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的鬼子還有兩個未死透,躺在血泊裡蠕動。夏少校給大威力換上新彈匣,但不想浪費子彈,插回腰間的槍套,俯身揀起那枚未炸的91式手雷,大步走出院門,用力在牆上一磕引信,隨手朝後一拋,迅速離開。
主路上橫七豎八倒着二十具鬼子屍體,散佈於三百五十多米的距離內,加上院子裡的六個鬼子,他幹掉了兩個步兵班(按國軍編制算,日軍的編制要多一些)還有富餘,真牛!
前行二十米,夏少校拐入一條狹長的小巷,搜索前行。鬼子快速包圍的企圖已被徹底粉碎,再死守主路已無必要,這時應該深入村中,機動作戰,儘可能多地消滅日軍的有生力量。
鬼子們十人爲一組,在村中展開逐屋搜索,嚴格執行華北方面軍制定的“燼滅作戰”方針,也就是臭名昭著的“三光”政策。這時專門對八路軍根據地制定一種戰術,具體實施如下:凡根據地內的居民,不論老幼一律殺光,凡牲畜、糧食和生活必需品一律搶光,凡房屋住所一律搗毀焚燒,不給八路軍留下任何可用的物資。
這一招真可謂毒辣至極!
村裡大部分村民都逃向東面的山裡,但仍有少數人冒險躲在村中,僥倖地認爲鬼子很快就會撤走,卻不知危險正在步步逼近……
虎子躡在一組鬼子身後,翻牆穿屋,如履平地,悄然接近。他剛一口氣殺了八個鬼子,狀態正佳,只要把握好時機和速度,這十個鬼子照樣在劫難逃。榆樹溝村死了五百一十八人,他發誓要殺同等數量的鬼子來報仇,以告慰父母、弟弟和鄉親們的屈死冤魂。
鬼子五人一組闖內兩個對門的農家小院,野蠻地搶掠財物、搜殺村民。很快,一組鬼子發出得意的叫聲,緊接着便響起女人的尖叫和孩童的啼哭。
虎子繞道發出叫聲的院側,刀斜背,縱身扒住近兩米高的院牆,探頭向院內觀瞧,立刻氣得目眥欲裂。只見一個年輕的女人被三名鬼子圍這撕扯,上身已赤裸,皮膚白膩,**聳顫。兩個鬼子分別架這女人的胳膊,恣意抓揉她雪白的大奶子,另一個鬼子正彎腰扒女人的褲子,已褪到膝蓋下。還有兩名鬼子站在一旁含笑欣賞,其中一人腳下踩着一個三歲多大的男孩,正在不斷掙扎着哭叫。
女人拼命地扭身蹬腿,不讓鬼子得手,但褲子最終還是被無情地扒了下來,渾身赤裸。鬼子怪叫着把手伸向女人的下體,她發出極度羞憤的尖叫,卻惹來鬼子們的陣陣淫笑。
虎子無聲翻落院內,掣刀在手。
Wωω ▪ttκΛ n ▪C〇
年輕女人被三名鬼子合力擡進屋內,準備**。
踩男孩的鬼子被哭聲攪得心煩,抓起上了刺刀的步槍就要給腳下的男孩來個對穿,但被身旁的鬼子攔住了。兩人用日語交談,很快九相視而笑,看錶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絕妙的注意。
趁鬼子交談之際,虎子悄悄逼近。
“娘……娘……”
男孩身上的腳移開了,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邊喊娘邊朝屋裡跑去。突然,出主意的鬼子探手揪住男孩的後脖領,發力將他拎起,另一隻手握住腳踝,半蹲身前後悠了悠,隨即奮力拋向空中。
男孩的瘦弱的身體在空中連續翻轉,升到最高點後開始下墜,踩他的鬼子正挺着刺刀對準下落的身體,臉上帶着殘酷的笑意,彷彿很喜歡這種“遊戲”。
狗日的雜種!
