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像你說的,兩者可兼得,但是北冥夜你忘了我曾今說過的話了嗎?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你給不了,沒有背叛沒有欺騙的感情,你也給不了,一朝爲王便是後宮佳麗三千,如此你又怎能給我生世一雙人的承諾,心裡裝着另外一個女人,如此你又如何給我沒有背叛沒有欺騙的感情,你什麼都給不了,那麼試問我又憑什麼要爲了一個連承諾都給不了的男人,而妥協,你不配,着實不配”
轉身,她毫不猶豫的離開,然而,北冥夜卻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深情的呼喚着“月兒,爲什麼你總是這麼強勢,爲什麼你不能妥協,你愛我不是嗎?既然愛爲什麼不能妥協”
“誰告訴你愛就一定要妥協,北冥夜你所謂妥協的愛不是我想要的,想要妥協,你可以找別人,別人可以妥協可以忍受,可我杞月兒不行,我的宗旨是,給不了心,便給命,沒有殺你,已經算是我的仁慈,還是說你想要我再次砍掉你的另一隻手”
那一刻,她的目光如雪,徹骨寒冷的白雪。
那一刻,北冥夜打從心底被她那個眼神震懾,在她轉身離開的瞬間,他有了一種此生再也無法擁有她的錯覺。
滄華明楚14年9月,:
洪冶帝北倉仙逝,帝都大亂,九皇子北冥夜帶領五千精禁衛軍出現在了太子府,片刻一干人等帶着衣衫襤褸的北倉月出了太子府。
翌日便傳出太子被關天牢幽禁的消息。更在半月後傳出了太子殿下即將問斬的消息。
整個洪冶帝都混亂了,這一場儲君王位之爭顯然北冥夜佔了優勝,太子殿下北倉月成了敗將。
8月的夜晚,天氣總是悶悶的,偶爾還會有雷陣雨,陣雨過後是一片清新舒暢。
帝都:天牢!
一模淡紅至天牢頂端飛過,下一秒`~~~!
“啊!”
幾聲慘叫,天牢門口的守衛當場斃命,鮮血染紅了這天牢外的夜空,杞月兒一身紫紅長衫左手涅凰刀,右手鐵扇,血淋淋的出現在監牢。
當北倉月看到她的一瞬間,震驚難以掩飾。
杞月兒笑吟吟的看着他伸手微笑“太子殿下,月兒來還債了”
刷刷刷,幾刀下去,北倉月面前的鐵護欄碎裂一地。
北倉月淒涼的笑着“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你欠過我?”
“你不記得,可我記得,我這一世不想再欠任何人的債,所以,現在來還了,太子殿下不用多說,隨我走吧,今夜月兒勢必帶你出皇城”
北倉月知道杞月兒思想偏激,她認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只好順着她的意願,跟在他身後出門,然而外面等着她們的事成百上千的禁衛軍,弓箭手,還有一身龍袍的北冥夜,他的身旁站着的是一身鳳裝的慕容昭華。
在這暗夜之下,這兩人的身姿看上去竟是那般的匹配。
杞月兒笑顏“太子殿下,爲什麼我們以前就沒發覺過呢,這兩個人站在一起是多麼匹配”
北倉月黯然|“我從很久前就知道了”
“哦看來是我愚蠢,竟然從來沒發現過”
昂首,杞月兒看着那高臺之上的男人,喝到“一命換一命,北冥夜放了他,我死”
北倉月訝然“杞月兒你沒有必要,根本不值得”
“值不值,要看我自己”杞月兒莞爾一笑,那邊北冥夜負於身後的手捏緊,片刻後卻只是單單說出一個字“好”揮一揮手,萬千禁衛軍盡數退去,杞月兒護着北倉月來到宮門口,在沒聽他囉嗦,一掌直接將他劈了出去。
嘭的一聲,大門緊閉,北倉月亦然給隔絕在外。
北冥夜走下高臺,一身金色龍袍十分耀眼。
他說“杞月兒,相處這麼久,我才知道原來你還是重情重義的”
杞月兒冷笑“不,我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新婚大典之上你就知道的不是嗎?救他只因我欠他”
“可我呢?”
杞月兒扶額“我已經不欠你了,北冥夜,這斷臂之傷,在我隱去紅裝爲你上戰場殺敵,打江山之際就已經還清了,現在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繫恐怕就是我項上人頭了吧,你有膽,殺我嗎?”
她冷笑着挑釁,沒有任何深情並茂的動人演講,因爲她知道他們之間已經夠拖拉了。
只有挑釁才能讓北冥夜不再那般感情用事。
“好”北冥夜果然氣急,雙目緋紅,怒喝“來人啊,將杞月兒押進大牢,明日午時處斬”
不愧是洪冶之王,這一聲吼還頗有皇者風範,杞月兒涅凰刀依舊散發着灼灼光輝,排斥着任何人的靠近“二等螻蟻怎配碰觸本宮,本宮自己有腿能走”
回眸,看着臺上那一身鳳袍的慕容昭華冷笑“慕容昭華,你,是我杞月兒這一生唯一認定的對手,不論你還有多麼渾厚的家底,多麼神秘的身份,終有一日我會將奪愛之恥盡數奉還,希望那個時候你還有命等着我來討債”
慕容昭華稍有動容,“杞月兒,本宮等着你”
那一身金色戎裝同樣散發着耀眼光輝,力道中透着威懾,杞月兒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絕不是一眼看去那般的簡單。
她的身份,她很期待能探知少許。
兩人達到共識,杞月兒轉身進了牢房,那紫紅色毅然決然的身影某段時間內成爲了北冥夜的噩夢。
慕容昭華看着北冥夜身後那握成拳的手秀眉斂起,杞月兒這個女人怕是真的留不得,即使很可惜,這麼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她卻不能明目張膽的與之鬥法,但是爲了今後的幸福,她必須心狠手辣。
毫無疑問!
進囚牢的瞬間,一股惡臭襲來,腹中一陣翻滾,下一秒竟然已經到了喉口,那一瞬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手下意識的覆上腹部,那個動作被慕容昭華全然看在眼裡,眉宇間的陰狠明顯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