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如嘴巴一瞥,道:“入什麼庫,就是扔掉也不給慕容軒那個該死的!”
彩綠一聽,看着李宛如氣勁上來,捂嘴淺笑,忙應道:“好好好,全都扔掉!王妃您別生氣了!”
待老闆將三千兩銀票給了李宛如後,李宛如又讓彩綠去將那些夥計都發了工錢打發了,另外還送給人家兩箱子詩書,那些夥計連忙道謝着搬走了。
望着浩浩蕩蕩離去的夥計和馬車,李宛如回頭看了一眼當鋪,沒好氣的問了一旁的彩綠,道:“彩綠,你說着當鋪老闆是不是傻?白給的東西都不要!”
彩綠點頭,附和道:“可不是,這些夥計都知道哪些詩書是好東西,連忙謝着就走了呢!”
“就是,只能說那老闆一身銅臭味,可能不識字!”李宛如如此的覺得,說完,看天氣炎熱,又似乎到了飯點,李宛如摸了摸懷中揣着的三千兩銀票,豪爽的說道:“走,彩綠,我們去秦雲樓吃大餐去,順便還能摸一摸那些小美女呢!”
彩綠不禁扶額,弱弱的回了一句:“王妃,吃大餐可以,摸那些女子就算了吧,咱又不是男人!”
“沒事沒事,只要佔便宜心裡都舒服的很!”李宛如笑的很是開心。
彩綠只得閉嘴,對於跟了這個一個主子,她走上歪路的日子也就不久了。
兩個人大搖大擺的往秦雲樓趕去!
在二樓入庫寶貝的當鋪老闆猛然幾個噴嚏,不由得起身擦了擦鼻涕,罵道:“誰在罵我,真是出門不利,遇到一個蠢客人!”說完,急忙將李宛如帶的幾個價值連城的寶貝擦拭了一下,裝了起來。
秦雲樓。
此時正值中午用膳十分,整個大堂十分熱鬧,高客滿堂。
小二忙的跑來跑去,就連門口迎賓的小二都被叫進來忙着了,李宛如和彩綠一踏入這秦雲樓,不由得吃驚。
“今天這麼熱,還有這麼多人啊?”望着眼前忙碌的景象,李宛如不由得讚歎。
一個小二正好迎面過來,彩綠連忙上前拉住:“小二,我們是來吃飯的,還有沒有雅間?”
一聽雅間,肯定能夠賺一筆小費,小二連忙收起自己的托盤,笑着相迎:“有有有,三樓還有兩個雅間呢,客官這邊請!”說完,便帶着李宛如上了三樓的豪華雅間。
坐在清靜的雅間,李宛如這才覺得不是那麼的燥熱了,吩咐一旁的小二道:“將你們店裡有特色的菜都上上來吧,一定要快啊,另外在叫兩三個唱小曲的美人過來!”
小二一聽,不由得愣住。
明明李宛如是一身女子裝扮,怎麼還要唱小曲的美人,尤其是說話的那語氣輕佻得,但是礙於李宛如穿着華貴,一看就不像尋常人家,小二也不敢得罪,恭敬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啊!”說完,便退了下去。
彩綠站在一旁,也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涼快了不少,這五月的太陽着實有點毒辣啊!
李宛如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彩綠,不由得陰沉着臉,埋怨道:“彩綠,不是和你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你我平等嗎?怎麼又侯在一旁了?”
彩綠一聽,不由得笑道:“王妃,那話說說玩笑就好了,怎可當真,彩綠是奴婢,奴婢哪有和主子一個桌子的!”
“讓你坐就坐!”李宛如沒好氣的撇了一眼彩綠,硬是將她拉着坐下來了。
彩綠只得妥協,心中慢慢的都是感動。
不一會,小二便端着托盤,端上來香噴噴的酒菜,香味撲鼻。
折騰了一上午,李宛如早就餓了,不由得拿起筷子就開動了起來,還不忘招呼彩綠吃!
小二望着李宛如,笑道:“客官,您要的三個唱曲的美人也來了!您看還需要些什麼嗎?”說完,一招手,三個纖纖美人便進了屋子,站成了一排!
李宛如一擡頭,知道小二是什麼意思,吩咐道:“彩綠,打賞!”
彩綠從腰間掏出了幾粒碎銀子,直接遞給了小二,那小二立馬喜笑顏開的謝賞了之後便退出了雅間,還不忘看着那三個唱曲的叮囑道:“你們幾個一定要給客官唱高興了啊!”
李宛如望着面前三個手中都拿着琵琶的女子,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只不過看上次都很年幼,和彩綠的年紀相仿,不由得問道:“你們三個叫什麼啊?”
“小女子素雲見過客官!”
“小女子春菲見過客官!”
“小女子冬兒見過客官!”
三個人嘴巴倒是很甜,說完,淺淺一笑,足夠賞心悅目。
李宛如滿意的點頭,說道:“坐吧!”
三人便坐在一旁特意準備的凳子上,其中那叫素雲的問道:“不知道客官要聽什麼曲啊?”