虎子雙目噴火,熱血上涌,榆樹溝村裡的許多孩童嬰兒都是被這樣殺死的,然後堆在一起澆上汽油燒掉。他騰身躍起,寒芒乍吐,一刀斬飛了持槍鬼子的頭顱,鮮血標起老高。出主意的鬼子正笑嘻嘻地擡頭仰望下墜的男孩,忽覺臉上一熱,伸手一摸,是血。
鬼子大驚,慌忙舉槍,晚了一步,刀光耀眼,鋒利的鬼頭刀狠狠地斜砍在他臉上,寬闊的刀身嵌入一半。與此同時,虎子伸手準確地接住墜落的男孩,抱入懷中,抖腕收回鬼頭刀,屍身倒地,面目全非。
懷裡的男孩竟然停止了哭喊,原來是早已嚇暈了過去。
虎子懷抱男孩竄進屋內,還有三個鬼子亟待解決。他現在越殺越順手,信心十足,剛纔兩個鬼子連聲都未吭就掛了,也沒驚動對面的鬼子,微笑。
屋內的土炕上,女人被死死按住,雙腿被強行分開高擡。扒她褲子的那名鬼子,光着下身跪在炕上,雙手抱住她的大腿,下體不斷挺動,試圖進入女人體內。另兩個鬼子也沒閒着,分左右壓住女人的雙臂,不讓她反抗,一人愜意地揉搓她的**,另一人竟掏出**的**在她臉上摩擦,並強行往嘴裡塞。
女人不停扭頭,拒絕張嘴,鬼子大力扇她的臉,用日語高聲咒罵。女人被變態的鬼子蹂躪的痛苦不堪,漸漸失去了反抗能力,遭**是遲早的事。
沉浸在獸慾中的鬼子沒有注意虎子的到來。其實,就算他們看到了也無濟於事,因爲虎子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人突現,刀光眩,血飛濺,殺無赦!
試圖進入女人體內的鬼子上身突然一停,鬼頭刀透胸而出,刀鋒一閃即逝,屍體栽落炕下。當震驚與錯愕浮現在餘下兩名鬼子的臉上時,鬼頭刀又迅疾地閃了兩下,摸**的鬼子改捂自己的咽喉,血自指縫間激射而出,倒在炕上無聲掙扎;渴望口淫的鬼子之**被齊根削斷,痛得他滿炕亂滾,不似人聲地哀嚎着。
虎子光顧着泄憤,沒能一刀斃敵,惹來了麻煩。鬼子的哀嚎傳出屋外,引起對面鬼子的警覺,急促的腳步聲驟起,迫近。虎子立刻揮刀結果了被閹的鬼子,然後將懷裡的男孩交給驚魂未定的女人,大聲說道:“快抱這孩子從後窗走,我來擋住鬼子!”
女人的衣服都扔在院子裡,已來不及拿,她只好找了一件鬼子的軍大衣穿上,光腳套上布鞋,打開後窗,抱起兒子跳了出去。
三枝步槍並排靠在牆上,刺刀雪亮,泛着寒光。虎子收刀入鞘,上背,抄起一枝步槍走到屋門旁,舉槍瞄準半掩的院門,只要鬼子一露頭就開槍。他從未摸過槍,但剛纔見鬼子們使過,一拉一送,一瞄一扣,離老遠的村民就倒了,挺簡單的。
兩處院落離的不遠,鬼子轉眼就到,撞開院門闖入,驚見地上的屍體,一愣。虎子趁機開槍,一摟扳機,沒動,再摟,照舊,是保險沒打開。他那裡知道槍上有保險,繼續猛扣扳機,就是不響。
“啪!”槍終於響了,卻是鬼子手裡的,差點擊中虎子。他嚇得猛一縮頭,快速離開房門。隨即,槍聲大作,子彈橫飛。
雖然手裡的槍沒有打響,虎子卻也捨不得扔,畢竟槍能及遠,學會了比鬼頭刀的作用大。他攜槍自後窗穿出,並順手拿了一條鬼子的武裝帶,上面帶有兩個皮質彈藥包和長長的刺刀鞘。
已經殺了十三名鬼子,不着急,慢慢來,硬拼最愚蠢。
女人抱着兒子跑進小巷,迎頭撞見夏少校,止步,相距七八米。面對烏黑的槍口,女人緊緊摟住兒子,絕望。如果不是女人那一頭黑黑的散發,夏少校早就開槍了,身穿鬼子的軍大衣,找死!
