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天后逐漸的從開始得到大玄度寶藏經的震動中寧靜下來,並開始進入修行,沫悖上人頓時苦笑起來,喃喃自語道:“也難得我這個做師尊的對你這麼照顧,風南天,我的徒兒,你可不要讓爲師的失望啊!”“師尊,您所吩咐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咦,她這是修行大玄度寶藏經嗎?”說話之間,眞伊老祖也是來到了沫悖上人的身旁,身爲赤身教下大弟子,洪荒域的拜庭級荒人。
眞伊老祖身上有着一股時時刻刻都存在的威嚴和肅然,只是在見到了天后身上冒出的淡淡金光和流焱之後,他也是忍不住驚詫起來。“眞伊,你來的正好,若惜日後也將會成爲我赤身教的一份子,你務必要通知你各位師弟師妹,還有旗下弟子,免得日後認錯人,惹人笑話。”
眞伊老祖有些震驚,想不明白,這小小的六界之主,如何就入得師尊的法眼了,並且還慷慨的賜下了赤身教鎮教寶典大玄度寶藏經,難道一切都僅僅只是因爲自己那個還從未謀面的八師弟嗎?
“是,弟子遵命!”儘管內心嘀咕不已,眞伊老祖表面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一向是知道自己這個師尊很有主張的人,不喜歡別人唧唧歪歪的廢話。只是眞伊老祖到底是他門下大弟子,沫悖上人日後還有許多要依賴他的地方,當下開口道:“你八師弟歷經萬劫和苦難,爲師雖然盡力照拂,卻也是難以盡數幫上,如今他接手重任,雖然有着道祖童子的轉世身份,卻也並非那麼容易,九死一生,爲師雖然不能親力親爲,上前爲他助陣,卻也需努力爲他減輕身後的負擔,屍毗大宗處心積慮,倒是打的好算盤,只是我們赤身教也不是好惹的,如今大劫將起,一切的機關算盡,都不如正面堂皇的對決,因此,眞伊,你到時候要儘快的通傳全教,讓教下弟子不必在藏頭露尾了。”
眞伊老祖聽到這話,頓時大驚,心想師尊不會腦子出問題了,要知道沫悖上人很久以前就未雨綢繆,除了看顧收取教導自己這些弟子之外,還秘密允許自己的大弟子眞伊老祖建立了赤身教,只是赤身教一直以來都是隱藏在洪荒各個角落,並不張揚,實際上勢力已經極爲的龐大了。手機登陸:
低調的好處有好有壞,一是無法露出水面,無法壯大自己的牌子,凡是謹慎隱忍,這就造成一種始終上不了檯面的感覺,好處是可以低調,吸收精英弟子,更可以避免當那出頭之鳥。
並非是眞伊老祖沒有眼光,他也想赤身教早日成爲洪荒第一大教,只是時機一直都不成熟,如今眼看洪荒大劫將起,天方人蓄勢多年,哪裡還甘心繼續隱藏在必蒙天柱,而荒人也不會輕易拱手讓出自己已經熟悉多年的洪荒執掌權,說起來,當年雙方從最開始的道統修行功法之爭,到了此刻已經上升到了爭權奪利,鞏固地盤,氣運之爭了。
而在這敏感的關頭,沫悖上人卻要求將赤身教原本隱藏的人馬露出來,這樣赤身教搞不好會成爲衆矢之的,會有大禍的。畢竟如今的赤身教都是他眞伊老祖以及衆多的師兄妹所一起努力的成果和心血,他不操心誰操心,心中想着,眞伊老祖卻是已經將心中憂慮說了出來。
“蠢貨!”聽着眞伊老祖的話,沫悖上人頓時怒罵出聲,頓時讓眞伊老祖噤若寒蟬,看着自己弟子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沫悖上人頓時想起了他這麼些年兢兢業業隨侍自己身邊的情景,當下就有些覺得自己口氣有些重了,只是這心中到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當下看了一眼修行中的天后一眼,朝着眞伊老祖緩緩道:“你是糊塗啊,大劫之下,焉有完卵,大道天數一旦註定,就連劫主也無法逆轉,否則這麼些年,原始大人何必將自己拘禁,寸步不出洪荒域。”
眞伊老祖聽着沫悖上人的話,頓時臉色有些煞白,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師尊話中的潛意思了,居然……居然,眞伊老祖卻是無法開口了,只是說到底心中有些難受和心疼,那可都是自己調教多年的弟子啊。
或許是知道了眞伊老祖內心中的猶疑,沫悖上人安慰道:“你也不要過於的擔心,要知道禍兮福所倚,一番大劫,雖說死傷在所難免,但是你別忘記了,真正若能存活下來的,定然都是福緣根基身後之人,這也纔可堪造就和重用啊。”眞伊老祖頓時無語,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他還能說什麼呢?