李宛如看了一眼彩綠,她不懂這些音律,也不知道銀面彈得曲子都叫什麼,只好說道:“你們隨意彈奏吧,一定要聽得舒心快活!”
“是!”三人應了一聲後,紛紛拿起琵琶,纖纖細手開始撥弄着那弦絲,悅耳之聲旋即傳入耳中,令人着實優雅了不少。
而吃着佳餚,又有美酒,李宛如更是高興的給彩綠又是滿上了一大杯。
“你這真是吃的開心啊!都不叫上我了!”突然,低啞充滿磁性的聲音傳入耳中,李宛如一擡眸,便看見銀面已經站在門口了。
今日的銀面帶着一個假面,身穿一襲紫色的袍子,一頭墨發飛揚着,爲整個人增添了一絲邪肆,尤其是那紫色的袍子,竟然也能讓他穿的那般好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李宛如看着銀面,也不生分的反問。
銀面手中摺扇一擺,已經快步走進了雅間,坐在李宛如身旁了,湊上前貼耳說道:“你這記性是成婚傻了不成?不是說你每日做什麼我都清清楚楚的嘛!”
李宛如一愣,旋即反問:“可你不是說我成親後你就不監視了麼?”
銀面瞪大一雙眼睛,無辜的裝糊塗起來:“有麼,我有說過嗎?哈哈,那可能是你記錯了!”
李宛如扶額,見過耍賴的,沒見過這般耍賴還要說她記性不好的!
彩綠喝了幾杯酒,已經有了醉意濃濃,望着銀面來了,連忙客套的上前,倒酒夾菜,舌頭打結道:“謝謝,謝謝你啊,給我們王妃介紹了那神醫,不然王妃還不知道自己中什麼毒,擔心的睡不着覺吃不下飯呢!”說完,彩綠身子一軟,已經趴在桌子上了。
銀面一看彩綠如此熱情,眼角佈滿笑意:“有勞彩綠小丫鬟了,只不過你們王妃是時候得鍛鍊你的酒量了!”
李宛如只想靜靜的坐在一旁捂臉了!
彩綠實在是,她哪裡有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嘛!!!
可畢竟是她的丫鬟,如此醉酒的沒有姿態的上前一把扶住彩綠後,李宛如將她弄穩妥了,靠在一旁,回頭便衝着銀面笑道:“彩綠不會喝酒,容易醉!”
銀面笑道:“小丫鬟,率真可愛的很!”
一聽銀面誇讚,李宛如心裡不由得高興了起來:“那是,也不看是誰的人!”說完,李宛如這才又說道:“不過你給我介紹的那個大夫,確實很厲害,這事就謝謝你啦!”
銀面一聽,眼角都眯了起來,湊上前望着李宛如,問道:“就口上說兩句謝謝嗎?要知道一般那大夫可都不給別人看病的!”
李宛如瞥了銀面一眼,沒好氣道:“是,看得出來,口上謝謝還不成,那你說,要我怎麼謝你?”
銀面看了看李宛如的胸前,李宛如見狀連忙捂住,結巴着拒絕:“這麼謝可不成,我可是有夫之婦!”
這一個護胸的動作,銀面差點一口酒沒有噴出來,不由得好笑起來。
“你啊你,要什麼沒什麼的,我纔看不上呢!我指的是銀票!”銀面伸手指了指李宛如那已經露出的銀票一角。
一聽銀面要銀票,李宛如連忙狐疑的打量了幾眼,問道:“你要銀票做什麼?按你的身手想要銀票那不是分分鐘就能夠偷一大把來啊,你惦記我這幾千兩做什麼?”
銀面一聽,反問:“你是指你那一堆嫁妝就買了幾千兩?”
李宛如點頭,不過馬上又反應了過來,追問銀面:“你怎麼知道我賣嫁妝去了?”可是話剛問出口,李宛如只想打臉了,明明自己的行蹤銀面清清楚楚的,尤其是變賣嫁妝那麼大動靜,銀面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堂堂和親公主,嫁妝就值幾千兩,真是不知道是廉價啊,還是遭人坑了啊!!!”一番感嘆的說完,銀面騰地站起身,作勢就要走。
李宛如見狀,連忙喊住他,問道:“哎哎哎,你去哪裡啊!?”
銀面回頭,眼角一勾,衝着李宛如挑了挑眉頭,笑道:“幫你去討錢,你那些嫁妝足以值一萬兩呢!我銀面的朋友,怎麼能夠被人坑的如此可憐呢!”說完,大步流星的便走了出去。
不知道爲何,銀面說幫她,李宛如的心中暖意更甚。
簡直比慕容軒那個毒舌好太多了嘛!可一想到銀面說的最後一句話,李宛如只想,銀面和慕容軒的毒舌真是不相上下呢。
“哎哎哎,你等等我啊!我跟你一起去!”李宛如喊着就要跟着出去,卻在出門的時候,看着醉得睡過去的彩綠,丟了一錠銀子給了那三個唱小曲的人,道:“你們幾個麻煩把這姑娘送回靖王府啊,這銀子算是賞錢!”說完,匆匆的便跑了出去。