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攢錢,攢什麼錢?”陳柳沁被李毅的回答弄得不知所以然,一臉好奇的問着。

“呵呵,不可說,不可說。”李毅的心情不錯,和陳柳沁開起玩笑來。

“哼,臭李毅,破李毅,不說我可生氣了。”陳柳沁根本不吃李毅那一套,一副你不說我就生氣的樣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毅,小嘴微微撅起,說不出來的調皮模樣。

“得了,我算是服了你大小姐了,我說還不行。”李毅很是無奈的說道。

陳柳沁的臉上馬上有陰轉晴,一副陰謀得逞的得意洋洋的意思,又是一副你敢不說的調皮樣,真的很難想象,一張臉上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可以有這麼多表情。

李毅見到陳柳沁沒有接話,所以自己繼續道:“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沉默是金。”

“嗯,聽說過,這和攢錢有什麼關係呀?”陳柳沁還是不解。

“金值不值錢?”李毅循循善誘,一點一點引導着陳柳沁。

“值錢呀,貨幣裡面最值錢的不就是金了麼?”這一點陳柳沁倒是明白。

“對呀,我沉默了,沉默是金,我不就是在攢錢麼。”李毅解開了謎底。

“哦,原來如此。”陳柳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呵呵,該你說了,剛纔是什麼情況?那個吳師是怎麼一回事?”李毅問出了自己的不解。

“不可說,不可說。”陳柳沁又開始調皮,學着李毅的樣子回答着李毅。

一聽這句話,李毅差點沒把嘴裡的茶水全部吐出來,這是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呀,剛剛自己用來的辦法,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人家還施己身了。

不過看得出來,陳柳沁只是學一學,並沒有真的不想告訴李毅的意思,於是笑了一下,然後在緩緩的開口解釋:“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什麼了?”

李毅連忙點頭,表現的相當誠懇。

“在你和楚雲天比試的時候,那個吳師說了,你要是贏了就給你一把品質好一點的刻刀,這不,你贏了麼,所以他送過來一把刀給你。”陳柳沁長話短說,毫不拖沓。

與此同時還補充了一句,“你真的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可能是因爲當時精神太集中了吧,就想着怎麼戰勝楚雲天吧。”李毅絲毫沒有印象,如此解釋着,心裡琢磨着自己不會真的失憶了吧,應該不會。

“李毅,你可不要小看這把刻刀,這可是他的珍藏呀,送給你說不上多心疼呢。”

“呵呵,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又不制器。”李毅言由心生。

“哦,對了,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陳柳沁好像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

等陳柳沁再回來,李毅有一口沒一口的差不多吃了一個半飽,這過程中也沒有人打攪他,過的好不自在。

之見陳柳沁提着一個竹籃,李毅看得出來,那是裝食物的。

“哈哈,我終於做完了,怎麼樣,我說話算話吧,說請你吃飯就請你吃飯,這是我自己做的,我可告訴你,除了今天之外,食堂的廚房是不會讓別人進的,算你有口福了。”陳柳沁邊說着邊將竹籃中的菜餚拿了出來,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讓李毅心曠神怡。

李毅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向着最近的一個盤子伸去,還沒有等陳柳沁阻止,一筷子的菜就已經被他放在了嘴裡。

“怎麼樣?”陳柳沁有些信心不足的問着。

“嗯,好吃,別這桌子上的都好吃。”李毅菜還沒嚥下去就回答着。

“嘿嘿,謝謝誇獎”心滿意足的神情出現在臉上。

一個誇獎,便可以讓陳柳沁開心成這個樣子,倒是李毅沒有想到的。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陳柳沁有些扭捏的說着,十分害羞的樣子。

“哦?什麼事?有事您說話,事事辦不了。”一邊忙着吃東西的李毅,一邊還忘記不了和陳柳沁開玩笑,這個新年的夜晚,的確是他第一次和這麼多人過,所以心情真的是格外愉快,雖然這麼多人,他大多也不認識。

“嗯,這個送給你吧,當做是新年禮物了。”陳柳沁邊說着邊遞過來一個禮物,看樣子是一個杯子,材質麼,自然是幻石,被子外面是一套美麗的山水畫,雕刻的十分細膩逼真,可以看出雕刻者的用心。

