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揚停了下來,怒問:“出什麼事?”
“教主,雷震剛剛在牢裡自盡了!”
楚飛揚一怔,低頭看着正拿一雙難耐眼眸望着他的奴兒。“雷震死了。”
“雷震是誰?相公……”
“沒什麼!”他對外面的人道:“埋了。”
身旁人兒嫵媚嬌豔,她的眸子依舊清靈純美,卻已經沒了最初他所見到的倨傲和英姿颯爽的美麗耀眼。
他不禁迷惑了。
忘心,這樣讓她忘了心,真的好麼?
這樣讓她磨去了棱角,真的好麼?
“好煩,緞兒姐,成親都這麼麻煩麼?”精緻的香閨中,嬌俏人兒輕蹙眉頭,瞪着面前的華服和名貴首飾。
丫鬟緞兒眉清目秀,眉間生了一點硃砂痣。“夫人,因爲你是教主夫人嘛!當然要佩戴最好的衣服,最貴的首飾了!”
“可是……”她瞪着面前的首飾:“真的好煩!從昨天開始就有一羣人來給我量尺寸做衣服,把我給忙死了!而且,這些衣服都不好看!不如我自己做咯!”
“夫人會做衣服?”
奴兒皺眉道:“應該會吧?緞兒姐也會,我應該也會吧?我還會做很多事情哦,我會做飯,會吹笛子,會畫畫,會玩!對了,緞兒姐我們來玩吧!”
“夫人想玩什麼?”
奴兒想了會兒道:“玩沙包!”她興沖沖地拿着針線縫製了一個沙包,興沖沖地在地上畫了幾個方格,把沙包一丟,高興地玩了起來。
“夫人,這是什麼玩意?緞兒還從未見過呢!”緞兒奇怪道。
“這是沙包!你把沙包丟進去,然後踢它,踢到盡頭再踢回來,不能踢出格子外面哦!”她解釋了一下玩法,然後單腳跳着踢起了沙包。
這遊戲本就簡單,緞兒看了一下就明白了,跟着她玩了起來。
“啊,緞兒你錯了!”她一邊糾正丫鬟的錯誤一邊忙着踢沙包。一時間只見屋中兩個少女玩得不亦樂乎。
“在玩什麼?”楚飛揚大步走了進來,就見他的小奴兒正快樂地在幾個方格子裡蹦蹦跳跳,好不自在。
“飛揚相公,我在玩沙包,很好玩的,你要不要玩?”她蹦到他面前,仰頭笑道。
緞兒聞言變了臉色,讓魔教教主玩沙包?也只有夫人有這個膽量問了!
她本以爲楚飛揚會生氣,豈料他低頭捏了捏奴兒紅撲撲的臉蛋,笑道:“看你,玩得一臉是汗!”
緞兒驚訝地看着面前的教主,實在無法把他跟那個行事狠辣,作風冷酷暴戾的男人聯繫在一起。面前的男人,一雙魔魅的黑眸染上了一絲溫柔,哪裡還是那個人見人逃,鬼見鬼驚的楚飛揚?
楚飛揚揚手讓緞兒退下,這才輕擁着她坐在椅子上:“有這麼好玩?”
“對呀!奴兒記得自己小時候常常玩呢!”
楚飛揚笑容僵了一下:“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奴兒疑惑道:“對啊,我小時候玩過麼?爲什麼我記憶裡好像玩過但是我又想不起來……飛揚相公,我爲什麼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了?”
楚飛揚看着那張困惑的小臉,半晌才道:“忘記就忘記吧,只要記得我就行。”
“我當然記得飛揚相公啦!相公陪我玩嘛!”她拽着他的手臂撒嬌。
楚飛揚詭異一笑:“我有更好玩的遊戲,你要不要玩?”
“什麼遊戲?”她睜大眼看他。
楚飛揚猛然抱起她走進紗帳之中
“還要玩遊戲嗎?”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