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不量力的袁術和末路的戰神

?曹操自宛城狼狽而回的時候發生了件震驚天下的大事——袁術稱帝!

袁術這個人本來就是驕傲自大,認爲自己天生高人一等,而得到了玉璽之後他的這種心態越發明顯。自認爲那個代漢者“塗高”指的就是他……終於,在建安元年,袁術忍不住自己內心的野望,在壽春稱帝,建國號爲“仲”,自稱仲家帝。

大漢雖然即將日落西山,可依然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暴政搞的百姓怨聲載道,可天下還有不少人忠於這個大漢朝的……許多人有資本稱帝,但都不敢,只有袁術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傻大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稱帝。於是他就捅了馬蜂窩了……

袁術他哥袁紹立馬和他劃清了界限,並強烈譴責了這種腦殘的行爲,表示從今以後這傻x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估計是念在同爲袁氏之人,並沒有發兵對付他。

但是其他人就沒那麼客氣了:名義上從屬袁術的孫策直接和他翻了臉,大片土地脫離了袁術掌控;五月,呂布率徐州之軍連同楊奉韓暹攻擊袁術,並大敗之;七月,曹操帶軍出征,討伐袁術,你說袁術那傢伙怎麼可能是曹操的對手?自然又被打的找不着北……袁術就這麼被打殘了。

十一月,曹操帶兵重新攻打張繡,不知爲什麼,這回沒帶上莫問,理由是莫問腿傷新愈,不宜出征——莫問的腿六月就好了,不過曹老大有自己的想法,莫問也不好去請戰,部下都被曹操帶走,莫問也只好在王越那裡每日練劍了。

同時,駐紮在下邳的楊奉韓暹因糧草不足想要攻打徐州,便找了劉備做同盟,可是劉備嘴上說一套,手下做一套,直接就把楊奉弄死了,韓暹則帶着十餘人逃亡幷州,不就被人所殺。

不久,征討張繡的曹操大勝而歸,雖然沒有攻下宛城,但也大敗了劉表張繡聯軍,一雪當日之恥。

轉眼到了建安三年(公元一九八年),三月,曹操準備繼續拿張繡開刀,兩邊打了半天,五月,劉表也帶兵來插了一腳,而且曹操收到消息說袁紹準備突襲許都,將天子掌握在手中。得到消息的曹操並不慌亂,吩咐兵士在在營中暗伏,並將輜重先運走,張繡劉表以爲曹操已經撤軍,便引軍追擊,不料曹操並未撤軍,被營中伏兵殺得大敗,之後曹操徐徐而退,張繡聽賈詡之策,又追了一次,不過依舊無功而返……

四月,李催這個被賈詡慫恿的悲催國賊終歸走完了自己人生最後的道路,被關中諸將擊殺,自此董卓勢力的旅者全部gameover。

七月,曹操回到了許都,閒了將近一年的莫問終於重新回到了軍隊,當然這一年公家飯並不是白吃的,莫問不僅勤練劍術,也和駐守許都的徐晃混了個臉熟,也從他嘴裡聽到了各種有用的消息,當然最大快人心的還是最近兩天傳過來的禰衡之死。

禰衡這個人那些文士(並不是文官)評價很高,建安元年曹老大想召見他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才實學,有的話就給他個官兒噹噹……結果禰衡這個人看不慣曹操,於是就拒絕了。

曹操心眼很小的,於是在一次聚餐上,曹操命禰衡穿着小吏之服爲在座賓客擊鼓,禰衡敬酒不吃罰酒也不吃,光着屁股就在堂中拿着鼓槌兒打了起來,一點都不給曹操面子……

當時莫問也在場,禰衡赤身裸體跳出來的時候一票文官紛紛以衣袖掩面,莫問也有樣學樣,不過那驚鴻一瞥……莫問咧了咧嘴,古代這幫文士果然都是營養不良,那小身板,那大腦袋……活脫脫的一個腦積水後期……

