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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震驚的不單單隻有王銘,就連他身側的丁妍也是一臉詫異的盯着他。
這男人吃錯什麼‘藥’了,他不是一向很嫌棄自己嗎,不是一直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嗎,這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說着這樣的話。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徹底瘋了。
“你說什麼呢?”丁妍眉頭緊鎖,咬着‘脣’,壓低了嗓音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別說話。”寒天祁似乎料到了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嘴角淡淡的勾起,黑眸一凜,眼神凜冽的直視向面前的男人,“聽清楚了嗎?”
“要是沒聽清楚,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他冷笑,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在明顯不過。
王銘面紅耳赤,一雙黑眸猩紅的瞪着他,很是不甘,剛纔也就是他怒極了纔會狂言詢問他誰,這張臉,哪怕在z市,照樣可以橫着走吧。
寒氏,早已成了商界不朽的神話,在寒天祁的手上,更是被髮展的如日中天。
爲此,就連他父親都誇讚,說虎父無犬子,寒明軒這個兒子,可是將他父親的手腕繼承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寒總什麼時候也有這癖好了,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哪怕他是商界的王者,那又如何,事關男人的尊嚴,他絕不輕易認輸,這會爭得早已不在是丁妍這個人,而是他王家的面子。
寒天祁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輕蔑的冷笑:“東西?沒錯,我從不用別人用過的。”
丁妍本還心裡有些小感動,可聽着他的話,瞬間一片冰冷,她不禁苦笑,是自己太過天真,以爲他的出現,是爲了自己。
可她怎麼忘了,寒天就住這,他不過是恰好趕上了這一出,或許他只是爲了給自己更大的難堪。
如此一想,她再也站不住了,右手用力的掙扎着,拼了命的想要從他手中掙脫。
但男人的力量,豈是她可以掙開的,她越是用力,他越是收緊,就是不放過。
突然,丁妍覺着很是無力,一雙杏眸緩緩垂下,長長的睫‘毛’在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遮去眼底的脆弱。
王銘冷笑,他就知道,對這樣的公子哥來說,丁妍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玩膩了自然也就丟了。
可他的笑意還沒爬上臉龐,寒天祁緊接而來的話,便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可丁妍不是,她是我的‘女’人,我寒天祁捧在手心的寶貝,容不得你恣意踐踏!”他的語氣,很是緩慢,甚至是輕柔的,壓根聽不出一絲怒意。
可王銘卻震驚,那寒意是從腳底不斷往上竄的。
“從今往後,丁妍的面前我再也不要看到你的出現,不然,你知道後果!”哪怕連警告,他都說的輕柔,彷彿只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般,‘波’瀾不驚。
“滾!”寒天祁神‘色’驀地一變,一臉厭惡的挑眉,彷彿多說一個字他都覺得髒。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丁妍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前一秒說着不用別人的東西,後一秒又將她捧上了天。
丁妍可不認爲他這麼做,是真的如他所言,她是他的‘女’人。
王銘雖然不甘,可在寒天祁面前卻不敢再造次,不然只怕遭殃的不單單就只是自己了,他家整個家族都要跟着遭殃。
他雖然紈絝,可不傻,所以只能怒氣衝衝的甩手離開。
他一走,丁妍也準備掙脫他,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她不想和他多呆,哪怕確實是他幫助了自己。
只是,她剛甩手,他便扣着她的手腕,託着她就往校‘門’口走去。
“寒天祁,你做什麼?”她踉蹌了下,險些栽倒,藉着他手腕處的力這才險險的跟上他的步子,可也是一路小跑着。
雖然,同樣是握着她的手腕,王銘是那種蠻力的扣着,而他,似乎用了巧勁,她掙扎一下,他就收緊一分,可也不會‘弄’疼她,總是恰到好處,讓她無法掙脫而已。
丁妍試了幾次,也就放棄了。
“寒天祁,你放手,我要回去,阿姨一會就該查寢了。”她緊緊跟在他的身後,擡眸恰好瞧見那寬厚的背影,神‘色’不由微楞,有些情愫在不知情中,悄然浮現。
“已經給你請過假了。”寒天祁口氣生硬,哪還有剛纔的輕柔。
恰好,他站在車前,拉開了副駕的位置。
丁妍心裡有氣,小臉微沉,用力一甩,這次卻被她輕易甩脫,不滿的瞪着他:“請假?你問過我嗎,你在乎我的感受嗎,你當我什麼,阿貓阿狗還有自己的想法,可你卻武斷的做了決定。”
她也不想和他發脾氣,可心裡難受,委屈,各種情緒糾葛在一起,就一股腦的往外涌。
“如果不是你,這些事都不會發生,王銘也不會疑神疑鬼,所以,別以爲今天我會感謝你。”她冷冷的說完,全然不顧他是怎樣的神情,淡漠轉身,沿着校園的這條路,一直往前走。
她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她明明對他是有感‘激’的,可氣極了,這些話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剛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
爲了掩飾她自己後悔,所以這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畢竟,她真的覺得委屈,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如果她沒有認識他,是不是她依舊過着平淡的生活。
夜風一吹,臉上發涼,丁妍擡手一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哭了。
寒天祁是如何高傲的一個男人,那份與生俱來的傲然之氣,是沿襲了他的父親,寒家的男人,都是尊貴桀驁的。
他何時被一人指着鼻子這般罵過,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寒天祁覺着自己就是瘋了,今天才會折回學校,還有寒天這丫頭,做什麼,人家遇到困難了,又不是她,瞎着急個什麼勁。
寒少爺,你確定要怪你那寶貝妹妹嗎,要是讓她知道你此刻的想法,還不惱個‘雞’犬不寧,到時有你好受的。
寒天祁怒極,‘胸’口起伏不定,壓根不理會不知怎麼突然‘亂’咬人的‘女’人,重重的甩上車‘門’,頭也不擡,直接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油‘門’一踩,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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