李毅不敢怠慢,連忙接過來,並且很誠懇的說着:“謝謝,謝謝。”

“哇,被我趕上好戲了,讓我看看是什麼?嗯,是一個杯子呀。”就在此時,再次有另一個聲音響起,並且笑嘻嘻的坐在了這一桌上,臉上的表情十分自然,絲毫沒有因爲打擾人家而產生出來的歉意。

來這個人,李毅和陳柳沁都認識,當然不是前面那位吳師,也不是楚雲天,卻是那位只有他們二人有過一面之緣,送上來一壺酒的那位自稱叫墨水的人。

看到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聚集到自己的身上,這個叫墨水的人似乎纔有一點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尖,然後一臉訕笑的說:“不好意思呀,打擾了,呵呵,我叫墨水,墨是墨水的墨,水是墨水的水。”

這是哪裡來的一個活寶,李毅和陳柳沁幾乎同時在心裡這樣感嘆着。

墨水見兩個人沒有理睬自己,又開口道:“李師,你手裡這個杯子是陳師送的吧?別說不是,我剛纔可都看見了。”

☢тt kan ☢C〇

“嗯,是,那又怎麼樣呀?”李毅不知道這個墨水到底是什麼意思,應付着的回答着。

“那你知道這個杯子有什麼含義麼?特別是陳師送給你,有什麼特別含義你懂不懂?”墨水的表情,想一個頑皮的孩童,一副賣弄的模樣。

陳柳沁聽到墨水這麼一問,也緊張的看着李毅,似乎很是重視李毅的答案。

“含義?特殊含義?”李毅被墨水問的有些發懵,什麼時候杯子還有特殊含義了,於是又拿起杯子仔細的觀察了一遍,從裡到外,細緻到每一個雕刻的線路,甚至是上面的細節,觀察後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然後才又搖搖頭說:“這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聽到這個答案,陳柳沁有些失望,心裡嘟囔着李毅你真是個笨蛋,什麼都不知道,真是笨死了。

“就知道你不知道,怎麼樣,用不用我告訴你?這可是一個大秘密。”墨水繼續賣弄着。

聽到墨水這麼說,陳柳沁心裡開始有些歡喜,這個墨水麼,看上去還是挺可愛的,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呀,一時間不禁不計較打擾了自己和李毅的二人空間,反而有些感謝起來。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會說,所以不管我想不想知道,你都會說的。”李毅雖然疑惑,但是還是看懂了墨水的心思,所以回答之中要害。

被人猜中了心思的墨水仍舊是訕訕的一笑,然後才說:“其實麼,也沒什麼秘密,只是我聽說,杯子,諧音輩子,一隻杯子,那不就是一輩子麼,特別是異性相送的時候,這一輩子恐怕就另有所指了。”

陳柳沁聽完後有些害羞,略爲低頭,只不過在偷偷的看着李毅的反應,心裡對這個墨水是越看越喜歡,真是來得好,要是他不來,自己的一片苦心就都白費了。

李毅就算是再笨,這個時候也聽得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這一份情,自己能不能承受,自己又憑什麼承受?自己又如何拒絕?

雖然想到這些,但是臉上卻是不敢表現,李毅也知道陳柳沁在偷偷的觀察自己,所以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是這個意思,以前真還不知道,見笑了。”這樣一句打馬虎眼的回答,是他認爲現在最好的處理辦法。

“沒事沒事,現在知道就好,對了,李師,你給陳師準備了什麼呀?禮尚往來麼,這是最基本的麼,哈哈,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的,拿出來也讓我看看麼。”

陳柳沁聽到這裡一臉期待,李毅的心裡則是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墨水一臉怨氣,自己什麼時候有準備禮物呀,這不是攆鴨子上架呢麼。

毫無準備的李毅這時候發現了離自己不遠處剛纔那位吳師送來的刻刀,於是就有了想法,拿起刻刀對陳柳沁說:“事出匆忙,未來得及準備,這把刻刀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喜歡。”

雖然知道這是李毅臨時起意,但是陳柳沁還是開心的接了過來,十分的開心歡喜。

重要的不是送給了你什麼,而是誰送給你。

不過用一把刻刀當新年禮物,這也算是頭一遭了,至少旁邊的墨水就看的目瞪口呆,更關鍵的是這兩個人一個送的理所應當,一個接受的異常開心,心裡不禁疑問,難道這世界變了麼?

