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和阿菜此時也跟了上來,他們一個人將步槍給我,另一個人把防彈衣,鋼製頭盔給我穿上,**,***,***統統都塞了幾顆進去我的彈藥掛袋上。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來到非洲這麼久了,我還沒穿戴有裝備,若不是阿普和阿菜兩個人尾隨追了上來給我搞了一套。
難怪剛剛集結隊伍時,十幾號黑人大兄弟會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原來是我沒穿戴有裝備。
你想一下,一個僱傭兵隊伍的領頭人,竟然不穿戴鋼盔和防彈衣,就直接來到了戰場,分配任務後直接走去前面帶隊準備戰鬥,而且一點都不慫,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他的心裡得有多強大的勇氣啊。
還有一點,就是出發了,也快要進入敵軍的作戰區域,此時手頭上居然連一把制式武器都沒拿,難道這個領頭人打算去用拳頭解決敵軍嗎,又或者是用軍體拳去跟別人的槍炮較量麼?
一想到這裡,我都爲自己暗捏了一把汗,阿菜遞過來給我的步槍也握得更緊。
不過呢,此時此刻的我,心中還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怎麼說呢,面對眼前的情況,算是喜憂參半吧,準確點來說,歡喜的地方還是比較多的。
喜,就是第一次上戰場,而且還是指揮一堆人馬真刀真槍去和****交火。
憂,就是第一次指揮,心中對這場戰鬥沒什麼譜。
換個角度來說,這是我第一次指揮着這麼多人去打仗,心中難免有一絲興奮,不過呢,興奮歸興奮,不能表露出來給他們看。
剛剛看了阿普給的地圖和一些情報資料,我依靠曾經打遊戲時留下的作戰經驗,大概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戰局,然後簡單地向他們分配任務。
戰場是瞬息萬變的,這個時代是沒有始終如一的戰術打法,只有隨機應變的進攻與撤退,在執行任務中要因不同的突發因素和不可控因素而適時調整。
不管現在我是否處於靈嬰的虛幻之境,我希望這次的任務能成功。
畢竟,來都來了,就算眼前的一切是虛假的,又或者是阿普和阿菜以及整個傭兵團都是不存在的,我都要好好帶領他們去打一場關於華夏人的戰術,也就是《孫子兵法》。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從後面傳來。
我猛然間轉身一看,發現剛剛乘坐的軍用卡車被一枚穿甲***給擊中,軍卡的後臺輪胎位置瞬間被擊穿一個大洞,輪胎上的橡膠開始燃燒了起來。
接着,火焰迅速向四周蔓延,因爲汽油箱在擊穿位置的附近,所以發生了二次大爆炸,軍卡瞬間被一堆熊熊烈火給包裹着。
軍卡爆炸後產生了一股氣流熱浪,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所產生的氣浪直接把我給推到在地。
不過萬幸的是,阿菜在軍卡發生爆炸的那一瞬間就立刻朝我撲了過來,直接壓在我的後背上,幫我擋住了不少砂石。
地面上的揚塵被濺起了不少,渾濁的空氣夾雜着不少的細沙粒,我往前爆炸的軍卡看了一眼,由於塵埃顆粒非常多,阻擋了我大部分的視線,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還在燃燒着的軍卡。
氣浪過後,我趕緊推了一把阿菜,趕忙喊道:“阿菜,你怎樣!有沒有事?”
阿菜睜開了眼睛,用力地從地面爬了起來,他晃了晃腦袋,用力地咳嗽了兩聲,朝我打起了個OK的手勢,示意身體沒有多大礙,還能堅持。
我環顧了一週,見到原本十幾號黑人兄弟的隊伍,現在能站起來的沒有幾個,其他的人全部都被軍卡爆炸後所產生的碎片和鐵塊給擊中。
地面上躺着的屍體血肉模糊,有不少人的心臟,胳膊,大腿上是插着幾根削尖的鋼管。
這應該就是軍卡車廂後面的防護欄杆吧,只是受到過大的衝擊波纔會斷裂中斷,飛出之時,直接插中黑人士兵的心臟與臂彎,連防彈衣都能擊穿,可想而知,剛剛的那幾根鋼管是有多大的瞬時速度。
也有幾個人的腦袋被軍卡的碎鐵皮給削掉大半,豆腐腦一樣的**流露出來,夾雜着暗紅色的靜脈血流,就像是一碗白花花的豆腐腦與辣椒油攪拌在一起。
此時,我想起了一個人。
阿普呢?
怎麼沒見他的人影?
於是,我抄起地面的步槍,趕緊在人羣中搜尋着阿普,因爲阿普做爲副隊長,他可是我在這支傭兵團裡的諮詢專家,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我遇到大大小小的問題都得找他,他可不能出事啊!
“阿普,你在哪?”
“阿普,收到快回應!”
我心急如焚地朝着附近大喊兩聲,不過周圍都沒有人迴應。
剛剛阿普幫我穿戴好防彈衣和鋼盔後,也一直在我的身後跟隨的啊,怎麼現在連人影也找不着。
阿菜也走了上來,警惕地環顧了四周,說道:“我們遇到埋伏了,現在存活人數未確定,不過,這附近肯定有不少敵軍,得趕緊撤離!”
“你把還活着的人都清點一次,組織起來,重新排編,殺出去!”我飛快地說完,然後轉過身去走進屍體堆裡翻找着每一個人。
可能阿普被氣浪給撞擊昏迷過去了,我要在屍體中翻找,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人壓着阿普。
阿菜沒有跟我一起去這堆缺胳膊少腿的屍體中翻找阿普,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將能站起來的黑人兄弟給召集起來,其餘的死者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現在要緊的是先突圍出去,然後再做打算。
至於兄弟們的屍體,到時候自然間會讓民間的組織給收回來,又或者自己重新派隊伍過來拉回去埋葬。
“阿普,你在哪!”
“快回答我!”
我不斷地翻看屍體的腦袋,希望能在這堆士兵屍體中找到阿普的人。
突然間,阿普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隊長,我在這呢!”
我轉身回頭,看見阿普在樹幹上面掛着,臉色異常發白,虛弱地朝我揮了揮手。
阿普被掛在樹幹上兩腳不着地,只能藉助樹幹與背心之間的拉扯來晃動着自己的身體,聲音非常虛弱。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有些想發笑地說道:“你怎麼會跑到這上面去了!”
阿普極其勉強地說道:“隊長,我也不想的,剛剛那股氣浪來得突然,把我給掀了起來,誰知道會掉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