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寧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臉上已經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有些木然地朝付文靜看去,這個充滿着財富與霸道的女人此時正得意洋洋地站在自己跟前,帶着一股勝利的喜悅,她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她林若寧向來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有人讓她受委屈,她必定十倍償還,只可惜現在的她太過弱小,弱小到所有的人都可以在她身上作威作福。
響亮的耳光聲迴盪在三個人之間,溫世恆不敢想象地看向付文靜,眼中全是質疑。
他不知道曾經那個溫柔如水的媽媽現在哪裡去了?現在這個可以隨便打人的女人真的是付文靜,是自己的媽媽嗎?他幾乎是冷笑着出口:“你爲什麼要打她?”
“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把你帶出來,萬一有什麼閃失,這該怎麼辦?”付文靜緩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說道,接到羅可欣的電話,她就急匆匆地往回趕,生怕世恆倔脾氣一上來,貿然出去。
可是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會來什麼,當她看到林若寧推着溫世恆走出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人挑戰過的權威一下子被人給否決了,所以剛纔給林若寧的那一個耳光,一方面是警告她,溫世恆的事情容不得她做主,另一方面就是樹立自己的威信。
看着林若寧漸行漸遠的背影,溫世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痛開始蔓延,他從來見不得人受委屈,但是眼前這個施暴者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媽媽,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他一手將付文靜的手甩開。
手中一空,付文靜不敢置信看着自己一向溫文爾雅的兒子,怎麼會變得這麼粗暴,還沒從眼前的情景中反應過來,就見溫世恆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她失控地開始大叫,
抓住溫世恆的手問他有沒有傷到哪裡。
溫世恆冷笑一聲道:“媽,我有三年沒叫過你了,我這條命是你強加給我的,我不要可以嗎?”說話間他眼角有着隱隱淚水在流動,三年了,他從來沒有交過付文靜一聲媽,她做過的事情他不想提,可是他還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朋友,卻任憑她這麼作踐。
付文靜淚水早就流了下來,她摟住溫世恆,嘴中喃喃道:“世恆,我們回家再說,回家再說。”三年了,世恆一直對她若即若離,偶爾閃現過幾絲笑意,也是當着衆人的時候,給她這麼一個面子,她承認她跟兒子之間有矛盾,但是矛盾並不是不可調和的,她也一直在改正,如今聽到溫世恆這麼一說,她更加難受。
“那是我的朋友,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上次你說小瑾,你以爲宇昊不會生氣嗎?媽,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不是覺得你這個短命的兒子過得還不夠苦,連最後的朋友,你也要全部趕走?”溫世恆如同一隻困獸一般低聲嗚咽道,他不是完人,對於有些是事情他做不到雲淡風輕。他又行動不便,好不容易找到林若寧這麼一個知心的人,卻被自己母親羞辱,心中的感覺可想而知。
看着溫世恆越來越激動的情緒,付文靜生怕他心臟病復發,嘴中勸說道:“媽媽一定會改,媽媽這就改,世恆,我們回去好嗎?”
溫世恆倒在地上,看着今天的陽光,覺得隱隱有些刺眼,他不由得將眼睛眯起來,聽着付文靜在自己耳邊絮叨的話語,他眼前一下子浮現出三年前也是這樣的場景,自己不小心跌倒在地。
付文靜也是摟在自己在哭,只不過她的發泄對象成了一臉無辜的以沫,以沫是那種很乖的女生,所以即便是付文靜說話再難聽,她也只是守在
自己身邊,不離不棄。
可是林若寧那麼剛烈的一個女孩子,走了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眼神越來越飄忽,他掙扎着起身,目光直直盯着林若寧遠去的方向,不言不語。
林若寧跌跌撞撞地跑離溫家老宅,伸手觸摸自己臉頰,還是有着隱隱的痛意,她不是不知道付文靜有多厲害,可是她自問自己也沒有做錯過什麼,即便是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耳光就這麼撲面而來了,她有什麼辦法?
季宇昊開車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昨天把那個叫楊曦的女人教訓了一頓後,心中的火才漸漸平息,不過看樣子小瑾並沒有說謊,楊曦昨天在情急之下,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了,包括很多他從沒有聽到過的事情,提到的最多的名字就是林若寧。
心裡想着事情,所以開着車的時候,季宇昊也有些心不在焉,將要拐彎的時候才發現前方有個人急匆匆地朝自己撞來。
心下一驚,趕緊剎車,季宇昊一股悶氣終於有了發泄的時候,看着前方那個披頭散髮的女孩,他搖下車窗開口就罵道:“找死滾一邊去。”
不是他故意這麼說,這些年碰瓷的越來越多,尤其會有一些人估計跟豪車擦邊,然後假裝倒在地上,他遇到過很多次這樣的情況,要不是他後臺硬,不知道被坑了多少次了。
林若寧有些呆愣地看着停在自己眼前那輛囂張的阿斯頓馬丁,這種限量版的車型她在雜誌上見過,剛纔她一激動沒有注意眼前的情景,就這麼衝上來了,剛要道歉,就聽到男人的話。
“先生,我原本就想要道歉的,如果我想要找死的話,估計今天就沒這麼幸運站在你眼前了。”林若寧將頭擡起來,迎着季宇昊低沉的臉色就朝他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