這一夜,溫馨中繼續……

一夜新年,一夜慶祝,一夜話語,一夜酒醉。

新年的那天,三個人越聊越開心,所以也就邊聊邊喝着酒,再加上陳柳沁做的一手出色的菜餚,更是讓三個人胃口大開,毫無顧忌的吃喝,最後也全都喝醉了。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纔起來的李毅,稍微調理了一下身子,就馬上出門前往張師的房裡,也就是他的對門,之所以如此,也是昨晚那個叫墨水的人對他說,一般麼,新年的第一天要給長輩或者自己尊敬的人拜年,這在這制器部裡,如果說真有一個人讓李毅由衷的尊敬,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張師,那個一開始就暗中幫助自己的人。

不過想到這裡李毅纔想起來,昨天竟然忘記問墨水的具體情況了,看陳柳沁的樣子可以知道她也不認識這個墨水,所以肯定是新來的,不過,這個小子還真是有意思,昨天晚上,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他在講,而自己和陳柳沁在聽着。

能說,也應該算是一種人才吧,這句話是陳柳沁說的。

李毅站在張師的門前,輕輕的叩響了房門。

沒有等上多長時間,門就打開了,張師一臉疲態的站在門裡面,看見是李毅,嘴上露出了微笑。

“張師,給您拜年了,謝謝您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照顧。”李毅如是說。

“李毅,客氣了,快請進來,對了,正好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張師對於李毅能給自己拜年很是高興,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有時候總是有那麼一點點虛榮心的,張師自然也不例外。

“好的,也不知道是誰,比我還先來了。”李毅應答道。

走進屋子裡,因爲那個人是背對着李毅,但是從背影上給李毅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僅憑背影又想不起來是誰,所以在腦中回想着。

也就是在此時,這個人轉過身來,和李毅四目相對而視。

“是你?”李毅吃驚的說了出來。

“嘿嘿,沒想到吧,就是我,不至於這麼吃驚吧?不會是因爲我太帥了吧?我其實也不帥,只不過比你強一點點而已。”那人笑嘻嘻的說着。

知道這個人轉過身來,李毅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熟悉的感覺,這能不熟悉麼,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喝過酒呢,還被這個人弄得很是尷尬,還是在這個人的提醒下自己纔想起來要送陳柳沁新年禮物。

不錯,轉過身來的不是別人,正式那個李毅一起喝過酒卻不熟悉的墨水。

“是你?怎麼會是你?”李毅似乎仍舊有些不解,這也太巧合了吧。

“嗯?原來你們認識呀,那也好,免得我在介紹了。”張師見到這種情況很是高興的說。

“呵呵,不是很熟悉,您還是介紹一下吧。”李毅實話實說,的確對這個墨水不是很熟悉。

“哦,這樣呀,墨水,你自己介紹一下自己。”張制器師向着墨水說道。

“是的,師父。”墨水先是恭敬的對張師回答,然後才又轉向看着李毅說:“您好,李師,我姓張,名字是墨水,現在是張師的徒弟,希望您以後能多多關照。”這一番話說的一本正經,看不到半點調皮。

“嗯?你好,我叫李毅,你真的叫墨水?”李毅一開始以爲這個名字是杜撰的,所以此刻纔會這麼問。

“是的,因爲小時候父母希望我能繼承父業,哦,對了,我父親是一名賬房,所以給我起名叫墨水,說實話,我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不夠響亮呀。”墨水似乎又打開了話匣子。

“行了,怎麼總是這麼多話。”張師在一旁呵斥道。

“張師,這是真的麼?”不知道爲什麼,李毅總是感覺有一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所以向張師諮詢到,這一切真有這麼巧,難以理解。

“哈哈哈,李毅,是的,這是我堂兄家的孩子,說起來還是我的侄子,這不是家裡出了點狀況,我堂兄要我交他制器,唉,我本來是不想教他的,你也明白原因,但是千里迢迢來投奔我了,我也沒辦法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