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她幹嘛去了?”
“她是靠在咱們護士站的吧檯這裡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我叫了好半天,叫了好幾遍都還沒有把她給叫回過神兒來呢!”
“那又怎麼樣?”
護士長一臉的錯愕:“難道就因爲這樣,你就攔着人家不讓人家上樓去看望病人了?”
“那倒也不是……護士長,我是看這個女人當時臉上的神情,真的是很怪異啊……”
“怪異?怎麼怪異了啊?”
“護士長,您是不知道啊,這個女人說她要找的那個孕婦是她的家人,但是您說誰家的家人住院了,能一點不擔心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
小護士說着話的時候,都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樣子:“護士長您是沒有看見,這個女人在發呆的時候啊,簡直就是一臉的凶神惡煞的模樣兒,那個眼神兒,簡直就是想要將人一口咬死的樣子!這樣的一個人,我就不明白了,她哪裡會有心思看望病人,我倒是覺得她更加恨那個病房裡面的病人才是很有可能的吧?”
“你這丫頭,你胡說什麼?!”
護士長趕忙攔住小護士:“你這鬼丫頭就是平時什麼柯南什麼詭異的喪屍美劇看多了吧?就憑人間一個神情你就能斷定人家不是來看病人的?”
“可不是?護士長,我能斷定,這個女人十有八九就不關心這個病人,沒準兒還是打着來看病人的幌子來害那個患者的呢!”
“所以你就攔着人家不讓人家上樓進病房?”
“是啊……”
“你這孩子,太不靠譜兒了……”
護士長很是無奈地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唉,你說你這孩子,你叫我說什麼好,這個女的一看也是要跟你把這件事兒給槓到底了,你這麼惹了她,估計也沒你什麼好果子吃了。我現在只能看看能不能儘量幫你給圓回來了……”
護士長說着,就要轉身去跟司裴蔓解釋去,卻不想司裴蔓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護士長的身後了。
“你剛纔在說什麼?”
司裴蔓一臉的鐵灰色,衝着小護士就是一頓興師問罪:“你說誰別有用心?!你說誰不安好心?!你憑什麼這麼說啊?!”
“我……”
那個小護士也是被弄了個措手不及的,哪裡知道剛纔的話竟然被司裴蔓給聽到了呢?
“你們這屬於誹謗!你們知道嗎?!”
或許是因爲司裴蔓心裡面確實是如同那個小護士說得一樣,她確實是不喜歡司裴萱這個妹妹,也根本就不關心司裴萱這個妹妹,更加的確是沒有安着什麼好心來醫院的,所以,司裴蔓纔在被小護士這麼一說的時候,莫名地惱羞成怒,就好像是一個骯髒的、見不得人的靈魂,在明晃晃的大太陽底下,突然那一下子就被扒光了一樣的。
“那個……”
護士長到底是工作年限長一些,遇事還算是冷靜沉着一些,見司裴蔓已經火冒三丈了,便趕緊上前去,跟司裴蔓說道:“您先不要生氣啊,我們這個小護士呢,年
紀小,剛剛到我們醫院來參加工作,醫院的很多規定和制度呢,她還都沒有完全弄清楚,沒有理明白呢,所以她這就是一不小心弄錯了……”
司裴蔓沒有說話,氣呼呼地盯着那個小護士看,護士長連忙趁熱打鐵,繼續陪着笑臉勸解着:“所以這纔出現今天這個誤會,您別介意啊,這樣吧……”
護士長說着,便伸出一隻手來,往電梯那邊示意引領了一下,一臉的充滿歉意的微笑:“您這邊請吧,您要去哪個病房,我送您過去吧,方便您更快速地找到您的家人。”
“不用了,今天我投訴定了!”
司裴蔓也是一個不依不饒的脾氣,這個小護士剛纔所說的話,她實在是容不下,非要跟這個小護士槓到底不可,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賠個笑臉或者說個好話兒就可以了的。
“你還跟我槓上了啊?”
那個小護士也不是一個很好惹的脾氣,立馬就不管不顧地反駁開了:“那好啊,你想怎麼樣你就怎麼樣吧!隨便你!”
“你……”
司裴蔓沒有想到這個小護士竟然還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跟她頂嘴,她立馬就更加怒氣沖天了。
“你你你你你……你什麼你啊?”
小護士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我怎麼了,剛纔不是非要吵着嚷着要去樓上看望你的家人的麼?這會兒工夫兒我們護士長要親自陪您上去了,您怎麼又改了主意了又不要上去了呢?想來您也不是真的有心去關心您那位患者家人吧?也不知道心裡頭是打着什麼主意呢……”
“你說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
小護士輕蔑地一笑:“這位小姐,難道您就這麼孤陋寡聞,就沒有聽說過‘相由心生’這個詞兒的嗎?”
