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無禮,還時常虐待霍妖嬈,他恨霍妖嬈越來越魅的一張臉,他恨那種天然自成的魅惑。”凌徵宇的講述漸漸投入情緒。
“如果你要告訴我,你們的感情史,那麼抱歉,我不想聽。”絕汐毫不猶疑的轉身,她那麼恨霍妖嬈,可是在凌徵宇的口中,霍妖嬈似乎是美好的,脆弱的,被傷害的。
“別走。”抓住絕汐的衣袖,凌徵宇慚愧的低下頭,正常的凌徵宇只是一個大孩子的樣子,純潔美好。
“我和霍妖嬈殺了陰南王,那一年我十五歲,也是那一年,我們被陰南王的部下追殺。父親早在我十二歲那年就將我的小叔叔送入了風絕國皇室,得到風絕國皇室的庇護,他安然的保護了自己的基業,只是他與我斷絕了關係。從此我與霍妖嬈只能浪跡天下,一次追殺中,我特意放開了霍妖嬈的手,至此之後,我們就分開了。六年了,他做了他的武林盟主,我成了惡俠。我承認我對他有男女之情,只是我不願面對,我逃避,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我。這一次武林大會,也是爲了引我出來而舉辦的。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突然發病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早就想和他結束這種種糾纏。”
“一句對不起,能換回他們的命嗎?一句對不起,能換回我的純真無邪嗎?你知道我擁有這些多麼不容易,我那麼拼命,我那麼認真的投入,你們的糾纏爲什麼要扯上無辜的人,爲什麼是我?”絕汐歇斯底里。
“你們是要付出代價的。”絕汐指着凌徵宇繼續咆哮。
“聽我說,我願意贖罪,我願意承受一切代價。”凌徵宇直直的跪了下去,一個大好男兒,做到如斯。
絕汐手上凝起一團內力,內力幻化成型,一個能量球,就這樣就右手凝注。絕汐不斷的抽取自己丹田處的內力,她要一掌拍死眼前的男人,她有多恨霍妖嬈,就有多恨凌徵宇。
絕汐只是不斷的汲取自己的內力,她恨不得毀了這個世界,直到丹田乾枯,直到她直挺挺的向後倒
去。
凌徵宇趕緊站了起來,看着倒在地上的絕汐,滿眼的愧疚,隱隱還有些許疼惜。抱起絕汐,他要帶絕汐去他的世外桃源。
悠悠轉醒,絕汐捂住眼,看着屋頂中間特意的鏤空,看着天空,一時不知身在何處。凌徵宇在門外,繼續種植着桃樹,他還爲不同的品種進行嫁接。滿園的桃花看上去美極了,有白色,有粉紅,有豔紅,還有一株特殊的桃樹,開了一樹黃色的桃花,看上去粉嫩可愛。
凌徵宇擦了擦頭上的汗,撫摸着樹身,每年他只要來到這裡,他就會要種上幾顆桃樹,他的世外桃源,就這樣慢慢被他經營出來。
絕汐從屋中走了出來,看着滿園的桃花,分外嬌嫩,心情似乎也好轉了不少。凌徵宇換上了粗布麻衣,一身灰青色,額上有細汗,但是他很快樂。
絕汐走到剛剛種上的桃樹前,還只是小小的桃樹苗,她狠狠的掐斷了樹尖,整個將樹苗連根拔起,狠狠的丟棄在一旁,一瞬間將凌徵宇好不容易種植好的桃樹全部拔掉。
絕汐嘴角沒有惡作劇的笑,只有淡漠,那抹淡,讓人看着心寒。彷彿她做什麼都是應當的,凌徵宇嘴角掛起暖暖的笑意,安靜的看着絕汐發泄,他願用一生對絕汐贖罪,就算是爲了霍妖嬈也罷。
“你是個懦夫,只會笑的懦夫。你以爲你帶我來到一個這樣的世外桃源,我就會內心平靜嗎?你太高估你自己,你太高估這些桃樹。”
“我要學武,你教我,我身體莫名有了內力,只是招式上,只要我學會那些絕妙的招式,霍妖嬈的死期就到了。”絕汐近乎癲狂的說着。
“我可以教你,但是我教你不是讓你用來殺人的。”凌徵宇小心的撿起那些桃樹苗的“屍體”,眼裡都是可惜。
“你說過願意贖罪,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我只是讓你教我功夫,這不算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都不願,你贖罪的心,還真誠。”絕汐嘲諷着說。
“我答應你。”凌徵宇笑着露出可
愛的小虎牙,眼裡有陽光的明媚。
“我不會承認你是我師父,你只是個贖罪人。”
凌徵宇立馬點頭,“是,是,我有罪。”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像極了不久前的絕汐,難怪霍妖嬈要纏上她。
“現在就要教我。”
“現在?”凌徵宇尷尬的搓了搓一手灰的手。
“嗯?”絕汐鳳目微眯,一股迫力就從眼裡釋放出來,任誰也無法在這樣的眼光注視之下說不。
凌徵宇大笑起來,“馬上,馬上。”笑的愈發諂媚。
絕汐不知道凌徵宇每天到底有多少快樂的事,除了笑就是笑,一張像極了凌俊的臉,讓絕汐心裡微微還有點點愧疚,不然絕汐早就陰謀明謀暗害了他。
“我今天就教你,桃花劍。”凌徵宇飛上最結實的那顆桃樹,摘了兩支比較筆直的樹枝,又從樹上飛下。
將其中的一支樹枝遞給了絕汐,絕汐接過樹枝,輕揮了幾下。又覺得似乎試不出順手不順手,便對着凌徵宇揮舞了幾下,直直的朝着凌徵宇的臉上揮過來。凌徵宇不躲不避,閉上眼樹枝打在臉上清脆的聲音。絕汐絲毫沒有罪惡感,還連着抽了四五次,這纔算是試好手中的武器。
凌徵宇一張俊臉瞬間變得血肉模糊,凌徵宇還是咧開嘴笑着,彷彿不知道痛一般。絕汐忍不住在心底暗問,“爲了霍妖嬈值得嗎”。
彷彿看出絕汐的疑惑,凌徵宇朗聲的說道:“不僅是因爲他,我也是爲了自己贖罪。”
抓了抓後腦勺,凌徵宇任由血不斷的在臉上滴落,“第一次見你,是我犯病前,神智不清,還差點傷了你,似乎傷了你的朋友,我很抱歉。第二次見你,是在武林大會那天。你可能沒注意,那時我已經犯病,身上一陣冰寒,我就是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我怕霍妖嬈會出什麼花樣,只可惜我的病足足讓我閉關調息了三天。去晚了,沒有及時解救你和你的朋友,對不起。”凌徵宇看不清面容的臉上透着無比的真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