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在霓虹燈閃耀的街上,行人匆匆,車水馬龍,一切顯得喧囂,可在葉歡和李詩彤兩人的心裡,這些喧囂,似乎已經被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在他們的世界裡,除了李詩彤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悅耳的聲音外,十分安靜。
一路而行,兩人默契的都沒有說話,安然享受這份難得的靜謐。
李詩彤美眸微微看了眼葉歡,嘴角莫名勾勒一抹笑容,曾經的她,從來不曾這樣和一個男人一起安靜逛街,原本以爲自己永遠不會這樣,可這一刻,李詩彤才發現,自己並不反感這種感覺,反而很享受。
擡眼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李詩彤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便又複雜了起來,微微嘆了口氣,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我們來猜謎吧。”葉歡將李詩彤的一切都看在眼裡,他雖然不知道李詩彤在擔憂或者說憂傷什麼,可卻能感受到她心底那份複雜,忽然開口說道。
“好啊,你說。”李詩彤顯得很有興趣。
“用大鐵錘敲腦袋,打一個動物的名字。”
李詩彤歪着腦袋想了想,說:“是地鼠嗎?”
“不是,再猜。”
李詩彤靜靜地思考,兩人逐漸進入了小區,安靜的夜晚中只剩下李詩彤的高跟鞋踩踏聲,彷彿一曲優美的音樂。
過了一會,李詩彤才搖搖頭說:“我猜不到了,你告訴我吧。”
葉歡微笑:“是猩猩。”
“爲什麼?”李詩彤詫異的問道。
葉歡很認真的解釋道:“你想啊,用大鐵錘敲腦袋,肯定會敲暈,暈了之後,就會看見星星。星星的諧音,就是猩猩。”
“……”李詩彤眨巴着眼睛:“這樣也行?”
“爲什麼不行?”葉歡笑了笑,又說道:“再猜一個。又用大鐵錘敲腦袋,還是打一個動物的名字。”
李詩彤捂着嘴笑道:“這次的答案不會是老猩猩吧?”
“不是,是大猩猩。”
“……”李詩彤的笑聲戛然而止。
“爲什麼?”
“因爲本來就有星星了,又敲,星星就變大了。”葉歡解釋道。
“我暈,這樣真的可以?”李詩彤一陣無語。
葉歡笑的越發燦爛,道:“當然可以。再來一個。還用大鐵錘敲腦袋,還是打一個動物名字。”
李詩彤已經感覺有點頭暈了,咬了咬‘性’感的嘴脣,說道:“這次應該是老猩猩了吧?”
葉歡突然大聲笑了兩聲,搖頭。
李詩彤感覺這一刻的葉歡像個孩子,心裡卻有種暖暖的感覺。
“那到底是什麼?”李詩彤跺了跺腳,也像是對依賴之人撒嬌的小女孩。
“是狒狒。”葉歡說。
“爲什麼?”
“你想啊,這麼使勁地敲腦袋,那腦袋還能用麼?肯定是廢了。廢的諧音字,就是狒。當然就是狒狒了。”
“噗嗤。”李詩彤捂着嘴使勁笑了起來,笑得胸前的偉岸上下晃動,晃得葉歡有點眼花。
在葉歡的印象中,李詩彤似乎是第一次能夠這麼放開一切去笑。
“呼……”李詩彤笑得臉色微紅,平息下來後,笑眯眯對葉歡道:“葉歡,謝謝。”
“李總開心就好了。”葉歡笑着回道。
“其實……”李詩彤的眸子,哪怕在深夜裡,也依舊閃閃發亮:“你可以叫我詩彤,或者詩彤姐。我記得我比你大。”
葉歡的心跳,不爭氣的加快,這種感覺,似乎只有第一次和女人睡覺的時候纔出現過,而且絕對沒有這麼強烈。
“我喜歡她了嗎?”葉歡不禁問自己,而答案,毋庸置疑。
“我還是叫你李總好了。”沉默半晌,葉歡忽然臉色微冷,淡淡道。
李詩彤愣在那裡,眼眸裡閃過疑惑,閃過不解,閃過失落。
“李總,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晚點會回來的。”站在樓下,葉歡對李詩彤說。
李詩彤點頭,看了葉歡一眼,沒有說話,轉身上樓,那背影顯得落寞。
葉歡怔怔的看着,心裡發疼。
“詩彤……”葉歡低聲呢喃,轉身離開,兩人背對着,只要一回頭就能看到對方,可他們之間似乎有着一種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
“針老,幫我查午門誰會奔雷拳,我要具體位置,要快,在線等。”離開小區後,葉歡拋開心頭的惆悵情緒,點燃一支菸,給針老打了電話。
針老聽得出葉歡話語裡的不爽,沒有廢話,立刻安排了下去。
大約三分鐘以後,針老回覆了四個字:“盛宴酒吧。”
掛斷電話,葉歡來到路邊,坐上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去盛宴酒吧。
司機點頭後立刻開車,不到十分鐘,停在了盛宴酒吧門外。
“小夥子,盛宴酒吧還沒開始營業,你來早了。”葉歡付錢的時候,出租司機說道。
葉歡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有疑惑。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按理來說,酒吧在六點半就會開始營業,這個盛宴酒吧爲什麼現在還不開始營業呢?
當然,葉歡不會去問這個司機,他站在街邊左右看了看,發現盛宴酒吧對面有一個咖啡廳,朝着咖啡廳走去。
“歡迎光臨!”服務員是個比較帥氣的小夥子,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
葉歡點頭後,走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便問道:“先生您喝點什麼?”
“對面的酒吧,什麼時候營業?”葉歡翻看着酒水單,隨意問道。
“九點纔開始營業。”服務員回答道。
“好,我要一杯黑牌。”葉歡道。
服務員點頭,下去安排,葉歡掏出一支香菸點燃,看向窗外,而此時,一輛賓利車行駛過來,穩穩停靠在盛宴酒吧門口,從車內,下來一個女人。
女人盤着頭髮,露出天鵝般長長的粉頸,一身緊身黑色包臀裙,身材凹凸有致,露在外面的修長雙腿渾圓筆直,包裹在肉色絲襪之中,腳下是十釐米的恨天高,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高挑,很有氣質。
在女人下車後,兩個保鏢跟隨下車,女人似乎在吩咐些什麼,保鏢連忙點頭。
“先生,您的酒。”服務員將葉歡點的黑牌拿了上來,剛要退下,葉歡說道:“那個女人是酒吧裡的嗎?”
服務員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道:“是啊。”
“她叫什麼名字?”葉歡問。
服務員看了葉歡一眼,道:“先生,我勸您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