“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夏少校槍口下垂,“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女人聽到夏少校說中國話,長長地鬆了口氣,馬上搖搖頭,臉色蒼白。
驀然,巷外槍聲密集,隱隱傳來鬼子憤怒的吼叫。女人頓時嚇得渾身打顫,擡頭望向夏少校,淚眼朦朧。
“出小巷,順着大路朝山裡跑,要快!”多說無益,夏少校揮手示意女人快走,自己則迎着槍聲跑去。
虎子穿窗翻牆跳到院外,起身沿着牆根一路向東跑。不久,身後鬼子追了上來,子彈嗖嗖的從他頭頂掠過。拐上一條岔路,正好看見女人鑽進一條小巷,虎子心想不能將鬼子引過去,便掉頭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這一耽擱,又讓鬼子追近了不少。
虎子不熟悉村中的道路,同時爲了吸引鬼子的注意,不能跑得太快,七拐八繞地竟迷了路。情急之下,他逢門就踹,遇牆便翻,好不容易找到一條通往村東的小路,卻不料迎面撞上一組搜索的鬼子。
猛然一陣機槍掃射,虎子被逼進一所農家,土坯牆有半人高,山面還扎着很密實的籬笆。虎子躲進屋內,四下一看,發現居然沒有後窗,擡腳踹踹牆,相當厚實,沒有工具絕難破開。他想冒險從正面突圍,但十個鬼子已呈扇形圍了上來,機槍封鎖,手雷開道,一點機會也沒有。
土坯圍牆被手雷炸開一個大缺口,鬼子涌入院內,生死一線。
拼了!虎子一咬牙,扔掉步槍,反手拔出鬼頭刀,殺一個是一個。
夏少校快速卸下野戰揹包,從裡面掏出一枚美式“檸檬”型手雷,拔掉保險環,翻轉式擊針瞬間彈飛,延時一秒,奮力拋出。這種手雷可是美援物資,他好不容易搞到幾枚,不全是爲了對付鬼子,主要是留給自己的。
萬一遭圍,他可不想被活捉。
手雷準確地落在院中爆炸,當場炸死四名鬼子,包括機槍手。
鬼子們被炸懵了,好半天沒緩過神兒來。機不可失。夏少校揹包上肩,以最快的速度從隱蔽處衝出,左手拿着大花口,右手握着大威力,對準鬼子邊走邊射。一時間,火光吞吐,彈殼橫飛,槍槍追命。
第八枚彈殼自大威力的拋殼窗拋出,在陽光中飛速旋轉,閃閃奪目,最後一名鬼子胸部中彈,倒地後蹬了蹬腿,嚥氣。夏少校跑進院內,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其中有個鬼子少尉,身上帶着牛皮文件包,手裡握着南部十四式手槍,半塊臉被炸飛了,血肉模糊。
虎子都看傻了,呆呆地站在房門前。剛纔還氣勢洶洶的鬼子們,轉眼間全挺屍了,無一倖免。
乖乖!眼前的這傢伙是人是鬼?
夏少校取下鬼子少尉的文件包,沒有看就垮在身上,擡眼瞅瞅虎子,皺眉道:“你發什麼愣,是不是還想給鬼子收屍啊!”
虎子撇撇嘴,彎腰拾起扔掉的步槍,大步跨出房門,仔細瞧瞧夏少校,傲然道:“你見過有人給畜生收屍的嗎?你是誰?”
夏少校挺欣賞虎子倔強的性格,見他手裡握着森寒的鬼頭刀,定是瞄準鏡中閃現的人影沒錯,便說:“等殺完鬼子再告訴你,敢不敢去?”
虎子冷哼道:“不會比你殺得少!”
爆炸聲勢必引來大批鬼子,這正是夏少校希望看到的。他在鬼子屍體上搜了四枚91式手雷,但沒拿“歪把子”機槍,近距離巷戰中需要威力強大的面殺傷武器,難看又難使的“歪把子”不是最佳選擇。虎子也取走鬼子少尉的手槍,握在手裡對準不遠處的土坯牆瞄了瞄,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塵土飛揚。
摘下鬼子少尉所配帶的手槍套,虎子高興地挎在自己身上,扁圓的造型果然像個王八蓋子。他打開槍套蓋,剛要往裡面裝槍,卻被夏少校伸手攔住他,要過手槍,熟練地將上膛的子彈反壓回彈匣,關上保險,交還虎子。
沒時間講解,鬼子的援兵應該快到了。
離鬼子橫屍的現場往北300米,夏少校躲在一所民居門前的大青石碑後面,狙擊步槍架在石碑和牆壁間的縫隙裡,等待鬼子出現。進入民居,翻過後牆,有一條彎曲狹窄的小路通往村外,進退自如。
時間緊迫,夏少校用最快的速度教給虎子如何使用武器,以簡單正確的操作瞄準方法爲主,準確度需要以後再慢慢練習。虎子學得相當認真,很快就掌握了打槍的要領,上膛退彈,開合保險,抵肩瞄準,裝卸刺刀,練得像模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