“謹遵師尊之命。”眞伊老祖終於是認命的道。“你並非是遵守我的命令,而是要保你自己的小命,否則若是應劫之人不夠,或者劫數並未完全落下,那麼能在大劫之下完好無損之人,除了夕伯和原始兩位大人之外,其餘等人都逃脫不了,你明白嗎?”沫悖上人的冷喝頓時讓眞伊老祖內心冰冷,哆嗦起來,他這才明白過來問題的嚴重,當下眼中在沒有了猶疑,變得堅定起來。
“是,弟子愚鈍,多謝師尊提醒,弟子這就去安排。”眞伊老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正要離開,卻見沫悖上人擺手道:“等下,爲師還有一件事要交託於你。”眞伊老祖嚇了一跳,還以爲沫悖上人還要對自己開罵,轉過頭,卻見沫悖上人的身體已經轉向,目光卻是對着另一邊,那即將從修行入定中甦醒過來的天后。眞伊老祖面上頓時露出了慎重恍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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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風南天再次幽幽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似乎躺在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老大,你終於醒了,那就好。”風南天一睜眼,就看見了天魔和厲轟兩人圍在自己的跟前。
只是自己的雙腿之上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般,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卻見自己臉對臉的前方出現了一隻毛茸茸的腦袋,風南天嚇了一跳,驚叫起來道:“我的媽呀!”
“哈哈,老大,你瞧你那出息,這就是小白啊,你怕什麼?”天魔在一邊捂着自己的嘴發笑,卻是嘲笑起了風南天,厲轟也是在一旁莞爾,風南天閃出老遠,這才反應過來,盯着那小獸頭,腦子瞬間反應過來道:“咦,這不就是那符芫獸神嗎?這麼說你們都沒事?哈哈,我自己也沒事,哈哈!”
風南天頓時有些劫後餘生的味道,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說到底之前的一陣子廝殺,實在太過艱險了,當真是壓箱底的手段都用上了,如今看見天魔等人都無恙,心中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不過笑着笑着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正在想哪裡出問題了,卻見身體內似乎多了一個古怪的聲音傳來道:“小白參見主人。”風南天頓時傻眼,這纔想到了最大的問題出在哪裡?
當下望着自己腳後跟之下,那隻乖巧的小獸,卻頓時無語,天魔頓時從一邊走過來,嘻嘻笑道:“大哥好運道啊,這畜生也不知道怎麼的,自從當日與你大戰一場之後,就對你服帖的不行……”
聽着天魔開始講述當日發生的情況,風南天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是到底有些哭笑不得,原來當日風南天和小獸神藏掖陷入拉鋸戰,小獸神不顧三尸元神潰散的危險,毅然在最後時刻將玄熾丹以及青魄珠一起召回並結合自身的藏原丹,意圖三尸元神合體,給予風南天致命一擊。
風南天當時已經盡了全力,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哪裡還能抵抗藏掖的最後一擊,危機關頭,卻是天魔豁出去了,再次虧損自身全部的修爲魔力,再次祭出了原器摹雲天鬥。
趕在了玄熾丹和青魄珠回到藏掖體內的之前,攔截下了兩顆元神之珠,最後關頭藏掖未能三尸元神合體,希望頓時落空,信心頓時大受打擊,此消彼長之下,心境失守,終於是讓風南天發出的洪荒昀氣給佔據了上風,一鼓作氣將藏掖的元精給收攝了回去,封禁在了那懼留降魔忤之上,由於第一尊護法尊者已然出現,也因此徹底將懼留降魔忤之上的威力,藏掖小獸神的小命頓時捏在了風南天的手中。
最後的那一下爆發,不過是虛張聲勢的不甘而已,只是風南天當時也是受創很重,元氣大傷,昏迷了過去,直到此刻才醒過來,之後員巫等人趕來,將風南天安置在了紫雲神光障內的一個小千世界中,這裡類似於一個小氣泡一般雖然小,卻是五臟俱全,藏掖對於昏迷的風南天表現出了難得的上心。
一副極爲憂心的模樣,經過口舌,終於是取信了天魔等人,衆人這才明白這表現強悍的符芫獸神,敢情是投鼠忌器,失去了自己的本名元精,這才受制於風南天,這才表現出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