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夏馨菲驚愕的看着他,自己因爲中藥味噁心到嘔吐的時候,可都是自己一個人在。
“只要有心,便不難知道。”說完,再度的下了樓,而夏馨菲,則是心思百轉。
手握半拳抵在脣邊,輕輕的咬着,是否自己這樣,比不讓他看見更爲的來得心疼難受,畢竟那一種深知而不能言的糾結是如此的燒心。
“軒軒,馨菲最近在吃藥嗎?”在穆梓軒拿着熱好的中藥上樓的時候,歐陽瑞西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讓他微微的驚愕了下。
“嗯!是這樣沒錯。”如實的回答,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告訴她,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們穆家,不是膚淺之人。”說完,便要回房。
“媽,等等。”穆梓軒趕緊的叫停了她。
“什麼事。”歐陽瑞西睨向了他。
“你是不是遞交了內退申請。”想着夏馨菲剛剛的交代,所以,趁機的問了出來。
“嗯!這麼多年,是該歇歇了。”苦澀的笑了下,現在,她的人生中,國家不再是擺在第一位,而是摯愛的家人。
穆梓軒愛惜的凝視着她,“是因爲茉兒的話嗎?”
“不是,別瞎猜,快點把藥拿上去吧!不然該涼了。”歐陽瑞西說完,便不再停留的走進了書房,這樣的她,絕對的是一個好婆婆,不會去管兒媳婦的一些個人隱私。
穆梓軒在原地站了幾秒,眸光瀲灩而又深邃。
回到臥室,夏馨菲還愣愣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就連他進來都沒有發覺,直到一股子的中藥味襲來,才讓她嫌棄的蹙了下眉。
“噗!你怎麼倒到碗裡了,其實,直接的帶包裝熱就可以了。”夏馨菲起身,在心底暗暗的嘆了口氣,可能是習慣了吧!最近這兩天,她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般的反胃了。
“塑料的東西,總感覺攜帶有危害性。”把碗,端到了她的面前,“喝吧!”
“嗯!只是,你能不能不看。”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等會的狼狽,所以,想着他能迴避一下。
穆梓軒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就好像考慮了很久似的,這纔給出了一個答案,“不行。”拒絕得很徹底,確實像他的個性。
“那好吧!”夏馨菲無奈,端起藥皺眉的喝了一小口,那噁心的味道緊接而至,讓她忍不住的便想要吐。
“很難喝嗎?”說着,把碗自她的手裡給接了過來,放到脣邊含了一大口到嘴裡,那噁心的氣味讓他都難以招架,也難怪夏馨菲會忍受不了。
夏馨菲睜大眼的看着他,“你怎麼喝了。”話剛落下,某人便傾過了身子,薄脣,壓在了她的脣上,趁她驚愕之時,把自己嘴裡的中藥給渡了過去。
被迫的喝下了不少的中藥,而他,並沒有馬上的撤離,而是調皮的繾倦而吻,讓她沒有機會覺得噁心,更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在意其它,整顆心都爲他這樣的一個動作而激烈的跳動着。
“這樣,還會覺得難喝嗎?”穆梓軒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所喝過最難喝的東西,但爲了她,他甘願一起承受。
“你這樣,會把我給寵壞的。”嘴裡,是苦澀的味道充斥着神經,心底,卻甜蜜到讓人傾醉。
“我樂意,前提是,對象是你。”穆大少爺很少說情話,但一出口必是經典。
“我有沒有跟你說,有了你,我好幸福。”夏馨菲動情的圈住了他的腰身,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誰也搶不走。
“有,因爲我有那個自信給你幸福。”說着,再含了一口藥,再度的襲上了脣,敢情,某人是想着用這種方式去讓夏馨菲把所有的藥給喝下去。
這樣的一種做法,應該就是所謂的同甘共苦了吧!雖然有些的抽象,可卻是如此的貼切。
都市星聞的高層內鬥,這幾天,成爲了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的頭條,而溫顧安這個總裁,自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茅頭直指他的管理問題上,說他一個剛走出校門的毛頭小子,壓根就沒有能力去管理這麼的一間大公司,所秉持着的只不過是家族的庇佑而已。
“姐夫,你一定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給弄得這麼的僵嗎?”溫顧安難過的閉了下眼,自己有把他當親人,而人家,好像並不是這麼想的。
“論資歷,論年齡,我都更勝你一籌,憑什麼你一來,就站在高位之上。”賈楓不服,自己爲都市星聞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到頭來,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踩在了腳下。
“原因很簡單,因爲我姓溫,而你姓賈,就是這麼的懸殊。”有些人就是這樣,總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原來,你自己也承認,你能坐在今天的位置之上,靠的不是實力。”賈楓咬牙切齒的看着溫顧安,本來挺帥的一個人,卻因爲他的惱怒而變得猙獰。
“所以說,選對父母尤其的重要。”原本,自己還敬他是自己的姐夫,可是,他不仁我不義,這些可都是息息相關着的。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溫顧安的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手指印,而打他的卻不是跟他起爭執的賈楓,而是他的姐姐溫語柔。
“姐……”溫顧安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姐夫,注意自己的態度跟言辭。”溫語柔的眼眶氤氳着薄薄的水霧,這個弟弟,自己一直都是最疼的,可是,請原諒她的懦弱,她真的是愛慘了這個男人,所以,就算明知道他在算計溫家的掌權人位置,也還是選擇了站在他的那一邊。
“呵呵!我該想到的,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而已。”溫顧安的心涼了,這就是那一個自己最親愛的姐姐嗎?
“我……對不起!”剛纔,她也只是一時的氣怒而已。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反倒是要感謝你,謝謝你打斷了我最後的一絲顧忌,現在,我想,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了,但願,到時候你不要恨我纔好。”自己的一退再退,無非是看在她的面子之上,而她,卻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己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