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那杯茶裡下了藥,就知道今天會出事的,孟小欣心裡一片凌亂,她支撐着走向窗子,迷迷糊糊的撞翻了花架子,青花瓷盆裝的蝴蝶蘭花從上面摔掉下來,花盆摔得滿地都是,她也顧不上這些了,直接撲到窗子跟前。
“舅媽,舅媽……”
孟小欣因爲難受,喊出來的聲音都帶着哭腔了,可是此刻那裡還有舅媽的影子?視線中,有一名保鏢從窗子底下路過,對於孟小欣高聲的呼喊,他彷彿沒有聽到,連頭都沒有擡就匆匆地走過去了。
該死的!這一定是個陷阱,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手機!對,還有手機,她急忙轉身,她記得畫畫的時候,將包包脫下來放在桌面上的,可是此時桌面上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她找遍了整個房間也沒有看到包包,良久,她看到了牀頭有一部電話,她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拿起話筒就拔號,隨手就拔下了110,片刻之後,電話就接了起來。
“你好,這裡是警察局嗎?我叫孟小欣,我現在跟我舅媽被困在了一幢別墅,你們能不能過來救我……”
孟小欣慌慌張張地說着,話筒裡突然傳來一陣充滿了嘲笑的聲音,孟小欣有些毛了,手裡的話筒啪地一聲掉了下來,這電話打通的並不是外面的110報警電話,而是一部只能打通內線的電話,一股絕望的感覺漸漸涌上了心頭,完蛋了!
她突然想起季鴻軒給她的警告,她爲什麼就不聽他的話呢?爲什麼呢!!
其實當時,她並不是反對他的話,在心裡她認爲他說的話是對的,可是面子就是過不去,她不喜歡被他以教訓或者命令的口吻語氣說話,或者是……她對他心裡一直有着怨氣,是討厭他嗎?可是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難道是因爲嫉妒嗎?是嫉妒他懷裡有了別的女人,所以才一直排斥他?
不,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侮辱自己的男人,孟小欣,你現在一定是被藥給弄迷糊了,要清醒,一定要清醒。
可是現在的感覺卻非常難受,她感覺自己就像坐在桑拿房裡,被蒸得難受無比,可是偏偏那個地方奇癢難忍,像有千萬只小螞蟻在爬行,而且一直從表面爬到深處,她難受得坐在地板上,雙腿不停地摩梭着,靠這種摩擦來釋緩那蝕骨的奇癢……
遠處的樹林裡,金秋萍正被這種烈性的蒼蠅藥困擾着,當然成鋮對她並沒有性趣。
看着縮在草地上嫵媚的金秋萍,成鋮得意地笑着,“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小劉,這個女人留給你了。”
“多謝少爺!”
劉經理向着早已經衣衫凌亂的金秋萍撲了過去。
成鋮轉身,朝着別墅走過去,在他的房間裡,有一頓更可口的美味在等着他品嚐。
成鋮玩弄着手裡的鋼珠,一步一步悠閒地走到客廳,閉上眼睛,他可以想象出孟小欣此刻嬌媚迷人的小模樣。
那是可是最烈性的蒼蠅藥,只要一滴,就可以讓一個玉女變成慾女。
不過,他有的是耐心,等她到了忘我的境界之後,他纔會慢慢享受。
慢悠悠地喝完一杯茶,成鋮這纔拿了桌面上的皮鞭,鐵鏈和蠟燭,脖鏈等物品,準備往着臥室走去。
一名保鏢匆匆地門外奔進來,臉上有些驚慌不安。
“爺,有人來訪!”
“慌什麼?是誰?”
“就是上次跟咱們在酒店起爭執的那個人,冷,季鴻軒……”
“呵……他這狗鼻子倒是挺靈的,這女人我還沒有上,他就找上門來了,告訴他,爺我不在家!讓他明天再來!”
“爺,我看還是算了,這個人是將軍的養子,也是毒得狠啊,看他的臉色不太好,咱們還是先見見,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說不定談一談,爺出點價,讓他讓了就是了。”
成鋮皺起眉頭,想了一會,非常不爽地說道:“格老子的!就見他一次!”
雖然他是S市地產界的大佬,但是季鴻軒也是有一定的勢力,樹敵總歸不是一件好事情。
幾分鐘之後,季鴻軒出現在客廳裡。
成鋮被人壞了好事,心底不爽快,但是臉上仍舊裝作客套的樣子與季鴻軒應酬。
“季少!不知道你今天光臨寒舍,有失遠迎!來人,給季少上好茶!”
季鴻軒也不客氣,站在成鋮的面前不動,英氣逼人的臉上帶着年少輕狂的傲氣,嘴角微微上揚着,這模樣是沒有把成鋮放在眼裡。
“茶就免了!我冷某人今天來,只爲一件事情,那就是請成先生交出這個女孩。如果成鋮能夠將她交出來,我們可以盡釋前嫌,井水不犯河水,否則的話,事情會更嚴重一些!”
