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詩洋剛放下手機時,房間的門開了,一道倩影走了進來。
那道倩影不是別人,正是餘詩音。
餘詩音剛剛出去有點事情,餘詩洋打電話的時候她並不在。
走進房間的餘詩音倒是很快就發現了餘詩洋的神色有些不對,隨即問道:“洋洋,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餘詩洋立即回道:“姐,剛剛我給小然打了電話。”
餘詩音聞言,神色驟然一動,關於唐小然的情況早上出門來工作室的途中他跟弟弟餘詩洋說過,之前她聯繫過唐小然,雖然唐小然跟她說沒有什麼事情,但是根據他的判斷,唐小然十有八九是遇到什麼麻煩的狀況,弟弟餘詩洋聯繫了唐小然貌似是知道了些什麼情況。
下一刻,餘詩音問道:“怎麼樣,洋洋,小然是出了什麼狀況?”
餘詩洋倒是沒有隱瞞,點了點頭道:“的確出了些狀況。”
餘詩音道:“那具體的情況?”
餘詩洋道:“具體的情況暫時我也不知道,不過根據我的判斷情況可能必要嚴重,小然現在醫院。”
餘詩音聽到弟弟餘詩洋的言語,下意識露出一絲擔憂道:“醫院,小然生病了嗎?”
餘詩洋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很快,餘詩洋將剛纔電話裡的情況跟姐姐餘詩音說了說。
餘詩音得知電話裡的唐小然還哭了,臉上不禁更多了一絲擔憂,她與唐小然因爲住在一個小區,平時兩人見面還是比較多的,而且她在廚藝方面也跟唐小然學了不少,兩人可以算是非常不錯的朋友,此刻得知餘詩音的情況,不由得更爲擔心了。
跟姐姐餘詩音說明了情況後,餘詩洋道:“姐,我打算現在就去京都第二醫院去看看情況,希望小然那邊不是什麼太大的狀況。”
餘詩音道:“洋洋,我跟你一起去吧。”
餘詩洋道:“那工作室這邊?”
餘詩音道:“沒事,小然的事情更爲重要。”
餘詩洋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時間,此刻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快十一點,如果現在他跟姐姐餘詩音一起前往京都第二醫院的話,那中午與唐博約定的午餐恐怕是要推了推。
緊接着,餘詩洋說道:“姐,那與唐大哥約定午餐恐怕要推推了。”
餘詩音神色一動,然後說道:“沒事,我去跟唐博打聲招呼。”
餘詩洋道:“姐,我跟你一起。”
餘詩音點了點頭。
很快,姐弟兩人就走出了房間,然後敲門走進了唐博的辦公室。
餘詩音倒是沒有遲疑,立即跟唐博說明了一下情況。
唐博聽到餘詩洋與餘詩音的朋友似乎出現了什麼狀況現在馬上就要離開,有些意外,畢竟之前可是約定好中午一起吃飯,不過眼下出了特殊的狀況,他倒也能夠理解,只見他開口道:“要不要我跟你們一起去?”
餘詩音道:“不用,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工作室這邊還有事情需要你處理。”
唐博見此,回道:“好吧,那你們有什麼事情記得打電話給我。”
餘詩音道:“嗯,那我們現在就走了。”
唐博點了點頭道:“去吧。”
很快,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就一起匆匆離開了工作室。
離開工作室後,姐弟兩人很快就上了車,然後就朝着京都第二醫院而去。
車上,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就唐小然的情況做了一些猜測。
餘詩音道:“洋洋,你說小然該不會是得了什麼重病吧,平時我與小然接觸的還是比較多,她可是一個很開朗的人,我是難以想象就是什麼狀況會讓她在電話裡哭。”
餘詩洋道:“這個我也沒有具體問了,到醫院找到她就清楚了。”
餘詩音道:“嗯,對了,你跟她說我們去醫院嗎?”