待到禰衡擊鼓完畢,曹操立刻要求他穿衣,周圍之人也紛紛指責其寡廉鮮恥,而禰衡依然傲立堂中——也是,這時候是夏天,而且是中午,這混蛋裸奔狂暴露癖完全無壓力——說此處無人……

曹操一聽就呵呵笑了,一直堂前諸將,說我麾下如何如何……莫問則一邊默默地祈禱:【不要誇我,不要誇我……】

“曹子廉乃世間福將,莫名更是青年俊傑,何爲無人耶?”莫問低下頭。【混蛋,還是把我拉上了……】

禰衡自然是一通反駁,說莫問只是無名小輩,莫問自然當他犬吠。不過罵夏侯惇的“完體將軍”和曹洪的“要錢太守”可是真的把他們激怒了,夏侯惇僅剩的一隻眼珠子霎時間紅了,左手按住腰刀,相信曹操只要一聲令下,他就會把那個裸奔狂劈成兩段。曹洪也是喘着粗氣,恨不得把禰衡剁成肉醬。

曹操那時正是廣納人才之時,怕殺他影響不好,於是安撫了諸將,並把禰衡送到了劉表那兒,劉表開始也是以禮相待,並認爲禰衡這人的確有真材實料,曹操則是有眼無珠……不過過了不久禰衡又故態復萌,和劉表談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尊重劉表,還諷刺他……劉表這才發現這傢伙有才無德,實在是忍不了了,就把他送到了黃祖那兒。

禰衡是聰明人,卻反被聰明誤。曹操愛惜羽毛不敢殺他,劉表怕有損聲望不敢殺他,他就以爲他下諸侯都不敢殺他,便得寸進尺,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黃祖如何如何……黃祖一聽,立馬火冒三丈,不多時,禰衡那大頭便掛在江夏的旗杆上了……

徐晃當時邊說邊喝酒,那歡喜之色當真是溢於言表,當夜徐晃是喝了個酩酊大醉,被侍衛擡回去的。

鏡頭轉回現在。

曹操前腳剛到許都,劉備的求救使者變跟了進來。

呂布這個反骨仔本性難改,又搭上了袁術這條線,肯定不會眼睜睜的劉備一直在沛地蹲着積攢實力,於是派了張遼高順去攻打劉備,雖然劉備手下猛將有關張還有被提早從公孫瓚手下挖來的趙雲,可是奈何士兵差距太大,即使有夏侯惇的幫忙也沒能頂住,大敗而逃,並寫信給曹操報告呂布有覬覦天子的念頭——當然是猜測的。

曹操接到信後便開始整頓兵馬,九月,莫問隨曹操征戰徐州。

“主公,曹軍遠來,吾等當滅其銳氣,宮請出戰!”陳宮在一旁建議道。

“曹軍雖是遠來,但兵多將廣,我欲拒城而守。”呂布淡淡地看了眼陳宮:“莫要在同上次一般了。”

“這……宮明白。”陳宮沉默了……

呂布的上次是指袁術還未稱帝之時欲和呂布聯姻,當時呂布要麼偏向曹操要麼偏向袁術,陳宮和曹操有仇,自然想呂布偏向袁術;於是便辦了錯事……到現在呂布和陳宮的關係還沒有恢復到兩人開始之時——那時呂布可對陳宮是言聽計從的。

“沒有人來支援?”曹操皺起了眉頭。

“是,呂布大軍在下邳駐紮,沒有動靜。”

“呂布是要堅守了,主公,那下令強攻吧。”莫問勸道。

“莫將軍不會智取?主公可是說過你頗有智計的啊。”郭嘉飲了口酒,靠在坐騎上懶洋洋的問。

“兵法雲:‘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如今我軍勢大,彭城君少,雖有守城之械,但早已浪費大半,只需強攻便可拿下,有何須智計?”莫問反駁道。“不知軍師可有妙計破彭城且又少損軍士?望軍師不吝賜教。”

“呵呵……”郭嘉擾着頭笑了笑:“莫將軍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嘉並無惡意。”