季鴻軒邪氣地冷笑着,將手裡的一張照片重重地拍在桌面上,那張照片是在青海建材拍的,照片上孟小欣與金秋萍正坐上劉經理的車子。
成鋮皮笑肉不笑,瞟了那張照片一眼,心下便猜到了季鴻軒的來意,“沒錯,這個女孩的確在我手裡,但是,我憑什麼要把她交給你?”
成鋮有錢有勢,再加上這裡是他的地盤,別墅裡的保鏢都是僱傭的特種兵,而且有好十幾號人。
而季鴻軒就只帶了一個手下過來,雖然季鴻軒在S市也小有名氣,但是畢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他就不信這個年輕人能夠翻得起流來。
季鴻軒修長的身影挺着筆直,面對成鋮的老奸巨滑,他似乎胸有成竹,緩緩在成鋮的面前坐了下來,冷笑。
“我首先申明,那個女人對我非常重要!只要成先生肯開價,我季氏集團旗下的地產公司,可以任由成先生挑一家……”
話不多,言間意駭,既說明了孟小欣對他的重要性,也表達出了他的態度。
“哈哈!季少真會開玩笑!老朽一輩子經商,錢這種東西正愁沒地方放,你的地產公司我一幢也不感興趣。”
季鴻軒臉色陡然變陰,語氣變得銳利,“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成鋮緩緩起身,搖了搖手裡的脖子皮鞭,老眼裡綻放出野獸的貪戀。
“老朽生平就只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女人!這個女孩我要定了,就算季少傾家蕩產,我也恕不相讓!”
“你瑪!!”
那條黑色的皮鞭生生地刺激了季鴻軒的,那可是他的女人,他當場一踢桌子,掏出了腰裡的手槍,指向了成鋮的眉心。
“老東西,看來你是找死!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將她帶走!”
成鋮不動聲色地使了一個眼神,立即有四五名保鏢從四面八方走過來,他們手裡都端着槍,黑森森的槍口同時將季鴻軒和阿力包圍起來。只要季鴻軒一動,他的身體會被這些槍打成篩子。
“年輕人,你隻身入虎穴的精神確實可嘉,真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只可惜你到底是嫩了一點,雙拳不敵四手的俗語你就沒有聽說過嗎?”成鋮雙目精光閃閃,一臉的得意。
季鴻軒英俊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畏懼的神色,面對着一羣的保鏢,他冷笑,“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阿力,給他看看!”
阿力點頭,掏出腰間的手機,調出了一段視頻,舉到了成鋮的面前。
視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雙手被綁在身後,困在一個房間,面對着鏡頭,她大聲的哭喊,“爹地,爹地,救我啊!”
畫面播放到這裡,阿力就迅速地關掉了。
成鋮臉色立即陰了下來,他這一生雖然賺得錢可是富可敵國,但是膝下子嗣稀少,年近四十才生了這個女兒,掌上明珠一般的疼愛着,此時見到女兒被綁架,他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季鴻軒,你把我的女兒怎麼了?”成鋮怒氣匆匆地咬牙切齒,女兒現在正在美國讀書,他一時間又聯繫不到,想不到竟然落到了季鴻軒的手裡。
季鴻軒將槍口放低,冷笑道,“難道你不知道美國是將軍的地盤嗎?”
“你……你這個王八蛋,要是你敢把我的女兒怎麼樣,我一定把你的皮扒了。”成鋮怒不可遏。
“同樣,你要是把孟小欣怎麼樣了,我會以雙倍奉還給你的女兒。”季鴻軒針鋒相對。
良久,成鋮痛苦地扔掉了手裡的皮鞭,揮了揮手,“全部都給我退下去。”
所有的保鏢全部退了下來。
季鴻軒直奔二樓臥室,伸手推了推門,房門上了鎖……他退後幾步,用槍口瞄準鎖頭,開槍打了過去,門鎖處立即出現了一個大洞,他一腳踹開房門,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孟小欣衣衫不整地趴坐在地上,臉上,手上都是血跡,她正拿着一塊陶瓷的碎片往自己的腿上劃拉,光潔的長腿被劃拉出一道道血口子,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他衝過去搶走了她手裡的陶瓷碎片,扔到地上,抓住了她的手腕。
心裡又是心疼,又是難受。
“你瘋了,孟小欣,你在幹什麼!!”
“我難受!季鴻軒,我渾身都很癢,劃開就不癢了……”
她仰着血跡斑斑的小臉,無辜地看着他,眼神很明顯有些不對勁,小臉和頸脖觸碰過去,都是燙得嚇人的溫度。
“你吃了什麼?喝了什麼?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搖晃着她,她輕輕搖頭,“我很難受,帶我離開這裡,我病了,我很熱,季鴻軒,帶我走……”
她聲音有點嘶啞,眼神迷離,說出來的話更像是低低的呻吟。
“你給我撐住,我馬上帶你走……”
季鴻軒脫下西裝,將孟小欣裹在西裝裡,從臥室裡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