餘詩洋道:“我只是跟她說讓她等我。”
餘詩音道:“小然恐怕還不知道你來京都吧。”
餘詩洋道:“之前因爲跟她沒有聯繫,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
……
姐弟兩人一邊聊着,一邊朝着京都第二醫院趕去。
工作室距離京都第二醫院倒是有些路程,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駕車差不多近一個小時才抵達京都第二醫院,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京都的交通有些擁擠。
到了京都第二醫院後,餘詩洋找了停車位將車停了下來。
餘詩洋則是拿出了手機,然後直接給唐小然再次打去了電話。
唐小然之前接到餘詩洋電話很是意外,在電話最後餘詩洋說讓她等着她更是有幾分詫異,難道餘詩洋要來京都嗎,不過她倒是沒有去詢問,而後他很快回到了病房,重新回到了父親的病牀前。
手機電話鈴聲響了。
唐小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餘詩洋,他神色微微動了動,緊接着跟父親打了聲招呼道:“爸,我去接個電話。”
病牀上的唐天河此刻倒是醒了,朝着女兒唐小然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去吧”
很快,唐小然就走出了病房。
關上病房的門後,她就立即接通了餘詩洋的電話。
此刻的唐小然相比之前在與餘詩洋通話時的情緒失控倒是已經穩定下來,不過其內心的情緒其實多少還是有些起伏的。
不過,接通電話後,不待唐小然開口,手機那頭就傳來了餘詩洋的聲音:“小然,你現在第二醫院的哪兒?”
唐小然有些猶豫,其實關於父親的事情他並不想讓餘詩洋知道,因爲她不想餘詩洋爲她個人的事情去擔心,但是之前的電話裡的失態顯然讓她不好再隱瞞下去,想了想,她將父親病房號告訴了餘詩洋。
餘詩洋得知唐小然的消息後,緊接着說道:“小然,我跟我姐馬上現在已經到了第二醫院,馬上就到你那邊。”
唐小然聽到於是有的言語很是意外,驚訝地說道:“你來京都了?”
餘詩洋道:“嗯,這兩天剛好來京都,先掛了,待會兒見。”
唐小然道:“嗯。”
掛斷與唐小然的電話後,餘詩洋跟姐姐餘詩音說明了信息,緊接着就跟着姐姐餘詩音朝着唐小然所說的位置而去。
京都第二醫院還是比較大的。
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兩人花了差不多十餘分鐘,才抵達唐小然所說的病房,不過兩人遠遠就見到唐小然的身影。
唐小然得知餘詩洋與餘詩音到來,便在病房外等待兩人。
餘詩音遠遠就確定唐小然,然後立即對身邊的弟弟餘詩洋說道:“那邊,小然,在那兒。”
說話的同時,餘詩音擡手朝着唐小然的位置指了指。
餘詩洋順着姐姐餘詩音所指的方向看去,也很快鎖定了唐小然。
唐小然倒也很快發現朝着自己走來的餘詩洋與餘詩音兩人,並擡手招了招,向餘詩洋與餘詩音兩人打了個招呼。
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兩人很快就到了唐小然附近。
走到近處,餘詩洋看着面容消瘦且憔悴的唐小然,暗自搖了搖頭,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眼下唐小然眼下的情況顯然有些糟糕,同時對唐小然頗有幾分擔憂。
餘詩音自然也將唐小然的狀態看在眼中,只見她帶着幾分驚訝的語氣問道:“小然,你這是怎麼了?”
唐小然看着餘詩洋與餘詩音,咬了咬牙道:“詩音姐,我沒事!”
餘詩音有些心痛地說道:“你這樣還叫沒事呀?”
說話的同時,餘詩音伸手抓住唐小然的有些消瘦的手,她感覺唐小然有些冷。
餘詩洋仔細打量着唐小然,然後說道:“這個時候你就別再隱瞞了,我跟我姐都很擔心你,你生病了?”
看着唐小然現在狀態,餘詩洋心中不禁暗自猜測着。
不過,唐小然很快就給了他否定的答案。
唐小然搖了搖頭,有些遲疑地開口道:“不是我生病了,是我爸。”
想到父親唐天河,唐小然那雙眼眸很快紅了,同時晶瑩的淚水隨之她的眼眶很快就流了出來,自從得知父親的情況後,她雖然沒有再父親面前哭過,但是暗地裡其實哭過了不少次,在她眼中,父親是她親近的人之一,想到他很快就要離開自己,她很難接受這個結果。
餘詩音神色微微一動,然後問道:“你爸怎麼了?”