這小護士大抵也是一個性情中人,根本就已經不在乎什麼被投訴不被投訴了,被司裴蔓這麼一激,這小護士也是已經開始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我今天一定要投訴你!”
司裴蔓終極式地爆發着,叫囂着。
而這個時候,電梯門兒開了,蕭正臣攙扶着臉色很有一些蒼白的司裴萱從電梯口兒走了出來……
“萱萱,慢點兒……”
蕭正臣一面小心地攙扶着司裴萱,一面很有一些嗔怪而又寵溺口氣地說道:“你看看你,我跟你說了孩子真的沒有事的,你就是不放心,你非得自己親自去問大夫,你還不相信我啊……”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
司裴萱蒼白羸弱的臉上儘管盡顯憔悴,但是卻滿是幸福的微笑:“我也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想跟大夫諮詢一下,聽聽更多關於咱們孩子的事情,比如我以後要多吃些什麼食物,咱們的孩子才能更加地營養全面,又比如說我以後要不要做一些什麼輕微的運動什麼的,這樣孩子以後纔會長得強壯啊……”
司裴萱說起這些的時候,整張臉上都是甜蜜幸福的模樣兒,一雙甜美的小酒窩兒,也不禁盛滿了幸福的蜜。
而這張滿溢着幸福甜蜜的
母性光環的美麗面龐,也讓蕭正臣在一瞬之間情不自禁起來了,望着這張美麗的面龐,一個男人心底那種最起碼的保護慾望一下子就被激起來來了,忍不住想要對這個那麼深愛着他們兩個人未來共同的孩子的善良溫柔的女人表明他這一輩子都將要一心一意好好兒地照顧她們母子倆個人的意願和決心……
“萱萱……”
“嗯?”
司裴萱揚起臉,梨渦淺笑,笑靨如花:“怎麼了?”
“萱萱,我答應你,這一輩子,我都會對你,還有我們共同的孩子,我會對你們負責到底的,我會對你們好的,我要用盡一輩子的時間來給你們幸福和快樂……”
“哎呀,你這是說着什麼呢?”
司裴萱短暫的一愣之後,便又馬上嗔怪地說道:“這兒是醫院呢,你這說些什麼呢?”
“怎麼?萱萱,你不相信我嗎?”
蕭正臣一臉的認真,根本就容不得司裴萱不把蕭正臣的這番話不當回事兒。
“我……我相信,我相信你……”
司裴萱突然就心裡面莫名地軟了,她其實也是根本就沒有想到,蕭正臣會突然之間跟自己說這麼一番話來,心裡面是又驚喜又忐忑的。
“蕭正臣……這個男人,或許他真的已經改變了,或許是現在我腹中的這個還未出世的寶寶帶給他的即將爲惹人父的這份擔當吧?”
司裴萱在心裡暗暗地思忖着,喜憂參半:“或許這也說明,當初我沒有堅持離開蕭家,也算是一個正確的決定?誰知道呢?但是有一個決定,是根本就不用懷疑的,那就是我肚子裡面的這個孩子,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要生下他,即便是這個孩子的爸爸有朝一日會將我拋棄,即便是真的有那一天,那也不能夠成爲我現在就將這個孩子拋棄的理由,也不能夠成爲我剝奪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權利……”
“萱萱,你在想什麼呢?”
見司裴萱發着呆呢,蕭正臣就叫了司裴萱一聲兒:“萱萱,別往那邊了,咱們也不知道人家大夫的辦公室在哪裡啊,是不是?咱們過去那邊問問護士站的護士吧……”
“嗯……”
司裴萱跟着蕭正臣,往護士站那邊望了一眼:“咦?怎麼回事啊?怎麼那邊那麼吵啊?”
“是啊,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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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臣往護士站那邊望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來,若有所思地說道:“萱萱,你看那邊,那個女的是不是你姐姐啊?背影跟裴蔓很像啊……”
“我姐姐?”
司裴蔓往那邊仔細地一望,不禁也吃了一驚:“好像真的是我姐姐啊,她怎麼在這裡呢?怎麼會跟人家護士吵起來了呢?”
直到這個時候,蕭正臣才猛地一拍腦袋:“Sorry,萱萱,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爸來過電話,說你家裡人要過來醫院這邊看看,我剛纔一直照顧你來的,都給忘記了告訴你了。估計你姐也是過來看你的。”
“真的是我姐啊,你看,她手裡拿的那個包,是我先前落在家裡的包,是我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