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言從顧明恆的病房裡離開了,她的心裡總覺得非常奇怪,這種奇怪的感覺,也不知道要怎麼去表達。
她剛剛在看着顧明恆的眼睛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可以說只是隔了一天,爲什麼顧明恆就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呢?
還有小星,他到底是不是顧明恆的孩子呢?
這是顧歡言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從一開始,顧歡言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小星是不是顧明恆的孩子。
可是剛剛,顧歡言說了很多次小星,可是顧明恆彷彿都沒有什麼感覺。
甚至某一個瞬間,顧歡言竟然感覺到了,顧明恆對小星的厭惡,這不是一個父親對兒子應該的感覺。
顧歡言希望自己是看錯了,希望自己剛剛所有的感覺都是錯的。
顧明恆什麼變化都沒有,還是那個爲了保護自己甘願付出生命的人,所以,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唉。”顧歡言嘆息了一聲,走到走廊的盡頭,她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顧明恆病房的位置,“顧明恆,你一定要好起來。”
顧歡言說着,就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電梯。
回到別墅的顧歡言,就安排了人手去醫院照顧的顧明恆,現在盛景翰是盛家的家主,顧歡言自然就是盛家的當家主母。
盛家的很多瑣事都需要顧歡言來操心,可是盛景翰心疼顧歡言,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讓人去麻煩顧歡言。
一邊忙着公司的事情,一邊還要處理盛家的瑣事,不管怎麼樣,盛喜凡和木美豔都是盛家的人,無論他們做了什麼事情,死了之後,葬禮也是要隆重的舉辦的。
由於木美豔的死是盛喜凡謀殺,木美豔的父母還想要從盛家的討回公道,當他們收到了盛景翰送去的木美豔做壞事的證據之後,也便主動放棄了索要公道的心思。
“景翰,你累不累?”顧歡言回到別墅,就站在盛景翰的書房門口,她在這裡站了已經很久了,可是書房裡的盛景翰,卻始終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聽到了顧歡言的聲音,盛景翰擡起頭來,看着站在門口的顧歡言,當他
看到顧歡言單薄的身子的時候,自然的就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身子瘦弱的已經像一張紙了,卻還不知道保養和休息。
“歡言,進來。”盛景翰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擡首招呼顧歡言進來。
工作是怎麼都做不完的,但是顧歡言卻必須要理會的。
“景翰,我看你最近真的很累,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很複雜。”顧歡言說着,她順手撫摸了一下的盛景翰的額頭,捋平了盛景翰皺起的眉頭,“你不要總是皺眉,很快就會變成小老頭了……”
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瞬間,也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當顧歡言和盛景翰都在學校的時候,盛景翰就喜歡皺眉頭。
每一次,只要他皺起眉頭,顧歡言就肯定會伸手將他皺起的眉頭捋平,也一定會跟他說這一句話。
早晨的圖書館,午後的校園,傍晚的咖啡廳,深夜的自習室,他們的身影穿梭在了學校的每一個角落,到處都是他們甜甜的愛和歡暢的笑語。
一晃眼,這多年過去了,他們之間經歷了太多太多,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們沒有感覺到物是人非,兩個人的心還是靠得那麼近,兩個人之間的愛情還是那麼的濃烈。
“你啊!!”盛景翰將顧歡言的手握在了手心裡,“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盛景翰從顧歡言的情緒裡,感覺到了她有事情要跟自己說,可是看樣子顧歡言還沒有想好如何開口說。
顧歡言點點頭,每一次被盛景翰看穿心思,她都不是很高興,“你怎麼總是像我肚子裡的蛔蟲,我還沒有說什麼,你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盛景翰聽了顧歡言的話,笑了出來,“那我繼續猜猜,你是想跟我說顧明恆的事情吧。”
這都知道?
顧歡言瞪着眼睛,點點頭。
“景翰,你還真是蟲子。”顧歡言眨眨眼睛說着,“我今天去看了顧明恆,他好像變得很奇怪,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而且情緒也有些不對。”
顧歡言想到顧明恆說的話,她特別想要開口問
盛景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欺騙自己。
可是,顧歡言不能問。
她非常清楚,如果盛景翰決心要瞞着自己,不管她怎麼開口問,都是沒有用的。
如果不想瞞着自己,就算自己不問,盛景翰也是會主動告訴自己的。
盛景翰將顧歡言抱在懷裡,大手在顧歡言的後背上來回摸索,他靜靜的聽着顧歡言的話。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盛景翰開口安慰顧歡言,對於顧明恆他從來都沒有什麼好印象。
他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盛景翰就已經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算計,他就已經非常清楚,顧明恆的出現是有目的的。
至於目的是什麼,盛景翰當時不知道,現在也一樣沒有弄清楚,但是他知道,對於顧明恆必須小心防範,不能給顧明恆傷害顧歡言的機會。
所以,從一開始,盛景翰就在阻止顧歡言跟顧明恆接觸。
“嗯。”顧歡言點頭。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看看你最近的身子,都虛弱成什麼樣子了,你趕緊回去休息一下,等會吃飯了我叫你。”
盛景翰不願意顧歡言爲了這些無謂的事情煩心,她要做的事情就是養好身子,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
顧歡言沒有拒絕,她看了一眼盛景翰桌子上堆滿的文件和資料,知道盛景翰還要繼續忙很久,她在這裡就是打擾盛景翰工作。
“嗯,你好好工作吧。我先回去休息了……”顧歡言離開了盛景翰的懷抱,她本來還想問一問盛景翰,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回國內去。
看着盛景翰那麼忙碌,她就將這個問題給吞回到了肚子裡,有些時候,她必須要體諒的盛景翰。
不能繼續給盛景翰造成的更大的困擾,畢竟,盛景翰的工作已經很累了。
雖然,顧歡言不操心這些事情,可她也知道,偌大的一個盛家,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想要恢復以前的元氣,必須做更多的努力。
這個擔子重重的落在了盛景翰的肩膀上,作爲盛景翰的妻子,她實在不應該繼續給盛景翰添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