“失禮了。”莫問發現自己的語氣是有些衝。

“好了,既然都沒有疑問,那麼明日開始攻城。”曹操一錘定音。

十月,彭城破,在衆將力諫之下,曹操放棄了屠城的念頭,隨即進軍下邳。

下邳城中。

“主公,彭城已破,曹賊在徐州長驅直入,糧草並不會很多,宮請主公率步騎屯與城外,宮守下邳,成犄角之勢,相互聲援,待到曹操無糧,兩軍齊出,便可大破曹軍。”陳宮向呂布獻計。

“爲何你不率步騎屯於城外?”呂布眉毛一挑,眼中滲出殺意。

“宮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率步騎?主公,三思啊!”陳宮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呂布都能聽到頭骨與石板相撞發出的沉悶聲響,但他依舊無動於衷。

“公臺多心了,有我坐鎮下邳城,曹賊是打不進來的。”說罷呂布轉身離去,只留陳宮一人在廳中長跪不起。

數日後,曹操兵臨城下,呂布率軍出戰。

“曹阿瞞!我呂布誅董卓有功於朝廷,又未範天子之威,你爲何攻打我?”呂布手持方天畫戟,其在赤兔馬上好生威風。

“劉玄德乃是皇上封賞的豫州牧,你又爲何擊之?這不是範天子之威?還不速速放下兵器投降!”

“呂某爲何要降你!小的們,隨我殺了這賊子!”呂布單手揮戟,躍馬而出。

“雲山,元讓,左右擊之,中軍迎上!”曹操同樣發出長劍。

“是!”

【左右夾擊又能如何?】呂布暗笑,【殺了曹操一切都解決了,誰能擋我?】

眼看曹操越來越近,呂布四周的騎兵也越來越少,呂布的嘴角笑意也越來越濃,這時,一個黑大漢擋在了呂布面前。

“又是你!不過你能擋住我麼?”呂布長嘯一聲,雙腿猛地一夾,赤兔馬大聲嘶吼,衝得更快了。

“典校尉一個人擋不住,那加上我呢?”一名大漢提着長柄大刀,縱馬衝向飛馳的呂布。

“你這胖子好膽!”呂布單手一戟揮下,伴着烈烈風聲。

“唔……”那大漢雙手持刀擋住,卻震得雙臂發麻,隨後勉力運起長刀,砍向交身而過的呂布。

“叮!”長刀被呂布擋住,這時典韋也立在了呂布面前,揮出一戟直刺呂布心窩。

呂布迫不得已躍馬而下躲過那一戟,隨後撐着畫戟站了起來,看着遠處的大漢“你是何人?武藝倒是不錯。”

“溫侯果然名不虛傳,某家許褚!”

許褚,漢末魏國名將,綽號“虎癡”二星(精英)(雖然你經過了多年鍛鍊,並且補學了劍術,但在馬上也只能在他手上走十數個回合。)

許褚這個人是將近一年半以前加入曹軍的,而且還帶了一票軍隊,對於這樣的傢伙曹操向來是來者不拒,立刻就給許褚封了個校尉,不久便成爲了曹操的親衛,正是有了典韋和許褚,曹操纔會放心大膽的以合圍之勢和呂布交手,不怕他來取自己首級。

“兩個啊,看來是殺不了曹操了。”呂布牽住跑回來的赤兔馬翻身而上:“算曹賊好運,我等殺回去!”

……

“主公雖然神威蓋世,但也不可如此冒險啊!”陳宮在呂布回來之後便對呂布進行了教育,可是呂布卻一點不在乎。

“公臺有何妙策?”

“如今我等困守下邳,不如像他人求援。”

“可求何人?臧霸被夏侯淵攔住,袁術自顧不暇,袁紹更是和曹操穿一條褲子的……你的意思是!”呂布猛然跳起來:“要我去請稚叔?”

“若是張大人能來援自然是好的,袁術那裡也派一人去吧。”陳宮點頭。“不過宮還請將軍莫要出城迎戰,曹軍勢大,莫要掉了我軍士氣。”

“曉得了。”

“呂布這廝堅守不出,難道是等公路援軍?”曹操看着地圖有些納悶:“公路早已無暇他顧,呂布還對他抱有幻想麼?”

