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晚輩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某野低頭把碗喝粥,竟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致歉道,這一路相處下來,感覺上朱公公也並不如自己想象那麼難相處,雖然嘴上尖酸刻薄了點、架子也大了些,但大體上也算過得去;況且此公雖然是太監,卻不是粗鄙文盲,琴棋書畫在宮中學得樣樣精熟,大抵許多教士宗師、文人才子也未必能及,操琴更是一絕,只是少年時時運不濟作了太監而已。
吃罷出來,稍停,夏柒兮也是梳洗完畢,兩個男女目光稍一對視,就急忙快速移開,想起昨晚的兩度肆無忌憚的瘋狂激情,就連某野這過來人也不禁的一顆心狂跳不止,更何況夏柒兮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姑娘。不得不承認的是,前一次某野是因爲酒醉情迷、錯把夏柒兮誤認爲了她的主子,但後一次,無論如何,即使你情我願,郎情妾意,某野也推脫不掉*好色,摧殘幼婢的惡名了。
在沙狽和邊關戍卒暗自鬆了一口氣的目送下,一行人出了“天狼關”,直投“營州”方向而去。
薩滿教廷,地處“阿不都凱恩都裡”大陸之中,以“花都”爲帝都,四邊之內設有九州,長官稱總督;州下又設郡、縣,稱郡守和縣長,分掌地方政務,拱衛教廷。營州總督許玉屎,爲官多年,刮地三尺,弄得營州地方百姓教衆叫苦連天,是個十足的貪肥狗官。
不同於安東野的輕微跛足,這位許玉屎許大老爺是個真正的瘸子,因他害民太惡,教民暗地裡都稱呼他“許扒皮”。
說起來這位許玉屎總督大人,倒是大有來頭。他胞妹許玉霞乃是當朝靖南大將軍夏南軒的原配夫人,也是瑞親王王磊和凉城郡主夏雅雅的親孃舅。想當初,許玉霞那賤、逼一馬配雙跨,先是與當時的國相大人百葉長青私通,誕下王磊,後來百葉長青被曾經受過自己恩德的四大財閥閥主黃袍加身,推上帝位,出身卑劣低賤的許玉霞難以登堂入室,四大功臣一致舉薦掌握軍權的王三傻的胞妹爲皇后;而後,百葉長青嫌王三傻名字太過粗俗,有違皇親體統尊嚴,乃賜其夏姓,易名南軒,爲了補償這位舅兄,百葉長青將自己玩過的許玉霞賜婚,許配給了夏南軒,其私生子也就隨着夏南軒姓了原來的姓氏稱王磊。
許玉霞雖然跋扈蠻橫,但也不敢已經貴爲皇后的小姑子夏展眉搶男人,一爭高下,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做她的將軍夫人;吃了啞巴虧的夏南軒,也就是原來的王三傻同學,接收了教皇陛下硬塞給他的“坐便器”許玉霞,懾於教皇的權威,自然也是屁也不敢放一個,幸好兩人之前有了女兒雅雅,總算把日子體面的過了下去。
好景不長,常年在外勞與軍務的夏南軒,因爲過度的勞累,造成了不舉的暗疾,再也滿足不了表面一本正經、其實*無恥之極的許玉霞的索求,也正爲由此,在外面威風八面的夏南軒大將軍,在家裡自己老婆面前,懼內如同老鼠見了貓也似。
此後的日子裡,許玉霞經常藉助探視小姑子夏後等各種名義,入宮給老教皇獻、逼求歡,夏南軒苦於隱疾,對於妻子許玉霞的蕩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未見了。
老教皇百葉長青駕崩之後,夏南軒受皇命爲新教皇百葉沐風鎮守天南,留在帝都家中的許玉霞哪受得了這份活寡,時間一久,便和總理將軍府事務、夏南軒將軍的親大哥大老爺王龜蛋滾到了一塊,日夜*,出雙入對,儼如夫妻;更有甚者,坊間傳言,這個許玉霞在未嫁之前,在孃家便與親哥哥許玉屎有過一腿,兄妹兩個不倫之事,霎那間被傳得風言風雨。
夏南軒將軍人老實,懼怕悍妻是出了名的,索性安心守在“望月城”,常年不回家,圖個眼不見心爲淨。倒是苦了夏雅雅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女孩兒,沒來由出生在一窩畜生的家裡。
基於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由,兩代百葉皇朝的教皇都對王夏家族厚待有加。王夏一族兄妹五人,老大王龜蛋,雖是在將軍府幫忙料理閒雜家務,但也是頭上頂着教廷伯爵的爵位,廣蓄田產,攢有幾個小錢;老二王二呆出任定西“伽羅城”市長,後來被巡檢大臣顧西樓以“貪污罪”刑殺;老三王三傻,即夏南軒,官拜教廷四大鎮邊將軍之一;老四王四狗,現任“軍務省”副大臣,也是堂堂二品大員;小妹夏展眉更不消說,當今教皇的庶母,貴爲皇太后。
自古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王夏一族得勢後,其七大姑八大姨的旁親外戚也跟着雞犬升天。許玉霞孃家兩姐一兄,大姐許玉雲,其長子苟華、次子苟輝、長女苟玲、小女苟青,都在教廷中央或地方出任高官。
二姐許玉彩,膝下一子二女,獨子宋光民官拜警察中、將,死於徵東途中的某野之手;長女宋海芬,其女婿孫亞斌就是憑藉這層裙帶關係,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街頭騙子,搖身一變成爲教廷的爵爺,並赫然成爲名列九督之前的關東總督,只是時運不濟,死在安東野手下,他老婆宋海芬亦曾爲某野的虐具;二女兒宋海燕嫁於教廷元帥長公子唐風,與公爹唐恕有染,及後又被身爲小叔子的某野納爲暗室,宋二小姐一生被唐氏三父子轉手玩弄,最終成爲王夏家族唯一存活的族人,也算是奇女子了。
許玉霞排行三妹,大哥就是這位瘸腿的營州總督許玉屎了,此人不但喜歡吹噓自己,更是薄情寡義,老母過逝時,吝嗇的連買棺錢都不肯出,搞得老母親半月沒能下葬,屍臭熏天,最後還是由三個妹妹合夥出了棺木錢纔算了事。
對於在南軒世家長大的安東野來說,除了他喜愛的夏雅雅,其餘的人,都是一坨坨屎。
接待酒宴上,營州總督許玉屎不免口沫橫飛的對自己的子媳一通自吹自擂。當晚安東野與夏柒兮就於總督府休息,一夜纏綿,春風數度臨玉門,自是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