餘詩洋看向了唐小然,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唐父究竟是得了什麼病竟然讓唐小然如此傷心,當然他的內心其實也有所猜測,唐父的病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病。
唐小然眼下知道自己也沒有再去隱瞞餘詩洋與餘詩音兩人,她很快就將父親唐天河的情況跟餘詩洋與餘詩音兩人大致說了說。
根據唐小然的描述,餘詩音與餘詩音姐弟兩人終於明白唐小然爲什麼會如此傷心,關於唐小然的情況,姐弟兩人還是知道的,唐小然的父母離異,她一直跟着父親,父女兩人的感情很深厚,現在唐父被確定爲絕症,時日不多了,作爲女兒唐小然恐怕很難受,唐小然現在的狀態他們也看在眼中。
聽完唐小然關於父親的情況描述後,餘詩音安慰了一番唐小然。
餘詩洋站在一旁,也安慰了幾句,不過他卻是不知道此時此刻究竟該如何安慰唐小然是好。
三人在病房外停留了近半個小時。
在餘詩音與餘詩洋姐弟兩人的安慰下,唐小然雖然勉強抑制住了內心涌動的情緒,但是依舊難以掩藏自己的內心。
一番安慰後,餘詩音道:“小然,我們能不能去看看你的爸爸。”
唐小然點了點頭道:“可以,跟我來吧。”
隨後,在唐小然的帶領下,餘詩洋與餘詩音走進了唐天河的病房。
唐天河居住的雙人病房,不過另一病牀病沒有其他病人,鄰牀的病人昨天就離開出院了,今天還沒有其他人入住。
當餘詩洋與姐姐餘詩音走進病房的時候,原本閉着眼睛的唐天河微微睜開了雙眼,他的面色看起來有些慘白,眼神帶着幾分落寞。
唐天河的目光很快就鎖定餘詩洋與餘詩音兩人,臉上很快露出驚訝之色,他驚訝的正是餘詩洋的出現,之前他見過餘詩洋,就在他主廚的餐廳,那時候他換以爲女兒唐小然與餘詩洋又什麼特殊關係,不過後來他倒也得知兩人應該只是朋友關係,此刻餘詩洋的出現按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不過唐天河知道餘詩洋可不是他之前認知的那個普通人,眼前的餘詩洋可是擁有極高人氣的作曲人如夢,當初作曲人如夢的身份曝光時,他自然認出了餘詩洋,雖然對華夏有音樂界並不是很瞭解,但是他知道餘詩洋可不是普通人,而是華夏音樂非常擁有的一位作曲人,儘管餘詩洋與女兒唐小然年級相仿,可兩人在華夏音樂界的身份地位可是完全兩種不同的級別,他對如今餘詩洋的身份地位還是擁有一定認知的,他沒有想到餘詩洋親自來醫院看他,看來餘詩洋與女兒唐小然的關係也不是簡單的朋友,從某種程度上講,他的內心還是幾分欣慰,女兒擁有餘詩洋這樣的朋友他可以更加放心一些。
餘詩洋見到唐天河,倒是沒有絲毫遲疑,立即向唐天河問候道:“唐叔叔好!”
唐天河見餘詩洋主動招呼,沒有怠慢,立即點了點頭道:“詩洋!”
餘詩音也立即向唐天河問候了一聲。
唐天河之前並沒有見過餘詩音,看向女兒唐小然問道:“小然,這位女士是?”
唐小然立即向父親唐天河介紹道:“爸,這位是詩音姐姐,也是詩洋的親姐姐,之前我跟你提過的,也住在瑞景花園小區的。”
唐天河恍然道:“原來是餘小姐,幸會幸會!”
餘詩音道:“唐叔叔,客氣了,我也很高興能夠見到你。”
唐天河道:“兩位,別站着,趕快坐下來吧,不過我這病房有些簡陋,只能讓兩位講究將就了。”
餘詩洋與餘詩音兩人很快就依言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