“主公,援軍可不一定是袁術啊。”郭嘉點了下地圖:“還有這裡。”

“張楊?”曹操笑了:“他來又有何用?難道他不要河內了?”

“那可不一定,萬一……”郭嘉話還沒說完,一名小校跑了進來。

“報……河內張楊欲援呂布,被部將楊醜所殺,部將楊醜欲投主公,卻又死於眭固之手,眭固欲降袁紹,已經派人向袁紹示好了。”

“奉孝鬼謀……”曹操讚歎道:“現在吾等該如何?”

“主公心裡早下定論,何必問嘉?”

“知我者奉孝也。”曹操大笑:“命子孝爲大將,領公劉(史渙),公明(徐晃)去取河內。”

“是。”

“稚叔死了?”呂布豹眼圓瞪,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是,主公,如今我等已經是……”陳宮表情沉重,欲言又止。

“呵呵,我呂奉先縱橫天下,無人可敵,如今卻被逼迫至此!”語畢,呂布仰頭提起一罈酒咕咚咕咚灌進嘴裡,酒液不斷從嘴角溢出,沾溼了布衣,但呂布絲毫未覺。半晌,呂布把空罈子一把摔在地上,雙手搭在一直未走的陳宮的肩上,紅着眼睛問:“公臺……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主公,莫要泄氣,曹操糧少,未必能在糧盡之前攻入下邳,主公,不要自暴自棄啊。”

“是麼……那我呂奉先還有幾年好活。”不等陳宮回答,呂布搖搖晃晃的回了後堂。

“哎……”陳宮一聲長嘆,無奈地放下了準備攔住呂布的手。

次日。

“主公,派往袁術的使節回來了,說袁術有救呂將軍之意,只怕將軍同上回般毀諾。”陳宮向呂布報告。

“那能如何?”呂布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主公,楷願說的袁術來援,請主公派人送我出城。”王楷毛遂自薦。

“那就叫郝萌護送你們去吧。”呂布依然是沒有鬥志的摸樣。

半夜,曹操營中。

“呂布這廝真是鐵了心做烏龜了。”莫問敲着桌子:“曼成,剛纔外出巡邏有沒有發現?”

“沒有。”

“李小子,說了不用去巡邏了,呂布那就夥雖然武藝高強,但軍略的確不怎麼樣,沒準兒還比不上我呢。”張猛一臉臭屁的摸樣。

“軍務不可廢。”李典嘴裡硬邦邦地吐出五個字。

“正是如此我才表曼成爲副將。”莫問瞟了眼張猛:“你要自己不努力就永遠做個百夫長吧。”

“老大,你知道我不喜歡學那些道道。”張猛腆着臉湊了過來:“給我升個官兒唄。”

“……我只能給你多發薪水,做我的親衛隊隊長怎麼樣?”

“多謝老大!”張猛立刻答應了。

“報!有人從城裡出來!”一名軍官撩起了帳子。

“呂布那傢伙終於忍不住了?”莫問站起身:“走!隨我看看他搞什麼幺蛾子。”

“是!”

待到莫文等人帶兵出來之時,郝萌已經穿過了曹軍大半防線,莫問只來得及揮劍和他拼了幾回合,可惜雖然把他的長槍挑落,但郝萌見勢不妙,立刻捨棄了隊尾那百名士兵,撥馬而走。莫問追之不及。

數日後,壽春。

“袁公如何才願援助我主?曹孟德勢大,脣亡齒寒啊。”

“哼!呂布反覆,除非他將女兒送過來,否則我是不會出兵的!”袁術很是堅決,畢竟他被呂布晃點不是一次兩次了。

“……好,我這便回去求將軍之女,願袁公能早日解我主之圍。”王楷躬身長揖,隨後轉身離去。

數日後,郝萌帶着王楷突入曹軍營地。可惜此次曹軍守衛森嚴,王楷進了城,可斷後的郝萌被莫問一劍拍下了馬,隨即被軍士按在地上。

“呂布那廝欲和袁術聯姻?膽大包天啊!”曹操聽到消息大怒,郝萌這個擁有個性名字的武將也被砍了腦袋……雖說這貨死前一點也不萌,掉了腦袋之後反倒有了萌點,也不辜負他那好萌的名字了。

