤的胳膊往外走,“備轎攆,哀家過去看看。”
抱琴抱棋心裡一喜,看向阿玖,“娘娘?”
阿玖脣角翹起笑意,“有熱鬧,咱們也跟過去看。”
剛纔她拍淳貴妃那一下可不是白拍了,一小股火系異能順勢導入淳貴妃的身體裡面,不會對淳貴妃造成傷害,卻能好好折騰她一番。
抱棋抱琴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只以爲淳貴妃是沒福氣。在皇后被逼迫服軟的情況下,眼看這侍寢的機會就到了手邊了,卻因爲身體原因生生錯過,也不知道淳貴妃心裡懊惱成什麼樣子。
皇后不想讓別人侍寢,淳貴妃在誕下龍子前也同樣不想讓別的妃嬪侍寢,所以只要將淳貴妃壓制住,後宮這些女人們就別想翻出浪花來。
養心殿裡,昭帝放下手中的奏摺,擡手揉揉額頭,眼角就瞥見德寶公公站在旁邊,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事?”昭帝淡聲問。
德寶公公上前兩步,“皇上,漪瀾宮來人,說淳貴妃娘娘身體不適,請您過去一趟。”又低聲將他打探到的細細說了一遍。
昭帝眼底迸出冷意,“太后竟然逼迫皇后同意淳貴妃侍寢,皇后還同意了?”
德寶點頭,“聽說太后把先帝都搬出來了。”
昭帝冷哼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這還真像是太后的手段。”
上一世時太后並沒有這麼逼迫過皇后,大概那時候太后以爲能將皇后掌控在手裡,事實上最後皇后也確實死在太后和淳貴妃手中。
這一世因爲他的重生,皇后最後被救了回來,人們都說一個人經歷過生死劫之後會性情大變,皇后顯然就是這裡面的典型,不再像以前一樣端着端莊賢淑的架子,變得狡詐潑辣,數次讓太后和淳貴妃吃虧。太后應該是感受到了危機,所以纔會改變方法,變得無所不用其極。
以前他還慶幸有皇后擋着,他不用去面對後宮那些女人們;現在皇后擋不住了,他得想個法子避開後宮的女人們才行,經歷過了上一世的背叛,他現在對後宮的那些女人們厭惡至極。
但是現在還不是和太后撕破臉的時候。
揉揉額頭站起來,“擺駕,去漪瀾宮。”
皇上和德寶到時,還沒進殿,就聽屋子裡傳出悽慘的叫聲。
“誒喲,你們這羣庸醫,還不快給本宮止疼……你們是想疼死本宮麼?誒呦……養你們這羣廢物有什麼用……誒呦……”
昭帝眉梢微動,擡腳進去,就見淳貴妃臉色慘白,披頭散髮的躺在牀上叫喚,地上跪着三個太醫,滿頭大汗的低聲商量着什麼。太后一臉焦急緊張的坐在椅子上,皇后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脣角帶笑,津津有味的彷彿再看什麼有趣的事情。
昭帝嘴角一抽,這個皇后……幸災樂禍不要這麼明顯好不?難道不知道這樣忒招人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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