知曉呂布計劃的曹軍巡邏更嚴了,誇張來說就是五步一崗三步一哨,蚊子都飛不出去……

城中

“袁公路要我把綺玲送去才肯出兵?!郝萌被俘,曹阿瞞定然知曉我等計劃,我如何送綺玲出去?”呂布拍着桌子對王楷大聲吼道。

“主公息怒,如今只能靠主公之勇突圍而出了……”陳宮一旁勸道。

“你能保住下邳?”呂布一臉懷疑。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陳宮斬釘截鐵的說。

也許被陳宮堅定的話語打動了,呂布揹着女兒,帶着最後二千幷州騎兵準備突圍……

半夜,下邳北門突然打開,呂布帶着衆將衝出……

“可惡,呂布這混蛋真是不讓人睡好覺了。”莫問穿戴完畢,提劍率領千餘軍士向北門支援。

“呂布休走!吃爺爺一矛!”張飛揮舞着長矛衝向向外衝的呂布。

“黑廝給我滾開!”呂布擋開邊上刺來的長矛,並用戟尾扎穿了馬前的軍士的喉嚨。那軍士就像麪條一樣到了下去,但很快又有人補了上來。

“可惡!”呂布繼續揮舞着畫戟向外衝殺,因爲怕女兒受傷,所以前進的速度慢的可以,而且藉着火光,呂布已經能看見遠處印有“夏侯”、“莫”的旗號……

見已經無法突圍而出,呂布果斷掉頭向城門衝去,張飛有心阻攔,去也攔不住……

“哎……天欲亡我乎?”呂布醉醺醺的長嘆,一旁的陳宮張了張口,但到最後也什麼都沒說。

曹營。

“袁紹袁術蠢蠢欲動,下邳城堅,諸位有何妙擊破之?”曹操對着下首衆人詢問道。

劉備一夥自然三緘其口,曹操手下一夥武將也是一籌莫展,莫問自然知道挖開泗水可以水淹下邳,問題是在哪挖呢?

“主公看此兩處即可。”郭嘉用手指點了兩下地圖。

“此處……掘此處,泗水,沂水便會流向下邳,妙!妙!”曹操撫掌大笑。

數日後,下邳城中。

“主公,下邳如今除卻東門,盡皆被水淹沒。”陳宮向呂布報告:“主公如今我等該如何做。”

“無事,我有赤兔馬,這區區水窪對我來說如平地一般。”呂布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看都不看陳宮。

“……宮告退。”

次日,呂布起牀照鏡子,卻發現自己形銷骨立,不復以往丰神俊朗,長嘆:“我被酒色所傷啊。”於是下令全城禁酒。

就在呂布下禁酒令當日,侯成的馬伕想偷馬獻給城外劉備,好爲自己謀一條生路,不了被侯成發現,丟了性命,追回了馬匹的侯成自然很高興,想請好友喝一頓,但因爲禁酒令,又怕呂布怪罪,於是叫人送了四五瓶好酒去呂布府上,說:“託將軍虎威,追得失馬,衆將皆來作賀,釀得些酒,未敢擅飲,特先奉上微意。”

呂布心情很不好,看完了侯成的話就勃然大怒,老子剛禁酒你就給我送酒,對我有想法?立馬下令砍了侯成。

衆將苦勸,呂布看在他多年辛勞的份上,改罰背花五十——就是在背後打了五十鞭子。當天侯成就是被人擡回去的。

隨後魏續宋憲去探望侯成,說呂布對他們無義,只關心妻兒,準備謀反……

數日後,侯成偷偷摸摸地溜進馬概,就當他牽着赤兔馬即將離開時,一柄刀架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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